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牧乙宮主。”

陳牧羽直接拱了拱手,一口道出了對方的身份。

此時,陳牧羽的心中是很意外的,這人怎麼來了這兒?

而且,來的還是本尊,並非什麼分身。

同一時間,女子也有些意外。

目光往旁邊牧甲分身看了過去。

牧甲擺了擺手,“我可什麼都沒說。”

一臉無辜。

女子笑了,“陳兄是如何認出我來的?”

一句話,便算是承認了身份,沒錯,她就是鴻蒙宮二宮主牧乙。

“猜的。”

陳牧羽回答的十分乾脆,你不是讓我猜麼,我當然是猜出來的。

女子微愣,隨即莞爾,香袖一揮,旁邊樹下憑空出現一套桌椅。

落座。

“牧乙宮主為何在這兒?”陳牧羽問道。

“不然,我應該在哪兒?”牧乙反問。

陳牧羽搖頭,“我只是聽說,鴻蒙宮二宮主,常年居住在鴻蒙島上,很少在外界露面,所以有此一問。”

牧乙微微頷首,“許久沒有出來過來,外面世界變成了什麼樣都不清楚,所以,出來遊歷一下吧。”

遊歷?

陳牧羽心中搖頭,我信你個鬼。

現在整個東大陸,暗潮洶湧,好些地方都已經爆發了衝突,你身為鴻蒙宮二宮主,跑這兒來遊歷,唬鬼呢?

“陳兄,你呢?”

牧乙把問題拋給了陳牧羽,“你又為何出現在這兒?”

陳牧羽攤了攤手,“陪一位朋友南下,幫他復國……”

這事兒,不是什麼機密之事,對陳牧羽而言,隨手為之,沒有絲毫難度,自然沒什麼難以啟齒的。

“呵。”

牧乙感覺有點好笑,笑顏如花,“看不出來,陳兄還是個熱心腸。”

“我一向如此。”陳牧羽沾沾自得。

牧乙道,“南方可不是什麼好去處,百國百族,在倀魁神國的領導下,異常的團結,而且,多數排外,想在南方建立一神國……”

陳牧羽打斷了她,“這事,已經和倀魁神國談妥了,這次過去,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哦?”

牧乙挑了挑眉,“陳兄和倀魁神國,關係不錯?”

“我只是個散修,認識幾個朋友而已。”陳牧羽擺了擺手,並不做過多的解釋。

牧乙也不追問,當下轉移了話題,“實不相瞞,我也是正欲往南方走一趟,不想這麼巧,在這裡碰上了你。”

“去南方,遊歷?”

陳牧羽聽牧乙這話語氣都不對,顯然不會是去遊歷那麼簡單,接下來八成是要說事了。

話說出口,陳牧羽有點後悔,似乎不該接她這話的,要不然,八成又得請他幫忙做事。

這鴻蒙宮的老套路了。

“其實也算不得遊歷。”

果然,牧乙搖了搖頭,說道,“有一位老朋友,想去拜訪一下……”

老朋友?

能被牧乙這般的存在稱為老朋友,想必也不會是普通人。

但這一次,陳牧羽識相的沒有追問,就讓她自說自話吧。

果然,沒等到陳牧羽的追問,牧乙稍微一滯。

“哦?不知是哪位老友?”

讓陳牧羽無語的是,坐在旁邊的牧甲開口了。

一時間,把陳牧羽給整不會了。

扭頭看向牧甲,你們特麼的唱雙簧,能再明顯一點麼?

牧甲卻恍若未見,完全一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只是剛剛聽說的表情。

牧乙道,“很多年前的一位朋友了,隱居在南方夔山之中,很早以前就想去拜訪,只是礙於我這身份有點特殊,貿然進入南域,有點不太方便……”

“你說的,該不會是那位吧?”牧甲說道。

陳牧羽感覺有些好笑,他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面前這兩人在這兒表演。

“不錯。”

牧乙點了點頭。

兩個人打起了啞謎。

陳牧羽道,“好像也沒我什麼事,要不,兩位聊?”

“陳兄弟。”

牧甲叫住了他,“年輕人怎麼這麼急躁,一點都穩不住氣,咱們這話還沒有說完呢……”

“好吧,你們繼續。”

陳牧羽哭笑不得,太特麼折磨人了。

牧乙道,“既然陳兄也要去南方,那我想,是否,我們可以同路?”

陳牧羽眼神微動,果然,該來的還是來了。

“宮主,我是要去無心國,咱們,恐怕不會同路吧?”陳牧羽乾笑了一聲,“而且,你不是說,以你的身份,不方便去南方麼?”

“再不方便,也得去了,中途就算出來什麼變故,那也是到時候再說的事。”

牧乙微微搖頭,“我的事,其實也不著急,等把你朋友的事情辦完之後,我想請你,陪我去夔山一趟……”

“這……”

陳牧羽心道果然,這才是你找我來的目的吧。

“對陳兄來說,這應該不為難吧?”牧乙問道。

陳牧羽一滯,“為什麼要讓我陪你去?宮主,你能告訴我,跟你去夔山,具體是為了什麼麼?如果只是見一個老朋友,應該不至於讓我陪同吧?”

牧乙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你不答應的話,也沒有必要說。”

言下之意,你先答應了,我再告訴你。

陳牧羽拿她沒轍,轉臉看向旁邊的牧甲,“牧甲兄,我答應幫你們鴻蒙宮做三件事,這剛做了一件,眼下這事,也算在裡面麼?”

牧甲微笑,“陳兄弟如果覺得該算,那便算吧。”

“那就算吧。”

陳牧羽直接敲定,“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早便說過,不違背原則,且不能超過我的能力範圍。”

“這是自然。”

沒等牧甲說話,牧乙便已經答應了下來。

陳牧羽點了點頭,“那就請宮主明言吧。”

牧乙道,“你應該知道,我們鴻蒙宮,一直在尋找鴻蒙聖主的傳承者吧?”

聽到這話,陳牧羽挑了挑眉,“你要找的人,不會是他吧?”

下意識的,陳牧羽便想到了楊明。

據牧甲所說,楊明現在,就躲在南方。

牧乙是要去見楊明?

“他對我們鴻蒙宮,充滿了戒心,兄長之前有過和他接觸,他都表現的很抗拒,不過,聽兄長說,他曾多次提到你,所以,我們猜想,陳兄你和他之間,應該有著一定的關係……”

“這次我去南方,的確是想找機會拜訪一下他,他畢竟是鴻蒙聖主的傳承者,原本我和兄長計劃的是,尋他回來,執掌鴻蒙宮,但是,現在這樣,恐怕一時半會兒,他是無法放下戒心的……”

“他現在在南方世界,已經在發展自己的勢力,這點很好,我此去,便是想找機會和他談談,他不肯回鴻蒙宮,可以,但不要對鴻蒙宮有誤會,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他有什麼需要,我們可以提供幫助……”

牧乙娓娓道來,果然是找楊明去的。

“陳兄,你既然和他認識,那我想,你應該對他很熟悉,所以,有你一起,必要的時候,也許能夠起到幾分調和的作用……”

這才是牧乙的目的。

陳牧羽聽完,沉默了許久。

“當然,如果陳兄你不肯,那也沒關係,只能是我自己去了。”牧乙隨即說道。

其實,對於楊明,陳牧羽也是想見上一見的。

猶豫片刻後,陳牧羽抬頭看向牧乙,“他現在,大概什麼境界?”

牧乙有些詫異,“你對他,不是應該很瞭解的麼?”

“見面的機會不多,上次見面,數月之前,那時,他似乎才聖主境中期吧,不知道有沒有進入聖主境後期。”陳牧羽道。

“聽兄長說,上次見他的時候,已經是聖主境後期了,不過,據說他手底下,網羅了好幾位聖主境巔峰的強者。”

牧乙道,“此人的馭奴神訣,想必已經大成,這馭奴神訣,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這是當年鴻蒙聖主意外獲得的一門神功,可以奴役修士,甚至是比自己更強的存在,十分歹毒,面對此功法,我恐怕僅能自保,至於陳兄……陳兄慎重考慮一下吧,此行,還是有點危險的……”

“呃……”

陳牧羽一滯,“宮主倒是挺坦誠的,不過,我想,問題應該不大。”

“危險先說在前面好些,去不去,終究還是取決於你。”

牧乙莞爾一笑,“所以,陳兄,你要不要再考慮?”

“我要是說不去,你會不會很失望?”陳牧羽道。

牧乙道,“人之常情,我不會強迫你的。”

“哈哈。”

陳牧羽哈哈一笑,“實不相瞞,我也想再見見他,不過,我答應了朋友要先幫他復國,恐怕要花上些時日,宮主,能等麼?”

“不急,不急。”

牧乙微笑,“不過,你朋友復國這事,我就不方便插手了。”

她身份特殊,在南方世界,她的確不方便出手。

當下,牧乙從袖子裡取出一個小小的香囊一樣的東西來。

“這裡,是2萬枚極品靈玉,算是給陳兄你的辛苦費。”

說話間,香囊已經出現在了陳牧羽的手中。

陳牧羽多少有些意外,不得不說,這個牧乙,挺上道的。

事兒還沒幹,先把錢給結了。

也許是怕陳牧羽反悔吧。

……

——

客棧。

囫圇王和滄鳳在外面轉悠了大半日,直到晚上才回來。

找了好幾個掮客,問了一大圈,也算是打聽到了一些無心國的訊息。

無心國的叛亂,發生在三年以前。

是一些早年已經歸順了無心國的不滅神國舊臣,帶頭搞的事。

據說,出現了自稱不滅神國王儲的存在,三年前,與不少不滅神國的舊部暗通款曲,繼而起事,打了無心王一個措手不及。

之後一呼百應,光復舊國,大戰三年,直到現在,無心國內,都還處於混戰的狀態。

三年前開始,無心王就沒有再出現過,傳說是已經是隕落了,被叛軍斬殺於太莽深淵,只是,傳說只是傳說,沒人能夠確切的證實。

現在統領無心國一方,與叛軍作戰的,是無心國三王子,忒獼。

兩方打了三年,叛軍已經圍住了王都,佔領了大半的國土,留給無心國的時間不多了。

近日,兩方正在談判中。

看形勢,無心國應該是堅持不了多久,最終結果肯定是妥協,最終結果,必定以無心國一方落敗告終。

也就是說,叛軍贏了,不滅神國復國有望。

……

這就是他們倆打聽一下午,打聽來的訊息。

“不是,你們不會打聽錯了吧?”

陳牧羽聽完,感覺有些搞笑,“囫圇兄,你不是說,你才是不滅神國王儲麼?難不成,你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在世?”

囫圇王一臉的懵,這一路過來,他早就已經翻來覆去的想過了。

“不可能,當年,父王傾盡全力,將我送出來,神國殘存的資源都留給了我,應該不太可能還有王庭子弟倖存……”

當然他也不敢完全的肯定。

畢竟,當年的不滅神國,也是南域有名的超級神國,王庭子弟無數,保不準就有幾個漏網之魚呢!

“看你樣子,有點難受呀?”陳牧羽有點好笑的看著他。

囫圇王苦笑,“有些意外吧!”

能不難受麼,他巴巴的趕回來,想要復國,幹一番大事業,卻沒想到,有人以不滅神國王儲的名義,已經先一步發起了復國之戰,而且,人家都已經要成功了。

“不管怎樣,囫圇大哥,你才是正主!”旁邊,滄鳳寬慰了一句。

“呵!”

囫圇王輕笑了一聲,那笑容裡,卻不知道個什麼含義。

陳牧羽道,“挺好的,等他們勝利了,囫圇兄回去,正好摘果子!”

“陳兄!”

囫圇王擺了擺手,“你就別調侃我了,人家費勁打下來的局面,我什麼都沒幹,有什麼臉面去奪人家的功績?”

“囫圇大哥,你這話可不對!”

滄鳳搖頭道,“你才是不滅神國的王儲,此人身份暫且不論,他冒的可是你的名號,怎能因為他提前了三年起事,你便起了退讓之心,如今的局面,本就該是屬於你的,你要拿回的,是屬於你的東西……”

“這……”

囫圇一滯,他也覺得滄鳳說的有道理,但是總感覺哪裡有點怪怪的。

別的不說,囫圇這個性格,多少有點老好!

在某些方面,過分的老實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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