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著,難道離開了韓信咱們就沒法打仗了不成?你蕭何難道就不能想點法子出謀劃策嗎?每次有事找你,你總是讓我去找韓信,那我以後有事幹脆直接找他得了!還有你,張良啊,我的好軍師,事到如今你為何一言不發,難不成你也要學蕭何一樣讓我去找韓信嗎?我之前說你能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我看你現在是找韓信於千里之外”劉邦語氣陰陽怪氣地說道。

張良深知劉邦的痞子習性,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反而笑著回答道:“主公稍安勿躁,我們之所以去找韓信,是因為他已經傳書過來,告誡我們此時千萬不可出兵營救。他不僅有解困之法,更有圍困擊殺項羽的計策。”

“哦?他可曾提及何時能夠抵達此地?丹陽距離南郡可不近啊。”劉邦追問道。

“大概晚上就能到,齊王已算好您到達南郡的日子,已星夜兼程趕來。”蕭何說道。

“哦,晚上才到是嗎?那也好,蕭何、張良啊,既然你們如此掛念韓信,那就這樣吧!你們倆從此刻起便對著地圖思考破敵良策,如果想不出辦法就一直想下去,直到韓信到來為止。放心,我會在此陪伴著你們,同時為你們備好飯菜美酒。對了,你們每隔一個時辰必須想出一種戰術打法,然後我們一同進行推演。”劉邦隨即命人取來四個蒲團,並示意蕭何與張良二人坐下開始思考。

“依我看,可以強行攻打長沙城,項羽全力應戰,則英布所面臨的困境自然迎刃而解,而且還能與英布裡應外合,截斷項羽前往豫章的退路。”蕭何率先發言道。

“此舉不妥,若我方大軍一動,項羽必定會轉而集中兵力猛攻劉賈部,如此一來他就能騰出人手去解決英布了。”張良搖頭說道。

“要不試試從雲夢澤出發,來個暗度陳倉,直搗豫章郡,來一招釜底抽薪如何?”張良提出新的建議。

“如今已至初春時節,雨水較多,雲夢澤地形複雜,道路溼滑難行,實在不適合大軍行動啊,糧草車輛太難行進了。”張良也搖頭否定。

“或者齊王強攻丹陽.......”

............

“不妥,不妥!分兵去吸引項羽?這實在是太冒險了,如果項羽沒有中計,反而逐個擊破我們的軍隊,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啊!”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間已經過去了五個小時,可眾人仍然未能商議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案。儘管每個人都提出瞭解圍的方法,但這些方法無一不是需要付出巨大代價且伴隨著相當大風險的。

正當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一名士兵突然前來稟報:“啟稟陛下,齊王韓信已抵達營地,現正在營帳外等候旨意。”聽到這個訊息,劉邦立刻站起身來,急切地吩咐道:“快快有請齊王進賬!”

不一會兒,韓信走進了營帳。劉邦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熱情洋溢地說道:“韓信啊,本王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你給盼來了!本王剛剛到達南郡,一聽聞豫章那邊的戰情,便連忙與子房和蕭何商議,我當時就說必須要請你前來相助啊!若無你在此,恐怕事情難以解決啊!韓信,你一路奔波勞累,快快請坐吧。”說罷,劉邦親自攙扶著韓信走到自已身旁的蒲團前,讓他坐下。

韓信微微頷首,輕聲說道:“為主公排憂解難乃是韓信義不容辭的責任,我必定會竭盡全力,不遺餘力,兩年前未能擊殺項羽,一直是我心結所在。”說話間,他的視線緩緩落在桌面那張巨大的地圖之上。

“相國大人,子房兄,不知你們是否已經想出破敵良策?”韓信的聲音打破了屋內短暫的沉寂,但蕭何與張良並未立刻回應,他們相視一眼後,臉上同時浮現出一絲略顯尷尬卻又不失禮數的笑容。

韓信見狀,嘴角微揚,輕笑一聲道:“都是多年老友了,何必如此拘謹呢?我又不會取笑於你們。”

這時,張良輕咳一聲,開口說道:“齊王,依我所見,我們不妨集中所有兵力攻打長沙城,與英布裡應外合。只要劉賈能夠成功牽制住項羽的部分兵力,為我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此戰勝利可期。”

韓信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後,微笑道:“關於這個方案,想必兩位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吧,這個戰術的關鍵在於劉賈能夠堅守的時間。如此行事實在過於冒險,我想,項羽必定早已派遣人手嚴密監視南郡至長沙的各處要隘。一旦我們發兵攻打長沙,他們勢必會立即圍剿劉賈。此刻,劉賈軍中糧草幾乎耗盡,全軍覆滅只是遲早之事。待我們抵達時,恐怕劉賈已然被徹底剿滅,接下來便輪到英布了。如此一來,裡應外合之計無從談起。英布一旦在被解決,再揮軍直接偷襲我大軍後方,你們看會怎麼樣。”

劉邦皺著眉頭,語氣焦慮地說道:“韓信啊,那依你所見,我們應當如何應對呢?能想到的辦法我們都嘗試過了。”

韓信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回應道:“難道各位在這張地圖上,當真未曾發現豫章戰場僅有的突破口嗎?”他的目光掃過眾人,見無人作聲,便將手指緩緩指向地圖上長沙與桂陽之間的位置。

“零陵。”眾人異口同聲地喊出了這個地名。

“沒錯,正是零陵。現今長沙與桂陽已相繼被項羽攻佔,但位於兩郡之間的零陵卻並未奪取,其中存在兩個關鍵因素。首先,項羽手頭的兵力嚴重匱乏,用於圍困劉賈的軍事力量已然消耗掉大半。而且,為了減輕包圍圈的正面壓力,立刻包圍盧綰和英布顯得至關重要,因此完全沒有多餘的精力和兵力去攻取零陵。倘若讓盧綰察覺到需要回防桂陽,那麼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將白費。”話畢,韓信再次要了一杯茶來解渴。

“那麼另一個原因又是什麼呢?”蕭何好奇地追問。

“另外一個原因自然是目前負責鎮守零陵的人——邢破天,他是個弱智。”韓信忍俊不禁地笑道。

“什麼!弱智?這樣的人怎能放心將零陵交由他來鎮守啊!”劉邦驚愕失色地喊道。

“哈哈哈,主公莫慌,這個邢破天正是臣於兩年前在零陵發掘並推薦給劉賈的‘人才’啊!並將他安排駐紮在豫章郡。這兩年來,邢破天在豫章郡可謂是受盡了屈辱,要營營沒了,要馬馬沒了。也正因為如此,那個自以為是的項羽才完全沒把這個草包放在眼裡,肯定認為這種人會是咱們漢軍的突破口。可他哪裡知道,這個邢破天,正是我兩年佈局下來,放置在江東最大的突破口!當初走之前,我讓他牢記,一旦劉賈要傾巢而出進攻項羽,則主動請纓駐守零陵。如今看來,真被我算對了!”韓信無奈地笑道。

“佈局?難道今天的局面你都預料到了?”蕭何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

“談不上吧,我只是推演出過十種豫盧戰場的可能走向,而眼前發生的情況,僅僅只是其中之一罷了。只不過這是我所有推演結果當中最為糟糕、惡劣的那一種。說實話,就連我自已在最初進行推演時,都不敢相信事情居然會發展到如此地步。畢竟,就算劉賈自身能力有所欠缺,英布也絕不至於愚蠢至此啊!退一萬步講,即便英布犯蠢,難道他盧綰還會莫名其妙地被牽連進去嗎?況且我已經反覆強調過無數次了,這次行動只需淺嘗輒止即可,試水,試水。明明我們原本可以制定出更為精妙的策略,從而一舉攻克江東地區的。”韓信越說越是惱火。

“好了,好了,既然事情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那我們也沒必要繼續糾纏於這三個人的失職問題了。韓信,還是說說你對接下來的計劃安排吧。等處理完眼前這些棘手的事情後,我們再來好好地清算一下這三個人的責任。”劉邦開口勸道。

韓信面色嚴肅地說道:“接下來,為免夜長夢多,我們務必火速啟程,急行軍繞道武陵郡,然後從零陵出兵攻打項羽。等抵達零陵後,可以將兵力分為三路。第一路奇襲長沙,到時英布就可以與我們前後夾擊項羽;第二路直搗劉賈包圍圈的圈口處,如此一來既能解救劉賈,又能趁機反擊楚軍;至於最後一路,則去攻佔桂陽並協同盧綰,圍剿裴元虎。此人問題很大,其實力絕對不在這新的項羽之下,所以無論如何都要剷除。”

“新的項羽?”眾人聞言一臉疑惑。韓信點點頭道:“沒錯,你們沒察覺到嗎?自從兩年前的垓下之戰起,我們面對的似乎已不再是從前那個項羽,其行事作風與過去截然不同。”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劉邦聽了也不禁頷首,表示認同:“經你這麼一說,我也有同感。那時的戰局彷彿一夜之間發生逆轉,原本我們是圍殲項羽,卻突然間變成被他牽著鼻子走。”

“當然了,我這麼說並不是想表達其他什麼意思,而是希望你們以後在面對項羽的時候不要再掉以輕心了,現在被圍求救的那三個人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韓信笑著說道。

“主公,現在事情已經非常緊急了,我們應該馬上按照韓信的計劃去做,否則一旦拖延時間過長,可能會發生其他變故啊!”蕭何焦急地說道。

“好,周勃、夏侯嬰、灌嬰、曹參聽令!”劉邦果斷地下達了命令。

“末將在!”四人齊聲回答道。

“你們四個立即帶領軍隊,繞過武陵,趕往零陵。等到達零陵之後,周勃和曹參,你們兩個人率領十萬大軍去偷襲長沙;夏侯嬰則率領十萬大軍前去解救劉賈的圍困;灌嬰,你帶領十萬大軍前往桂陽,解除盧綰的圍困。另外,一定要嚴格按照韓信所說的去做,務必要誅殺裴元虎。張良蕭何,你們和我一塊兒同後軍前往。”劉邦嚴肅地吩咐著。

“主公,臣必須立刻趕回丹陽,再次率領軍隊渡過長江發動攻擊,絕不能讓對方騰出兵力支援豫廬戰場。一旦他們察覺到我不在,必定會讓項羽加強防備。”韓信恭敬地拱手說道,“此外,子房兄,相國那邊的戰場就拜託給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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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項少天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中煩躁不安。虞姬和趙天怡看到他這樣子,都非常擔憂。虞姬輕聲問道:“羽哥,你怎麼了?似乎很緊張呢。”項少天坐起身來,皺著眉頭說:“是啊,我近來總是心慌意亂,總覺得會有大事情發生,但就是弄不明白問題出在哪裡。我已經仔細分析過當前的整個戰場局勢,實在找不出任何不妥之處。”

他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自已的太陽穴,試圖緩解內心的焦慮。虞姬輕輕握住他的手,安慰道:“羽哥,或許是你太過勞累了。戰爭期間,壓力本來就大,你要多注意休息。”

趙天怡溫柔地說道:“羽哥哥,我認為今晚我們應該先拋開一切壓力,好好休息一番。等到明日,我們再仔細研究整個沙盤,牢牢盯住每一條可能的路線,檢視是否有遺漏之處。畢竟,劉邦剛剛抵達南郡,怎麼可能立刻飛過來呢?即使他馬不停蹄地奔跑,最快也要兩天時間才能到達這裡。”

項羽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是啊,你們說得確實有道理。無論如何,他們都不可能這麼快到達此地。多謝兩位夫人的寬慰,那我們就安心入睡吧。唉,真的是愁死我了,我還從來沒打過這麼大的戰役!”說罷,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沉重地閉上雙眼,漸漸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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