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獨孤如遠被噩夢所驚醒,很快便有內侍前來請安,緊接著便有盛樂城防將軍柏安前來稟告軍情。

“大王,阡霞關已被薩依魯攻破,蹇謄將軍戰死,短暫休整後,已經率大軍朝盛樂來了。”

“什麼?阡霞關破了?蹇謄死了?”

聽了柏安的話,獨孤如遠直接驚的站起身來,一雙眼瞪的比牛眼都大。

他努力搖了搖頭,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天下有名的雄關, 竟然只是一晚的時間被人攻破了,這擱誰都不肯相信。

“真破了?死的好!來人啊,將蹇謄的家人全部大牢問斬!”

“大王,已經都捉拿下獄了,薩依魯的大軍逼近王都,我們,我們該怎麼辦?”

獨孤如遠洩氣的癱坐在地,就算殺了蹇謄全家又如何?阡霞關破了,盛樂再無險可守,又該如何抵擋刺勒的大軍?

“那文武百官呢,都怎麼樣?你的城防司呢?”

“大王,城防司還好,畢竟都是我柔然的精銳,就算有些人心浮動,也在我控制範圍之內。”

“就是百官那邊,微臣聽說有些人已經在悄悄準備出城的事宜了,要不要將其抓起來?”

柏安有些義憤填膺,國破豈有家?柔然沒了,就算那些膽小鬼從盛樂逃了,又能逃到哪裡去?

“不必了,讓他們去吧,說實話,要不是我這個當大王的無處可逃,我都想逃的......”

“大王.......”

聽的獨孤如遠這樣說,柏安一時語塞,竟想不到任何言語來安慰他。

“我說笑而已,你不要往心裡去,下去安排城防吧,容我想一想接下來的事。”

柏安告退後,獨孤如遠呆若木雞的愣了半晌,要說心中沒有怨恨是不可能的,但這一切的發生都怨誰呢?

柔然覆滅已經是在所難免,他這個大王也當到了盡頭,綿延幾百年的王朝在他的手中覆滅,愧對列祖列宗。

柔然滅了,獨孤家怎麼辦?獨孤皇族上上下下數千人,難道都要隨著柔然一道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嗎?

獨孤如遠苦笑著搖頭,阡霞關是怎麼破的已經不重要了,就算盛樂能抵抗住刺勒的一次兩次攻城,結果呢?不會有什麼改變。

被獨孤如遠寄予厚望的鮮卑也沒有任何反應,不管鮮卑是不願燙這潭渾水,還是坐山觀虎鬥,想要背後得利,柔然已經再無任何援兵了,千瘡百孔的柔然已經到了亡國的境地。

想了良久的獨孤如遠站起身來,拉開了緊閉的宮門,他都被罵了這麼多年,再被罵一罵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阡霞關,原城衛府府邸中,薩依魯與王妃皇甫易沁端坐高處,席下皇甫焯、裴奇、呼韓於等將領都在。

阡霞關被皇甫焯一夜之間攻破,這等奇功封侯拜相不在話下,席間很多將領已經開始提前給自已鋪路了,不停向皇甫焯敬酒祝賀。

“皇甫兄確實厲害,阡霞雄一夜被破,這等壯舉絕對足夠載入史冊,青史留名,官運亨通啊,到時候皇甫大人可別忘了我們一起共事的交情。”

裴奇拱手稱讚道,雖說有內應相助,但對於時機的把握以及皇甫焯果決的帶兵親自入關,都是攻破阡霞關的重要因素,缺一不可。

“裴兄說笑了,以後大家同朝共事,還有很多需要向各位討教的地方,還望各位不吝賜教才是。”

皇甫焯並未因功自傲,作為一名將領,皇甫焯的功勞足夠大,大到足夠讓很多人眼紅,但皇甫焯深知想要在刺勒朝堂上佔得一席之地,還不受排擠,光是有功勞是不夠的,這一點,他早就深有體會,柔然如此,刺勒也一樣。

“沁兒恭喜叔父拔得頭籌,獨孤家還未倒下,還請叔父再接再厲,雪我皇甫家所受之恥!”

皇甫易沁高舉酒杯朝著皇甫焯喜聲道,在場眾人見臨淵王與王后一同舉杯,紛紛舉杯相慶。

“謝過王爺、王后,微臣定不負所望,必將獨孤家連根拔起!”

皇甫焯放下豪言壯語,一口飲盡杯中美酒。

“阡霞關已破,盛樂再無險可守,但它畢竟是柔然王都,想要一時半會攻破,是不可能的了,獨孤家也絕不會允許再有阡霞關這樣的事情出現,諸位,可有何良策破敵?”

薩依魯舉杯相問,在場的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誰敢接這話,就連剛放下豪言壯語的皇甫焯也知道,就如同薩依魯所說,阡霞關的事再也不可能在盛樂城上演了。

“好!不說這個了,今天是個大日子,我們不醉不歸,盛樂的事慢慢來,也不著急,待王兄歸來後,看是否有良策。”

一場盛大的宴席結束了,賓主盡歡。

其他的人都回去了,薩依魯知道皇甫易沁想與皇甫焯談些事情,也徑直回營了。

“恭喜叔父,以後刺勒的朝堂上,叔父絕對是重中之重。”

皇甫易沁高興的給皇甫焯倒滿酒,雙手奉上。

“沁兒言重了,說這話還為時過早,你夫君才是朝堂上說一不二的存在,我這點軍功算不得什麼,裴奇、諶橋這些也都不差,還有薩蘭多最為倚重的索家跟梁人將領,哪裡能像你說的這般輕鬆?”

皇甫焯笑著接過酒杯,感慨起來。

“叔父太過自謙了,不過叔父請放心,反正沁兒是一定站在叔父這邊的。”

“”有你這句話,叔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爹的事,你也別多想了,柔然就快完了,我們的仇也快得報了。”

皇甫易沁點了點頭,她相信皇甫焯的話,但有些事,她想要提上一提。

“叔父,阡霞關一失,盛樂無險可守,柔然已無再戰之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獨孤如遠會不戰而降,按照草原慣例,若是獨孤家降了,像獨孤如遠、獨孤衍這樣的獨孤皇族也不會被賜死,只是會被打入巢宮,困守終生......”

皇甫易沁的話給皇甫焯提了個醒,以獨孤如遠的性格,為了保全獨孤全族,不是沒有可能作出投降的事來,畢竟獨孤家再怎麼頑抗,盛樂孤城一座,多撐個一兩年還是要被破城的。

“沁兒你的話倒是點醒了我,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放心,獨孤家我是不會輕易放過的。”

獨孤家要是真的投降了,那他皇甫焯以後如何在刺勒朝堂上挺直腰桿,獨孤皇族確實會被終身禁錮,那其他的柔然大臣,文武百官,總不能都殺了或者都放了。

這些人經過遴選後肯定也會被薩蘭多起用,柔然這麼大一片地方,總得需要人管理,皇甫家肯定會受到諸多限制,那以後在這些昔日舊臣面前,他皇甫焯的臉又該往哪裡放?

皇甫焯陰沉一笑,國破山河在,家毀人易亡,國都破了,這些仍還愚忠的人不如也就隨柔然一起變成歷史,甚至青史留名豈不是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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