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皎月高懸,一隊人馬乘夜疾行,為了防止馬兒的蹄聲太過響亮,甚至將所有馬蹄都用布條包裹了起來。

望著不遠處的城鎮,薩蘭多揮手示意士兵們停止了前進,疑惑的看向燈火通明的吉山城,難道是走漏了訊息,吉山城早有防備?

這般燈火通明的情況下,他想要趁夜偷襲的計劃徹底泡湯,只好另做打算。

讓士兵們在樹林中休息,薩蘭多派出了幾名斥候繞城去探查情況。

吉山城作為柔然境內有數的大城,位置極其特殊,北控湛北要道,南扼九吉山,向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獨孤皇族也早就在此佈置了重兵防守。

也許是以前的柔然跟其他草原幾族的關係太差,自從薩蘭多出兵柔然,整個草原上便亂成了一鍋粥。

刺勒參戰,打的是柔然,就連自已國境內都不太平的鮮卑都趕來分一杯羹,也開始在柔然打起了秋風來,把獨孤如遠氣的破口大罵慕容彥不守信諾。

兩國本就是盟友關係,柔然內亂,刺勒打著為王妃父親復仇的名義出兵柔然,慕容彥也確實如獨孤皇族所願,派了兵過來支援。

也不知道慕容彥是故意的還是帶兵的將領腦袋有問題,出人不出力,就只壯了個聲勢。

一場戰爭打輸了跑的比誰都快,打贏了也跑的比誰都快,輸了是逃命,贏了則是搶人頭,搶功勞,搶財物。

獨孤如遠也只能私底下罵一罵,卻真不敢對鮮卑人發脾氣。

光一個皇甫家已經夠他頭疼的了,再加上刺勒出兵,連薩蘭多都親自來了,意思再明顯不過,那是朝著滅了他獨孤家,吞併柔然來的。

兩族本來就是世仇,柔然強盛時,草原各族都得看柔然臉色行事,送質子也一般是送到柔然境內。

這麼多年,從未有過例外,但薩蘭多崛起後,獨孤家的例外就多了起來。

先是被薩蘭多強取湛北草原,柔然當然不服,悍然出兵,卻被薩蘭多打了個落花流水,經過幾場硬仗過後,柔然一場沒打贏,認慫了,預設了湛北草原的歸屬問題。

也正是因為如此,薩蘭多才被譽為草原上的雄鷹,隨後皇甫易沁又被薩依魯拐帶走,獨孤家是徹底與薩家敵對上了,屬於不死不休的那種。

“大王,在城南發現有敵軍駐紮的營地,看旗號像是鮮卑人。”

薩蘭多正在思考著如何破城,聽了斥候傳遞的訊息,精神頓時一振。

“看清楚是誰的旗號了嗎?”

斥候搖了搖頭,天色昏暗,斥候不敢靠的太近,看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慕容彥不好好在自已家待著,竟敢相助柔然,走,我親自去看看。”

“兒郎們,來活了,都給我打起精神來。”

隨著薩蘭多的高呼,刺勒士兵們迅速整裝上馬,在薩蘭多的帶隊下摸到了鮮卑營地的邊緣。

夜風冷冽,一杆大纛迎風飄揚,正中一個斗大的粟字,正是鮮卑大將粟未。

整裝列隊,一聲哨響,薩蘭多帶著騎兵隊開始了衝鋒。

很快,鮮卑營地便發現了薩蘭多的突襲,粟未本就是打著過來走過過場的打算,是完全沒有料到在吉山城會出現刺勒的軍隊的。鮮卑營地的防禦措施並沒有準備的相對完善。

吉山城位置確實重要,但畢竟是在柔然腹地,與鮮卑相對更靠近一些,最為主要的是,斥候早就探查過,方圓百里內就沒有敵軍。

粟未到達吉山城有些時日了,本想進城休整,卻被守將拒絕了,粟未也知道他們自已做過些什麼,也就不強求,便在野外安營紮寨下來。

其中粟未還嘲笑過吉山城太草木皆兵了,天天夜裡將城市照的燈火通明,生怕別人不知道這裡是吉山城啊?

正在夢鄉中的粟未被親衛吵醒,薩蘭多僅僅一個帶隊衝鋒,就將營地衝開了缺口,緊接著第二輪的衝鋒就將他的大纛給砍了下來,所以現在整個完全處於無人指揮的狀態。

粟未高聲呼喊著讓親衛將負責防衛的一些大隊長這些叫來,當務之急,是趁著敵軍未開始大舉進攻,組織起有效的力量來防禦。

只要能扛住刺勒的正面進攻,吉山城得到訊息後,他們兩方夾擊下,說不準還能將這支貿然衝營的刺勒軍隊給包了餃子,也算是將功贖罪了。

“看清楚了刺勒那邊是誰帶隊嗎?說話!”

粟未抓住一個像無頭蒼蠅般到處亂竄的小兵,厲聲喝問起來,被人莫名其妙的突了營,總得知道是誰幹的吧。

小兵顫顫巍巍的指著騎著高頭大馬的薩蘭多,正在這時候,薩蘭多也剛好朝著粟未所在的帥帳的方向看了過來。

粟未當然認識薩蘭多,一見薩蘭多,頓時嚇的脖子一縮,也顧不得再問其他的了,一把拉過旁邊的戰馬,騎上馬就開始朝營地的另一方逃跑了。

粟未邊跑心裡還在一頓罵娘,怎麼好死不死的讓他碰見了薩蘭多,這下好了,不止功勞沒撈著,反而被薩蘭多衝了營。

其實不怪粟未一點反抗的心都沒有,他雖是鮮卑大將,比起慕容垂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都被薩蘭多衝破了營帳,他還不逃命,怕是真的不想活了。

一見主帥都逃了,其他的普通士兵哪還有半分抵抗的心思,紛紛發一聲喊,丟盔棄甲的,生怕自已少長了兩條腿,一個個就比誰跑的更快樂。

沒辦法,人的名樹的影,自從薩蘭多在陷馬谷如同天神下凡般帶隊衝破封鎖,陣斬近百人後,他的名字就已經被神化了。

隨後慕容垂為挽回敗局,拼死一搏,沒想到反而將薩蘭多推上了更高的高度,所有鮮卑的將官士兵就沒有一個不聽到薩蘭多的名字抖幾分的。

僅僅數個衝鋒,就將一營鮮卑人打的七零八落,主將逃了,其餘的鮮卑士兵死的死,傷的傷,甚至很多鮮卑計程車兵都是死在自已的混亂之中。

刺勒計程車兵們佔據了現成的營地,豎立起薩蘭多的旗幟來,在吉山城中的守將高金束見到了這一幕,氣的直捶城牆。

本以為吉山城南邊有粟未的鮮卑守護,他只需要將防禦重心放在北面,沒想到粟未跑的比兔子還快,他根本都來不及發兵救援,鮮卑大營救易了主。

得知刺勒的主帥是薩蘭多後,高金束的臉色更難看了許多,他並不知道薩蘭多帶兵多少,但這個名字的到來對整個城池就是一種無形的威懾,又攜新勝之威,吉山城人心浮動,難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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