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聲脆響,刀疤男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桌面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彷彿暴風雨即將來臨。
猛地站起身來,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他氣勢洶洶地瞪向青衣。
“小丫頭片子,你說什麼了!”
“注意你的言辭,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氣!”
“真是多管閒事!”
刀疤男憤怒而道。
在這個小鎮上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挑釁過?
青衣卻並未退縮,她的眼神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
“就你們幾個,還想對我不客氣!可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怎麼?覺得我一小姑娘好欺負?”
青衣再次冷笑一聲,她的語氣中充滿了嘲諷和挑釁。
“識相的話,趕緊走人!不要髒了我的眼睛。”
青衣的語氣冷淡而堅定。
然而,這句話卻像是一根導火線,瞬間點燃了三個獵獸者的怒火。
“找打啊你!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動手!”
其中一人大聲咆哮著,他們的臉色陰沉下來,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話音一落,為首的刀疤男猛地向前一跨,他身材魁梧,肌肉結實,看起來力量驚人。
他打算給青衣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可以隨意挑釁的。
不過,他並沒有料到青衣的實力!
只見青衣身形一晃,如同一道青色的幻影般出現在他的面前。
刀疤男還未來得及反應,只感覺一股龐大的力量瞬間灌輸過來。
這股力量猶如狂風暴雨般猛烈,讓他根本無法抵擋。
還沒有來得及做出任何防禦動作,刀疤男整個人便如同被巨力擊中一般,人仰馬翻地倒飛出去。
他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
嘩啦啦——
隨著刀疤男的倒下,身後的一排老酒也被撞得稀巴爛。
酒瓶碎裂的聲音清脆刺耳,酒水四濺,灑落在地上,形成一片溼漉漉的痕跡。
這一幕讓聚鳳樓老闆心疼得眼睛瞪得滾圓,這可是他多年的珍藏啊,就這麼被毀了。
“大哥!”
其他兩個獵獸者見狀,趕緊上前攙扶刀疤男。
他們原本還想給青衣一點顏色看看,但此刻卻都被她的實力深深震撼。
“這……這是修行者!”
其中一人顫聲說道。在他們的認知中,只有步入煉氣期,開始汲取靈氣的修行者,才能擁有如此恐怖的實力。
獵獸者雖然身體強健,力大無窮,但在修行者面前,卻如同螻蟻般不堪一擊。
刀疤男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他的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
但當他再次看向青衣的時候,眼神中卻多了一絲畏懼。
自己今天踢到鐵板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是一名修行者。
青衣冷聲喝道:“服不服!”
她的聲音如同寒風中的冰霜,讓人無法忽視。
刀疤男和他的同伴們被青衣的喝聲震住,一時間不敢說話。
他們知道,青衣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如果他們繼續挑釁下去,只會自取其辱。
聚鳳樓老闆見狀,急忙上前攔住青衣,他可不想讓整個聚鳳樓因為她而遭受損失。
“算了算了。”
老闆苦笑著說,他心疼地看著地上破碎的酒瓶和流淌的酒水。
剛才撞碎的酒,可是價值不少錢啊。
再鬧下去,還不得把整個聚鳳樓給拆了?
得不償失啊!
“行了,青衣,不要惹事。”
雲海棠輕聲勸阻,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青衣聞言,雖然有些不甘,但還是選擇了聽從。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
“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這裡鬧事!”
緊接著,幾個身著家丁服飾的男子急匆匆地衝了進來,他們氣勢洶洶,將聚鳳樓的出口堵得嚴嚴實實。
聚鳳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客人們紛紛交換著驚異的眼神,而老闆和夥計們則是面露苦澀,知道這次恐怕是惹上了大麻煩。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錦衣、模樣俊朗的白衣青年走了進來。
他的出現,立刻讓整個聚鳳樓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
“見過紀少!”
白衣青年紀一川的到來,彷彿給這個小小的酒樓投下了一道厚重的陰影。
無論是正在用餐的客人,還是忙碌的老闆和夥計們,都不約而同地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敬畏的神色。
紀家,作為東縣的第一首富,其財力之雄厚,足以讓整個縣城為之震撼。
他們家族經營的生意遍佈各行各業,幾乎壟斷了東縣的經濟命脈。
在這樣一個龐大的家族背景下,紀一川的身份自然非同一般。
作為紀家的三代單傳,他從小就享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奢華與尊貴。
他的出生,就像是手握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註定了他一生的榮耀與輝煌。
“究竟是怎麼回事?”
紀一川的聲音低沉而威嚴,他的眼神如鷹隼般銳利,直逼聚鳳樓老闆。
老闆被他那凌厲的目光看得心驚膽戰,額頭上的冷汗如雨下,幾乎打溼了整個衣襟。
今天可是紀家老爺的壽辰!
“紀少,事情是這樣的。”
老闆深吸一口氣,強忍住心中的恐懼,開始講述事情的經過。
“這三位獵殺者,他們帶著一頭獠牙豬來到我們聚鳳樓,想要強行將其賣給我們。但我們聚鳳樓有自己的規矩,不能隨意接受不明來源的貨物。於是,我便婉言拒絕了他們。誰知,他們竟然惱羞成怒,開始鬧事。”
老闆說著,偷偷瞥了一眼紀一川,見他依舊是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繼續說道:
“就在這個時候,這位姑娘看不下去了,她站出來為我們說話,想要平息這場紛爭。可是,那三位獵殺者卻不分青紅皂白,竟然想要對她動手。幸好,她身手不凡,幾下子就將他們制服了。”
紀一川轉頭望去,目光在觸及青衣和雲海棠的瞬間,原本緊皺的眉頭逐漸鬆開,神情間的不悅也慢慢消散。
“海棠,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紀一川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燦爛的笑意,聲音中透露出幾分驚喜和親近。
而後他看向酒樓老闆,大聲呵斥。
“你知道她是誰嗎!怎麼敢把她安排在這種位置?真是有眼無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