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出這話,代表著希老夫人認輸了。

不能說完全認,但至少是氣勢弱了下去。

希颺並沒有因此而對她有什麼態度上的改變,說道:“明日我會徵詢祖父的意見,他若想見你,自然會讓白千戶親自去請你!”

她的話,讓希老夫人明白:丞相府,做主的人還是希道清;但,她希颺也不是能得罪的!

“走!”希老夫人得了準話,轉身就走。

希錦朗不甘心,但見老太太那陰沉的面孔,也不敢多言,只得跟在後面走了。

臨行前,回頭看了希颺一眼,那眼神……

別說希颺本人,就是一旁的採青採蕊,也都體會了個分明。

採蕊給希颺添茶,道:“小姐,三爺這眼神好生惡毒!”

希颺點點頭,道:“看出來了。借刀殺人不成,他怕是會做一些強勢的舉動。”

“小姐說話怕是委婉了。”採青有些擔憂:“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小姐,小人之心防不勝防啊!”

希颺笑了,她那一雙圓潤的眼眸滴溜溜轉著,片刻後,笑嘻嘻地道:“那……不如咱們來個請君入甕如何?”

採青採蕊都是一愣。

如何請君入甕,須得希錦朗給機會。

希颺也不可能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麼個狗東西身上。

次日早,照例是去給希道清施針、開藥。

趁著老爺子服藥的時候,她問了一嘴:“祖母要見祖父。”

希道清身子很虛弱,但經過兩天的治療,意識是很清醒的。

可見這老者精神力十分強大,能夠成為三朝元老、百官之首,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把藥喝完了,問:“陽姐兒是什麼意思?你這是希望我見,還是不希望我見?”

“我一個孫女兒能有什麼意思?”希颺笑了笑,道:“祖父想見誰就見誰,反正我相信,即便有人進讒言,也不可能改變祖父心中志!”

希道清也笑了,道:“你這個小機靈鬼!”

他的話,意在試探。

疼愛這個孫女是一回事,可畢竟是百官之首,希道清也不可能容忍一個孫女爬到自己頭頂上,越過自己去掌管這希家的一切。

若希颺強勢說不希望他見,意味著她在用攝政王的權勢來壓迫他這個祖父,他心裡怎麼可能高興?

不高興了,就會產生裂縫,那麼有點有心之人從中撬動一下,格局便會立即發生改變!

而希颺的回答,是相當聰明。

這個孫女,確實不虧他寄予厚望。雖說前些年是糊塗混賬了一些,但如今亡羊補牢也算為時未晚。

希颺知道,自己是把老爺子的心思拿捏了,笑嘻嘻地道:“祖父,那您現在見祖母,孫女兒得進宮去見攝政王了。”

“真不怕你祖母在我這裡說道你?”希道清這話問的,就完全是祖孫情的那點調侃了。

希颺不以為意,道:“若我祖父被人三言兩語便拐跑了,那就證明我與祖父無緣。無緣之事莫強求,這便是這些年我學到的人生哲理!”

話聽起來很隨意,但實際有深意——

希道清微微一頓,旋即大笑出聲:“哈哈!”

“再說了。”希颺圓潤的貓眸滴溜溜一轉,又道:“孫女兒相信,祖父有識人之能,過去我做了那麼多混賬事兒,祖父都未曾放棄我,豈非是一直將孫女兒看得通透,知道我再壞也壞不到哪兒去?”

希道清又笑了。

倒是沒說什麼,擺擺手讓她走了。

等希颺出來院子,希維才敢問出口:“祖父那笑,是什麼意思?”

希颺一聳肩:“他聽出來了我的威脅唄。”

希維:“什麼?”

見二哥一臉懵逼,希颺給他說了個明白:“我方才威脅祖父,如果因為祖母背後中傷我,他就站在祖母那邊,證明我們祖孫無緣。既然無緣,那祖父的病也不需要我救治、將來丞相府不管出什麼事,我也會坐視不理!”

希維:“……”

原諒他是個武夫,就那玩笑話一樣的,能有這麼深的意思?

不愧是他妹妹,同一個爹媽生的,她這腦袋瓜子怎麼愣是比人多了幾條道兒,那心窩子愣是比他多了幾百個窟窿眼!

再一次淪為轟轟烈烈的腦殘粉!

希颺出了主院,交代白旭:“白千戶,只能讓家祖母一人進。並且還請多關注,家祖父尚在病中,倘使有什麼不利他的事,請大人幫襯一二!”

白旭應答:“分內之事,希小姐請放心。”

希颺轉頭看向希維:“二哥……”

不用她嘮叨,希維立即道:“我明白了!我哪兒也不去,留在祖父門外守著!”

見他這麼上道,希颺笑了。

一旁的兩個男人,目光落在她的笑容上。

妹控是一臉的痴漢樣,眼裡彷彿只有他妹妹。而白旭……

彷彿被她那古靈精怪的一笑勾住了心魄,心猛地漏跳一拍!

不過,白旭很快收斂了心神,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攝政王的女人!

希颺自然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想法,她準備進宮。

此時,朔日宮內。

聞沙敲門進入書房,稟報:“王爺,希小姐十歲的時候發生的那件事,問詢了不少人,已經得出來大概的經過!”

一面之詞不可信,他派人去多方探聽得到結果,才敢彙報。

一天時間查清楚,速度也算快。

“說。”宗政禹頭也沒抬,蘸墨懸筆,在奏摺上落下批覆。

聞沙說道:“這還得從希家大爺的性子說起,凡事以忍讓為主。說好聽那叫中庸之道,說不好聽,那叫軟弱!希家大爺連個妾室都不納,便也是因為這性子。但……長房的大公子、五公子和希小姐,卻都很爭氣,出乎意料的出色!”

“樹大招風、人賢遭嫉,更何況希丞相看好大公子與希小姐,幾乎是傾盡全力培養。除了嫡二房幾乎跟隱形人兒似的,沒做過什麼手腳,其他幾房難免因妒生恨。他們不敢在希丞相面前造次,卻總在背後中傷長房。”

“許是父母不強,子女只能自立。希小姐從小性子就倔強,少不得與其他房的兄弟姐妹起衝突。而每每發生這樣的事,希家大爺總是讓自家女兒委曲求全,別把事兒鬧大。”

“為此,希小姐早就對父母心存不滿,而她十歲那年——”

說到重點,宗政禹終於抬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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