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佔嗎?花千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這門讓人深惡痛絕卻又流傳至今,屢禁不止的邪門功法。

但答案很快就被自已否決。

據他所知,凌佔一個人的身子或許不難,但想要消化和吸收那個人的記憶則極為不易。

兩組記憶從最初的激烈對抗,到時不時地發生錯亂,再到最後的相互融合形成穩定,這無疑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更不用說在整個過程當中還需要進行對那個人在語言語氣,習慣舉止上的模仿。而事實上,有些人的行為模式根本就是無法復刻的。

就好比蘿蘿的嗜睡和阿卜的口吃。

可為什麼在自已與“阿卜”和“蘿蘿”的相處當中,他們無論在各方各面都沒有露出過半分馬腳?

花千樹百思不得其解。

而他也確實沒有時間細想,正如阿卜臨終前的提醒,在當時的情況下,自已所能做的就只有跑。

空有一身蠻力卻毫無求知天賦的阿卜是什麼時候一日千里,直達知意的?

而蘿蘿所使用的功法—如果那還能稱作是功法的話,又是從哪裡學來的?

計劃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是三百四十二天前的某個時間點嗎?

又或者是兩年前,三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時候?

背後的勢力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到這一切的?

既然連與自已關係最為密切的兩人都牽扯到了其中,這是不是意味著整座沒名宮早就已經被蠶食殆盡?

而自已卻像個傻子一樣被矇在鼓裡。

還有,策劃這場陰謀的又究竟是何方勢力?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如深遠的佈局總不至於僅僅為了對付自已一人吧?

是為了掌控沒名宮嗎?

甚至,打算染指整個西荒?

花千樹第一次覺得自已“洞若觀火,智絕九州”的名頭就特麼是個笑話。

三百四十二天...

想到這裡,花千樹突然一陣頭皮發麻。

以自已如今的修為,這世間能讓自已連飲三百四十二天卻毫無所察的毒藥會出自哪裡?又能出自哪裡?會出於何人之手?又能出於何人之手?

自已自然不會瘋到去懷疑那個說話之前總是習慣性發出“嘖嘖嘖”的蹩腳郎中。

還有那個逢賭必輸卻嗜賭如命的瘋婆娘,以她的腦子更是不太可能設計的出如此隱蔽,周全,卻又動如雷霆的斬首計劃。

可如果說蹩腳郎中和瘋婆娘那邊對於發生在自已身上的事情一無所知的話,那麼,這是不是又意味著,南山,不老樹,一場驚天劇變同樣也在悄然醞釀。

“媽的,哪來這麼多的麻煩事。”花千樹罵罵咧咧地催動真氣,再一次使出了“雪滿頭”,接著與“蘿蘿”錯身而過,頭也不回地奔離房間。

“蘿蘿”依舊駐足原地,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但他同樣不打算冒險。

直到花千樹離的遠了,身後才傳出一聲惶恐不安的呼喊,“有刺客!”

第一次,花千樹覺得她的聲音竟是這般聒噪,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抽她幾個大耳刮子。

“媽的,要不是蘿蘿還有的救,老子哪怕燃盡性命也要取你狗頭!”

\/\/\/

跋涉月餘,花千樹拖著重傷之軀藏形匿跡,一路輾轉,好不容易從西荒趕到了南莽。

好訊息是,以他現在的速度,距離抵達南山大概只需要不到十天的時間。到了蹩腳郎中那裡,自已的性命多半是能保全。屆時,無論自已的功力恢復幾成,該報的仇都必須要報,該救的人也必然要救。

可壞訊息是,他發現自已這會已經半步都走不動了。

看著山谷下面大片的波光粼粼,花千樹自言自語一句,“小鹿啊,老哥我先找個地方休養幾日,這段時間你就自求多福吧。你總不會真捨得老哥把命給燃盡吧?”

如果說在這片陌生的地界上,除了不老樹以外還有什麼地方能讓自已抱以信任和安全感的話,那隻能是棲鳳閣。

然而與花千樹所想不同的是,偷摸藏在棲鳳閣的這段時間裡,自已的傷勢竟然沒有半分好轉。與之相反,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已的身體正在一天天地變得虛弱,自已的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失殆盡...

他已經很久沒有吃東西了,棲鳳閣食堂大廚的手藝固然不錯,但他的身體已經承受不住尋常食物裡面的雜質所帶來的負擔了。

他也已經很久沒有睡個好覺了。或是被噩夢驚醒,或是被傷口處如烈火灼燒般的劇痛給疼醒,或者乾脆就是整夜整夜的輾轉反側。

甚至...

“老地,老地你醒了沒有?太陽都曬屁股咯!”

花千樹看向窗外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一臉無奈。

甚至,自已都已經快要拿捏不動門外的那個臭小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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