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特麼就不是月娘!
而且此人面目不善,身帶血氣殺意!
醫館怎會有如此血煞之徒?
等等,堂上還藏一人!
李濯大驚,一時間竟失了魂,一個箭步向前飛去。
七年之久,雖說早已物是人非,又或是月娘出嫁,但是真當面對未知不安情況時,心裡做好的萬般準備都會像潰堤一樣迅速。
“少俠留步!”
正當離慈安堂門口幾步遠的地方時,李濯的行動被一個人影擋下。
人影高大如石牆一般,往那一站便是擋住李濯頭上的太陽,李濯也停在他的陰影裡。
抬頭望去,那人面目粗獷鬚髯如戟,自然也是生的魁梧黑壯。
“礙事!”
李濯如輕燕捕蠅一般迅速,只在腳尖一轉,身體躍至壯漢身後。
一看攔截失敗,大漢正欲轉身擒拿,卻發現自已如同巨石一樣定在原地,身體變得十分僵硬,空有意識卻使不上任何力氣。
原來就在剛才,自已就已經被李濯點住穴位動彈不得。
坐堂那人見李濯飛奔而來,便將手中銀針射出,密密麻麻如細雨般襲來。
銀針全部飛出時,那人也是一個翻身揮拳緊跟其後。
“如此?”
李濯輕哼一聲,取下頭上竹帽,單手轉起奮力向前扔去。
高速旋轉的竹帽飛出一條弧線,將飛來的銀針盡數攔下,暴雨一般的攻勢瞬間被打亂。
配著身法,便是一擊就將那人擊潰,攥著那人的脖頸,李濯緩緩說道:
“你們是誰?”
“你們來這幹什麼?”
“慈安堂的主家在哪?”
問完之後,見那人依舊是不說話,李濯便直接加上一分勁。
也就是這一分勁,讓李濯手中眼珠快要被擠出的那人開了口。
“我……我們是長順鏢局的人。”
“我們來這……就只是為了應主家的邀請……來此看店罷了。”
長順鏢局是翁城裡最有名的鏢局。
看店?
李濯腦中思索著緣故。
“聽聞慈安堂的月娘失蹤後,劉大夫便花重金請我們找人,而我倆就是負責在此看店。”
月娘失蹤了!
李濯滿臉震驚,雙眼怒瞪,只覺胸口湧出一股腥血從嘴噴出。他無法面對這個晴天霹靂的事實。
那可是月娘呀!
他立馬鬆開手中的鏢人,隨後又用三根銀針解開門口壯漢的穴位,讓他們二人將事情的原委講個清楚。二人也是知無不答,面對李濯的一切提問,他們絲毫沒有隱藏,全部告訴給他。
李濯也得知原來月娘已有家室,而那位僱請鏢局的劉大夫劉沁便是月娘的夫婿。
在月娘失蹤之後,劉沁便大花重金四處請人尋找,無論是鏢局還是衙門裡的縣令捕快,他們都得過劉沁的財物。
縱使這般努力,依舊是杳無音訊。
而如今,那劉沁也是消散於人間,不得一點訊息。有人猜測是跑了,有人猜測是被殺了,無論是什麼情況,反正已經沒了幾天音訊了。
長順鏢局的人也是講情重義的,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總是幾日不見主家訊息,但依舊在替主家辦事。而慈安堂兩人一是幫忙看理店鋪,二是幫忙收集訊息。
這也就是為何一開始藏有一人的原因。
好在後來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們得知到一點訊息,翁城的人口丟失應該多數與城外的山匪有關。
可能是山匪販賣人口!
而翁城之外的山寨大大小小有十來處,他們有的相互聯絡抱團取暖,有的想一家獨大偷偷發展四處掠奪。
若是想得以突破那些山寨便是突破口!
官府雖說嘴上要對山匪嚴懲不貸大破山匪,但實際上卻是唯唯諾諾,不願趟這渾水,只想安安靜靜獨善其身。
果然是官府的作風,真是噁心!
李濯口中怒罵到,給受傷的二人扔下幾兩銀子後便轉身奔向驛館。
不明所以的二人望著手中的銀疙瘩,只覺一陣糊塗。
砰!
木門被李濯一腳踹碎,他一臉大汗的站在眾人面前,額前的頭髮也被汗水浸溼貼在頭皮上面。
眾人望著雙目通紅頭髮略有凌亂的李濯,心裡只覺的是大事不妙。
“走!”
李濯嘴裡雖然喘著大氣,但是這一聲喝吼確實無比雄厚有力。
眾人也不管什麼情況,立馬齊刷站齊。
看這架勢,今日怕是要開刀了……
隨後六子將靈刀分配給小隊各人,望著手中無比親切的靈刀,眾人也是曉得今天要幹一件大事了。
畢竟在利衛裡,只有遇見大事的時候才會給隊員配以靈刀,如今靈刀再現,怕是嗜血羅剎再現人間。
靈刀可是由**所煉,威力極大可碎體傷魂,被其所砍必是難以迴天。
而靈刀也是有壽命的,壽命甚至不如普通刀劍,所以平時都是不到萬不得已才不得不用。
如今靈刀再現,可想事態多麼嚴重。
“上馬,出城!”
每一句話都顯得鏗鏘有力極具
憤怒。
“郭德綱,郭德綱……”
隨著馬蹄聲響起,眾人的身影也將消失在翁城之外的塵煙中。
狂風捲沙裡,李濯心裡也在殺意四起。
若是抓到這夥人,那必是現場活剮!
若是劉沁膽敢私逃,那你劉沁就等著成劉氵吧!
連破三寨,橫屍山野。
李濯並沒有與他們多說廢話,破其營寨後,直問匪頭,若無有用可言那便是一個“殺”字。
三寨一地,處處是橫屍之所。
對於一群山匪,放了也是為禍一方,殺了還可為民除害。
三寨無活物之後,一把大火便將這裡毀於一旦。
小山寨不過百人,都是凡人之軀,手中所持不過幾把白刃而已。與二十位修士相比,肉體手段比不過,裝備實力相差甚遠,就連人數都無法達到可勝的碾壓。
與之相鬥,蜉蝣撼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