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雲海棠的身影,紀一川的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步履輕快地走向雲海棠,每一步都透露出內心的喜悅與期待。
然而,當他走近時,卻發現雲海棠的臉色冰冷,彷彿覆蓋著一層寒霜。
雲海棠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與紀一川對視,彷彿不含任何情感:
“無妨,我只是和朋友過來吃一頓飯而已。”
“哦?”
紀一川聞言,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秦龍。
他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能夠讓雲海棠親口承認為朋友的人可不多,連他都算不上。
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他有什麼特別之處?
“你好,我是紀一川。”
他的聲音溫和而有禮,但眼眸深處卻隱藏著不易察覺的敵意。
秦龍面對紀一川的打招呼,只是淡淡一笑,回應道:
“秦龍。”
“秦龍?”
紀一川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眉頭微皺。
這兩天他都在忙於自己爺爺的壽辰,根本沒有時間關注青木學院的事情,所以對於秦龍擊敗趙虎的事情,他是一無所知。
不過,這個名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時之間他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聽過。
就在紀一川思索之際,青衣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耳旁響起:
“紀少,雲師姐在這裡,你都看不見我嗎?”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和調侃,彷彿在提醒紀一川不要忽略了她的存在。
紀一川聞言,這才注意到站在雲海棠旁邊的青衣。
他微微一愣,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確實是因為太過專注於雲海棠而忽略了青衣,但他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態度,微笑著對青衣說道:
“青衣師妹說笑了,我怎麼會看不見你呢?”
青衣微微嘟起嘴唇,那雙明亮的眼睛望向紀一川,帶著幾分嬌嗔和委屈:
“紀少,真沒看見嗎?剛才真的有人要欺負我呢。”
紀一川看著青衣這幅模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為了討好雲海棠,他輕聲說道:
“青衣,你放心,我怎麼可能看著你受欺負不管呢?我一定會幫你處理這件事情的。”
說完,他轉頭看向那三名獵獸者,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凌厲,聲音低沉而威嚴:
“你們三個狗奴才,還真是不怕死啊!知不知道,你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三名獵獸者原本就因為紀一川的身份而心生恐懼,此刻聽到他如此威脅,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其中一人更是直接跪了下來,連連磕頭求饒:
“紀少爺,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求您饒我們一命吧!”
“我們也是為了養家餬口啊!求你饒了我們這次!”
“是呀,饒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
其他兩人見狀,也連忙跟著跪下,不停地磕頭道歉。
他們心中後悔不已,早知道這個女子和紀家有關係,他們就算是打死也不敢招惹啊!
面對著三名獵獸者的連連求饒,紀一川始終沒有流露出半點憐憫之情。
在這個實力為尊的大陸上,人命往往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弱者的生死往往只在一念之間。
這一點,也從未想過要改變。
“違法亂紀,把他們送到縣牢獄去!”
紀一川的聲音冷漠而堅定。
對於這三名獵獸者來說,紀一川的話音就如同死神的宣判,噩夢的降臨。
縣牢獄的可怕,那裡是人間煉獄,是生不如死的地方。
一旦被送入其中,便意味著他們將失去所有的尊嚴和自由,成為被折磨和踐踏的物件。
“不!紀少爺,求您饒了我們吧!”
一名獵獸者絕望地哭喊著,他的身體在顫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然而,紀一川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哀求而動搖。
他冷漠地看著他們,彷彿在看一場無關緊要的戲劇。
在這個大陸上,弱者的眼淚和哀求往往只會引來更強的嘲笑和踐踏。
“不要啊,紀少!我求你了!”
一名獵獸者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他們像是被抽乾了最後一絲力氣,只能無助地跪在地面上,雙手緊緊抱住紀一川的大腿,乞求他的饒恕。
另外一名獵獸者突然像是瘋了一般,猛地朝著地面磕頭,額頭瞬間砸在堅硬的地面上,發出“砰砰砰”的聲響。
他的動作十分瘋狂,彷彿要將所有的痛苦和哀求都融入到這個磕頭的動作中。
“我求你了!饒我一命吧!”他邊磕頭邊哭喊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哀求。
其他兩名獵獸者見狀,也連忙跟著磕頭,他們彷彿忘記了疼痛,只希望能夠透過這種方式來求得紀一川的饒恕。
很快,他們的額頭便一片血肉模糊,鮮血順著臉頰流下,染紅了整個地面。
看著眼前的一幕,秦龍的眉頭不禁緊皺起來。
那些獵獸者的哀求和磕頭,彷彿將他帶回了遙遠的兒時記憶。
那時,他的父親為了養活他,也曾為了生計而低聲下氣,委曲求全。
秦龍清晰地記得,父親那疲憊而無奈的眼神,以及為了家人的幸福而默默承受一切的模樣。
此刻,眼前的磕頭者雖然只是陌生人,但他們的身影在秦龍眼中卻逐漸與父親重疊。
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感,彷彿正在磕頭的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曾經為他付出一切的父親。
秦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心中的波瀾。
這個世界的規則就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
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卻始終保留著一份對弱者的同情和憐憫。
“紀少,放過他們這一次吧。”
秦龍說道。
紀一川擺擺手,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彷彿在享受著這種掌握他人命運的快感。
“秦龍兄弟,你有所不知啊。”
“這群賤民,若是不給他們一點深刻的教訓,他們是不會懂得尊重我們,不會長眼睛的。”
說著,他的目光再次掃過那三名獵獸者,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
那三名獵獸者被他看得心驚膽戰,彷彿被一頭兇猛的野獸盯上了一般,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紀一川見狀,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他轉頭看向雲海棠和青衣,彷彿想要在她們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和威嚴。
然後,他再次轉過頭來,對著那三名獵獸者一聲令下:
“行了!這件事,我做主了!來人!把他們拖下去!”
隨著他的命令聲落下,幾名身穿制服計程車兵立刻上前,將那三名獵獸者拖走。
他們的動作粗魯而迅速,彷彿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瑣事。
而那三名獵獸者則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毫無反抗之力地被拖離了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