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緊急趕往九山宮
“我跟你的大伯聊過天，他說你把他治好了。”
“沒錯。我會治。”
“怎麼治呢？”
“吃一碗靈魂刀削麵。”
“啊？什麼叫靈魂刀削麵？”
“你在桃花美食廣場上看到我的麵攤美食介紹了嗎？”
“我還真沒注意。東南角那個麵攤是你的？”
“沒錯。至少現在是我的。”
“那裡是我負責運營管理的一個區域。我記得我已經轉讓給你老爸做麵食了，攤位費100年不用交。”
“老爸轉讓給我了。”
“也好，子承父業嘛！”
“我可以在和麵時在面上鐫刻有靈魂的文字，它們會滲入到價值觀念當中，對人的行為產生微妙作用。”
“所以，這就是靈魂刀削麵？”
“沒錯。我現在也做拉麵。它們都能治眼球發綠症。但是，目前，我的面只能起到臨時緩解的作用，效力只有一天。”
“一天？”
“對。我的朋友陳寶儀也有這種病症。現在，她每天下午六點左右會發生嚴重頭疼，我要定時給她做面。”
“那麼，你可以給其他幾位患者做面嗎？”
“當然可以，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麼條件？”
“讓我妹妹幫你梳頭、捉蝨子。”
許大年學過蝌蚪文小書後，對周圍的一切人保持了警惕，對葉真英的真假也存疑，故而想透過頭髮來驗真。
但是，葉真英全然不知情。
“好啊，你這個服務做得真不錯。”
許大年給神志已正常的小妹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上！”
許小妞笑嘻嘻地轉移到葉真英背後。
“姐姐，你坐下。”
小妞從COS裝的大口袋裡拿出一把檀木梳子，開始給葉真英梳頭，梳呀梳，梳呀梳。
一個蝨子都沒有！
好乾淨！
梳完後，許小妞對大年輕聲耳語：“哥，真的。”
許大年這才有底氣地說：“開灶！”
“不過，這些患者得去我的攤位上去吃麵。那攤位看似小，但是，經過改造，它長達7米。滷肉鍋和煮鍋也十分龐大。調料和食材很雜。整套運到三清宮來，恐怕不方便。”
“好。我派人護送你們過去。”
不出十分鐘，許大年等人來到麵食攤位上。
這裡的人流量驟減。
桃花APP新聞頁面不斷呈現“桃花美食廣場發生驚天命案”的訊息，已經勸退了絕大多數的吃客。
趙虎哥的大鍋菜攤位和範筒羊雜湯攤子已歇業。
對面的李豆蔻包子攤位還開著，但是顧客稀少。
許大年二話不說，又戴上了圍裙，開啟沉浸做面模式。
舀出面粉、接水、邊倒水邊集絮、揉搓九十九下、醒面、蓋膜、空當燒水、再揉麵、拿刀……
整套動作已十分嫻熟，如練八卦掌。
不出三十分鐘，十幾碗靈魂刀削麵已出鍋。
頭疼的人吃過後，紛紛轉回正常狀態。
陳寶儀也順便吃了一碗。
許大年告誡各位：“面的效力只有一天到兩天。”
“那我們明天繼續來攤位嗎？”其中一位問。
“當然。”
“我們約定一個時間吧。”
“下午六點。”
“行。一言為定。”
十幾個患有綠眼頭疼症的人離開了。
攤位面前空空如也，網路訂單也沒有一個。
城中人聽說很多人因吃麵而中箭身亡，對刀削麵有了排斥情緒。
許大年說：“我們也暫時休業吧！我們的材料還不少。明天下午再來不遲。”
“你說，明天那三個討債的惡徒會不會來砸攤子？我現在想想都害怕。”陳寶儀問。
“當然不會了，我已經把10萬元還給他們了。”
“網路支付嗎？”
“那惡徒頭子的名字叫‘吃不了兜著走’，我加了他的好友，把10萬欠款給他了。而且——”
“而且什麼？”
“他說他以前做高利貸工作，逃債的人太多，生意不好做。所以，他想轉行送外賣，想跟我談合作的事情。”
“確實可以。我們的面有很多人在網上預訂，正缺外賣員。”
“小妞不是也想當外賣員嗎？讓她當隊長。”
“她如果樂意的話，沒問題。”
“小妞怎麼沒來攤位？”
“她現在並不安全。”
“怎麼回事？”
“有人可能要暗殺小妞。她在床上休息時，窗外有人放冷箭。如果不是她轉了身，可能小命不保。”
“你說，我們可能被暗殺嗎？”
“也有可能。我們得多加小心。而且，我得查查這些毒箭到底來自哪裡。你在西山那邊，有線索嗎？”
“有那麼一點點，而已。”寶儀說話一頓一頓。
“這麼不確定嗎？”
“我在那裡基本上都在幫黑狗叔料理一些雜活，倒是聽說有一個研究動物毒素的部門，但是我還沒有進去過。”
“我正好有時間，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
他們沒有騎電驢，也沒有藉助3號貨運地鐵，而是前往項羽街北側的一家公司購置了一隻“小蜜蜂”。
它的價格是100萬元。
其樣貌跟蜜蜂神似，精緻小巧。
體長3米，裡面可以乘坐4個人。
這私人座駕速度很快，十分鐘即可抵達西山區域。
許大年第一次來西山。
周圍如畫的美景映入眼簾，就像進入仙境。
碧綠色的山高聳雲端，時而有白鶴飛舞。
山下有一座巨型的宮殿，名叫九山宮。
宮殿前有一片翠湖，倒影著藍天。
許大年和陳寶儀把小蜜蜂停在宮外的停車場上，隨後又走進宮中，被內院裡的一個大花壇吸引了。
花壇上成百種花朵絢爛開放，蝴蝶飛舞。
六邊形的結構跟三清宮差不多。
這裡也有很多個部門：草藥部、金石部、竹木部、花卉部、野獸部、膳食部、住宿部等。
“寶儀，你不是說有研究動物毒素的部門嗎？在哪裡？”
“哥。你動一動腦子啊！”寶儀皺眉。
“在野獸部裡？”
“當然。”
許大年咬牙咧嘴，差一點就要說出“好尷尬呀”。
他們徑直走向野獸部，這裡是管理山區野獸的部門，裡面有一些獸醫和研究人員在工作。
偌大的廳堂裡，工作人員繃緊臉，來回忙碌。
研毒室外，各種奇葩身影出現。
有一個穿著橙色職業裙的小姐姐口帶面罩，手裡抓著三條扭動妖嬈身姿的蛇，朝著實驗室走去。
後面又跟來一位。
哇，還有個小夥子抱著一隻1米長的卷尾黑蠍子。
壯碩如豬的大蟾蜍被關在籠子裡，也被推進實驗室。
肥大的蚊子、比鷹還大的蒼蠅……
還有一個穿橙色衣服的大媽捏著一隻小螃蟹走來，許大年把他擋住，問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你是誰？”
“我是一個做麵條的。”
“你不好好做麵條，來這裡觀看毒物？”
“不，我來請教一件事。”
許大年把提前準備好的黑箭箭頭拿了出來。
大媽的臉色惶恐驟變，就像塗抹了一層綠色奶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