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沢千鶴生氣的抓過衣服又撕又咬,之後拿在手裡一看,居然是那傢伙的內褲,她瞬間紅了臉。

江源新一趕緊阻止千歲有些危險的想法,她不知道,現在屋子裡還藏著兩個人,一舉一動可都是被看得清清楚楚啊。

“咳,千歲按摩就算了。”

“那sensei有沒有想我啊?”千歲繼續勾著他的脖子,撒嬌的姿態發出魅惑的語氣,“我可是很想很想你呢”

即便她的聲音很輕,但是藏在臥室裡的兩人都不是普通人,每個字都聽得清清楚楚。

江源新一的後背冷汗直冒,能夠感覺到有兩道冰冷的目光直視後心,他硬著頭皮說道:“想了,當然想了,我想你們每一個人是否安全,有沒有獲救。”

“那你是想我多一點還是想她們對一點?”千歲臉色微紅的踮起腳尖,幾乎要貼近他的鼻子。

江源新一暗暗的抽了一口冷氣,千歲提出的簡直就是死亡問題。

中庸一點兒的回答就是想得一樣多,雖然聽起來是一碗水端平,但同樣是兩邊都不討好。

“我……”

他只開口說了一個字,就被千歲用手指按住嘴唇:“Sensei,你的心跳得好快,臉也紅撲撲的,你心裡裝的都是我對不對?”

“現在我站在你面前了,你想對我做什麼呢?”千歲表現出任君採擷的樣子,她慢慢的閉上眼睛,吹彈可破的唇瓣散發著無窮誘惑力。

見到這一幕,裕美和千鶴再也不可能忍下去,一個從窗簾後走出來,一個開啟衣櫃站在江源新一身邊。

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兩人,千歲驚慌失措的站好,原來找sensei的不止她一個嗎?

“Sensei,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屋子裡還有其他人在啊。”她低聲說道。

江源新一翻了個白眼,是你完全沒給我說話的機會好不好。

看著那兩人,千歲大腦有片刻的宕機,支支吾吾的說道:“姐姐,裕美醬,你們兩個怎麼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破壞你的好事兒了是嗎?”裕美冷笑道:“居然偷偷摸摸的勾引我的新一哥,你果然是個不要臉的女人。”

羽沢千鶴同樣冷冷的抱著胸:“千歲,你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剛才的行為讓我感到羞恥。”

千歲委屈的不敢說話,這種感覺就像是被捉監在床。

羽沢千鶴從穿著睡衣的裕美身上收回目光,難怪剛開始進屋就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麝香味道,原來問題出現在這裡。

她冷冷的看向江源新一:“你不是說已經睡覺了嗎?金屋藏嬌,這就是所謂的睡覺?”

裕美臉色微微一紅,反駁道:“千鶴姐姐,我擔心新一哥,這沒有什麼不妥吧?”

“呵,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呢。”

“肯定不是像某些人一樣,拿出資本家的糖衣炮彈,希望我的新一哥能夠喜歡上她。”裕美毫不客氣的懟回去。

雖然裕美很感謝千鶴大小姐把新一哥救了回來,可是在主權的歸屬上,她絕對不可能讓步!

家裡已經多了一個殭屍和一個幽靈,不能再繼續新增人口了。

“姐姐,你……你也喜歡Sensei?”千歲不可置信的說道。

被一句話戳破心思,千鶴紅著臉微微結巴:“才……才沒有,那……那只是我研究的課題。”

“課題就是如何能夠讓我的新一哥喜歡上你?千鶴姐姐,這種謊話你也說得出口。”裕美站在江源新一旁邊,輸出爆表。

“你自己跟她解釋!”羽沢千鶴羞窘得看了江源新一一眼,拉開房門快步走了出去。

“新一哥,剛剛如果我沒在你房間的話,是不是你就已經親上去了?”裕美狠狠的擰著江源新一腰間的軟肉。

他撥浪鼓似的搖著頭,還沒開口,千歲就提前一步說話:“是又怎麼樣,你可能不知道,Sensei早就已經親過我了。”

“裕美醬,你以後得喊我嫂子知不知道?”

千歲驕傲的揚起脖子,她怕姐姐千鶴,可不意味著怕裕美,這兩人本來就是死對頭,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很樂意看見裕美吃癟。

江源新一身體一僵,機械式的扭過頭看到裕美眼裡似乎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勾引新一哥,你不要臉!”

“我和Sensei是兩情相悅,別說得那麼難聽。”

“你胡說,新一哥喜歡的明明是我!”

裕美說著一把翻開江源新一的衣領,在他光潔的鎖骨上,有一道鮮紅的草莓印。

“你……你們兩個……”千歲瞪大了眼睛,“所以姐姐說的沒錯,在她進屋之前,你正在跟Sensei做……”

“沒錯!”

裕美一咬牙,大大方方承認了,這時候如果還避而不戰,只會讓敵人覺得自己好欺負,她必須確立自己的地位,爭奪新一哥的歸屬權!

“可你們的關係是……”

裕美冷冷一笑:“我是新一哥的未婚妻,父母也已經同意這件婚事,新一哥也早就答應過我以後會娶我,所以,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早點放棄了吧。”

“Sensei,裕美醬說的是真的嗎?”千歲看向他。

江源新一輕輕一嘆,點了點頭。

“那我呢?我算什麼?”千歲倔強的問道。

不等江源新一開口,千歲看著裕美,忽然笑了起來:“你們不是還沒有結婚嗎?這就是我的機會,所以我是不會認輸的!”

“做夢!”裕美冷笑出聲。

千歲不搭理她,而是把目光轉向江源新一:“Sensei,除非你現在親口對我說,你一點兒都不喜歡我。”

他張了張嘴,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不喜歡千歲嗎?不可能,對於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孩子,他承認自己早就被她迷住了,看到她,心情就會不由自主的變好。

“你看,我就知道你說不出口。”

千歲不顧一切的豁了出去,忽然墊腳當著裕美的面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Sensei,這是我的晚安吻,好啦,晚安”

說完,趾高氣揚的走出房門,留給裕美一個自信的背影。

房間裡轉眼間就只剩下了江源新一和裕美兩人,江源新一輕輕關上門,裕美默默的不說話,只是眼淚一個勁的往下滴。

她覺得自己贏了,可又像是輸了一般難受。

“裕美。”江源新一去拉她手,可是被裕美用力的甩開。

他忽然蹲下身把裕美抱起來扔在床上。

“新一哥,你要幹什麼……”裕美驚撥出聲。

“你不是怕我被其他女生搶走嗎,我們今晚就做夫妻。”江源新一的兩隻手撐在裕美的腦袋兩邊,鼻息漸漸加重。

既然裕美不怕別人異樣的眼光,他自然也不怕。

“不要!”裕美靈活的滾到一邊,“你心裡現在想著別的女人,我不要。”

聽到裕美這句話,江源新一無力的翻道仰面躺在床上,看著光線柔和的吊燈。

他現在覺得有些痛苦,原以為給他點時間,能夠好好的梳理自身的感情,哪怕是一個都不想放棄,也能夠找出大家一起幸福生活的最優解。

可現在裕美千歲雙雙攤牌,所有的期望似乎都已經落空。

“新一哥,你能不能跟我說說你心裡的想法?”裕美轉過身,看到他微微皺起的眉頭,手臂抬起搭在他的胸膛上。

“說什麼?”

“你真的很喜歡千歲?”

“嗯。”他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感到有些累。

“你是想說,面對千歲那樣的女孩兒,恐怕沒有男人不會動心吧?你也一樣。”

江源新一感到無語,話都被你說了,還讓他說什麼呢?

“那麼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的呢?”裕美問道。

什麼時候?

江源新一默默的吸了一口氣,一點一滴的記憶浮上心頭有些失神,能夠產生好感的時候很多,可真要讓他具體說出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也不知道。

是京都之旅的時候在千鈞一髮的時刻救回失魂落魄的她,還是平日裡給她補習時一點一滴的積累好感,從一個刁蠻任性還有不良癖好的問題少女,在他的調校下轉變成圍繞在他身邊一口一個sensei的好學生。

又或者是偶爾透過郵件給他傳送露骨照片的心慌心悸,還是在天台上把初吻都送給他時的嬌羞模樣,最近的一次,當屬用魚竿把千歲釣起來,四目相對產生的心動,那時候他忘記了呼吸,忘記了一切,只有那個從水中露頭的美麗女孩兒。

沒有具體的喜歡,但每一幕場景都能在他心底留下深刻印象,永遠都揮之不去。

“你說不出來,新一哥,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她。”裕美輕聲說道。

“所以我和她你打算怎麼選?還有千鶴姐姐,她是個傲嬌女,雖然嘴上沒說,但是誰都能看出來她對你的喜歡。她同樣也是你的救命恩人,給你解決過無數次麻煩,我想,不管選擇誰,你心裡都不會好受的吧?”

裕美又想起那隻可惡的吸血鬼,雖然這次沖繩之旅那傢伙沒有跟過來,但無論如何她估計都不會放棄。

江源新一在心底默默的補充了一句,還有惠子姐,星野紗太太,他也做不到捨棄她們。

“我可不可以全都要啊。”江源新一弱弱的說道。

裕美:“???”

“新一哥,你有了我,有了聖代學姐和西園寺前輩,你竟然覺得還不夠?你到底還想開多少後宮啊!”裕美沒好氣兒的說道。

她忽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好說話了,所以才給了這傢伙討價還價的假象?

江源新一忽然鼓起勇氣看著裕美的眼睛:“這不是夠不夠的問題,就像你說的,不管我選擇誰,我都會留下遺憾,裕美,我不想選擇,也不想放棄,你可以說我是一個博愛的渣男,但我是一個負責任的渣男。”

他忽然身體一緊,目光所及,裕美的指甲悄無聲息的延長,尖銳的像是刀尖,此刻正搭在他的脖子上,只要裕美想,立刻就能割斷他的脖子,然後抱著他的腦袋說:新一哥,我們終於可以永遠的在一起了。

“新一哥,你現在說說,是選擇我還是她們?”裕美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病態又癲狂的笑容。

江源新一很熟悉,這是典型的病嬌臉,在這個狀態下,病嬌臉的主人可能做出任何出格的舉動。

他不禁感到頭皮發麻,之前江源新一就害怕,一旦他對其他女生的感情暴露,裕美會不會拿刀把他給砍了,現在看來竟然預言成真。

畢竟,他對裕美的性格太過了解,從小眼裡就揉不得沙子,更別提在愛情上跟其他女人分享,這是屬於病嬌的禁忌!

“咳,裕美,不是她們,而是你們。”江源新一嚥了口唾沫,硬著頭皮說道。

“新一哥,這有區別嗎?我明明那麼喜歡你,你才認識她們多久”

她的聲音越來越嬌媚,可是江源新一卻變得越來越害怕,裕美已經在病嬌的道路上走得越來越遠了。

“不,不是那樣的裕美!喜歡這件事不是看兩人認識了多久,而是兩個人的經歷,有時候的短短的一瞬,就像是永恆。”

“那我就去把她們都殺了,你的永恆就消失了,那樣的話,你就只屬於我一個人了,你覺得呢,新一哥”

面對裕美的威脅,江源新一有些難受,他溫柔的撫摸著裕美的臉頰:“裕美,我知道你不會那樣做的。”

“為了新一哥,我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呢,殺人又算得了什麼呢?”裕美輕笑著說道。

江源新一不顧指脖子的指尖,用力的抱住她:“和她們比起來,我確實更喜歡你,可是你們在我心裡一樣的重要,沒有孰輕孰重。殺人這樣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的裕美不會做這種事情。”

裕美大顆大顆的眼淚從臉頰滑落,滴到江源新一的臉上:“為什麼啊,為什麼啊,明明是我先來的啊,我已經和聖代學姐西園寺分享了你的感情,可是你為什麼還要喜歡上別的女人啊。”

江源新一苦笑:“我也不想,可感情這東西,不是我自己說了算。”

“新一哥,我剛才的樣子你就不怕嗎?”

“不怕,你是欲魔的事情,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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