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吧，不過關鍵的問題不在於是否能打破認知，而是這種直接創造……該叫什麼呢？夢境現實？行，暫且這麼叫。
就說直接創造個夢境現實……的方法，才是謝知關心的，因為這招簡直太變態了，可以說是強大到不可估量。
可這麼說不矛盾麼？他倫納德創造了夢境現實，不還是被謝知像打孫子一樣各種暴揍麼。
當然不矛盾，因為這夢境現實得看是誰創造的。
不要說謝知這個大神級的玩夢行家了，也不說老謝家其他成員，就是換成盜夢世界那支盜夢小隊上場，謝知相信，人家也絕對比倫納德玩的牛逼。
畢竟任何事，都講究個術業有專攻。
就算是天才也是一點點成長起來的，你不能指望天才生出來就給接生婆講相對論吧
而倫納德的操作，在謝知看來也就剛剛入門。
沒錯他變成的怪物是很厲害，雖然這壞老頭兒自己都不會打架，並且連同樣不懂格鬥的傑森都不如，起碼人家傑森不會因為捱揍就認慫。
可除了能讓自己變身怪物外，倫納德的夢境也就是環境氛圍比較嚇人，卻沒有什麼創新層面的東西讓人眼前一亮。
當然，靈氣濃郁的也很過分，可也許正是因為過於濃郁，才說明他的操作浪費了大量靈氣，建立過程中根本沒用的上。
所以是倫納德沒有發揮出這一招的潛力，不是這招不夠強。
很可能，是貧瘠的想象力限制了他的發揮。
這也不奇怪，想象力豐富的人，一般從事的和人家所熱愛的，往往也都是創造性的工作，而不是搞鞋教，不聽話就扣個罪名綁起來燒死。
但這一點反而讓謝知感覺是有些矛盾的，因為既然已經得出了倫納德想象力不夠豐富的結論，那麼他一個頑固的鞋教頭子，是怎麼研究出創造夢境現實的本事的？
或者……他這成果也剛剛收穫沒多久？
還是說，這手段其實並不是他研究出來的？
這個問題可以暫時擱置，說回到實實在在的夢境現實，這存在，讓謝知不禁懷疑，阿蕾莎鼓搗出來的表世界、裡世界，會不會就是類似夢境現實的存在呢。
而如果這假設成真，那麼表世界、裡世界本身，也說明了這招有多厲害了，創造世界啊，還不夠臭屁的。
不過謝知能確定的，是這招肯定不是無根之萍，他不相信在沒有助力的情況下，可以讓夢境和現實不分彼此。
畢竟創造世界這種事，謝知也不是沒幹過，現在的新規則世界不就是麼，無非是藉助了大量無限寶石，應規則之力而生。
所以在沒有無限寶石的情況下，若如假設，那麼阿蕾莎也好，倫納德也罷，必然也是藉助了什麼，否則這倆位就強大到沒邊了，說二者是SSS級BOSS，恐怕都相當於是羞辱，人家該天下無敵才對，滅霸來了也得喊爸爸。
而謝知的琢磨，讓倫納德等不及了，忍不住開口問道：“外鄉人……先生，你還有問題麼？”
“嗯？當然，這才哪到哪啊。
而且，你解釋的並不詳細，一句層層疊疊的現實，可打發不了我。”
倫納德搖頭道：“但這就是我的感悟，怎麼說呢，有些概念很深奧，人類的語言在更復雜的層面，就會顯得很匱乏，不足以講清楚一切。”
“這理由可不夠，舉例子你總會吧。”
“舉例……現實中沒有類似的例子，我沒辦法。”
這答案不禁讓謝知愈發懷疑，夢境現實這招不是倫納德創造出來的，當然，更可能是這孫子找藉口推諉。
“呵呵，誠心不想讓我學會這招是吧。”
“沒有沒有，我很有誠意的，我不介意教你的，可事實就是語言無法形容。”
“行，我權且當你說的是真的，咱們換個問題，你……忽悠我跟你握手，然後把我拉進了這夢境現實，你的目的是什麼？
沒事，就算答案是弄死我也沒關係，我不生氣，你實話實說就行。”
“怎麼會呢，我只是看你這位年輕人儀表堂堂，骨骼清奇，一時間動了愛才之心……”
“你是不是捱揍沒夠兒啊？”
“好吧，我只是想控制你，然後脫困。
我要離開這該死的收容所，讓背叛我的親生女兒付出代價，是的，我只是為了復仇。”
“控制我？你打算怎麼控制？”
“啊……這個說起來還是很複雜，總之要是成功了，你就會很聽話。”
謝知搖搖頭，知道這老混蛋肯定是有隱瞞的，畢竟他距離真正屈服還遠著呢，現在配合也只是不想捱揍的權宜之計，逼急了，人家還不能……習慣捱揍麼？
習慣了當然也就無所謂了，揍唄，那時候就更不會配合了。
“成，說說教會，你們想幹嘛？”
“拯救世界，讓世人沐浴在光明之中……”
“說人話。”謝知滿臉寫著鄙視，就差直接說“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了。
“呃……掌控世界，一切。”
“你看看，你這不也是凡人的追求麼，還是為了權利嘛。”
倫納德晃晃爪子：“可我們能做到，為什麼不做？”
“那打算怎麼做？阿蕾莎你們不怕了？”
這下倫納德沉默了，說走嘴了，貌似也不知道該怎麼圓了。
“不想說？”
“差不多行了吧，我說了，有些問題我不會說，我已經很配合了。”
謝知定定的注視了倫納德幾秒，然後一攤手：“OK，我接受，最後一件事，解除這個……特殊的領域，讓我們回到你的病房裡。”
“不。”倫納德身處一根爪子：“我需要承諾，你得放我走。”
“呵呵，你還打算跟我談條件？”
“對，我承認不喜歡被歐打，這是對我的侮辱！我是長老！可我也退讓了，我也配合了，你不能讓我什麼都得不到，這不公平。”
“哦，那麼被你們綁在火刑架上燒死的人，得到公平了麼？”
“我要的只是承諾，如果你反悔我都……”
“不，我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承諾了就會做到，所以我不會許下虛假的承諾。”
倫納德氣喘吁吁，咬著牙根道：“既然如此……那麼就永遠待在這裡吧，我是打不過你，我是不喜歡疼！但我耗得起！”
謝知笑了：“對此，我有不同看法，終歸……是你自找的。”
說著謝知一晃手，指間多了兩張符籙，跟著就衝向了倫納德。
倫納德當然不想繼續享受連招待遇，能跑就跑。
可謝知追擊的同時，手甩了出去，而輕飄飄的符紙，卻如飛鏢一般電射而至，正中倫納德背部。
頓時間，倫納德淒厲的慘嚎起來，聽上去比之前捱揍可痛苦多了。
也不奇怪，這回上了法系攻擊，可不僅僅是肉體打擊那麼簡單，倫納德的背部青煙直冒，貼上去的符籙就像烙鐵一般在燒灼著他。
疼的倫納德反手就去撕扯扒拉，別說，符籙還真讓他給扯下來了，不過又把手給燙的夠嗆，一通亂搓才讓符籙掉落。
“該死的！你這是什麼……”
倫納德剛回頭掃了一眼，就傻眼了。
因為這讓他劇痛難忍且傷害明顯的紙片片，謝知竟然弄出來一大堆！
嘩嘩啦啦，紛紛揚揚，符紙如風中落葉也一般在謝知周遭遊移翻飛著。
倫納德快嚇死了，沒別的，之前被謝知身上金光造成的傷害，雖然也恢復了，但恢復的相當慢，不像後來謝知造成的物理攻擊，秒秒鐘恢復。
但終歸還是恢復了，而在倫納德看來，既然謝知只用了一次厲害怪招，之後就只選擇用拳腳，說明對方的厲害怪招也只能用一次。
可哪想到人家不是隻能用一次，這兩張小紙片的威力雖然遜色，可造成的傷害，確實一樣性質的，恢復的很慢。
偏偏剛扯下來，人家竟然弄出無數張！
我可能……藥丸啊！
謝知可不管他怕不怕，死老頭子跟我耍花樣是吧，忍你夠久了，真以為我弄不死你呢？
不過謝知招出這一堆符紙，卻都是空白的。
不是沒存貨了，當然存貨確實也不多，畢竟以前是以血借法畫出來的符籙，謝知覺得這活兒太廢血，獻血也沒這麼獻的，補紅糖也跟不上啊。
所以謝知也沒畫太多符籙，有點就行。
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不光是碰上了需要專用法系手段的對手，關鍵是……老子升級了！
修行有成，甭管修為夠不夠高階，反正不用血了，直接用法系材料加料的硃砂畫符，那還不是想畫多少畫多少。
而引力控制之下，不僅僅是符紙飛舞的壯觀漂亮，加料硃砂也在謝知的調動下，攜本地靈氣，曼舞著附著於符紙之上，符籙成。
畫面，那是相當的有藝術感，謝知覺得這種排場才符合修道者的風範，畢竟……帥就是戰鬥力的定律適用於任何職業，就如殲20，就如055。
排場整的挺炫，可惜沒觀眾，謝知略覺遺憾。
什麼，倫納德不是觀眾麼？
不，他在謝知這兒的定位，是……武器試驗場的靶子。
沒錯，不是恢復力爆表咋打都秒痊癒麼，既然身體素質如此皮實，正好用來驗證所學。
從阿友、梁七、梁九他們那裡劃拉來的修行書，記錄的符籙種類可著實不少，在加上謝知還有N多種可以開發的原創思路，此地還靈氣濃郁的很，正好在倫納德身上挨個驗證。
於是乎，倫納德慘了……
傷害小的，傷害大的，無傷害的，限制類的，加負面效果的，總之就是各種招呼，實用效果憑藉倫納德的傷勢和慘叫，讓謝知獲得了最直觀的資料反饋。
沒多久，倫納德就法系狂轟濫炸搞的不成人形了，當然他變成的怪物本來也沒個人樣，醜上加醜，區別不大。
而一輪驗證完畢，謝知對掌握的所有符籙的效果有數了，接著就是第二輪。
這次是以實際效果不錯，但殺傷力並不過分的符籙為主，免得把倫納德快速弄死。
再以此為基礎，嘗試原創新的符籙。
可惜，謝知的打算是不錯，奈何倫納德不中用。
這貨受不了了，也不跟謝知求饒了，主要是根本沒機會求饒，乾脆，直接解除了夢境現實……
如同裡世界消退的過程，詭異觀景切換到了表世界樣貌。
倫納德變回了老頭子模樣，之前附加的各種傷害也不見蹤影。
謝知反倒生氣了，皺眉道：“我讓你退回來了麼？你知不知道打斷別人的創作很不禮貌？
我的靈感都咕嘟咕嘟冒泡了，只要把腰果雞丁往裡一炸，吃起來嘎吱吱嘎吱吱噴香，這時候你把火撤了，像話麼像話麼像話麼！”
倫納德委屈的都要哭了，我是壞人啊，大反派啊，怪物啊，不是應該我禍害人才對麼？怎麼碰上這麼一位？咱倆誰是壞蛋啊？
他趁著謝知出現氣口的時候，趕忙哆嗦著接過話茬：“我服了！我錯了！我不走了，我就在這裡接受治療，您一定很忙，我就不耽誤您忙著了，好麼？”
“不好。”謝知一晃手，紛飛的符紙一張張消失在空氣中，收進了道具欄：“你是不是覺得，還有跟我周旋的可能？
識相的，別等我上手段了，自己交代吧。”
“真的不能再說了，我現在只想活著，說了我就……”
咻咻咻咻！
四道蛛網射出，黏著倫納德的四肢，將其粘在了牆上。
“還是有僥倖心理啊，我也不問你了。”
說著，謝知招出兩樣東西，一把砍刀，一頂隼型戰術頭盔。
一邊把頭盔往頭上戴，謝知一邊嘀咕著：“你這老怪物的身體有古怪，點穴沒用，麻醉劑沒用，還能變成怪物，有問題。
既然不見棺材不掉淚，那老子做個手術，自己研究，甭管成與不成的……誒？哈哈，我就說嘛，你這糟老頭子果然有問題！”
是的，謝知有了發現。
本來他也只是想到了就試試，主要目的還是嚇唬嚇唬倫納德，萬一這貨頂不住了呢，倒也並不能確定會真的發現什麼，誰知調動隼型戰術頭盔的透視掃描後，竟然看到倫納德的體內有東西。
就見在他的胸腹之間，內藏著一枚金屬異物，是個巴掌大小的圓盤狀的東西，上面還刻有浮雕。
看上去跟人造的心臟治療裝置根本不搭嘎，那這玩意兒肯定有貓膩，畢竟誰沒事往胸膛裡塞個金屬盤。
倫納德慌了，但還不確定謝知是不是真的發現了他的秘密，緊張道：“別這樣，我現在就是個普通人，你這麼做……是違法的！”
“對哦，我有電話，你要不要報個警？”
嘴裡說著，謝知的刀鋒已經貼在了倫納德胸口：“你不是耗得起麼，你是不死之身嘛，怕什麼啊，無非是切一刀，取出你身體裡的異物，說不定你就此恢復健康了呢。”
“不不不！別這樣！你把它拿走，我真的就會死！我的生命全靠它維持著！求求你，不要這麼做！”
謝知抬起頭，冷笑道：“底牌是吧，可你死不死關我屁事呢？再說這也是為民除害，乃我輩之俠義本分。”
“我明白，我明白，先生，你不是有很多問題要問麼，我死了你就不知道那些問題的答案了！好處，你有好處！大大的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