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沒有告發高嬤嬤,只是拉著秦隋嗣的手,撫著她身上的傷痕,有點委屈地說:“疼。”

秦隋嗣面色發青,越看越發現大大小小的傷痕多,木槿上半身只剩下一個肚兜,他也沒有半分其他混賬想法,只對木槿說:“裙子也脫了。”

果不其然,膝蓋是青紫的,大腿小腿也有深深淺淺的傷痕,大多也是破皮的。高嬤嬤她是料定了他在娶木槿過去的這段時間不會碰她,這才敢這麼欺君罔上。

“陛下。”小德子這會子看著緊閉的門扉,心底到底沒那個膽子踏進去,“玉蓮膏帶到了。”

“放門口,滾。”秦隋嗣的語氣十分不耐煩嚇得小德子一跳,看到木槿也嚇了一跳心頭又有一股煩躁的火苗揚起。

他去拿了藥,狠聲對著木槿說:“愣著幹什麼,過來。”

終於還是抱著她上榻上藥,看著他陰沉的樣子,眼眸間合著臉確實是嚇人大過於俊俏的,像是臉上貼著幾個字:朕是沒有感情的上藥機器。

木槿微微一笑,扯著他的衣袖止住秦隋嗣的動作,輕輕倚進他的懷裡,說:“我不是告狀呀,我只是……很笨,被打得疼了,想要陛下安慰我,那樣,我就不疼了。”

“納蘭木槿,你……”秦隋嗣嘆氣,拉開木槿的手,繼續上藥,面上終於有了動容,木槿特別喜歡纏著他,也不怕他,這是他從未有過的經驗,甚至覺得有些猝不及防。

但很開心。

“高嬤嬤說,太后娘娘也是被這麼打著過來的,我要是想當一個好的皇后,就要好好地捱打,以後才能幫陛下管理後宮。”

“我知道我很笨,要是再學不好禮儀,陛下會丟臉的。我不想陛下丟臉,但是苦我還是受的住的。”

“我原本不知道陛下是陛下,可心底想著這麼好看的人,是絕不會求娶這種在……的女子的,可是沒想到陛下會娶我,我會、我會對陛下好的!”

原本只想說來看木槿一眼就夠了,可是竟然待到了晚間,甚至晚上的藥還是他給塗的。

“明日,朕上朝時,你去納蘭府,給朕盯緊了高嬤嬤,她要是敢再動手,你也給我打。拿太后當筏子?她也不怕咬著舌頭!”

小德子心底到底是知道了,這位未來的皇后娘娘是頗得聖心。

至此,小德子聽從秦隋嗣的吩咐,打了高嬤嬤幾頓,高嬤嬤就老實了。

不老實也不行,小德子下班的時候,迎面而來的就是秦隋嗣,在她們身邊坐著,盯著木槿學規矩,她哪裡敢動木槿

秦隋嗣真的是操的是爸爸的心,雖然勞累吧,但木槿每走完一段距離,眼睛發光地看著自己,他的心情也會瞬間就變得非常好。

呵,高嬤嬤,打的是母后的名號,他就不敢動了?他的確是怕別人惹了母后生氣,但是他可不怕自己惹母后生氣。

木槿日積月累,禮儀行為舉止愈發地純熟起來,秦隋嗣開心滿足的同時,這邊王氏也開始動起了心思。

其實由頭是納蘭若蘭自己提出來的,她看著這個坊間傳聞的冷麵帝王對自己的蠢貨姐姐這麼上心的樣子,她也曾偷偷望過,覺得秦隋嗣的臉也不難看,年紀大不了她多少,也動了心思。

畢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種權勢的誘惑也是常人所不能抵抗的。上回陷害失敗她也不放在心上,要是一直向失敗看齊,心裡頭總膈應著這一層,她還怎麼母儀天下?

要是木槿知道納蘭若蘭怎麼想的,心底還得好好稱讚納蘭若蘭是如何的厲害。

因此納蘭若蘭消停了一會兒的心又開始扮演起姐妹情深來了。要是秦隋嗣下午這個時候來,木槿就一定是在納蘭若蘭那裡的。

“臣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納蘭若蘭溫婉動人,原本想就朝著秦隋嗣福了福身就好,可是她又想對秦隋嗣展示自己標準的宮姿,以期秦隋嗣知道自己比木槿聰明。因此,她行了宮姿便跪下。

“陛下來啦!”木槿跑過去抱住他,秦隋嗣熟練地攬住木槿,“午間可有午休?”

“沒有,妹妹過來找我,我們聊得開心了,便又忘了午休。”木槿笑眯眯的,將自己今日做了什麼事情一一報備給他聽。

“又沒睡?你再晚些頭肯定又要疼了,”秦隋嗣睨了納蘭若蘭一眼,嚇得納蘭若蘭一顫,他也沒在意,再低頭溫和地問木槿,“今天的字呢,不會也沒練吧?”

“這個練了,陛下每天那麼忙,還抽時間給我寫字帖,那字呀,好看極了,我怎麼敢不練”木槿說著甜言蜜語討饒,說著說著就被秦隋嗣拉走了。

此時他的心裡又是軟乎一片的,他知道,哪裡是他的字好看,是因為在乎他,所以才練的,他看其他的未及笄的嫡女,各個都是活潑的,沒有哪一個像她那樣靜得下來的。

要是有人來剖析秦隋嗣此時臉上的薄紅,那肯定就是:有人在乎真好誒嘿。

納蘭若蘭看著兩個人走了,自己還跪在地上,原本是想要站起來的,可是小德子跑過來面無表情地對著她說:“納蘭二小姐,陛下還沒叫您平身,您應當繼續跪下去。”

小德子慢悠悠地走掉,納蘭若蘭咬碎一口銀牙,罵道:“狗東西,就你也敢這麼跟我說我,等我成了皇后,你就等著死吧!”

這些話也被暗衛記下來放到秦隋嗣的桌子上,他狠狠一笑,皇后,這個女人還真敢想。要不是看木槿還傻乎乎地覺得這王氏是親母親,這納蘭若蘭是親妹妹,他未必不想動她們。

納蘭孝德真的是眼瞎,在n次感嘆過後,秦隋嗣的目光又放在了養木槿身上。

這回是看著木槿一直沒有變過的紅配綠的審美,他原本也沒發現,只覺得木槿怎麼看怎麼順眼,只又一次聽小德子委婉說了幾句:“木槿姑娘身上的行頭也該換一換了。”

這才發現,木槿還是紅配綠。既然木槿不會挑,那也不用她挑,他來,她只負責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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