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秀秋和森昌子心情沉重的來到樓上的公寓。
一路上森昌子把,今天公寓樓下的事情經過全盤說出。
但是知道田中裕子為什麼會發現三人之間的關係,早川秀秋也沒有生氣,反而是抱著森昌子。
因為他已經嚴重的改變了森昌子的生活。這種和現代教育相沖突的戀愛關係也給森昌子施加了很大的壓力。
這一點早川秀秋從對方的眼裡就看的出來。
森昌子很享受早川秀秋的擁抱,很有一種安全感,但還是掙脫開:“你還是去看看那位吧。”
早川秀秋當時沒有第一時間衝出去,而是帶著回到公寓,已經讓森昌子感受到自已比對方更受重視,心裡也沒有以前那種擔憂。便勸著早川秀秋去安撫田中裕子。
“可是,我也不能丟下你。”
“但你放不下她。”森昌子知道早川秀秋靠她一個人是管不住的,而且管的太嚴最後只會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不如現在大度一點。
還可以利用對她們的愧疚來提升自已在早川秀秋心裡的分量。
而她最先提出來,所佔的好處就是最大。
早川秀秋看到森昌子如此大度,心裡果然生出一股愧疚感,在對方臉上親吻一下,然後才說:“終此一生絕不負君。”
拿起剛剛脫下的外套,早川秀秋頭也不回的的朝著田中裕子的公寓出發。
屋內的森昌子看著大門關上,自已朝著屋內走去,又像初次來到這裡,不停的打量的著。
只是和第一次的好奇不同,這一次是以主人的心態看著這一切。
......
早川秀秋看到田中裕子的公寓毫無光亮,雖然急切的想要見到田中裕子,頭腦還是清醒沒有衝動。而是在附近的電話亭打給鑽石映畫的藝人部,讓對方以檔期為由的試試田中裕子此時是否真的在家。
電話一接通,早川秀秋就報上自已的名諱,讓接線員一驚,要求對方立刻給田中裕子的公寓打電話,自已則會在這裡等著。
但是接線員也不敢私自主張透露資訊,口頭上答應這件事,立刻謹慎的找到當天值班的組長,將這個訊息上報過去。
組長聽到這個訊息,心裡很不好受。
如果接線員自作主張的將田中裕子的資訊告訴給電話那頭,那麼不管對方是不是早川秀秋,他雖然會受到一定處罰,甚至影響到以後的升遷,但按照規矩也只是小處分。
可是接線員將這件事告訴他,一旦做出錯誤的決定,那麼扛責任的物件就變成他。
接線員不僅不會受到處罰,還會因為遵循公司規則受到明面上的表揚。
現在收到通知組長不得不快速解決,要不然對方真的是早川秀秋,到時候還是難以脫責。
而他的上司早就下班,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喝酒。他連可以向上申請的渠道都沒有,只能自已拿主意。
而在電話那頭的早川秀秋,現在也不好受。這樣的等待,心中越是著急,這段時間就越是煎熬。
好不容易熬過一會兒,早川秀秋接到電話,開頭便問:“問到了嗎?”
“問到了,但是我們需要您能證明您就是早川桑,才能告訴您田中裕子桑的狀況。”
這就是組長和接線員想出來的主意。
“艹。”早川秀秋猛地掛掉電話,心中已經後悔自已的冷靜白白浪費這麼多時間,朝著公寓跑過去。
時間耽擱的越久,形勢就越不利。
這一點早川秀秋知道,但是沒想到自已的名頭沒辦法打破公司制度,這也算是今天晚上發生的一點好訊息。
早川秀秋喘著大氣,來到田中裕子的門口,敲著大門。
可惜一直都沒有回應。
雖然很想把門踹開,可早川秀秋最後還是忍住了。
無助的早川秀秋以為這是田中裕子還在生氣,只能蹲在門口等著對方開門。
等了兩三個小時,已經到了第二天的零時,早川秀秋才下樓打電話給到自已的公寓,告訴森昌子:“到現在還沒有見到裕子,我今天晚上可能回不來了。”
“嗯。要不要給你拿一些外套過來?”森昌子關切的反問道,對於早川秀秋今晚不會回去早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不用,沒事的。”
早川秀秋掛掉電話,重新回到樓上又是一陣激烈的敲門聲,可是依舊沒有人回應。
夏天的東京能有多熱,那麼冬天就有多冷,雖然現在二月末,但是夜晚的溫度也並不高。
走廊上修建矮牆的目的也並不是為了阻風,夜晚一陣風吹過來早川秀秋雖然有著外套也是冷的發抖,不得不全身抱成一團,蹲在門口對面的牆邊。
饒是這樣鼻子也是流個不停。
太陽從天邊亮起,吹了一夜冷風的早川秀秋感覺到自已的抵抗力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在這裡守到對方之前,多半感冒是好不了。
可太陽的升起並不是田中裕子出門的時間,而是早川秀秋剛剛度過一天之中最冷的時間。
蹲到八點,太陽昇起,溫度漸漸升高,早川秀秋繼續敲著門。
同一樓層的上班族,都好奇的打量著正在敲門的早川秀秋,不過沒有說一句話。
早川秀秋也不理會這些人眼神,自顧自的做著自已的事。
這一敲就是半個小時,早川秀秋見人大多都起床了,也沒有顧忌,一邊敲門,一邊大喊:“裕子,開門啊。聽我解釋啊。”
要去上課的小孩看著早川秀秋一直對著房間大喊大叫,嘲笑的喊道:“八嘎。”
如果是真的喜歡,早川秀秋自已都會嘲諷他自已像個傻逼。
可越是知道自已的動作像個傻逼,早川秀秋就越是來勁,最後像個瘋子一樣,聲嘶力竭的喊道:“裕子,我想你。”
“秀秋君?”田中裕子好奇的開啟了自已房門,靠著敲門的人試探的喊道。
“誒?”早川秀秋聽到田中裕子的聲音也蒙了,自已昨晚待了一晚上的房間竟然不是田中裕子的房間。
自已敲錯門了。但是不管怎樣,把人叫出來就行。
早川秀秋看著隔了一房間的田中裕子,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他這下知道田中裕子不開門並不是因為生氣,而是自已傻逼把“6”看成了“8”。
心滿意足的早川秀秋實在頂不住,全身的無力疲憊感湧上,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緩緩地坐在地上。
田中裕子以為這是早川秀秋姑計重施,就是要利用她的同情心原諒他,才裝作生病,於是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對方躺在地上。
過了幾分鐘,田中裕子才意識不對,昨晚早川秀秋就呆在這裡的話,那麼寒冷的夜晚很容易感冒。
田中裕子走過不需要用手去摸,看早川秀秋的通紅的臉頰就知道對方正在發高燒。急忙的跑回自已的房間,撥打急救電話。
自已則帶著厚實的棉被給早川秀秋蓋上,然後回屋帶上錢包,等救護車趕到。
每一次田中裕子走近,早川秀秋都會叫一聲對方的名字,心中有很多話要說。
可是田中裕子為了不讓早川秀秋的病情惡化,不得不來回的奔走,最後還不得不給鑽石映畫的森內永井打電話請假。
“為什麼?”森內永井知道田中裕子是早川秀秋的人,但還是好奇對方。
主演臨時請假對於整個電影劇組來說會造成一個重大的損失,本來預計好今天拍什麼,結果演員不在場,最後導演不得不臨時更改拍攝內容。
“誒哆。”田中裕子猶豫了一下,最後說出實情,“早川秀秋君昨晚受到風寒,現在要去醫院。”
屋外的救護車聲音就在樓下響起。
“就這樣了。”田中裕子匆匆忙忙掛掉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