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李濯剛好二十歲,月娘也才十九歲。

正值青春年華,李濯幽默風趣的語言總是惹得月娘掩口而笑。

李濯常常對月娘講述著翁城外面的世界,語言的生動,世界的精彩,總是勾起月娘對外面世界的嚮往。

在李濯眼中的月娘如仙女一般面容嬌美舉止溫柔。

世間女子李濯早已看厭,無非是豔麗皮囊粉色骷髏。京城中不乏面貌絕美的尤物,無論是腰肢的柔美還是身材的豐腴多姿,都比世間凡俗女子豔麗。

綢緞狐裘的豔麗風姿總是弄得世人眼花繚亂神志不清;紅袖綠裙下的翩翩起舞早已是精神的麻木,在生存的牽引下博君一笑。

看久了,便覺得乏了,俗了。

京城的幾年,見過了形形色色的美人,若只是沉迷於面貌的話,便是心生淫念的一夜狂歡。

若是勾起內心的喜歡,那倒是自覺可笑。

看著醫館內忙碌的月娘,李濯倒是覺得十分有趣。

不論醫館內所來求醫看病的人什麼樣的地位,平民也好,乞丐也罷,只要踏入醫館都是一視同仁。

醫者眼裡,生命不分貴賤。

月娘完全繼承了他爹的醫者仁心。

……

久而久之,兩者也互相心生情愫。

為了可以天天看見月娘,李濯每次外出執行任務時,總是身先士卒,經常受傷。

舊傷未消,新傷又起。

每次總是隊友抬著擔架將他架至醫館,李濯總是指名道姓地安排月娘來照顧自已。

若隊友執意將他帶去別的醫館話,他便在那醫館內胡鬧一氣,就算爬也要爬回去。

每當看見月娘到來,李濯都是齜牙咧笑,可當月娘看見李濯渾身是血滿身是傷的樣子,心中總是覺得心疼。

嘴裡雖是一直責怪,手上的包紮卻格外溫柔仔細,當李濯抬起頭時,月娘眼裡早就閃起了淚花……

這是除母親外,第一次有女生對李濯流淚……

李濯的內心有種說不出來的感動。

少女的真情的眼淚,總是打破內心枷鎖的最後一擊。

直到後來,李濯回京,被陸司分往別處,了無音訊,二人只能相思寄月,舉頭共思。

如今再遇翁城,又如何不喜呢?

當眾人都在欣然吃瓜的時候,六子卻說出了另外一番話。

“這事不簡單,大哥與月娘分開七年之久,七年間兩人未曾有過書信來往,那女子婚嫁與否都是未從可知。”

“現在那女子也有二十五六歲了,七年之久,中間變數極多,我是不敢相信會有驚喜。”

眾人也是恍然大悟,嘴裡也是開始嘆息著:“這件事終究是老大做的不對,怎麼不給人家書信呢?”

後來想了想,也是理解了李濯的苦衷。

終究是攤上了陸司這個東西,不與那女子書信來往,是為那女子安全著想。畢竟陸司樹敵極多,陸司人員的詳細資訊都是進行保密的。若要別人知道李濯與那女子書信來往密切,對那女子安全來說,倒不是一件好事。

可是這樣對於雙方來說是真的好嗎?

猛然闖入又突然消失,七年的了無音訊,熬煞了那女子多少眼淚與相思,夜深天冷時,又對誰說?

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緣分,只是當初傻傻地把人生中的一個過客當做依託,在現實的選擇上,二人終究是分道揚鑣。

李濯走在翁城的街道上,周圍倒是有著許多熟悉的面孔。與七年前相比,他們只是衰老了一點。

他沒有上去和他們打招呼,而是將帽子壓低一下,從人群中穿過。

與七年前不同的是,街面上貼滿了官府的佈告,處處都是男人沒有女子和小孩的身影,倒是覺得奇怪。

李濯在佈告前面停下來腳步,用眼睛仔細閱讀著上面的內容,眉頭也在一瞬間變得緊皺。

佈告上所說,翁城已經接連丟失了多名女子和小孩,官府雖在極力辦案,可依舊是毫無頭緒。

所以貼此佈告一方面來勸告百姓注意安全,另一方面希望藉此得到一點關於走失人員的訊息。

李濯攔住身旁經過的男子,向他詢問著佈告上的現實情況。

那男子對李濯細細訴說著這陣子發生的怪事,不隔數久就會有人失蹤,失蹤的還多是女子與孩童。

就光這一個月來,翁城及周圍地區已經失蹤了三十多位女子和二十多個孩童。最重要的是,官府還找不到任何線索,哪怕城裡人自發的去配合衙門巡邏,可失蹤丟失的案件依然發生。

如此一來,便是搞得人人自危,女人和孩子都不敢上街,全被鎖在家裡。

聽到這裡時,李濯立馬向那男子問到慈安堂中的那位女大夫是否失蹤。

在得到否定地回答後,李濯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皺的眉頭也在慢慢舒緩開。

詢問了醫館的方向,李濯便抓緊向那邊走去。

在趕往醫館的路上時,李濯多次被巡邏的人員攔下問話,在多次確認無誤後,方可被他們放行。

出乎意料的是,李濯碰上的這幾隊巡邏剛好是翁城的後輩。對於李濯,他們並沒有太多的記憶。

沿長街直走,又左右幾轉,繞來繞去,李濯總算找到地方——慈安堂。

所幸的是,它的名字沒有改,她也沒有搬走。

只是樓房四起街道多修,這裡終不似當年模樣。

那腦海裡清晰的記憶,也只記住了兒女情長對方模樣。

對於彎彎道道的路徑,早就在七年的風雨中變得模糊不清。

記住的,只有那個倩影;忘不掉的,也只有那掩嘴的嬌羞。

時隔多年,牌匾未變,醫館堂內只有抓藥一兩人,倒是顯得清淨。

醫館無客,倒是那丫頭的願望。

看那坐堂抓藥的身影,李濯卻越感模糊。

月娘的身子倒是沒有這般魁梧呀?

孫大夫的個子也沒有這麼高呀?

莫非是月娘近年來伙食不錯,養壯了身子?

的確,孫大夫的家境本就殷實,醫術也是精湛,這些年來月娘養胖了身子也是正常。

壯了點好,壯了點好。

李濯雙手抱胸,站在不遠的巷口處欣然一笑

只是這月娘……

醫館內光線偏暗,李濯眯著雙眼望著坐堂內的那個人影,總覺有點奇怪。

月娘怎麼長鬍子了?!

月娘怎麼變月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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