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大步上前來,猛地把她抱住!
聞沙繼續講述:“希小姐十歲那年,四夫人聲稱自己丟了一套首飾,據說是孃家陪嫁,傳家用的。”
“而在那之前,人人都知道希小姐喜歡、甚至想要那套頭面。東西一丟,四房立即懷疑上了希小姐,並且闖入希小姐的丹霞苑,還真的把東西搜出來了!”
“希家大爺原本不相信自己的女兒會偷東西,但人贓並獲,怒極之下不肯相信希小姐的解釋,當場執行了家法,將希小姐打了一頓。堆積了多年不滿的希小姐,與希家大爺大吵一架,父女感情徹底破裂。”
“從那以後,希小姐便像變了一個人,與父母兄長漸行漸遠,日日外出。後來結交了不少紈絝,便時常跟那些二世祖廝混在一起。”
“慢慢的,也就成了後來的樣子。”
因為事關希颺,聞沙認為自家主子應該會想知道得詳細一些,所以難免有點長篇大論。
而這過程,宗政禹竟也沒打斷。
換做其他事情敢這麼囉嗦,早就捱罵了。
所以,聞沙堅信:希小姐這是住進我們王爺心裡了!
宗政禹聽完了,才問:“為何人人都認為,她喜歡那套頭面?”
他是會抓重點的!
畢竟,他所認識的這個女娘,哪怕最近跟以前有了很大的差別,但,有一點是統一的:她不是喜歡這些身外之物的人!
聞沙一愣,答道:“這事兒好像得從四房茹小姐說起,有一次戴出來炫耀到了希小姐面前,希小姐說了一句:嗯,挺好看的。茹小姐便說:我有你沒有。希小姐來了這麼一句:如果我想要,它就會是我的!”
宗政禹感覺好笑,道:“不過是小孩子家的勝負心罷了。”
聞沙應道:“是的。”
但,就因為她說了那一句話,不知道讓誰給盯上,設計了這件事。
事不過三,諸如此類的事,一旦超過三次,當就會徹底打死一個人的期待心。
至今尚且不知,到底是誰算計的。後來首飾回到了四房,希陽捱了父親的家法。
再後來,希錦榮思來想去覺得不像是自己的女兒做的,懷疑是被陷害的,但……
希陽已經關上了心門,不再信任父母、也不再對父母有任何期待。
從那以後,她就只做她自己!
宗政禹又問:“物極必反,希家內部混亂,她似乎摒棄前嫌了?”
聞沙想想,道:“是的,長房這邊如今團結得很,都是希小姐的功勞。原本,五公子對父母也是頗有怨念的。”
宗政禹沉凝片刻,問:“她的腳今日能進宮麼?”
話題轉換太快,聞沙一愣。
昨日都能進,為何今日不能?
但,只消在腦子裡多轉個圈,套上希小姐,他好像明白為什麼了!
咳咳,關心則亂!
他當即問:“王爺要出宮?”
宗政禹想也不想反問:“本王出宮作甚?”
聞沙悄悄看了他一眼,斟酌了一下語言,順便把臺階搬過來,道:“昨日希丞相身子虛弱,王爺不是尚未談完事?”
宗政禹抬眸,瞥了他一眼:“本王昨日才去探望過,今日又去?”
拒絕得非常果斷:“不去!”
“是。”聞沙不再勸,退出去了。
然而不多久,他又進來:“王爺,蕭世子去了丞相府!”
宗政禹猛地抬起頭來:“他想幹什麼?”
聞沙一臉無辜:“屬下不知!”
宗政禹臉色一沉!
丞相府。
希颺本想立刻進宮的,卻不想人還沒出丞相府大門,便有門房來報:“陽小姐,蕭世子來訪!”
她頭疼、牙疼!
一提到蕭謙,她就幻肢疼!
想想,自從她穿過來用了這具身體後,就沒有一天清淨日子過!
麻煩事跟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長一茬。
本以為退婚了可以減免一些麻煩,誰知道該來的總是避不過去。
不行,她得來一擊猛的才行,一次將蕭謙的心打死,好好說不行那就不要怪她不給面子了!
“他人在哪兒?”
“在正廳。”門房一愣,微微抬頭看了她一眼,好像聽出來她咬牙切齒?
不過仔細一看,又什麼都沒看出來。
蕭世子來了,自然是招待在正廳。
先前他是希家未來的姑爺,還可能往偏廳請,可如今明知道退婚了的,事情還跟當前在丞相府一手遮天的嫡孫小姐有關,管家不敢怠慢——重點是,相爺醒了,羽林衛也沒從丞相府撤走,這代表著相爺是認可希小姐所為的!
希颺剛剛踏進大廳的門,立即察覺到不對勁。
空氣中有淡淡的酒味。
她一個學醫的,對氣味本來就很敏感,而原主希陽這鼻子,比希颺原本在現代的還有聞味兒的天賦,算是她撿到的驚喜。
所以,還沒靠近蕭謙,她就知道——
他喝了酒!
喝了酒的男人……
希颺蹙眉,不是很想跟他打交道,站在門內便不走過去了,道:“蕭世子,你還有什麼事沒弄清楚嗎?”
冷淡,疏離。
蕭謙坐在椅子上,本就一直張望著門口,可以說是翹首期盼。
見到她的時候,眸中亮光驟現。
可沒想到,見到她的喜悅表情尚未浮現,她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陽妹……”
他剛剛張口,希颺便皺眉道:“你若真對我好,就千萬不要這麼喊!”
她眉目犀利地看著他,道:“知道怎樣才叫對一個人好嗎?放在首位的便應該是:不給對方添麻煩!”
蕭謙有些傻。
他一個字還沒說,就已經被她把話都搶了。
希颺這人本不喜歡拖泥帶水,她長了嘴,該說什麼就說。
見他還傻愣愣的樣子,她又道:“記得我已經跟蕭世子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你我退了婚便不再是未婚夫妻,有過這樣的關係也不適合做朋友。不管你是處於什麼心思,都應當發乎情止乎禮,停留在你該停駐的位置,莫要往前多走哪怕一步!否則,你身為男人,最多人家說你風流,可我作為女人,就要承擔什麼紅顏禍水啦、什麼水性楊花啦、什麼勾三搭四啦……諸如此類的罪名!”
希颺對上蕭謙驚愕且滿懷受傷的雙眼,吐出最後一句:“請你不要再來找我了,說得這麼簡單,你明白了嗎?”
若是蕭謙沒喝酒,也就明白了。
可他喝了酒,腦子並不清醒!
他蹙眉,大步上前來,猛地把她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