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來臨,冰冷的風吹在應眠單薄的身上,漆黑一片的廠房,只有一點點光照在應眠臉上。
應眠臉上有著一絲慘淡的笑:“為什麼”?
蘇洛不屑:“是你自已看不出來,裴宴洲對你的好,現在我已經和薄景在一起了,對了,告訴你一件事,你的父母不是裴宴洲害死的,是我和薄景騙他們說你出了車禍。”
蘇洛:“你是沒看到他們當時的樣子,死的時候還喊著你的名字”。
聽完應眠吐了一口血,閉著眼睛,表情痛苦:“他們對你不好嗎?為什麼這樣!”應眠又想到:“裴宴洲呢,你們對他做了什麼?”
蘇洛面容陰狠:“他啊,正在來救你的路上,今天你們就一起留在這團聚吧。”
說完,廠房外的門突然一聲巨響,應眠知道是裴宴洲來救她了。
裴宴洲看著應眠的樣子:“我不該放你走的,為什麼不聽話,不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應眠哭的泣不成聲:“裴宴洲,你不該來的,是我對不起你,你快走啊!”
裴宴洲淒涼的笑:“你在這裡,我又能去哪呢?如若今天沒法活著離開,下輩子眠眠可不可以來找我,多愛我一點”。
應眠忍不住哽咽道:“好,裴宴洲,下輩子你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找你。”
……
應眠猛的坐起身,環顧四周,突然想起來這不是裴宴洲的景園嗎?她不是和裴宴洲都死在大火裡了嗎?難道重生了!
她轉身翻找手機,想起來之前逃跑之後裴宴洲就把她的手機收起來,應眠趕緊從床上跳下去找裴宴洲。
應眠焦急的喊著:“裴宴洲,裴宴洲,你在哪?”劉嫂聽見應眠醒了,擔心的看著應眠說:“夫人,怎麼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應眠聽到劉嫂的聲音一股酸澀湧上心頭,上輩子因為討厭裴宴洲連帶著對劉嫂也極為不好。
應眠問劉嫂:“劉嫂,裴宴洲在家嗎?”
劉嫂笑呵呵的回應:“夫人,少爺在書房。”
應眠聞言鞋都沒穿急急忙忙的就去書房找裴宴洲。
書房門口裴宴洲好像在和江枕談事情,江枕是裴宴洲的助理,應眠敲了敲門。
江枕看見夫人來了就識趣的退了出去。
裴宴洲:“進來”。
應眠看著裴宴洲,心底那抹酸澀的情緒怎麼也壓不住,眼眶溼潤的走向裴宴洲抱著他說:“我好想你。”
裴宴洲一愣,雙手不知放在何處,裴宴洲知道應眠很反感他的觸碰,看著肩上的人哭成這樣,心裡難免酸澀,以為這又是應眠想離開他的手段。
裴宴洲強忍著想回抱住應眠的衝動,對她說:“這次又耍什麼花招,薄景讓你幫他做什麼?”
應眠眼睛紅紅的對裴宴洲說:“不是別人,是我自已想通了,我要好好跟你在一起,這輩子都不分開。”
裴宴洲想不通應眠怎麼突然說這些,也不明白這是不是她想要離開的哄騙。
裴宴洲面色頓時冷了下來:“為什麼不穿鞋,知不知道這會著涼?”
應眠吐吐舌頭:“太著急,忘記穿了”。
裴宴洲站起身走到應眠面前,抱起她放到桌子上,又去應眠的房間把拖鞋拿了過來蹲下給她穿上。
隨後裴宴洲對應眠說:“我再信你最後一次,不要讓我失望。”裴宴洲說完就離開了景園,打電話告訴許塵澤去黑夜酒吧喝酒。
許塵澤剛到包廂就看見不知道喝了多少酒的裴宴洲,他對裴宴洲說:“怎麼?你家小作精又惹你生氣了?”
裴宴洲看了一眼許塵澤:“她說要好好跟我在一起,不會跑了。”
許塵澤驚訝的看著裴宴洲:“這真是你家作精說的話!”
裴宴洲低頭不語,還是在一直喝,許塵澤看見裴宴洲這樣心裡不好受,他知道這麼多年裴宴洲對應眠的好,無微不至的照顧,可應眠就是鐵了心想離開裴宴洲。
許塵澤看著好像喝醉的裴宴洲,起身出去給應眠發了訊息:“小作精,你家裴總喝多了,你來黑夜酒吧接他吧。”
此時的應眠正在擔心裴宴洲突然離開,手裡的手機響了一聲,應眠就看見許塵澤發的訊息,跟劉嫂說了一聲之後就開車去了酒吧。
到了酒吧門口,看見許塵澤在等她,許塵澤看見她來:“你知道裴宴洲對你什麼樣,希望你這次真的有所改變。”
應眠抬頭看向許塵澤:“這次我不會再傷害裴宴洲了,謝謝你塵澤。”
許塵澤看著她好像確實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就告訴了她裴宴洲在哪個包廂,告訴完許塵澤就走了,應眠找到裴宴洲:“阿宴,我們回家好不好?”
裴宴洲恍惚間彷彿聽見應眠在叫她,帶著疑惑的眼神抬頭果然看到了她心心念唸的人在他面前!
裴宴洲眼底流露著毫不掩飾的開心,對著應眠說:“眠眠,真的是你來接我嗎?”
應眠看著他患得患失的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對著裴宴洲說:“阿宴,眠眠來接你回家”。
裴宴洲起身靠在應眠身上,兩人體重懸殊,應眠吃力的把裴宴洲放上車,隨後應眠開車帶著裴宴洲回了景園。
剛到景園應眠喊著劉嫂,劉嫂聽見應眠喊她,出來看見喝醉的裴宴洲心裡犯起了嘀咕,不對啊,少爺的酒量很好啊怎麼會醉成這樣。
想到這看見喝醉的裴宴洲朝著她使了個眼色,劉嫂這才明白原來少爺是裝的,隨後對著應眠說:“夫人,我去給少爺煮醒酒湯,您把少爺帶到房間去吧。”
應眠:“好,劉嫂,熬完湯送上來就行。”
緊接著應眠就給裴宴洲扶到了床上讓他躺好,應眠給他把衣服換下來,手剛搭上他釦子,就被裴宴洲一個轉身壓在身下。
她一愣,隨即臉上漲得通紅,對裴宴洲說:“阿宴,我幫你把衣服換下來好不好,你先別動。”
裴宴洲哪裡能老實的讓她換衣服,貼在應眠耳邊說:“眠眠,你知道我想這一天想了多久了嗎?”
隨後應眠反應過來,假裝生氣道:“阿宴沒喝醉對不對,是騙我的?”
看著應眠的反應以為她真的生氣了,趕緊起身對她說:“眠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說著就要離開房間,應眠從背後抱住他:“我沒生氣,阿宴,我反而感到很開心。”
裴宴洲想也沒想轉身抱起應眠,把她抵在牆上,下一秒嘴唇被他堵住,開始了攻城略池。
“唔--”在男人的刻意撩撥下,應眠的腦袋逐漸發昏,背後的涼意讓她清醒了幾分,只能扶住裴宴洲的手臂,親了好久裴宴洲才微微喘息著放開應眠。
應眠被他吻的緩了好一會,臉上才沒那麼紅了,裴宴洲看著應眠:“寶寶,我很愛很愛你,所以這次我一定不會放手,你也逃不掉的。”
應眠看著他的眼睛:“應眠這次一定不會不要裴宴洲。”
這時候劉嫂的醒酒湯熬好了,敲門送了進來,應眠接過:“劉嫂,你早點休息去吧,裴宴洲這我來照顧他。”
劉嫂笑呵呵的說:“好的,夫人,您的東西需要幫您搬到少爺房間嗎?”
應眠:“辛苦劉嫂明天幫我把東西搬過來。”
劉嫂應下:“這是應該的,夫人,您和少爺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劉嫂出去後開心的給老宅打去了電話:“老夫人,少爺和夫人和好了!”
老夫人一聽,臉上的笑意止不住:“好好好,眠眠丫頭終於想通了。”
臥室裡裴宴洲聽著應眠的安排,嘴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從喉嚨深處溢位一聲低笑。
應眠:“阿宴,以前是我的不對,希望你原諒那個不懂事的我。”
裴宴洲親暱的摸著她的耳朵:“眠眠,以前都過去了,以後的每一天都是新的開始。”
二人分別洗完澡相擁睡去。
第二天一早,裴宴洲去公司上班了,給應眠留了紙條,醒了記得發訊息。
應眠拿起手機:“阿宴,我睡醒啦”
裴宴洲那邊幾乎秒回:“寶寶今天要是無聊的話可以找朋友出去玩。”
應眠:“好~,阿宴”。
應眠突然想到重生回來還沒有聯絡江晚,江晚是應眠最好的朋友,但因為上一世識人不清才和江晚疏離了。
應眠打電話給江晚,約她出來去吃飯,電話撥通:“晚晚,有空嗎,出來個飯嗎?”
江晚:“你個小沒良心的,怎麼就才找我。”
應眠:“哪有,我給你發地址。”
二人約好在咖啡廳見面,剛一見面應眠就給了江晚一個大大的擁抱,江晚:“幹嘛啦,又不是幾輩子沒見過面。”
應眠笑嘻嘻的說:“想你了唄”。
兩人聊著天,蘇洛挽著薄景就進來了,薄景在看到應眠的一瞬間,撇開了蘇洛的手,蘇洛也有些慌張的和應眠說:“姐姐,你和晚晚姐來吃飯啊。”
薄景:“眠眠,今天怎麼有空出來了”。
應眠看著他們就噁心:“怎麼,允許你們兩個來,不允許我們來?”
薄景:“不是,眠眠你誤會了。”蘇洛:“姐姐,我和景哥哥是來弄工作的事。”
應眠不屑一笑:“還有,不要叫我眠眠,你沒資格,你們想幹什麼,愛幹什麼,關我什麼事。”
江晚看著生氣的應眠:“眠眠,你不是喜歡薄景嗎?這是怎麼了。”
應眠小聲和江晚說:“等等和你解釋。”
這邊應眠帶著江晚剛走,裴宴洲那邊就得到了訊息說應眠和薄景見面了。
裴宴洲勾唇冷笑:“眠眠,你還是在騙我啊,看來你不乖。”
說著裴宴洲告訴江枕,讓江一帶人把應眠帶回景園關到房間裡,不準放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