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美食廣場下箭雨
吃完這碗《我的神啊我的神》面，許大年的體能暴增。
炒料時，手腕一點都不累。
而且，他試著推了推桃花美食廣場角落裡的鎮守石獅子。
一個石獅子的重量在10噸以上。
許大年推著它，像是推紙箱子。
如果三個惡徒被舉起來，那估計輕如皮球。
不過，這種力量迅速暴增，也會在半個小時後驟減，且容易造成體力衰弱，構成內傷。
起初，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直到當晚夜裡睡覺失眠、腰背痠痛時，他才知道自己吃靈魂滷麵容易產生副作用，但是別人吃，反而沒事。
那個吃了美容面的女人和吃了強力面的男人做了最好的宣傳，他們把朋友們招呼過來，朋友的朋友也聚集而來，在第二天把許大年的攤子圍了個水洩不通。
【幫我改善一下臉上的青春痘】
【幫我改善近期的頑固便秘】
【幫我減少夜裡做噩夢的次數】
【幫我排解一下失戀的苦悶】
【幫我安撫一些可惡的嫉妒心】
…………
來吃高價靈魂滷麵的人越來越多。
這天，許大年依然是自己獨自守著攤位。
陳寶儀帶著毒箭前往西山。
大年滷麵攤前就像是廟會，人擠人。
陳寶儀在六點前也趕到這裡，淹沒在人流中。
支付用的二維碼牌子不斷被掃，入賬提示音訊繁在耳畔響起。
【您已收到520元】
【您已收到1040元】
【您已收到520元】
【您已收到5200元】
【已收到2080元】
…………
這一天忙了兩個小時，許大年就感覺全身疲憊。
本來到八點鐘才收攤，但是現在不到七點鐘，所有的面和滷肉都用光了，小菜和桌上的辣椒、醋也一掃而光。
僅僅留下了一些口味重的調料。
許大年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掛起來，說了一聲：“今天的面已經賣完了，大家改天再來吧。”
後面排隊的人依然很多，東南西北四個巷子裡已經滿員了。
當最前面的一部分人已經往回返時，還有一些人繼續往前走，除非他們親眼看到暫停營業的牌子，才肯離去。
顧客離開後，許大年又開始炒料做滷肉，為第二天做準備。
他的滷肉一般在晚上做好，次日下午五點時，味道最好，既新鮮又入味。
除了有鐫刻靈魂的技術支援，過硬的廚藝，也是小攤顧客潮湧而來的重要理由。
夜裡八點鐘，許大年就收攤回家了。
同時，他也檢查了營業額。
足足98萬元！
許大年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仔細確認了，不是萬，而是98萬。
這些錢足夠還債了。
距離還債日期還有一天，許大年本想休息，可是他又看到網路訂單爆滿，又決定第二天繼續出攤。
可是，攤位人手嚴重不足。
老媽和小妹都在三清宮，寶儀在西山做調查工作。
許大年又要獨自奮戰了。
再出攤時，顧客變得更多了。
除了美食廣場被擠爆，青龍、白虎、玄武、朱雀等四個小巷子裡也擠滿了人，幾乎到了無立錐之地的程度。
四個巷子外面也排起了長隊。
鄭虔街上十里長街上擠滿了人，十分壯觀。
人數可能已經過萬。
可能排隊的人都知道，三個小時出攤時間裡，大年只能做百十份面，但是大家寧願這樣排著，希望等到機會。
這就是吃貨們的熱情。
它們會燃燒起來！
大年滷麵攤位也很快成為全城的焦點。
許大年馬不停蹄地做刀削麵或者拉麵，聽到耳畔無數的嘈雜聲，聽到密密麻麻的入賬聲音。
他知道自己的賬戶裡有了越來越多的錢。
同時，他的隱秘的直覺也在告訴他：人越多，氣氛越火；氣氛越火，就容易發生‘火災’。
在晚上七時，麵攤上的材料將用完。
後面的人開始擁擠。
呃啊，呃啊，呃啊！
有人被無情地踩踏。
比這更糟糕的是，空中飛來了很多黑色的毒箭。
箭落如雨下，接連不斷。
廣場上、巷子裡、大街上，有大量的人被箭射中。
空中忽然傳來一陣陣起伏不斷的嗚咽悲吼，交雜在一起。
不是一個人兩個發出的，而是十個乃至幾十人發出的。
所有排隊的人已經驚慌失措，四處逃竄。
排隊吃麵？
已經沒有人有這樣的閒情逸致了。
一支箭落在了許大年的滷豬腳上。
連豬腳也射！沒王法了！
大年火速動用了鐫刻靈魂的能力，在主廚位上和了一塊麵，咬牙切齒，唸叨了兩個字：反噬！
他把面煮了煮，吃了一片，稍等片刻，便把拿支插進豬腳的箭拔出來，使勁地扔向天空。
剩餘的箭雨紛紛朝著反方向飛去。
它的力度跟飛來時一模一樣。
卑鄙的惡徒！
再射箭，死的就是你！
由於動用了自吃靈魂滷麵的技術，許大年的身體也變得更加虛弱，他暈倒在主廚的位置上，不省人事。
陳寶儀早已經來到攤位上。
她看到許大年暈倒，把大年背起來，慢慢挪移出白虎巷，打算去他爹的修車攤位上躲避一下。
巷子裡已經有東倒西歪的屍體了。
寶儀被嚇得兩腿發軟。
幾乎每一個屍體上都有黑箭，而且正中心臟。
打偏的箭很少，除了那支插在豬腳上的箭。
但是，屍體不是密密麻麻的。
白虎巷子裡斷斷續續出現了七八個屍體，桃花廣場上有三具屍體，其他巷子以及街道加起來不會超過30個。
相比於龐大的萬人隊伍，這數量是有限的。
莫非，這箭不是亂射？而是針對某一些人？
陳寶儀對此表示懷疑。
“爹！你還不收攤嗎？”陳寶儀把許大年背來，看到陳八角依然在修車攤位上工作。
昏黃的燈照在他的花貓油臉上。
“還有車沒修完呢？”
“你沒有看到黑箭雨嗎？外面很不安全，先進店躲躲吧。”
“沒有看到。現在天已經黑了。”
“驚呼的聲音，你沒有聽到嗎？”
“沒有。”
“桃花美食廣場附近死了很多人。”
“啊？”陳八角這才瞠目結舌，嚇到眼睛忽閃忽閃。
“那會兒，有很多箭都射到了美食廣場區。”
“以後，誰還敢去那裡吃飯啊！”
“誰說不是呢？”
“哪裡來得箭？是不是有人故意破壞桃花廣場？我們這裡一支箭都沒有，特別安靜。”
“我也不知道啊，老爹。”寶儀唏噓一聲。
“你說得我頭皮發麻呀，女兒。”
“小心為好。”
陳寶儀對老爸早有疑心，想檢查他頭上是否有桃花疤。
“爸，晚上我給你理髮吧。再不理，就變成哈巴狗了。”
“晚上，我去花姐那裡理。”
寶儀很驚訝：難道花姐已經征服老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