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大局已定
英布此時此刻完全不知所措，只能像根木頭似的呆呆地立在原處。自從他在秦朝末年投身起義以來，經歷過數不清的大大小小戰役，但卻從未見過有人能這般堂而皇之地“換家”。自已一方明明還有多達二十餘萬石的糧草儲備，可項羽他們倒好，你說換就換嘛，甚至連糧草都一併捲走了！
就在這時，一旁的副將急忙喚醒仍處於呆滯狀態的英布：“大王啊，我們還是先回營帳去吧。繼續待在這兒也是徒勞無功呀！項羽不是說了會留下足夠支撐一天的糧草嗎？那咱們就先回去用餐，等熬過今日再另謀良策吧。”
英布無可奈何地點點頭，垂頭喪氣道：“也罷，就按你說的辦吧，先填飽肚子要緊。”
然而，當英布一行人抵達項羽的營地前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驚愕不已。只見整個營區一片混亂不堪，嘈雜的叫罵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走近一瞧方才明白過來，原來這座營地最多隻能容納五萬士兵，遠遠無法容納此次前來劫營的十萬大軍。於是乎，眾人便因為誰能住進營地一事而爭執不休，甚至大打出手起來。
英布氣得滿臉通紅，怒目圓睜，對著手下眾人咆哮道：“你們這些毫無志氣可言的廢物！不就是住在一個破舊簡陋的營帳裡嗎？竟然還要為此大動干戈、拳腳相向！誰要是再敢不聽號令，不肯住手，老子立刻就將他斬於刀下！”
原本混亂嘈雜的漢軍士兵們聽到英布如此怒吼，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英布見狀，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接著說道：“全體將士都到營地外面去整頓休息，動作快點兒，抓緊時間生火做飯。本王我的肚子也餓了。”說完，英布便來到營外，翻身下馬，隨意找了一塊大石頭坐了下來。
然而，正當英布沉浸在這難得的片刻安寧之中時，忽然間，一名神色慌張的副將匆匆忙忙地從楚營方向奔跑而來。只見那副將徑直跑到英布身旁，俯身在他耳畔低語道：“大王啊，不好啦，咱們的糧草嚴重短缺呀！”
英布聽完這話，臉色劇變，驚愕不已：“什麼？怎麼會這樣？項羽之前明明說過會留下足夠支撐一天的糧食啊。以我對他的瞭解，雖然他生性殘暴不仁，但向來都是言出必行之人。難道說……是在剛才那場劫營之戰中，有人私自拿走了糧草不成？”
“並非如此啊，大王。”副將此時已是心急如焚，額頭上掛滿了豆大的汗珠，聲音也因緊張而略微顫抖起來，“項羽口中所謂的‘一天的量’，其實僅僅夠供應他那五萬兵馬食用而已，並不是我們這整整二十萬大軍所需的分量啊！”副將深知，在古代行軍打仗之時，如果沒有充足的糧草供給，那麼很可能引發軍隊譁變。想到這裡，他愈發感到惶恐不安。
英布聽了這話，心中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將項羽給活颳了！但現實擺在眼前，他又能如何呢？思考片刻後，英布無奈地說：“好吧，那就多加點水，煮成粟米粥吧。不過要記住，必須一視同仁，不許單獨給我開小灶。”
然而，當飯碗被端上來時，英布頓時懊悔不已。那哪裡是什麼粥啊，簡直就是一碗清澈見底、毫無味道可言的清湯寡水！按五萬士兵的口糧來做，那做出來是粟米糌粑，主打的就是一個管飽；要是供應十萬士兵食用，則只能煮成的粟米粥了；而如果人數增加到十五萬，那所謂的粟米粥就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粟米湯；如今面對著二十萬大軍，這湯也就僅僅能看出是用粟米制作而成罷了。
與英布那邊艱苦的條件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項少天這裡簡直舒適至極。原本幾個士兵擠在一頂帳篷裡，現在則變成了兩人一間。至於伙食方面更是豐盛無比，不僅有充足的粟米，還有各種肉類應有盡有。項少天甚至還命人將肉切成小塊串起來，燃起篝火，在營地門口擺起了燒烤攤。而今天恰好天公作美，陣陣微風吹來，將美味的烤肉香氣順著風向飄向了漢軍陣營。
漢軍士兵們一個個面色如土般蒼白，無精打采地喝著粟米水。就在這時，一陣濃郁誘人的烤肉香氣飄散而來，瞬間勾起了他們肚子裡的饞蟲。尤其是英布，他本來就是個嗜酒好肉之人，此時此刻聞到這個味道，簡直魂不守舍，彷彿整個人都要飄到項少天那邊去了。
英布再也無法忍受這種折磨，他立刻率領部下朝著項少天的營地衝去。而另一邊，項少天正摟著虞姬和趙天怡與眾多將士們大快朵頤地享受著美味的烤肉，同時暢飲著美酒，心情格外舒暢。正當大家沉浸在歡樂氛圍中的時候，忽然看到英布帶著大批軍隊氣勢洶洶地殺過來。然而令人捧腹的是，英布及其所帶領的楚軍並沒有半分殺氣騰騰的樣子，反而一個個都拼命地吞嚥著口水，眼睛死死地盯著架子上滋滋冒油的烤肉。
項少天見狀，不禁哈哈大笑起來：“英布啊，你這是怎麼啦？想吃肉肉嗎？嘿嘿，告訴你吧，我這兒灑的可全都是上等的精鹽哦，味道超讚！”英布使勁兒擦去嘴角溢位的口水，怒喝道：“項羽，休得張狂！本將軍現在就派兵攻打你們營地，把屬於我的糧草統統奪回來！”
項少天手臂一揮，只聽見營內傳來一陣弓弦拉緊的聲音，緊接著所有弓弩手整齊劃一地將弓弩抬起，箭頭一致對準了英布及其部下。
\"聽好了！\" 項少天喊道，\"如果你們敢攻擊營地，這些弓弩可不長眼睛！到那時，你們就算死也是餓死鬼！但要是你們如果願意歸順於我，立刻放下武器，現在就能過來享受美味的肉食和美酒，而且保證讓你們吃到飽！\"
英布眼見自已計程車兵們開始有些按捺不住，心中一驚，連忙高聲喝斥道：\"誰他媽敢亂動？動一下老子就宰了他！\"
項少天卻不以為意地笑了起來：\"英布啊，何必如此為難你的下屬呢？這樣吧，你只要給我兩百個人，我就給你一串香噴噴的烤肉；若是能交出兩千人，那就給你們每人一條肥美的羊腿，如何？很划算吧！哇塞，這味道真是絕了！\" 說話間，項少天又狠狠咬下一口手中的羊肉串，嘴角溢位滿足的油漬，那副模樣讓英布忍不住直咽口水，但又拼命忍住，以免在部下面前丟了面子。
此時的英布臉色變幻莫測，時而憤怒、時而猶豫，似乎內心正在經歷一場激烈無比的掙扎。
看著英布似乎有些心動，項少天嘴角微揚，緊接著說道：“英布老兄，不如這樣吧！只要您派出兩百名士兵過來，我便會讓您親自嘗一嘗這美味無比的羊肉串，並額外贈送您一杯美酒佳釀。如果味道不佳，我保證全額退款，如何？兩百人對您來說並不算多吧。”
說罷，項少天邊大口享受著手中香氣四溢的羊肉串，邊向英布遞出一串示意他品嚐一番。英布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心想既有誘人的肉串又有香醇的美酒，何樂而不為呢？於是，他從剛剛招募到的長沙新兵中挑選出兩百不怎麼有戰鬥力的人，命令他們前往項少天所在之處。
這些士兵們彷彿得到了解脫一般，興奮地拋下手中的兵器和身上沉重的盔甲，朝著楚營狂奔而去。沒過多久，眾人便目睹這兩百名士兵在眾目睽睽之下盡情地品味著美食與美酒，那副滿足陶醉的模樣令漢軍們豔羨不已，甚至有人心生嚮往，恨不得立刻放下戰甲選擇投降。
果然，項少天並未食言，他派遣手下之人端著托盤，恭敬地為英布送上一小杯美酒和一根香噴噴的肉串。
英布實在無法忍受這種煎熬，毫不猶豫地抓起一串烤肉大口啃咬起來。就在羊肉進入口腔的一剎那間，英布感到自已猶如獲得重生一般，全身都充滿了活力。
肥嫩的羊肉與緊實的瘦肉相互搭配，口感層次分明，令人陶醉其中。那種美妙的滋味堪稱世間美食之巔！每一口咀嚼下去，鮮嫩多汁的肉質在口中爆裂開來，散發出濃郁的香氣，宛如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在舌尖舞動。微微的辣味與恰到好處的鹹味相互交融，挑逗著味蕾，引發一場無與倫比的味覺盛宴。
吃完之後，英布意猶未盡，緊接著端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心中不禁感嘆：“這真是太他媽爽快了！”然而，正當這些食物下肚之際，英布突然感到身體變得空虛無力。原本他還可以憑藉頑強的意志力抵禦美食的誘惑，但現在可好，僅僅一根羊肉串和一杯美酒就讓他的食慾之門被徹底撬開，再也無法關閉。
於是，英布忍不住開口道：“那這樣吧，我派兩千人馬過去，你必須給我一條羊腿，絕對不能違背諾言哦！”
項少天露出一抹笑容，朗聲道：“哈哈，對嘛老兄！來人吶，將上等的烤羊腿贈予英布大王，再附上一壺香醇美酒。”話音未落，一個士兵迅速給英布端去香氣四溢的烤羊腿和精緻的酒壺。
英布瞪大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的美食佳釀，喉嚨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然而，當他環顧四周，看到那些口水幾乎要流淌到地上計程車兵們時，心中不禁暗自思忖：“僅僅一條羊腿恐怕遠遠不夠啊！要不乾脆把從長沙徵召來的新兵全部捨棄掉，只留下我們本部的九江軍隊即可。”
想到此處，英布扯開嗓子大喊道：“項羽啊，若我給你九萬兵力，你又能給予我多少呢？”
項少天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意，回應道：“九江王果真霸氣非凡，豪爽至極！既然如此，那我便給你一個團購價，十隻肥美的綿羊，此外還有你營帳中的三十罈美酒，以及兩千石沉甸甸的粟米。如此一來，應該足夠你們維持四天的口糧了吧。”
英布頓時有些茫然失措，努力計算著這筆交易是否划算。他一邊掰著手指喃喃自語：“倘若兩千人換一條羊腿，那麼一萬人便是五條羊腿……嗯，權且算作一隻整羊罷……”
“哎呀，得了得了，別瞎費那勁兒算了！有這閒工夫，不如回家多練練算術去！我早就替你算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一萬個人換一隻羊，你給我九萬人，我應該給你九隻羊！照理說呢，你還差我一隻羊。不過嘛，念及咱們曾經好歹也算是好哥們兒一場，我大人有大量，就再多送你一隻吧！至於那些酒麼……實話告訴你，我壓根兒就瞧不上眼，全拿走得了！還有這些粟米，也一併當作禮物送給你啦！怎麼樣？這樣總行了吧！要是再不爽快點兒，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直接給我帶兵滾蛋！”項少天一臉煩躁地說道。
英布一聽這話，生怕項少天會突然變卦，連忙點頭如搗蒜，表示一切好說。於是英布立刻下令讓長沙兵放下武器，分成好幾批，前往楚營。與此同時，項少天也迅速派出人手驅趕羊群、牽拉車輛，將貨物運送到英布那邊。
英布心中暗自歡喜，拿到東西后也不管長沙軍咋樣，就迫不及待地率領著大部隊趕回自已那個只能容納五萬士兵駐紮的營地。一到地方，他便吩咐眾人生火做飯，烤制香噴噴的羊腿，還不忘叫人取來美酒佳釀，準備痛痛快快地開懷暢飲一番。
項少天酒足飯飽之後，目光投向前方營地裡那群神色緊張的長沙兵。他站起身來，聲音洪亮地喊道：“各位不必惶恐！縱然如今身處我軍陣營，但我並無逼迫諸位入夥之意。倘若有人願與我一同奮戰，待到攻克長沙之時，我可擔保：爾等家中親屬皆可獲贈良田。此後每年每畝地只需繳納一石糧食作為賦稅，餘下皆歸你們所有。若有疑慮，不妨詢問此間來自豫章之地的眾位將士。來人啊！將衣衫褪下，讓長沙的兄弟們開開眼！”
話音剛落，只見一隊隊楚國士兵整齊劃一地脫去身上厚重的盔甲及上衣，展露出結實而矯健的肌肉線條。緊接著，他們開始逐個展示自已強壯有力、充滿美感的身材，動作利落大方，氣勢如虹。
項少天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大家都好好看看！俗話說得好啊，有其君必有其臣。他們既然能夠做到這樣出色，那他們的家人們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要你們願意跟隨我，不僅你們自已，連帶著你們的家人都會像他們一樣。此外，等你們服役滿 35 歲後，便可以光榮退伍。屆時，每個月還能領取足足三十枚銅錢的退休金！話我就說到這兒了，如果有人願意留下來，那就留下；要是想離開，我自會發給你們盤纏，讓你們自行歸家。”
這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大王，您當真會賜予我們土地供我們耕種嗎？”原來是一名小卒開口問道。
“兄弟，我項羽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會有反悔之理？”項少天義正言辭地回應道。
話音剛落，現場頓時沸騰起來：
“我參加！”
“我也要參加！”
“我已經年滿三十五歲了，不知是否還來得及報名……”
.......
一時間，想要投靠項少天帳下效力計程車兵多如牛毛、不勝列舉，面對如此眾多前來投奔之人，項少天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諸位，欲要投身於我楚軍者，尚需立下一份投名狀才行。今晚本將軍將有所行動，若能圓滿達成任務，便可視為自家人。”言罷，項少天的面龐再度泛起一絲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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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英布悠悠轉醒，睜開惺忪睡眼時，發現日頭已然高掛中天，時值正午時分。此時，一名副將匆匆趕來，神色焦慮地稟告道：“大王，眼下形勢頗為棘手，我們不但調換了營地，而且軍中糧草供應亦顯匱乏，敢問大王接下來應當如何應對？”
英布聞言，先是眉頭緊蹙，繼而拍案而起，恍然大悟道：“哎呀！不對呀！他們的營帳原本不是鎮守在通往豫章郡的咽喉要道之上嗎？如此一來，我們此番調防之後，豈不是可以長驅直入，直取豫章城了嗎？哎呀，昨天真是而糊塗了，快快快！立刻集結軍隊，兵發豫章郡！”說話間，英布急忙翻身下床，一邊迅速穿戴好盔甲，一邊催促著部將速速整軍出發。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剛剛踏上征程不久，道路前方竟然再次出現了楚軍的營帳。只見營帳外整整齊齊列著一隊士兵，為首之人正是先前在戰場上交過手的朱雀。他昂首挺胸，高聲喊道：“英布將軍，您這是要去哪裡呀？”
英布見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但仍強壓著火氣回應道：“哼！你這個小卒子，有什麼資格和本將軍說話！”他一臉輕蔑地看著朱雀，眼中滿是不屑。
朱雀卻不以為意，微微一笑，繼續說道：“在下自然無資格與將軍對話，此番前來，乃是替我家項王傳達幾句話，請將軍務必聽清：英布賢弟，長沙軍離鄉已久，思鄉之情愈發濃烈。吾實在不忍見他們背井離鄉，憂思鄉土，心繫親人。因此，特帶其引返故土，與親人共享天倫之樂，望將軍勿憂。待吾等返鄉，長沙之事吾自當安排妥當。此外，吾知賢弟武藝雄強，惟文雅涵養稍顯欠缺。為此特備《論語》一部及九九算術表一冊，期盼賢弟能勤學苦練，充實其文化修養。同時，亦請賢弟勿忘罵人之藝，處世之道。切勿放縱自我，務求自強不息，提升修養。
願賢弟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兄，項羽謹上。”
“長沙……長沙……項羽，你這個天殺的傢伙，把我的長沙還給我。”英布喃喃自語著，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憤怒。
“英布，項王還說了，你的營地已經打掃乾淨，可以回去住了，糧草他帶走了十萬人兩天的量，剩下的留給你們。”朱雀冷冷地說道，然後轉身回到營帳內準備防禦。
聽到這句話，英布氣得七竅生煙，渾身發抖。他揮舞著手中的兵器，對著手下計程車兵們怒吼道：“殺！給我殺！”
然而，就在這時，副將急忙跑過來攔住了英布。他焦急地勸說道：“大王，請您三思啊！我們現在手上的兵力就十萬人了，還都是九江軍的老底子，而對方的營帳裡至少也有四萬人。如果貿然進攻，恐怕會損失慘重。而且萬一項羽在背後偷襲我們，那後果簡直不堪設想。還是先退回營地吧，好歹還有些糧草可以支撐一段時間。”
英布心中雖然怒火中燒，但他也知道副將說得不無道理。無奈之下，他只好咬咬牙，帶著殘兵敗將返回自已的營地。一路上，他不停地咒罵著項羽，發誓一定要報此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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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天帶著九萬多長沙兵連夜趕往長沙，由於英布傾巢而出，長沙本就兵力空虛，而長沙守城的見來得都是長沙的弟兄，便大開城門，迎大軍入城，項少天便毫不費力地拿下了長沙，項少天站在長沙城樓頂，笑著對趙天怡和虞姬說道：“二位夫人，那可真是借你們吉言了，現如今咱們可真的是嘴裡吃著一個，一手拿著一個饅頭了。”而好訊息也是接踵而至，胖子也是趁著桂陽兵力空虛，極為順利地攻下了桂陽，並且胖子也沒閒著，不僅率兵切斷了盧綰的糧道，還派兵增援羅霄山阻擊陣地。現如今，劉賈即將告破，盧綰被圍羅霄山，英布被困豫章，整個豫廬戰役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