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颺點頭:“小心。放心。”

“不用怕。”宗政禹指了指一旁準備好了的包裹,道:“你不都給我準備了很多東西麼?”

形形色色的藥,她給準備了一堆。

希颺覺得這時代沒個揹包不方便,特意畫了圖讓採青縫製了雙肩包——當然,不是現代那種雙肩包,只是模仿了款式,儘可能還原。

但材料限制,不可能有現代的那麼好用,但勝在方便。可以背在後背,解放雙手,就省很多事了。

而現在給宗政禹帶走的,也是這樣一個包,裡面裝著乾糧、藥物、水囊。

另外,還讓他提著切碎了的兩隻烤兔子。

對於這個包,宗政禹初見的時候,眼眸裡也有驚喜。

她是從更發達、更高階的世界來的,來了這時代,倒叫她委屈了。

希颺坐在椅子上,道:“前面還有不少人,你晚點再出去吧。”

出了亂子,沒有人敢玩鬧,不過既然到了獵場,吃肉喝酒在所難免。

他要行動,還是隱秘一些的好。

宗政禹在她旁邊坐下,將她的手握住,也不說話。

對他來說,雖表面不顯,但在內心裡,分離是一件挺難受的事。

尤其是,不想與希颺分開。

精神上,他依賴於她。

“每天讓影衛報平安。”希颺對他無聲的粘人感覺好笑,但並不去說穿他,而是低聲叮囑:“辦事重要,但你的命更加重要。”

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宗政禹被她逗笑:“不至於。”

為了這麼點事拼命,還不至於。

希颺仰頭瞥了他一眼:“嗯?”

宗政禹立馬改口:“謹遵愛妻教誨。”

說完又笑了,道:“希颺,你好凶啊。”

“我還可以更兇,你要不要體驗一下?”希颺語氣問得輕飄飄的。

但宗政禹卻是果斷表示:“不需要!”

求生欲十足。

希颺笑了。

最讓人害怕的,並不是大吼大叫的人,而是不怒自威。

很多時候,沉靜的力量甚至大於殺氣。

夜逐漸深了,外面喝酒的人都已經各自回帳篷,只剩下巡邏的守衛。

宗政禹背上了那隻雙肩布包,準備出去。

希颺站起來送他。

沒出帳篷,就在門內,宗政禹停下轉過頭來。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道:“好好睡覺,養好精神。”

“嗯。”希颺答應了。

宗政禹沒說再多,低頭看著她的眉眼,手指頭捏了捏,終究沒能忍住,低頭在她唇上親了一下。

希颺笑了笑,踮起腳尖回了他一個親吻,然後衝他擺擺手:“坐等一個好訊息。”

宗政禹眉眼微彎,出去了。

他沒有騎自己的馬走,而是很快潛入夜色中,去了獵場。

希颺看著他離去後,吩咐採青端熱水進來洗漱。

躺在床榻上,並沒有立刻睡去,而是在腦子裡覆盤了一遍。

頭頂著一堆謎團,感覺有稜角浮出水面了,但又還沒有窺視出來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算了,睡覺!

次日。

本以為要拔營歸京的眾人,意料之外地看到小皇帝緩緩說道:“興師動眾來一趟,即便是獵場裡面出了點岔子,但附近的景緻倒也算怡人。諸位便當出來秋遊,朕也想看看本朝未來的棟樑之材亮亮相。今日開個流水詩會,諸位可有興致?”

不見攝政王。

有腦子的人,已經在想:攝政王一定是親自去查昨日的事了!

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昨日王妃回來後,命聞沙進林子裡找攝政王,後來攝政王已經跟其他人出來了,但聞沙帶去的人並沒有!

他們不走,是要等攝政王回來吧?

不管他們如何猜想,小皇帝既然說了要留下來,諸位只得照辦。

近一兩月,攝政王有意放權,雖說小皇帝還十分稚嫩,卻也能說得上一些叫人信服的話。

昨日各家都有子弟跟隨進了林子,據說出事的時候,少年帝王也臨危不懼,脫險後回來也並沒有任何驚慌失措,今晨更是淡定自若。

此般一來,官員們都欣慰得很。

但——

昨日突然出現的狼群,到底是怎麼來的呢?

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宗政詢又朝希颺看去:“皇嬸,你且坐到朕這邊來,與朕一同做個評判吧。”

希颺樂意之至。

總不能讓她去作詩,她是個粗人,作不了一點!

詩會,自然是希恆帶著一干文人才子辦起來的。

昨夜希颺在做燒烤的時間裡,宗政禹帶著希恆等可信任之人,去了王賬,事情都商量好了。

武將對這沒興趣,但也沒有辦法。

詩會結束後,也會有其他的節目,他們也按捺住性子,來個霧裡看花——主打一頭霧水。

主位上,希颺有點無聊,雖說有人伺候,但她還是自個兒拿了把匕首,將新鮮的秋梨拿在手裡削皮。

挑戰一個不斷皮削完整個梨,這可玩蘋果皮要難多了。

宗政詢原本是在聽眾人鬥詩的。

難得公子哥兒與貴女聚在一起,不像在京中分席得那麼明顯,玩著玩著,眾人也就起勁了。

他也想看看這些人的文才,畢竟按年齡看,他未來親政後用的人,大抵也都在這些人裡出。

但看著看著,發現坐在一旁的人那是一隻耳朵都沒放出來,不由轉頭看去。

“皇嬸,你怎麼不品詩呢?方才閭丘家這位嫡女作了一首,很是不錯。”

希颺頭也沒抬,鉚足了勁兒對付手裡的梨子,道:“清雪可是帝京第一才女,你看我這第一混女是能品鑑她的詩的人麼??”

宗政詢:“……”

好一個帝京第一才女對上第一混女!

“皇嬸倒也不必妄自菲薄。”

希颺一聽,樂了,脫口而出:“我不覺得自己薄,我臉皮厚著呢!”

宗政詢:“……”

行,你臉皮厚,你了不起!

但見希颺一直不抬頭,手裡的梨快要削完了,細長的皮從頭開始到現在就沒斷過,宗政詢不禁感嘆:“皇嬸還有這手呢,你是怎麼控制這條皮的寬度一致的?”

畢竟,梨子長得不怎麼規則!

希颺應了一句:“那是基本功,畢竟平時給人開刀做手術的時候,是不能有偏差的。”

“開刀做手術?”宗政詢的興趣已經完全不在詩會上了,而是對希颺說的很感興趣:“怎麼個開法?”

希颺的回答簡單粗暴:“哪裡不行,就切哪裡。”

宗政詢:“……”

你是懂怎麼把天聊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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