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該說的話我也跟你們說過了,你們最好在負面輿情開始前主動承認自已的錯誤,丁雨凡,你寫好檢討書,到教務處來接受學校對你的處分。

至於陳嘉華,你倒是舊病復發,這次你最好自已主動退學,要不然就等著全校通報開除吧。”

周善煊轉身欲走,在他眼裡被完全壓制了的陳嘉華冷笑道:

“周主任,把我這個專業名額空出來,你好給哪家的權貴子弟暗箱操作,把他轉學進來呢。”

周善煊身後跟著的兩人不由得轉頭看向陳嘉華,臉上寫滿了震驚,顯然是沒想到陳嘉華居然敢這麼明晃晃、赤裸裸地攻擊周主任,看來是屬於被逼到死角,狗急跳牆,開始語言混亂了。

周主任轉身走到陳嘉華面前,他略有些矮胖的身軀站在陳嘉華面前稍顯滑稽,但在場的人卻沒有敢笑出來的。

“你說什麼?”

“我說,”陳嘉華以極其小聲的聲音繼續說道,“周主任,我知道你還有個在嘉大附屬醫院幹護士長的老婆,還有一個在嘉京市十一中讀高二的兒子,您這麼囂張,他們可是會被你連累的哦,您也不想他們出事吧?”

“什麼?”周善煊臉都綠了,這個陳嘉華,好幾年前暴打了自已弟弟周康煒還不夠,居然還摸清楚了自已的底細,還敢威脅自已?

他的臉色一會青一會紫,顯然沒想到陳嘉華會來這一套,當然,他並不會把小小的陳嘉華放在眼裡,若是他真有這樣的能耐,幾年前又何必灰溜溜滾出嘉大?

宿舍樓下

歷史與文化學院的副院長李泉,此時也接到副校長通知,馬上趕到了這裡,等待黎朔平過來。

在聽說了自已學院居然出了袁克禽這種敗類時,他人都麻了,被副校長黎朔平批了一頓,

還好對方話題一轉,表示你們學院的學生為國家安全立了功,現在跟他一起去慰問,後面再從學校裡發出全校通告表揚,這才讓李副院長稍稍放了心。

沒過多久,黎朔平的車便到了。

“黎校長,華國史專業的輔導員兼班主任戴明美,戴老師剛在電話裡表示,她現在已經趕過來了,馬上就到。”

“暫時不用等她了,學校裡的事務太多,先把這件事辦了。”

黎朔平點點頭,後面跟著的是校新聞社的學生幹事們。

李泉聽完,便走向他們,小聲囑咐到時候一定要注意凸出人物主次,把握事件重點,到時候以最快的速度的在校電視臺、校園報紙、校園雜誌和校園廣播臺等多渠道同步推送,一定要凸顯出嘉京大學良好的愛國主義氛圍和反間諜意識!

陳嘉珮聽完,心裡不由得有些好奇,但此時她主要的感覺還是累。

自從加入學校新聞社,成為大學生記者團中的一名實習記者後,她才明白自已失去了“自由”,這種隨時待命的苦逼日子,要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似乎是看出了陳嘉珮的苦澀,一旁的學姐餘學蓁小聲道:

“打起精神來呀,這次你不用採訪,跟著我們一起參觀學習就好。”

陳嘉珮點點頭,心下盤算著等會完成這裡的工作,就回去美美地睡一覺,卻又聽見學姐說道:

“我跟你說啊,那個漢奸教授,在上課的時候就被這幾個學生暴打了一頓呢,真是太厲害啦!好想看看他們長啥樣。”

眾人一起上樓,來到丁雨凡寢室門前、

黎朔平皺了皺眉,裡面什麼比動靜?他是不是幻聽了?怎麼好像聽到了教務處的那個周主任在裡面咆哮?

“陳嘉華,你給我老實點!不要給我搞那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你別跟我抖機靈,不要以為學校沒辦法處理你!”

說完,周主任怒氣勃發地將門使勁往裡一拉,便看到了令他終身難忘的一幕。

副校長黎朔平臉色鐵青,歷史與文化學院副院長李泉神情隱晦不定,後面跟著的新聞社的學生幹部們一臉困惑,周圍幾個寢室的人忍不住開門探頭往這邊看。

“周主任,你來這裡做什麼?”黎朔平神色不善,若不是顧忌有學生在場,恐怕他現在已經一掌將寢室過道牆壁上的瓷磚擊碎了。

“黎校長,我——”

周善煊好歹也算是個在高校摸爬滾打了十幾年的行政官僚,察言觀色的本事還是有的,見這麼一大堆人黑壓壓地趕過來,不像是來興師問罪的,倒像是來敲鑼打鼓的,當即暗叫不好!

陳嘉華連忙搶白道:“黎校長,周主任是過來通知我和丁雨凡同學,還有許正同學,關於學校開除我們三人的意見,我們已經完全意識到了自已的錯誤,準備收拾好行李回去復讀了。”

周主任心裡大罵,他孃的,老子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你們三個一起開除了?還把許正都給拉進來了,以人家的家庭背景,一般的事件能讓他滾出嘉大嗎?

但此時他偏偏還不敢辯駁,因為黎校長已經接過話了,“哦?我怎麼不知道,教務處什麼時候還有這麼大的權力,已經能夠做出一次性開除三名學生的決定了?”

“黎校長,不是這樣的,我只是過來警告一下他們,讓他們做事情不要這麼衝動,畢竟毆打老師這可是我們嘉京大學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啊!我也是為了——”

“周主任,看來你還不知道吧,袁克禽的教授職稱馬上就要被撤銷了,還有他的教師編制也要取消掉,他負責的那些研究專案全都要停止!

總之一句話,這個賣國的漢奸殘留在我們嘉京大學裡的毒素,要全部排出去!”

李泉副院長在一旁冷冷補充道。

“什麼?黎校長,這,我完全不知情啊。”

周善煊傻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這是陳嘉華出的手?

不可能。那難道是許正?

他在學校新生特別名錄裡看過這個名字,排名還比較靠前,但即便如此,他的手也伸不到嘉京大學裡來啊。

他想破了腦袋,腦門都開始冒汗都想不出來發生了什麼。

“不知情?”黎校長怒了,“不知情你總知道學校校規規定吧?警方都沒有對他們做出處置,學校有什麼必要做出開除處理?更何況還是你一個教務處的主任親自傳達?你是不是有什麼個人恩怨,或者有什麼跟袁克禽相關的個人利益在裡面?”

“沒有,絕對沒有啊黎校長,我向您保證,我和袁克禽這個賣國賊沒有任何利益往來!

這件事情確實是我處置不當,我考慮問題太過急躁狹隘,沒有反思學生們動手的原因,只片面盯著他們動手的行為。

而且,也是這幾年學校正在轉型期,我也是害怕會有負面輿情出現耽誤學校發展啊。”

周主任極其善於轉移主要問題,直接避重就輕,將此事歸結於自已的方式方法出了問題,而將自已的主觀動機說成了是為學校利益考慮。

他說完,立馬回頭看了一眼陳嘉華,滿臉堆笑道:“陳嘉華同學,是我的工作方法過於簡單粗暴了,我向你們幾位道歉。”

丁雨凡人都傻了,剛才他還在惴惴不安都擔心自已被從重處理,剛剛那個在自已和陳嘉華面前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周主任現在居然換了一副和顏悅色、知錯就改的長者模樣?這他媽是真的嗎?怎麼跟看戲似的?撒狗血啊。

“好了,周主任,你的問題回頭再處理,你先回去。”

“好的好的。”周善煊帶著兩個有些瑟瑟發抖的隨從劫後餘生般走開了,後面的人群讓開了道路。

黎校長一改剛剛嚴厲的神色,轉而帶著欣賞的笑容走進去道:“陳嘉華同學,你們為學校及時減少了損失,為國家安全做出了貢獻,如果袁克禽的真面目還沒被發現,而是繼續隱藏在教師隊伍裡和研究隊伍裡,真不知道還會給我們的學生教育和學科建設帶來多大的損失啊。”

丁雨凡只看見平日裡沒看書的時候就閒著無聊摳腳,還半夜跟幾個室友們聊黃段子的陳嘉華,此時一副社會主義優秀接班人、嘉京大學優秀青年代表、愛國主義戰士般,神情肅穆而又莊重道:

“黎校長,這些本來就是我們幾個同學該做的,面對這種接受外國經費資助,扭曲歷史,違揹人類公理正義,為侵略者無下限美化的賣國賊,人人得而揭發之!

我們嘉京大學的校訓也說過,承乾載地、繼往開來,前半句要求我們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做一個堂堂正正的華國人,哪怕沒給社會做出什麼貢獻也沒關係,但不要給國家和民族抹黑,後半句要求我們嘉京大學生要積極接過前輩們的血汗成果,併成為一個新時代的開拓者和先行者。”

“好!好好好!我們嘉京大學果然多的是青年才俊啊!”黎副校長和李副院長不由得笑眯了眼。

後面,餘學蓁看著陳嘉華和副校長侃侃而談的樣子,不由得拉了拉陳嘉珮的衣服,小聲道:

“這不是上次那個和籃球社副社長在體育館對壘的男生嗎?

我記得他叫陳嘉華對吧,剛剛副校長好像就是這麼稱呼的。

之前我還調侃你們倆名字相近,可能是姐弟或者兄妹呢,不過嘛,這次近距離觀看,我可以確認,應該就只是一個巧合。

哎,你幹嘛笑啊,噓,大家現在都忙著呢,光聽他們幾個對話了,你給我憋住!”

“噗——”陳嘉珮強行忍住,她實在很少見憊懶調皮的哥哥一本正經的樣子,再加上餘學蓁學姐的猜測,讓她忽然計上心頭。

“學姐,你該不會對這個叫陳,陳嘉華的產生好感了吧?”

“哪有!”餘學蓁急忙反駁,又忽然反應到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細聲道:“別開學姐玩笑!”

陳嘉珮嘴角出現了一抹得意地弧線,眉毛一挑,眼睛彎成狐狸眼道:“等會等大家都走了,我讓他加你滕訊——”

陳嘉珮原本想說加滕訊號,忽然反應過來哥哥這個老古董沒有,便改口道:“讓他留你電話號碼,怎麼樣?”

她心裡鬆了口氣,要是今天哥哥又穿上那件大閏發超市十五週年紀念T桖的話,她還真不好意替他介紹妹子。

“別——”餘學蓁又羞又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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