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人老頭灌了什麼迷魂湯,何為貴竟對你如此器重。”

枸杞像是還沉浸在自已剛才激情澎湃的發言當中,並沒有及時作出回應。

“想些什麼呢。”

枸杞回過頭來,正好對上了地瓜男的一張撲克牌臉,隨即露出了一絲笑意,“老地啊...”

“你這便宜何時才算佔夠?”

“便宜這東西又如何能佔得夠?”

“這種沒皮沒臉的的話也只有你能說得出口。”

“實話實說而已。誒,不過話說回來...”

“嗯?”

“你這可算是非法入侵住宅啊...”

地瓜男也笑了,“我怎不知官家何時立了這麼一項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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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又或是“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可事實上,人生短短不過幾十個春秋,先是囿於學業,而後忙於生計,一個人又哪裡來的時間去觀察,去試探,去剖析另一個人的心思?

枸杞自認不是一個心機boy,也不是後來莫名其妙就流行起來的腹黑男主,更不是什麼高智商選手。在他看來,一個人值不值得結交,又值不值得深交,往往只需要一個瞬間。

就比如鹿林林把手藏在身後,朝著自已揮動的瞬間。

又比如北堂玄面對黃碩的死亡威脅,發出冷哼的瞬間。

地瓜男是何時讓自已毫無保留地付諸信任的?

如今想想,大概便是除夕夜裡,跟著自已一道啃著林立送過來時早已被凍得硬邦邦的餃子的那個瞬間。

“有沒有可能是你東躲西藏的久了,所以沒有得到訊息?”

“有沒有可能你再廢話下去,我便又會忍不住將你按在地上摩擦?”

“呃,我的意思是,何老頭送過來的星火燎原式,我有必要學嗎?”

“送上門的功法,為何不學?”

“真學?可人家不是都說貪多嚼不爛嗎?”

“多?恰恰相反。在我看來,你如今最缺的便是各式各樣的功法招式,而這所導致的最直接的後果便是你在與人對陣之時變化不足,從而被對手輕易看穿然後擊敗。多一套功法就意味著多一種選擇,多一點變化,就意味著多一分勝算。更何況人老頭送過來的還是那些弟子平日裡所練習的東西,若你運用得當,指不定還能收穫意外之喜。”

“可距離比試已經沒幾天了,我能掌握嗎?”

“這便是你的事情了。”

“唉。”

“星火燎原式不過是最基礎的入門功法,其招式並非如何繁複難懂。”見枸杞有些信心不足,地瓜男難得寬慰一句,“況且,你也並非是蠢到無可救藥...”

“這...老地,你究竟是在誇我還是損我?”枸杞一陣無語,但很快又眉開眼笑起來,“權當你是在誇我好了!”

“熊樣,愛學不學。”

“學,幹嘛不學!”

“給我一些時間。”地瓜男從枸杞手中接過冊子,“這裡面有幾處地方還需要再改改。”

“再?”枸杞一愣,“這套功法你以前便改過?誒,老地,別急著走啊老地,問你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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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象,已經十五年了,自已還是沒能完全適應西荒惡劣的氣候環境。

這裡並沒有明確的四季劃分。

白天的時候,烏拉拉沙漠上空的太陽將整個世界都變得焦金流石。這並非只是誇張的說辭,而是真的有人在沙漠裡見到過被烈日融去一半的七彩鎏金。

到了夜間,溫度驟降,又幾乎到了滴水成冰的程度,肆虐的冷風讓人忍不住懷疑起白日裡的酷熱不過久遠以前的一場夢魘。

即便這裡的瓜果比起別處都要甜些,這裡的羊肉比起別處都要肥美,這裡的姑娘更是熱情奔放到連自已都不免感到有些吃不消...可不知為何,相比較之下,那些在宴州時候的點點滴滴平平淡淡卻總是更加讓人流連忘返...

失去了的東西嘛,總是比手裡攥著的更珍貴些。

所以,這十五年來,究竟是適應不了環境,還是有人不願意真心去融入?

花千樹想不明白,也懶得去想。

他只知道,自已又開始煩躁起來了。

“這特麼都是些什麼玩意...”花千樹把筆摔在案上,喋喋不休,“蘿蘿,以後這種破爛玩意就往我這送了。就憑這些垃圾也特麼有勇氣開宗立派,巴圖爾當真是活該被人攆出嘯風谷,蘿...”

回應他的是女人綿長的呼吸和細微的鼾聲。

“我去。”花千樹朝著女人比劃了一下拳頭,“你倒是睡得香。”

完了,卻是緩緩起身,輕手輕腳地將自已的白氅披上女人肩頭。

光亮所觸及不到的黑暗當中傳出“噗”的一聲。

“你笑屁!”花千樹壓低聲音罵了一句。

黑暗裡的男人朝著這邊躬下身子,甕聲甕氣且磕磕巴巴地應道,“回、回、回主上,我、我沒、沒笑。”

“閉嘴。”花千樹連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替我去取些九峰白芽過來。”

“回、回...”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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