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茵柔聽到那兩個字,如被電擊般,瞪大了眼睛,猛地抬頭。

和以為的絕色容顏不一樣,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臉肥下垂、眼小鼻塌的面容,完全是兩個人。

喬茵柔長舒一口氣,哎,自己也太疑神疑鬼了,喬晚晚三年前就被她送進了獄中,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兒呢?不過是個同名的人罷了。

喬晚晚注意到喬茵柔神色的變化,她挑眉勾唇,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面具。

呵呵,這三年在裡面,也不算一無所獲,至少在那兒學到的易容術這不就派上用場了麼?

兩人視線在空中相撞,喬茵柔的心咯噔一跳。這眼神,太像她的姐姐了!

喬茵柔不解地看著眼小鼻塌、完全不似喬晚晚的女人,莫名不安地挪開視線,卻發現身邊的男人似乎有些失神。

喬茵柔不禁攥緊了手,想起陸暨川曾經給喬晚晚的轟動江城的盛寵。

可這些不都應該在三年前,那場鬧得滿城風雨的離婚中,結束了嗎?

當年,徹底死心的陸暨川甚至放話,要喬晚晚永遠滾出江城,今生今世都不許出現在他視線內。

難道就算隔了三年,就算被傷得那麼狠,他還是對喬晚晚餘情未了麼?在面對和那個女人有關的東西時,哪怕只是個相同的名字,也會走神?

喬茵柔的心被嫉妒撓出道道深痕,她恨恨地剜了一眼那個也叫晚晚的工作人員,挽緊了陸暨川,一副親暱的模樣:“暨川哥哥,我們繼續拍婚紗照吧?”

她是故意的。她對所有出現在陸暨川身邊的女人,都充滿了警惕,隨時隨地宣示主權。

話音落入喬晚晚耳中,正單手擺弄攝影道具的她微微一滯,埋頭的瞬間,唇角浮起一抹妖笑。

喬茵柔就這麼愛陸暨川、這麼想結婚麼?

呵!她就偏要把他搶過來,虜他為她的裙下臣!

她就要喬茵柔看著,自己捧到心上卻求而不得的男人,是怎麼對她卑躬屈膝、傾其所有的!

否則,怎麼能平息她幾年的獄中之痛?!

“喬姐,你剛剛是不是去野戰了?嘖嘖,看看你,扶著腰的手就沒放下來過。這麼激烈,難道是遇到真命天子了?”

助理小周湊過來,將攝像機遞給她,八卦地打趣。

喬晚晚拍了拍她的肩膀,理智淡然中,又有一絲瀟灑不在意的調侃:“小姑娘,你還是太年輕了。成年男女的遊戲罷了,誰當真誰傻。”

說罷,拿著攝影機悠哉轉身,卻在看到兩步外的男人時,猛地僵住。

靠!

陸暨川什麼時候站到她身後的?

該死!他不會都聽到了吧?

陸暨川嘲諷的看著喬晚晚,縱然知道她的無情,但此時的這番話也讓陸暨川心中的念想煙消雲散了。

喬晚晚拿著攝影機的手指因過於用力而泛白,短暫的震驚無措後,她快速調整了狀態,像川劇變臉一樣,只一瞬就換上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陸總,今天這麼累了,要不就別拍了吧?”喬晚晚扶著腰,意有所指。

面具下,她一雙水眸盈盈望著他,幽幽怨怨,泣如訴般。

好似她的一腔真情,都被要和別人結婚的陸暨川辜負了。

陸暨川漆眸裡浮起諷刺,慵懶地雙手插兜,滿不在乎地嗤笑:“不想拍,就換人。”

喬晚晚看著說得輕鬆的陸暨川,忍不住咬牙,狗男人威脅她!

在江城,他想讓她失業,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可她有案底,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衣食住行全靠這點薪水。說什麼也不能丟。

眼看陸暨川大步流星走遠,喬晚晚趕緊一手扶著酸腰,一手扛著攝像機,一瘸一拐、艱難地追了過去。

拍攝得很順利。

兩人在攝影師的點撥下,出了很多經典照片。甚至陸暨川還無師自通般地,和喬茵柔拍下許多親密動作。

喬晚晚越拍,臉色越沉,心口越堵。

而喬茵柔則激動得臉色緋紅,陸暨川已經很久沒對她這麼親暱了,當陸暨川摟著她的腰,拍鼻尖相對的照片時,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飄起來了,像在做夢般。

“陸總和喬美女真是恩愛。”拍完海邊這組外景,喬晚晚似有所感地喟嘆。

語氣有絲隱晦的陰陽怪氣。

激動中的喬茵柔沒留意到這些,她親暱地挽著陸暨川,驕傲又嬌羞。

恨不得讓全世界看看,被無數名媛追逐的江城首富,現在有多寵她。

而陸暨川則不知是否捕捉到這點,他只淡漠地掃了喬晚晚一眼,似乎把她的話、她整個人都當成了空氣。

被忽視的感覺,讓喬晚晚的心又懸又墜,十分難受。

可他越不在意她,她就越要刷存在感。

喬晚晚走近兩人,將相機遞了過去:“這裡是剛拍的,兩位看看,如果有不滿意的,還能馬上補拍。”

喬茵柔接了相機,一張張仔細翻看,忍不住誇道:“拍得真好,角度好,抓的時間也好。”

喬晚晚將頭髮捋到耳後,聲線柔情纏繞:“嗯,我男朋友喜歡我拍,我也經常拍,練習得多了就熟練了。”

陸暨川的舊手機裡存有很多她以前拍的照片。

以前她每次把自己各種角度、各種服裝的照片發給陸暨川,他就算在天涯海角,也會當天就打飛的回來,邪火兇猛地將她折騰得通宵不眠。

陸暨川臉色沉了沉,將喬茵柔往懷裡摟了摟,聲音溫柔體貼:“明天你生日,想要什麼禮物?”

喬茵柔一驚,隨後歡喜得眼泛波光。

三年了,這還是陸暨川第一次主動問她。

她紅著臉抱住陸暨川,聲音如蜜甜:“只要是暨川哥哥送的,我都喜歡。”

看著兩人鴛鴦情深的模樣,喬晚晚臉上的笑容,一點點褪去。

曾經陸暨川也這麼問她,比這更寵,比這更瘋。

她說要陸暨川的心,陸暨川就在胸口紋上了她的名字。她指著天上的星星說要一顆,陸暨川就真以她名字買下了個星座,以她命名。

他毫無原則地縱容著她的一切無理要求。

直到三年前,她說她的生日願望是和陸暨川離婚,和祁晟寰在一起。

那次不顧一切的任性,讓她整個世界天翻地覆,喬晚眸光晦暗地咬住了唇,周圍同事的聲音將她從思緒中拉出。

同事們圍著兩人誇陸暨川有多寵喬茵柔,恭維和祝福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喬晚晚看著被吹捧得春風滿面的喬茵柔,不由得攥緊了手。

以前倒是不覺得陸暨川曾愛自己那麼深,經過三年的洗禮,喬晚晚現在代入自己曾經和陸暨川說離婚的情景,當時的他,不知道心有多痛。

想到這裡,喬晚晚忽的回過神來,縱然他以前給過自己諸多承諾,可現在這一份愛不也給了喬茵柔嗎?!

何況,他難道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被陷害入獄的嗎!還是說他知道,任由喬茵柔欺辱自己!?

那她又何必心疼當時的陸暨川!?

喬茵柔和沈姨在她父親死後,逼得她母親住進精神病院,吞了本屬於她的遺產,陷害她入獄。

她們母女倆壞事做絕,還想好處佔盡?

做夢!

她要搶走喬茵柔深愛的男人,奪回本屬於自己的家產!她要毀了喬茵柔的一切!

明天的生日宴,就是喬茵柔噩夢的開始!

喬晚晚一言不發地收拾著拍攝器具,勾著唇冷笑。

她已經開始期待了。

——

翌日。

喬家別墅,燈火輝煌。

喬茵柔穿著DIOR高定禮裙,頭戴鑽石皇冠,腳踩Christianlouboutin水晶鞋,拾級而下,款款出現在生日宴。

惹得一眾賓客讚歎:“不愧是喬家大小姐,這舉止、修養,就是有名門千金樣子。”

聽到誇讚的喬茵柔,下巴揚了揚,她的唇角剛要愉悅地上翹,就被一道聲音狠狠拉了下來。

“什麼時候喬家有兩個大小姐了。”

大家循聲驚訝地看去。

只見門口喬晚晚一身白體恤牛仔褲,頭髮簡單束起,露出水亮的眼睛和白皙的臉蛋,像朵在山間生長的野百合。

滿身奢牌、精心打扮的喬茵柔被她硬生生比下去,就像朵沒有韻味的塑膠花。

賓客們的目光在兩人只見來回打量,之前還贊喬茵柔的人們,紛紛搖頭,竊竊私語:

“假的終究比不過真的。這喬家真千金一到,嘖嘖,假的就黯然失色咯!”

“怪不得喬晚晚才過結婚年齡,陸爺就生怕被搶了一樣,急匆匆地娶進了門。而喬茵柔麼,都做了三年未婚妻了,婚期都拖著,到現在沒定下來呢!”

“要我,我也選喬晚晚!誒,你說陸爺拖到現在也沒再婚,不就是為了等喬晚晚吧?”

喬茵柔捏著酒杯的手指泛白,她本來驕傲愉悅的心從高處重重跌落,摔得粉碎。

喬茵柔恨恨地盯著輕車熟路走過來的喬晚晚,她不是該在獄中嗎?她怎麼沒死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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