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店開業生意爆
忙碌了一天，夜幕漸漸降臨。
圓月高掛，清風襲來。
曼妙的桃花香氣飄散在小廣場裡，跟小攤位上的美食氣味混合在一起，吸引了很多夜裡的吃貨。
黑夜阻擋不了食慾之火。
有一些鐵桿吃貨來到彩燈閃爍的大年滷麵攤前，頻繁問道：“那個頂天麵攤倒閉了嗎？”
“沒有倒閉，轉讓了。”
“滷肉配方變了嗎？”
“沒有。”
“哇哦，那實在太好了。現在可以給我們做幾碗面嗎？”年輕的學生們帶著好友，打算落座。
許大年解釋道：“抱歉，滷肉已經賣完了。”
“可以現做嗎？”
“刀削麵可以現做。但是，滷肉要等到明天。”
“那我們明天再來吃吧。”
許大年坐在主廚後面的休息椅子上，拿著手機跟老爸聊天。
聊的主要內容是如何做滷肉。
晚上如果不能做好新滷肉，明日就尷尬了。
正跟老爸嗨聊滷肉秘訣，許小妞驚叫一聲：“寶儀姐，你怎麼了？”
只見陳寶儀又口吐白沫，暈厥過去了。
她的眼珠子裡發綠，在夜間更加醒目。
身體看起來像一隻狼。
許大年立即對老爸回了一句：先不聊了。
“哥，把姐姐送到醫院吧。”
“小妞。你別急，我也許能救她。”
許大年沒帶裙罩，直接取麵粉開始和麵、削麵，同時開啟了高壓滷肉鍋，加熱裡面的一點滷肉。
他現在的各種動作比較熟了。
他隨即想到一首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一邊唸叨，一邊削麵。
十分鐘後，滷肉湯澆到刀削麵上。
許大年親自喂陳寶儀。
她果然又醒來，變得神采奕奕。
“我剛才怎麼了？只感覺頭疼心慌。”
“你又暈厥了。口吐白沫，眼睛放綠光，雙腿顫抖。這到底是什麼怪病？真是邪門！”
“我不清楚。”
“每次都要吃我念過咒的面，你才能好。”
“看來，我要到死跟著你了。”
她又變得生龍活虎，元氣十足。
“還是那句醜話。咱們一碼歸一碼。你來我這裡隨時吃麵都可以，免費；但我們不是戀人。注意保持距離！”
“好，好，年哥。聽你的。你說距離不能超過多少？”
“十厘米是紅線。”
“我也有一個要求。你把我收了吧！我幫你照顧小攤。收錢、招呼顧客、擦桌子，我很在行啊。”
“這——”
“可以，可以，我負責送外賣。”小妞起鬨。
“你們兩個，真是穿一條褲子。”
“對，對，沒錯。”陳寶儀說。
“我感覺你的面跟其他面不一樣，不僅能滋養身體，還能滋養靈魂。太妙了！”她又說。
“什麼滋養靈魂？”許小妞疑惑不解。
“改天讓你哥給你做一碗《蘿莉女王》，你就知道了。”
“天色晚了。妹妹，你騎電驢，帶姐姐回家休息。”許大年發出了“驅逐令”。
“我記得姐姐家是藍山小區4號樓901？”
“你記性真好。沒錯。快去吧。”
“那你呢？”
“我得先把滷肉做好，估計到夜裡十二點了。”
“姐，咱先回吧！我帶你。”
“還是我帶你吧，我這車有點小脾氣，頭容易歪；我帶你更安全一些。”陳寶儀提議。
這兩個女孩穿過玄武巷，向北駛去。
許大年接著跟父親聊滷肉秘方的問題。
“砂仁30克，木香10克，山奈20克，八角50克，草果30克，甘草10克，小茴香20克……”
配料一定要精準。
配好之後，他又要炒料、裝包、加水等等。
炒料要把握火候，火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
裝包要用特殊紗布，加水比例也有嚴格限制。
“如果喜歡要增加鮮美感，就增加適當比例的砂糖；如果要增加清香口感，可加香菜葉子；提前給肉除腥味……”
做滷肉原來是一件超複雜的工程。
許頂天講了兩個小時，沒講完。
許大年也只能暫且瞭解一些皮毛。
他根據基本程式和現有的香料、調味品、肉，分別滷煮了黃羊肉、紅牛肉、五花肉，味道大差不差。
但要達到頂天滷的肉，時日尚早。
雙耳高壓鍋大火燉1個小時，小火燜煮2個小時。
成熟時，也超過了午夜十二點。
桃花美食廣場上的攤位基本上都散去了。
許大年這才收攤，返回家裡。
老媽和妹妹已經酣睡，他也靜悄悄地走進了臥室睡下。
這一睡，睡到第二天下午兩點了。
許大年匆忙起床。
“兒子！”
熟悉的呼喊聲在耳畔響起。
媽媽彭茱萸早就醒了。
許大年撲過去，像一個小孩兒。
“媽媽，我易容了，你能認出我來？”
“你妹妹跟我講了。”
“妹妹也把你的經歷告訴給我了。”
“下午出攤，也把我帶上吧。”
“啊，是傻丫頭慫恿你的？”
“不。我跟你爸通上話了，他讓我去。況且，我也正好閒著。你看我肚子上的游泳圈有兩個了，我也想減減！”
“好吧。我們現在就出發！”
許大年帶上妹妹和老媽趕到攤位上。
陳寶儀也準時到位。
他們像是殷勤的蜜蜂，幫忙擺桌子、接水、調小菜、加熱滷肉等等，準備迎接顧客。
許大年也穿上了一身白色廚師服，帶上花邊廚師帽，認真地活面。他站在主廚的位置上，有模有樣。
然而，開局不利！
最先落座的幾個人對刀削麵的評價都不太好。
“味道一般，比頂天的面差多了！”
“刀削麵還是揪面片？”
“就這水平，還出來開面攤！”
“這面真是丟老祖宗！”
“我真不想付款。”
簡直是直接拿刀子戳心口。
許大年沒吐血，就不錯了。
許小妞聽到後，兩個小臉被氣得鼓鼓的。
雖說面有瑕疵，但是話別太狠啊！
陳寶儀湊到耳畔說：“大年，你別吝嗇啊。把你鐫刻靈文的能力拿出來，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是靈魂滷麵。”
“嗯。”
等到下一位客人到訪時，許大年動用了意念篆刻的異能，隨機唸叨了一首《春江花月夜》。
“這是什麼面？”
顧客吃完後，驚訝地問道。
“滷肉面。”
“乾脆叫勾魂面吧！我吃它，居然能夠吃到跟男友初戀月下相會的浪漫感覺。我居然想哭了！”
“我要給你加價！”她臨走掃碼時，原本應付52桃幣，卻多給付了10桃幣。
她引起了蝴蝶效應。
旁邊的吃貨像潮水一樣湧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