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內永井在電話這頭也隱隱聽到那頭傳來的救護車聲,心中嘆息一聲,讓助理通知劇組那邊,然後再給真弓東吾打電話告知:“早川桑昨晚受到風寒,今天住院了。”
“嗯?”真弓東吾不知道早川秀秋究竟是玩的有多大,竟然會感冒,心中只有一點好奇。
不過最近Alice唯一有看點的地方也就是“對東映的反擊”,風寒依舊一兩天就好了,完全沒有必要過於緊張。
真弓東吾還想去探望早川秀秋,想到自已連對方的一員都不知道,最後還是選擇不去。
也恰好真弓東吾沒去,要不然就破壞了早川秀秋的好事。
在醫院經過醫生的治療後,早川秀秋已經恢復了精神,正暗自得意接受著田中裕子餵食。
田中裕子看到早川秀秋眼睛裡的狡黠,心中就是一氣,餵飯的動作也變得粗魯起來,完全沒有先前的溫柔,口中還不帶好氣的問道:“這一次是不是故意的?”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當時我竟然敲錯了門。要不然你也不會讓我在外面待那麼久。”
這一次苦肉計不是早川秀秋自已主動的選擇,但還有事有一點刻意的成分。招式雖然老,但是看到這樣的效果,他也不介意下次如果有必要也使用這樣的手段。
就是早川秀秋故意的,田中裕子也沒有辦法把他丟在這裡然後離開。
其實昨夜她和早川秀秋都差不多,只是一個在屋外一個在屋內。
田中裕子坐在屋裡看著電視,埋怨早川秀秋當時竟然沒有選擇追上來解釋,而是和森昌子站在原地看著她離開。
一直到早上才知道早川秀秋竟然找錯了房間,在走廊蹲了一夜,直接凍感冒。
“哪有人會記錯公寓名的。”田中裕子越想越氣,直接一湯勺食物塞入早川秀秋嘴裡。
“這不是第一次來嘛。”早川秀秋打著哈哈。
“你應該慶幸,那家房子沒有把門開啟。”田中裕子放下空碗,神神秘秘的說,“傳說那個房間是個不祥的地方,只要進去過的人,都會將不潔的東西帶回自已的家裡。
為此已經犧牲了好幾個家,到現在就連中介公司的人不敢帶客人進去看房。”
“哦~”早川秀秋尾音拖得很長。
田中裕子編的這個故事,早川秀秋一點也沒信,在大城市什麼都缺,就是不缺想要找一個落腳的外地人。
只要那間公寓的主人想要賣房,別說是這種都市傳說,就是裡面真的有鬼,只要價格足夠便宜,立刻就有人來買。
從古至今最可怕的從來不是這些鬼,而是窮。
“裕子啊,你可真是一個福星。”早川秀秋雖然沒有被嚇到,但是心中有了一個好的主意。
“誒?”
“我又想到一個一本萬利的電影故事。”早川秀秋便把《仇怨》的故事說給田中裕子聽,“小男孩佐伯俊雄多日沒有上課,他的老師小林俊介按照地址登門拜訪,發現家裡亂七八糟、臭氣熏天。小林看到了精神恍惚、舉止怪異俊雄,和俊雄的母親伽椰子。
伽椰子是小林大學時代的同學,並且一直對小林心存愛慕。
但是這個感情卻給周圍的人帶來難以預料的悲劇。
就在伽椰子向小林表白的時候,俊雄的父親佐伯剛雄的電話打到家裡。
小林得知懷孕的妻子已經被對方殘忍殺害。
急急忙忙趕回家的小林,突然看到伽椰子再次出現他的面,原來伽椰子早就已經被丈夫殺害。
通靈者響子受經營地產中介的弟弟達也的委託,前往調查佐伯一家房子的情況,但她很快就發現了厄運已經降臨到她的身上,連忙想弟弟提出忠告。
但是訊息來得太遲,北田夫婦已經購買了這間被詛咒的房子,開始詭異的生活。”
田中裕子沒想到早川秀秋就憑著這一個念頭,就能想出一個故事,心中感嘆:秀秋要是一個專一的人那該多好。
不過那只是一個理想。
田中裕子很快接受現實,然後問道:“結尾呢?要怪死了嗎?”
“那怎麼能死?”早川秀秋搖著頭說,“我這個伽椰子不僅要衝出東瀛,還要殺向米國的系列電影。”
“這個電影的女主還是我嗎?”
“你想演女鬼的話,我就讓你演就是。只要是鑽石映畫旗下的電影,角色你任選就是。”
“哦?真的?”田中裕子一臉不信的看著早川秀秋。
“是真的。”
“那好,我要演‘新十郎’,《殺死新十郎》裡的‘新十郎’。我也想試試做男人。”
早川秀秋兩眼瞪得如電燈泡一樣大,看著田中裕子。沒想到一顆嬌小的身軀下,竟然有著這樣的偉大的心思。
驚訝歸驚訝,早川秀秋沒有答應這個要求:“這個可不行,馬上你去演‘新十郎’,誰演‘初桃’?這部戲各路演員已經找齊,這時候要是變更的話,恐怕不太合適。”
“萩原健一桑去演‘初桃’啊,也算是為了彌補上第一部的錯誤。”
早川秀秋被田中裕子說到自閉,雖然萩原健一在第一部是演的歌舞伎實習生。但是不代表一個演了一年練習生就是一個合格歌舞伎。
一想到萩原健一去演嬌弱的女性,早川秀秋最後搖著頭說:“這次不行,這個電影我們早就已經談好了。”
不過早川秀秋還有著其他的手段。
“等過幾天,Alice延遲一年的唱片公司就要開始組建了,到時候我也給你寫一首歌如何?”
“一首歌啊。”田中裕子興致缺缺。
“兩首。”早川秀秋給的第一首就是《running up that hill》,另一首是《IF I were a boy》。
兩首都是男女互換之後,然後去理解對方感受的歌曲。
這兩首都是名曲,但是田中裕子的歌喉很難壓的住。
可誰讓早川秀秋任性,非要給她。
“喜歡嗎?”早川秀秋唱完後幫著田中裕子抹去眼淚問道。
原來是歌詞和田中裕子產生共鳴,所以情不自禁早就流淚。
田中裕子雖然預設兩人的關係,但心中還是芥蒂。
現在聽到早川秀秋唱的這首歌,忍不住的問出來:“喜歡。為什麼你知道卻偏偏不那麼做嗎?”
“大概這就是我的宿命吧,來到這裡的宿命。”早川秀秋如實的說,“但是我對你是認真的,對你絕不會用強硬手段把你留在身邊。”
按照早川秀秋的實力,想要找女星簡簡單單,只要給對方一個暗示,馬上就會數不盡的大明星過來。
但是對田中裕子,從來都是盡力照顧,不敢有絲毫損傷。
這些田中裕子也知道,要不然也不會選擇原諒早川秀秋,可是悲傷的眼淚一旦開始,就不是那麼容易止住。
早川秀秋在一旁盡責的為田中裕子遞上紙巾擦拭淚水。
只是用完一盒紙的時間,田中裕子也停止了哭泣,發紅的雙眼看著早川秀秋:“以後不能在我面前討論那個女人的事。”
“那是當然,和你在一起當然要全心全意陪你。”早川秀秋巧舌如簧的說。
雖然早川秀秋又一次住院,但是至少三人的關係已經擺開,以後也不必招人演戲。
不過心裡還是很鬱悶,公開又怎麼樣,又不能住在一間房子裡,明明不用這麼遭罪,結果又是敲錯門又是發燒,想想心裡就更加不得勁。
“一定要找個出氣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