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會想:原來我的定力也並不是那麼好的。

至少,這個女人能夠輕易讓他破防!

攝政這麼多年,什麼美人兒他沒見過?引起為傲的自制力,從前見到希陽,也不曾出過亂子。

可如今怎麼就……

最終總結出來:“妖女!”

希颺自是不知道自己被評價稱了妖女,她不再感受到洶湧的毒性了,但因為出汗太多,整個人卻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尤其是,褲子都溼了。

她嚷嚷了一句:“宗政禹,去叫以誠給我回去取衣裳。”

誰能想到,怒氣洶洶來找宗政禹算賬的,結果算到一個脫光、一個半脫光!

也是醉了。

宗政禹被他氣笑了:“本王是你的奴婢?”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希颺卻大言不慚,道:“叫你撤賜婚你撤不了,我就這性子,你難道要容忍我一輩子?”

宗政禹微微一頓。

他的注意力不在“容忍”上,而是——

一輩子?

其實,先前不用希颺告訴他,自己也知道,體內的毒不會允許他活太久。

因此,自從發現中毒後,便從未想過太長遠的事。

他跟一般的男人想法不同,什麼臨死前要留個種傳宗接代的,他想都沒想過。

正好相反,倘若他死了,留下孤兒寡母在這吃人的皇家,怎麼過?

可如今——

當這個“寡母”有了臉……

宗政禹私以為,希颺這種女人,也許真如她所言,男人影響她的發揮,不要男人她只會大放異彩。

但凡沒有人束縛她,她能作上天!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沒得選了。

心裡想了許多,但口嫌體正直的某攝政王,邁開步子走向門外。

他自然不會去吩咐希颺的人,而是對聞沙道:“讓人回去丞相府,給她送衣裳來。”

聞沙:“……”

採青、以誠:“……”

他們倆剛剛賜婚,剛才是在裡面打肉搏戰嗎?就要換衣裳了?

再有,攝政王的衣裳……

希小姐是不施粉黛沒錯,但她一身藥香,聞沙這種被選在宗政禹身邊的人,少不得對氣味十分敏感,從宗政禹身上聞到了不少藥物的香氣……

那自然是希小姐身上傳來的咯!

“奴婢即刻去取。”以誠行了個禮,轉身去了。

採青則是狐疑地瞧了宗政禹進屋的背影一眼。

小半個時辰過去,希颺拔了針。

她穿戴整齊、讓採青進來把小榻收拾乾淨,書房裡又只剩下她跟宗政禹二人。

一個時辰後。

希颺給宗政禹施針走了一遍全身經絡,拔完針才告訴他:“藥引子我都留在宮裡了,還是得進宮你才喝得上藥。”

宗政禹把衣裳穿好,道:“那便進宮。”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他們倆真的是誰也不肯吃虧似的,互相都見過對方袒裎的模樣。

一個不矯情,一個沒法矯情。

經過今天,好像莫名達到了某種和諧?

兩人一起出發進宮,卻是各自乘坐各自的馬車。

上了馬車後,採青才敢問出來:“小姐,你不是對賜婚不滿,找攝政王要個說法的麼?這是……談妥了?”

兩個人在裡面搞了兩個時辰吶!

為什麼要說“搞”,什麼事要這麼久啊?

而且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換過了衣裳。

不得不說,他們主子真會玩!

但,也的確是太另類獨行了!

“算是談妥吧。”希颺抿了抿唇,道:“暫時婚期延後。”

她會想辦法,讓這個婚期無限延後的!

白拿的好處為啥不要,反正她把後半輩子的名聲全部都搭進去了。

“延後?”採青擰眉,不太能理解,自己推出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合理的想法:“小姐莫不是……打算在攝政王身上下功夫,好讓攝政王把聖旨改側為正?”

拖延婚期,等到出閣的時候已經改成正妃了,總好過嫁過去是個側妃,以後再扶正來得好!

出嫁的時候是什麼身份,就會一輩子跟著,哪怕後來扶正了,世家的記憶總是抹不掉的!

但這是他們正常人的想法,希颺卻不是這麼想的。

她脫口而出:“改什麼正?我想的是,等到差不多的時候,毀婚!”

採青唇角一抽。

就是以誠這種不是大戶人家培養出來的,都忍不住問:“小姐,你都已經退過一次婚了,再退一次?”

這是要做一個終生不嫁的老姑婆麼?

如果不是退過婚、名聲差、婚前失貞,也犯不著受這“側妃”的委屈。丞相的嫡孫女,選皇后都選得,完全可以堂堂正正嫁給攝政王,哪來那麼多么蛾子!

可她倒好,已經跟定北侯世子退過一次婚,攝政王這邊的賜婚只能正妻變側室;再退一次,以後怕不是側妃這種都沒得做?

但希颺卻是一臉無所謂,道:“我這麼說吧,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將來會做什麼事、會變成什麼人!總之呢,現在我不想成婚,他宗政禹也不是我理想物件!”

以誠問:“那小姐的理想物件,是什麼樣的人?”

採青看法不同,她弱弱提醒了一句:“小姐不是曾經向攝政王表白心跡麼?”

希颺:“……”

她就說吧,那就是個社死現場!

但沒辦法啊,誰讓她用了原主的身體,原主做的事她就得承擔後果呢。

這是蘭因絮果,避不開的!

“我變心了,不行嗎?”

反正都沒臉了,她乾脆不要臉皮,破罐破摔地道:“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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