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禹雙眼無神:“……”

瞧,這還是個女人嗎?!

但,這個疑問在他的目光擦過她身上的時候,立即給了肯定的答案。

是的,她不但是個女人,還相當貌美;不但擁有美貌,身材也很漂亮!

纖長勻稱的身材,玲瓏有致。

增一分則肥、減一分則瘦!

別的不說,她僅僅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豐滿的身材卻已經長得恰到好處,再大一些會過分招男人眼,若再小一些,又會顯得扁平無味。

當真是各方面都好,偏偏生了張破嘴!

希颺可不管他在想什麼,追問道:“宗政禹,說說看你有過幾個女人唄?給你破瓜的是宮女,還是其他什麼人?按說,曉事人是學過的,我很好奇啊,她們到底是怎麼學的,是睡過男人呢,還是沒睡過、只是學了假把式?按說你自己第一回,卻給你塞個不乾淨的,好像也不怎麼得勁兒,是不是?”

話癆是真話癆,她絮絮叨叨到宗政禹忍無可忍,為了避免她繼續揪住這個問題不放,張口道:“沒有!”

“啊?”

希颺眨了眨眼睛,手上的金針差點扎偏了!

“沒有……”她感覺自己的理解力出了問題:“的意思是你那曉事人沒有睡過男人?”

宗政禹感覺自己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

他到底為什麼要容忍這個女人無限挑戰自己的底線?為什麼要聽她鬼扯這些荒謬無聊的話題?

可,還是容忍了,也還是聽了。

對上那雙“你不說我就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貓眸,他忽然蹦出來一句:“好奇害死貓,你不知道嗎?”

“切!”希颺一臉無所謂,道:“反正你不會殺我。”

宗政禹:“……”

她就是吃定了這一點,所以可勁兒地在他的底線上蹦躂?

“閒聊而已嘛!”希颺嘿嘿一笑。

她是有點社交恐怖f分子那種勁兒在身上的。

把手裡的金針扎進一個穴位裡,這個穴位紮下去很痛,頓時痛苦面具呈現。

見她神情看起來難受得很,宗政禹鬼使神差地回答了先前的問題:“本王沒要曉事人。”

“啊?”希颺愣住,注意力果然被轉移了:“為何?”

反正都開頭了,宗政禹頭一次願意跟人講這些事:“我四歲的時候,被送到了先太后的膝下撫養。”

希颺捋了一下,他說的先太后指的是當今小皇帝的奶奶、宗政禹的嫡母。

當然不會是嫡出,不然他也有繼承皇位的資格。

他繼續道:“我母妃,是在男人享樂中喪命的。”

希颺的神情沉凝起來。

這不是什麼好聽的故事!

不過宗政禹的面容依然冷漠,彷彿說的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別人一樣。

他又道:“她懷了身孕,但帝王貪色,藉著酒意對她……龍胎沒了還是小事,她的身子也因為大出血而徹底毀了,奇珍異寶如水一般進了她的宮裡,依然救不活她的性命。”

說到這裡,他依然滿臉都是淡漠,轉頭對上她的雙眸,道:“出事那日,我貪玩……親眼所見!”

“啊?”希颺傻住了。

所以,因為那件事他有了心理創傷,對於男女那個啥很是反感,這才潔身自好至今、且都二十四了沒想過要娶老婆?

嘖,她做的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兒啊?

強行突破他的心理障礙?

還是激發出他恐怖的一面?

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宗政禹繼續道:“母妃薨逝後,我便被送到了皇后宮裡,長期寄人籬下。”

希颺:“……”

她認識的宗政禹,絕不會是會將自己的脆弱示給別人看見的人。

哪怕說著這些事,他看起來也好像是在講別人的故事。

但——

他自稱“我”,而不是擺攝政王的架子。

足見,這件事對他來說,是有壓迫性的。

尤其是,他被送去了中宮,由皇后養大,他用四個字概括了過去——寄人籬下。

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可見他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

她蹙眉,問道:“先帝是你嫡兄,比你大多少?”

“大十歲,也不算多。”宗政禹答道:“宗政氏主支,人丁凋零。或者說,先太后手段了得,到最後只剩我這個擁護者。”

提頭知尾,希颺明白了。

撫養他長大的那個皇后,為了給兒子鋪路,剷除異己、殘害皇子。

宗政禹是皇后養大的,背後也沒有什麼權勢,倒是讓人放心。那嫡母定然從小對他洗腦,讓他對自己的嫡兄忠誠。

“可惜。”希颺唇角一勾,嘲諷地道:“她也想不到她的兒子很短命吧?”

古人平均年齡很低,是因為養不大的孩子基數太大、戰爭頻繁死的青壯年太多。能上六十歲的,都要辦大壽來慶賀了。

先帝死的時候,才二十六?

破天的富貴,在死神面前也是人人平等啊!

“先太后命也不長。”宗政禹依舊是面無表情,純粹是給她講故事:“先帝重病之時,先太后企圖把控朝政,無奈群臣反對。她便與先帝商量出了這個法子,讓我來攝政。”

希颺明白了:“想拿你當傀儡,因為你是她養大的,孝字當頭就可以壓死你了。非但如此,還給你下了百丈冰的毒,等到小皇帝成長起來,你的利用價值結束就可以去死了!”

宗政禹沒回答這個問題,但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顯然,就是她說的這個意思。

希颺便來了興趣:“那她是怎麼死的?”

按古代的成親年齡來算,一般後宮的女人,十三歲就開始參加選秀了,十六歲就算老的。撐死算先太后二十歲生的先帝,那先帝死的時候,她也就四十六歲。

這個問題,宗政禹就不回答了,只是看了她一眼,道:“你看起來已經好了。”

不像是身上燒、嘴裡騷的樣子了!

希颺一頓。

她意識到,這應該是件他不願意讓人知道的隱秘?

行吧,她也不是非要知道的!

“嗯,就這樣等一炷香的時間拔針就行。”

宗政禹便轉過身去,整理他那凌亂的衣裳,走到另一旁的椅子坐下,直到看不見那白花花為止!

眼睛看不見,腦子卻還是會想,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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