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蘭多一戰將鮮卑人打的落花流水,可苦了吉山城的高金束,守未必守的下來,不守那可是往死裡得罪了獨孤家,他一家妻兒老小可都在獨孤皇族的手裡。

薩蘭多新勝,威勢一時無兩,但攻城靠騎兵是不行的,他們這一次就沒帶攻城器械,打的就是一個出奇不意,現在敵方有了準備,奇襲是不行了。

他們確實佔了鮮卑營地,可慄未本就是來走個過場的,哪會備什麼攻城器械?

沒辦法,薩蘭多讓士兵們把能拆的全都拆了,加緊趕造些樓車、衝車出來,沒有這些器械,拿人命來填,是攻不下一座城的。

薩蘭多一定要拿下吉山城,他如果要跟柔然北境的薩依魯匯合,完全沒必要來吉山城。

吉山城是獨孤家的底牌跟退路,戰事一旦失敗,是可以從吉山城退往鮮卑的,最多就是寄人籬下罷了。

薩蘭多不允許這樣的情況發生,他要在柔然境內將獨孤家連根拔起。

柔然也清楚吉山城的重要性,早就派了重兵過來防守,剛開始對抗皇甫家,獨孤家還能遊刃有餘,可隨著刺勒的加入,戰局轉變太快,柔然已然頂不住薩依魯的進攻。

吉山城內的兵力也陸續被抽調到前線,從最初的兩萬人,到現在只有六千人了。

薩蘭多不清楚城內的狀況,但打退了鮮卑人,吉山城就成為了方圓數百公里內的一座孤城,短時間內薩蘭多跟高金束都沒有援軍。

一座孤城,一支孤軍,孤軍還要攻孤城,兩方都有些心裡沒底。

薩蘭多看著高聳的城牆,造攻城器械只是做做樣子,攻城是最為下等的辦法,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願攻城的。

低頭手中的諜報,陷入了沉思,要是能兵不血刃的將城拿下來,對攻守雙方都是最好的局面。

高金束這個人,他曾有所耳聞,一介文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實在難得,是個人才,可惜沒有遇到明主。

吉山城內,高金束有些愁眉不展,鮮卑人跑了,派了好幾波求援的人出去了,一個都沒有回來的,想來已經被薩蘭多全部給截住了。

整個城內人心思動,都覺得守不住了,甚至連很多中級將官都有些放棄的想法,最主要是獨孤家現在深陷泥潭,無法自拔。

沒辦法,誰讓獨孤家完全不得民心,對外,就拿刺勒來說,被佔了湛北草原,打不過,拿不回來。

對內,一直執行高壓的政策,收取高昂的稅收,以供獨孤皇族醉生夢死,不顧民眾的死活。

就拿最為肥沃的鈴蘭草原來說,獨孤家將其圈禁起來供皇族娛樂,不準任何牧民放牧,類似這樣的事太多了。

常年累月的積攢下來,柔然境內已經是處處民聲怨道,經常有小規模的反叛發生,畢竟柔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處理些小叛亂毫無問題。

本就已經千瘡百孔的柔然,對內對外都急需休養生息,可獨孤皇族非要作死,想要削皇甫家的權,這一弄,就搞成了如今內亂不休,還有外敵刺勒都打過來的局面。

長嘆一口氣,高金束也是愁腸百結,他來之前,可是給獨孤如遠做過保證的,吉山城丟了,不止他的命,他們全家的命都有可能丟了。

他並不知道薩蘭多來了多少人馬,城內只有六千守軍,人心思變,就算他想守,也得考慮整個城內的情況。

眼看著薩蘭多在鮮卑營地裡的動作,高金束也是無法,要是對方是其他人,高金束可能還會做出襲營這種舉動的,換做薩蘭多就算了,他手裡就這麼點人馬,萬一失敗,被薩蘭多反衝城內,城可就丟了。

“將軍,有個自稱是你家遠房親戚的人要見你,還帶了這個東西給你。”

通稟的侍衛將一個令牌交給了高金束,高金束本以為又是城中某些富戶,想要借自已的手,讓他們悄然離開,但一看手中的東西,頓時驚的直接站起身來,連聲音都變了。

“他在何處?帶了多少人?”

“回將軍的話,就他一個人,怎麼了將軍?”

聽到侍衛的話,高金束瞪大了眼睛,一個人?

確定自已沒有聽錯後,高金束臉上的神色變的比六月的天還要快,半晌後,如同洩氣了的皮球。

“讓他進來吧,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很快,高金束便在書房中見到了薩蘭多。

高金束朝著薩蘭多極為欽佩的點了點頭,就衝膽量這一塊,高金束沒見過比薩蘭多更膽大的。

孤身一人闖營不算什麼,他這可算是孤身闖城了,要知道他可是刺勒主君,不是非得建功立業往上爬的底層的拼命小子。

“不愧是刺勒王,你就真不怕我讓人將府邸給圍了?就算你有雄鷹之名,也插翅難飛吧。”

“據我瞭解的高金束不是這樣的人,他愛民如子,體恤民心,多次上書建言國策,奈何獨孤家根本不聽你的,為政一方時,還多次得罪柔然權貴乃至獨孤皇族,官職始終不高。”

“柔然爆發內亂,獨孤如遠無人可用,終於想起了有你這麼個人才來,將你派來守這吉山城,又擔心你投敵,不會好好守城,連妻兒老小的性命都在獨孤如遠的掌控之中,我說的對是不對?”

高金束本來已經足夠驚訝了,聽完薩蘭多的話更是驚訝的半天說不出話來。

薩蘭多說的一點都沒錯,高金束怎麼也沒想到,薩蘭多會對他這麼一個無名之輩瞭如指掌,驚訝之餘更多了幾分複雜的心理。

一是為自已的付出能被人認可感到高興,二就是心酸,他的這些努力竟然是被敵國的主君欣賞,而他所忠心的獨孤家卻將自已棄若敝履。

嘆了一口氣,高金束對薩蘭多更多了一份畏怯,確切的說是恐懼。

他的資訊薩蘭多尚且掌握的如此準確,可見柔然內部早已被侵蝕的千瘡百孔,這吉山城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是薩蘭多的內應。

難怪薩蘭多能在戒嚴的吉山城一個人來去自如,說不準自已府中都有薩蘭多的人手。

想通了這些,高金束本還有一絲抵抗的心也放棄了,仗打到這個程度,已經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了,他已經預見到了獨孤家的結局。

高金束面色慘白,顯然已是放棄了抵抗的心思。

“高城主,本王極為欣賞你的才華,願以身犯險來見你,足可見我的誠心,不如棄城投入我的麾下,相信這盛世定會如高城主所願。”

高金束神色掙扎,薩蘭多哪還不知道是什麼事。

“高城主也不必著急回答我,等見著了你的妻兒老小再回我也不算遲。”

聽的薩蘭多這話,高金束哪還不知道薩蘭多的心思,雙眼頓時紅了起來,當即跪地磕頭宣誓效忠。

“若王上救的我一家妻兒老小,高金束願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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