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蘭多帶著滿腔的怒火離開了,為了節約時間,薩蘭多決定繼續走行蛟山這條捷徑。

一間昏暗的小屋中,皇甫易沁焦急的來回不停的踱著步,時不時朝窗外望去,像是在等什麼人。

突然,一個披著斗篷的人出現在小屋外,皇甫易沁連忙開啟了門,將人迎了進來。

“叔父,為何要約我在這個地方見面,就在臨淵王府中不是更好嗎?”

皇甫易沁看著將斗篷摘掉,露出真面目的皇甫焯,疑惑的問道。

“我們要談的事,你確定臨淵王同意了?王府中人多眼雜,要是走漏了半點風聲,不止你跟我,連帶著整個皇甫家都要人頭落地。”

“薩蘭多已經出發了,我們該怎麼辦?萬一他真查出點什麼來,我,我都不知道.......”

皇甫易沁即便已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有些驚慌失措,實在是薩蘭多給她的壓力太大了。

“你先別急,阿泰為什麼擄掠走小王子,這件事你是真的不知情?”

皇甫易沁點點頭,恨的咬牙切齒的道。

“這個阿泰每一次都自作主張,要不是看在他醫術還算可以,又在望梁宮立住了腳的緣故,我早將他給除掉了,上一次就是這樣,這一次依舊不通傳我便出手.......”

皇甫焯聽著皇甫易沁的話,輕敲桌面,思忖了半晌。

“有沒有一種可能,阿泰另有目的,接近你只是其中的步驟,他需要靠你來接近薩蘭多與蕭允荷,可是他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若是為了針對薩蘭多跟蕭允荷,以他的隱忍跟城府,這麼久都沒有得手,要麼是薩蘭多他們一直防範著他,要麼就是他已經初步取得了他們的信任,可他為什麼又要擄走小王子呢?”

“這個阿泰是怎麼成為你的棋子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進入望梁宮的,你細細說來我聽。”

“他成為我的棋子有些年頭了,記得當初我還沒到臨淵王府,他便在王府裡當差了,後來因為些事,薩依魯便將他調配到了我的手下辦事,因為醫術不錯,又謙卑忠心,我便將他收入到麾下,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後來薩蘭多帶回了蕭允荷,聽我說起望梁宮缺少大夫,又主動要求去的望梁宮,這麼多年了,除了蕭允荷滑胎那件事,其他的時候我幾乎都忘了他的存在。”

“等等,你說他是主動要求去的望梁宮?那他的底細應該相當乾淨才是,師承何處,家裡還有何人?這些應該都查過,可有何不妥之處?”

皇甫易沁點頭道:“都查過,據阿泰自已說,他本是厄棲族人,這一族人都在更偏北的夜色冰原上生活,極少踏入草原來。”

“因為生活條件困苦的原因,厄棲族人不少都染上了枯寒病,他家裡人也得了病,為救人,他於是選擇了南來學習醫術,等學成回去時,族人已經死的幾乎絕跡了,家裡人也都不在了。”

“他就又回到了刺勒,四處行醫,治病救人,後被庫納奇的家族收留,再後來就被庫納奇獻給臨淵王,到了我這裡。”

皇甫焯擺了擺手:“這只是他的說法,阿泰不傻,你覺得他有沒有可能想故意挑起薩蘭多兩兄弟之間的矛盾?”

“阿泰也絕不像你說的,只是個沒有家人的普通人,結合他的所作所為來看,他必定是跟薩家有著極深的仇怨。”

“他沒法憑藉個人能力完成這件事,但投入到你的門下,讓薩家兄弟反目,是有很大機會的。”

聽到皇甫焯這一分析,皇甫易沁頓時明瞭,以前很多想不通的事一下便想通了。

世間哪有不遵守上級命令的下屬?哪有擅自做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棋子?

本以為阿泰只是貪圖錢財,甚至是美色,沒想到這人的目的竟然是復仇,如今看來,他要薩家兄弟之間生出嫌隙,做的很成功。

“那我現在怎麼辦?照叔父你這樣說,那阿泰極有可能留下了不利於我的線索,以薩蘭多的心性,發現了,我必定難逃一死,請叔父救救沁兒。”

皇甫焯的臉色陰晴不定,皇甫易沁的話不是沒可能,臨淵王府出事,他皇甫家也必定會受到牽連。

思慮半晌,皇甫焯臉上浮現一抹狠辣的神色。

“沁兒,你先別慌,想救你其實也不難,你所畏懼的是撒蘭多,他如果死了,這事不就過去了嗎?”

皇甫焯的話將皇甫易沁嚇的後退兩步,臉上神色就跟見了鬼似的,半天沒緩過來,好半晌後,皇甫易沁才平靜下來。

“弒君?叔父可有萬全的把握?萬一被薩蘭多走脫,你知道會面臨什麼後果?”

皇甫焯冷笑道:“沁兒,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不用我出手,只要將薩蘭多的訊息放出去,自然而然會有人替我們出手。”

“叔父你是說柔然人?獨孤一家不是被你一把火燒完了嗎?難道是獨孤琛?”

“沒錯,就是他,只要將薩蘭多的訊息傳遞給他,他就算知道是陷阱,又豈能放過這個機會,必定會爭著往裡跳的。”

皇甫焯陰笑著道,論拿捏人心,他可從未預判失誤過。

“可是薩蘭多早就出發了,就算將訊息立刻通知給獨孤琛,他也追不上薩蘭多吧?”

“哈哈哈哈,薩蘭多著急出發,帶的親衛肯定不多,上次他是走的哪裡?行蛟山吧,我猜他這次也會走這條道。”

“柔然才剛剛平定,有些流民散匪,叛軍賊寇再為正常不過,一次攔截不行,就多來幾次,只要拖到獨孤琛的到來就行了。”

聽皇甫焯這樣一說,皇甫易沁頓時恍然大悟。

“叔父是準備扮做流匪騷擾薩蘭多,拖慢他的行程,等到獨孤琛的到來,再將薩蘭多一網打盡?”

“高,實在是高,有叔父相助,何愁大事不成?”

皇甫易沁朝著皇甫焯豎起來大拇指,聽完皇甫焯的安排,此刻臉上哪還有半分惶恐的跡象。

突然,皇甫易沁想到件事,有些不安的問道。

“薩蘭多要是出了事,蕭允荷那邊怎麼辦?她……”

“哈哈哈……,一介女流之輩,孩子丟了,丈夫死了,她能反了天去?”

“別忘了她可是梁人,出了這種事,她還能在刺勒待下去都算她本事,還想怎麼的?”

見皇甫焯這樣說,皇甫易沁心中大定,再無任何顧慮,喜笑顏開起來。

薩蘭多一死,小慶圓失蹤,最有資格繼承刺勒王位的,除了薩依魯還能有誰?

她皇甫易沁便是當朝王后,母儀天下,王后王妃一字之差,身份地位可是天壤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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