在眾商人熱情送別中,於學銘帶著老二坐上了馬車,由一個商行的夥計引領著向火車站的方向趕去。

之所以是馬車,實在是因為這次得到的銀元屬實太多,於學銘二人也搬不動,直接收進儲物空間怕不是要嚇死人,最後還是劉掌櫃勻了一架馬車給於學銘才得以解決。

至於趕車的任務,何鑫泉原本想親自負責,可惜兄弟二人雖然都是土生土長的奉天人,但是對眼下這個時代的奉天城道路也是兩眼一抹黑,就連火車站在哪兒也不知道。

一路上,兄弟二人都沒有開口,不過目光對視間,二者眼神中難以抑制的興奮足以說明此時他們的心中並不平靜。

而今天這一番事情折騰下來,天色也漸漸暗了起來,眼瞅著太陽已經快要落山,於學銘這會兒才開始擔心起參謀長的事情。

話說參謀長是何許人自已還不清楚,還沒見過面就讓對方等了大半天,實在是不太應該,更別說這人明擺著就是張大帥派來監視自已的,這下第一印象怕是沒好了。

不過於學銘相信,只要自已手裡的財力夠強,收買一個參謀長肯定是沒問題的,第一印象不太好又能如何,大不了勞資拿錢砸懵你丫的,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事物都是有價碼的,哪怕是忠誠!

如果交易失敗,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已給出的價碼還不夠多!

想通了這件事情後,於學銘頓時輕鬆了起來,目光也時不時的飄向身後幾個巨大木箱,近一噸重的銀元擺在這裡,很難不讓人浮想聯翩。

於學銘甚至已經在考慮,如此大量的民國銀元一股腦投放到古玩市場上,會不會對整個銀元市場的價格體系造成影響了。

要是這樣的話,以後說不定自已還是得把銀元換成黃金,眼下這個時期一兩黃金能兌換成三十塊大洋,而民國時期一兩黃金的重量則是三十一克出頭。

雖然不如直接交易大洋划算,但是黃金的價格肯定要比銀元堅挺不少,最起碼不會因為大批次實物流入市場的原因快速貶值。

於學銘還在胡思亂想著,身旁的老二卻忽然推了推於學銘的胳膊,於學銘這才緩過神來,抬頭向外一看,奉天火車站已經遠遠的出現在了視線的盡頭處。

於學銘連忙拋下亂七八糟的思緒,將腦袋探出馬車車廂,打發走了負責趕車的商行夥計,剩下的路自已兄弟二人就可以搞定。

小夥計聞言沒有猶豫,鞠躬行禮後就快速跑來了,畢竟對於他這樣的底層小人物而言,身後車廂裡坐著兩個奉軍將軍還是有些壓力山大。

眼看著小夥計跑遠,於學銘立刻將銀元全部收進了扳指空間,反正箱子也有車廂遮擋著,於學銘的行為也不會被人發現。

而身邊終於不再有外人這件事也讓兄弟二人卸下來偽裝,在馬車的車廂裡直接開啟了一場無聲的狂歡。

這要不是路上還有不少行人的話,哥倆估計直接就大笑出聲了。

“老大,三萬四千九百塊銀元,咱們這次發了啊!這要是回去以後賣出去,怎麼不得有幾個小目標?”

何鑫泉努力壓制著自已說話的分貝,不過通紅的面孔和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暴露了他內心的狂喜。

“淡定點兒老二,估計這次沒你想的那麼順利,你想啊,銀元之所以貴重是因為數量有限,這時忽然這麼一大批銀元出現在市場上,價格還能有前兩次那麼高嗎?”

“還有,誰能一口氣兒吃下這麼大數量的銀元啊?就憑几個古玩店?反正我是感覺夠嗆,更別說民國這邊兒的發展需要用錢的地方也不少,我們也不可能什麼東西都從現代採購,這不現實。”

“所以要我說的話,我們還是不要太樂觀,主流銀元的收購價格和對應圖片我手機裡已經下載好了,回頭咱哥倆把這些銀元好好挑一挑,那些不太值錢的普通大洋先留在手裡,用做民國這邊的發展資金,相對特殊值錢的拿回現代去高價賣掉,不過這出售渠道還是個鬧心事兒……”

於學銘一邊兒分析著情況,一邊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聽到這話的何鑫泉也冷靜了下來,沉吟了一會兒拍了拍於學銘的肩膀開口道。

“放心吧老大,老三老四不是正在現代社會那邊兒忙活著呢麼,沒準兒這次回去以後他們就都搞定了呢,大哥你也要相信兄弟幾個的實力,你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於學銘也點了點頭,不過心中卻依舊有些擔心,老三老四在現代那邊兒正在佈局不假,但是這才僅僅兩天時間,能做出成果的可能性還是太小了,護照公司銀行之類的事情哪一個的辦理週期不是以月為單位。

不過老二既然這麼說了,於學銘也不會打擊兄弟的自信,就像剛剛說的,自已已經不是一個人在奮鬥了,對自已的兄弟還是要有些信心的,萬一能給自已一個驚喜呢?

“行了老二,不說這些了,別忘了車站還有一堆人等著我們呢,尤其是那個大帥派來的參謀長,咱哥倆可是把人家晾了整整大半天兒啊!”

何鑫泉聞言頓時樂了。

“可不咋的,我在新兵連訓練新兵的時候也會給他們一個下馬威,殺一殺他們的威風,省得以後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最常用的手段就是讓他們站軍姿,然後晾他們幾個鐘頭,大哥咱這次好像也差不太多啊!”

於學銘聽罷哭笑不得。

“拉倒吧,這哪是新兵啊,這可是老張給咱哥倆派來的祖宗!你看著吧,回頭這小子指不定怎麼給咱哥倆穿小鞋呢!”

“他敢!”

老二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睜,抬手拍了拍了腰上掛著的駁殼槍。

“敢跟咱哥倆炸刺兒,你看勞資不拿槍崩了他,緝私旅現在僅有的兵還都是大哥你從土匪寨裡帶出來的呢,他一個外來戶還敢跟我們嘚瑟?活膩歪了這是!”

於學銘卻沒有回答,而是忽然陷入了沉思,何鑫泉見狀也明白大哥這是想到了什麼大事,也隨即閉口沒有打擾。

沉默了好久,於學銘終於抬起頭,一本正經的對老二說道。

“老二你還真提醒我了,說起部隊,就憑咱哥倆肯定是搞不定,我對部隊建設這方面毫無經驗,老二你雖然當過兵,但是也只是個士官,真讓你訓練出一個旅的合格士兵還是太難,更別說打仗了,這次回去以後你得提醒我一下,我們的人才引進計劃需要加速了,第一步就是得引進一些軍事訓練和指揮人才,這事兒絕對不能拖!”

何鑫泉對比也表示贊同,隨後也加了一句武器裝備的事情,眼下武器裝備的事情也還沒有著落,麾下的土匪們手上拿著的還是小鬼子的裝備,這讓何鑫泉感覺非常不爽。

於學銘也感覺十分頭疼,這一下把攤子支得這麼大的確是鬧心,細想下來需要解決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不過於學銘也沒有絲毫後悔,哪怕前方困難重重!

至於眼下的問題……

還是寄希望於現代社會那邊兒的老三老四能給自已一個驚喜吧……

“不說了,先去車站吧!”

搖了搖因為過度思考導致已經變得昏昏沉沉的腦袋,於學銘做出了趕路的安排,何鑫泉也立刻鑽出馬車的車廂,回憶著剛剛商行夥計趕車的架勢驅趕起馬匹。

拉車的馱馬立刻挪動腳步,馬車再一次前進起來,沒多久終於來到了火車站前。

“籲~”

何鑫泉拉動韁繩,口中發出電視劇裡學來的聲音驅使馱馬停下,馬車立刻停穩,於學銘也鑽出車廂,兄弟二人一同跳下馬車。

因為張大帥的提前安排,也因為兄弟二人身上顯眼的少將軍裝,一下馬車,一個身穿鐵路警察制服的中年人立刻迎了上來,向於學銘二人行禮後立刻開口詢問道。

“可是於旅長和何副旅長當面?”

於學銘兄弟二人點了點頭,對面的鐵路警察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容。

“鄙人是奉天火車站的副站長,大帥一早就交代過了,專列也已經備好,貴部的劉參謀長和一營官兵也已經等待二位長官多時了,二位長官請跟我來!”

於學銘聽罷頓時轉頭和何鑫泉對視了一眼,兄弟二人眼中都有著幾分疑惑。

一營官兵?自已帶來奉天的土匪一共不到百人,怎麼算也不可能有一營規模啊!

懷揣著疑惑,二人一路跟隨著這個副站長向車站內走去,來到站臺,果然發現幾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正在站臺列隊。

而打頭的軍官正是於學銘見過的那個帥府衛隊團長。

見到於學銘二人到來,一臉陰沉的衛隊團長立刻迎了上來,面目鐵青的在於學銘跟前站定後,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新編緝私旅參謀長劉作虎見過於旅長、何副旅長,二位旅長好大的官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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