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袂兒啊,不是姐姐我多嘴,實在是你那位好姐姐現在變得越發驕橫跋扈啦!

這次竟然為了區區幾兩碎銀把軒兒藏匿起來,如果放任不管,以後說不定還會因為金錢做出更離譜的事情呢!

不僅如此,姐姐這回索要的錢財可不在少數,難道你就不好奇她一下子需要這麼一大筆錢究竟有何用途嗎?”

其實最初,袁如意並不清楚秦招娣所求金額具體是多少。

按照她原本的設想,以秦招娣平日裡的作派,頂多也就索要幾千兩銀子而已,萬萬沒料到對方的胃口竟如此之大,一張口便是整整一萬兩黃金!

要知道,這可是相當於足足十萬兩白銀吶!

得知這個驚人數字的瞬間,袁如意整個人都呆住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若是早知秦招娣貪得無厭至此,她壓根兒就不會答應當初與她合謀將秦時軒扣留在此地。

那時,她肯定會想盡辦法把人安全送回王府去。

“我......這銀子,並非是要交給秦招娣的。”

袁如意的話語,猶如一把利劍,直插秦師袂的心窩,令他瞬間陷入無比尷尬的境地。

其實,秦師袂內心深處壓根就沒想過向袁如意坦白實情。

畢竟,作為一名堂堂正正的世子爺,卻被世子妃死死地捏住命脈,這樣的醜事若傳揚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認為他懼怕妻子?

尤其是不能讓如意知曉此事,儘管她瞭解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但即便如此,他仍不願在自已心愛之人面前丟了顏面、失了威風。

更為關鍵的是,從外室手中拿錢轉交正室,無論如何都顯得荒誕不經。

向來只有男子在外風流快活,從家中支取錢財供奉外面的女子花銷。

多年來,他一直都是這般行事——從沐氏那裡斂財,轉而供如意這位外室享用。

這便是他的能耐所在,同時也是對如意甘心屈居外室、受盡委屈多年的一份彌補。

說到底,終究還是他虧欠瞭如意太多。

然而如今,他卻向毫無依靠的如意這位外室索取銀兩,然後將其帶回王府轉交給並不差錢、一直在府裡安守本分做著端莊世子妃的沐氏。

想必如意得知此事後定會悲痛萬分吧。

正因如此,他方才提出讓如意把寶兒叫來處理此事。

畢竟對於這類事情,在外經商的寶兒自然能夠理解體諒。

可既然如意已追問至此,他著實不願再對其有所隱瞞和欺瞞。

“若不是給姐姐的,那麼你究竟要把這些銀子送給誰呢?”

袁如意眉頭緊蹙,目光不停地在秦師袂身上游移梭巡。

她總感覺今天的秦師袂行為怪異至極,不去尋找失蹤多日的軒兒也就罷了,反倒來到自已這兒討要銀錢,但所得銀錢又並非給予急需用錢的秦招娣。

不僅如此,從他言辭閃爍且略帶心虛之態來看,似乎連正眼都不敢瞧自已一眼。

那麼問題來了,這筆銀子,他究竟意欲何為?又準備贈予何人呢?

“我……如意啊,有些事,就如同那海底的珍珠,你知曉得越少,便越能保持它的珍貴與神秘。”

秦師袂內心糾結,如波瀾起伏的海浪,猶豫再三後,最終還是像吞嚥苦果一般,將到嘴邊的話給生生吞了回去。

如意雖為外室,又一向對他信賴有加,但他畢竟是她的丈夫,他又怎能在如意麵前,如那洩氣的皮球一般,失了威信呢?

“你我夫妻多年,還有什麼不能直說的?”

袁如意直直地看向秦師袂,眼中滿是不解和擔憂。

秦師袂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總不能告訴她,自已是被世子妃沐氏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拿錢回去。

雖說這件事情是姐姐秦招娣捅出來的簍子,他被拿捏也不是他的錯兒,可在如意麵前說出這種話來,也的的確確太過於丟臉,他不想讓一直以來都將他當做是天的如意小看了。

秦師袂皺著眉頭,露出一副痛苦不堪、憂心忡忡的模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伸出手拉住袁如意嬌嫩白皙的小手,並輕輕地將她攬進寬闊堅實的懷抱裡,企圖用這種方式來敷衍塞責,把這件棘手的事情糊弄過去。

“如意,乖啊,你就別再追問下去啦!放心吧,無論如何,我都會妥善解決好這件事的。”

秦師袂溫柔地安撫道。

袁如意凝視著眼前這個男人,心裡泛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她敏銳地察覺到,秦師袂似乎有意隱瞞一些重要資訊,但越是這樣閃爍其詞,她內心深處那種強烈的疑惑感就愈發濃烈起來。

然而,聰明如她深知,對於男人有時候不能逼迫得太緊,否則稍有不慎,自已苦心經營多年的那個通情達理、善解人意的完美女人形象可能瞬間崩塌,甚至被貼上“咄咄逼人”的標籤。

她實在不願看到秦師袂因此對自已產生不好的看法,畢竟今後很多事情還需要仰仗他呢。

反正想要弄清楚秦師袂究竟為什麼要拿走這麼多銀子以及這些銀子最終流向何處,方法多得是。

目前暫時保持沉默未嘗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此刻,他既然選擇閉口不言,那自已索性也不再追問便是。只需繼續巧妙地扮演好那個溫柔體貼、乖巧懂事的小女人角色即可。

“嗯,我相信你。”

她嬌柔地回應道,聲音宛如春風拂面般輕柔動人。

“但你也要答應我,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告訴我。我們是夫妻,理應一起面對。”

秦師袂微微頷首,表示回應後便一把把袁如意緊緊地摟進懷裡。

此時此刻他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感慨:

“終究還是如意最好啊!如此溫婉可人、善解人意,和她待在一起真是讓人感到無比舒適自在呢!”

兩人相擁許久,耳鬢廝磨之間難捨難分,如果不是因為今天已經被折騰得精疲力竭,毫無多餘力氣可言,否則秦師袂肯定會抓住機會對袁如意肆意妄為一番。

然而沒過多久,秦師袂突然感覺有些不大對勁——寶兒所打理的鋪子距離此處明明不遠,但為何過了這麼久卻仍不見人影歸來?莫非是發生了什麼意外之事不成?

與此同時,京城之中的寶妝閣內。

秦玉寶剛剛完成手中繪製的花樣圖案,甚至來不及放下手中緊握的畫筆,一旁的侍女便神色慌張地衝了進來。

“小姐,大事不妙啊!老爺滿臉怒容地去找夫人了,到現在都還待在夫人房裡沒出來呢!

而且夫人也派了個人過來傳話,說是要您趕緊回家去一趟。更糟糕的是,來傳話那人旁邊跟著的竟然就是老爺身旁的青風……”

袁如意這邊的人向來習慣尊稱秦師袂為“老爺”,稱袁如意為“夫人”。

不僅如此,秦耀祖和秦玉寶在外也一直被視為名正言順的少爺和小姐。

然而,有一點頗為奇怪,那便是秦師袂這位“老爺”幾乎從未與他們共同現身於公共場合。

至於青風,則是秦師袂的貼身侍從,深得其信賴器重,平日裡經辦的事務皆至關重大。

以他這樣的身份地位,原本絕無可能踏足寶妝閣半步。

畢竟,青風就如同秦師袂的代言人一般,若他與袁如意一方的人同時露面,難免惹人猜忌。

秦師袂一貫行事謹小慎微,莫說青風了,即便是他身旁最卑微的婢女小廝,亦不曾受命前來傳訊,此番實屬破天荒頭一回。

這無疑表明事態異常嚴峻,否則斷不至於遣青風專程跑這一趟。

秦玉寶心頭不禁犯起嘀咕,究竟發生何事?按常理推斷,即使東窗事發,秦師袂也絕不可能查到她這裡。

她之所以如此篤定,並不是因為自已有十足把握能夠掩蓋真相,而是基於一個事實:既然秦師袂已經找上了袁如意,那麼以袁如意的個性,必然會竭盡全力阻止秦師袂繼續追查下去,以免牽連到她和哥哥秦耀祖頭上。

事實上,她和哥哥對於這位名義上的母親並無太多感情可言,但袁如意卻始終發自內心地認定自已既然是他們的生母,理所當然要保護好他們倆。

然而,這段母子情分與尋常人家大相徑庭,她和哥哥一直都對袁如意缺乏深厚的情感紐帶,甚至從未真正把她視為母親對待。

於哥哥而言,他心目中的母親另有其人;至於她自已,無論是前世今生,實際年齡相加都遠大於袁如意,又怎能真心實意地將其奉為慈母呢?

尤其是縱觀前世今生,袁如意種種行為舉止在她眼中實在愚不可及。

雖然日常生活中,他們並未給予袁如意過多的尊重,但這絲毫不妨礙袁如意始終如一地努力詮釋好母親這個角色。

因此,如果此次事件曝光,那麼袁如意必然會毫不猶豫地保護他們倆,獨自承擔起所有罪責。即便秦師袂心生疑慮,也是無濟於事。

更何況,從以往種種跡象表明,即使秦師袂對哥哥有所懷疑,也絕不會將矛頭指向她。

可如今怎會出現這般情況,不去尋找哥哥,反倒跑來此處尋覓她的蹤跡?

然而,她一向善於隱藏真實情感,不斷告誡自已無論遇到何事,務必沉得住氣,絕不流露半分情緒,以免被他人洞悉內心所思所想。

唯有如此,方能威懾他人,為自已爭取足夠時間去深思熟慮、謀定後動,從而找到扭轉局勢的契機。

這並非是她憑藉自身領悟出的道理,而是因為前世她目睹過太多身居高位之人皆是這般行徑。

實際上,她和兄長都相對缺乏作為上位者應有的經驗,因此難以真切地理解怎樣才能成為一名出色的上位者。

然而,她懂得效仿。透過仿效那些人的處事方法,或許便能透徹地理解他們的行為模式和思考方式吧?

她隨手扔下那支已沾上墨漬、毀掉了她剛繪製完成的圖案的畫筆,然後沉下嗓音說道:

“不要驚慌!先把人帶到後堂去。”

“但是......”婢女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當看到秦玉寶瞪過來時,急忙閉上嘴巴。“遵命。”

沒過多久,那人就被帶到了秦玉寶跟前。

趁著剛才等待的短暫時間裡,秦玉寶迅速洗淨雙手並整理好儀容儀表,不僅仔細梳理了頭髮,補了妝容,還換上了另一件外衣。

自她重生之後,便對自身容貌極為看重。

想當年,她有幸承襲了袁如意的姣好面容,對此一直深感自豪,並天真地認為單憑此等姿色定能覓得如意郎君。然而,隨著時間推移,她方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已不過是坐井觀天罷了。

世間貌美之人比比皆是,那些樣貌出眾且家世顯赫的女子更是不勝列舉。不僅如此,尚有眾多相貌平平者,因自幼受到悉心栽培,其周身散發出的高雅氣質,足以令她黯然失色。

猶記得前世王府舉辦的那場盛宴,她的容顏在眾星雲集之中顯得黯淡無光,幾乎無人關注。

但今非昔比,這一世的她已深諳裝扮之道,懂得時刻保持優雅端莊的儀態以及精緻動人的妝容與衣著。

如此一來,本就天生麗質的她更顯明豔照人,原本僅有三分的姿色瞬間增色至七分有餘。而今,年紀尚小的她已然收穫諸多讚譽,但凡見過她的人無不稱讚其既有傾國傾城之貌,又具超凡脫俗之氣質。

然而她心裡很清楚,自身絕美的容貌大半源自於精心裝扮後的成果,正因為如此,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她都決不能輕易卸下這件華麗的外衣,更不允許它出現一絲一毫的缺陷。

當房間裡僅剩青風一人時,秦玉寶終於開了口:“我爹爹叫你過來所為何事呢?”

雖然聽起來像是簡單地發問,但其實她是想借此警示青風,告訴他秦師袂乃是自已的父親,她說的話即使青風不願聽從,也要斟酌一番再做決定,可不能隨意糊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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