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間,秦隋嗣一有空就出宮,一沒事就來找木槿。實在是讓人眼紅,許多官員想要效仿,紛紛送上自己家的女兒,可惜在已經吃了一回虧的秦隋嗣這裡,眾女連秦隋嗣一面都不曾見過。這個辦法行不通,自然是逼迫秦隋嗣來選秀了,眾位大臣苦口婆心地勸,秦隋嗣只淡淡地一句:“皇后都沒立,還未入宮,諸位大臣家裡未娶妻便先納妾?”

“這個自然不是,可陛下是天下之主,老臣們也是為了皇嗣煩憂!”倚老賣老的尚書大人上來了,自然是他家裡有一個謫孫女,今年剛及笄,眼光又高,原本想著挑個好一點的人家,也沒想過進宮這路數,就一直沒定下來。

這回一看皇帝寵愛的人獲益多多,光一個月賞賜就不止四會,每回金銀珠寶的大件數不清,看樣子是要把皇帝的私庫都搬空一般,怎麼能讓人不眼紅?

因此尚書老頭就是起了要讓自己孫女入宮的心,可納蘭將軍就氣得不得了了,自己女兒一進宮,自己就是皇親國戚,秦隋嗣新皇登基後他們這些文臣武臣手中的勢力在一年內就去了一大半,現在又是太平年,周圍匈奴五年前才打跑一回,估計皇帝會藉由此事逼他們上交軍權。

他也看得開,只要自己的女兒成了皇后,陛下的恩澤一加深,他這位國丈就算沒了軍權,這日子也不會太難過。他也決定了,只要皇上要他手裡的權力,他納蘭孝德便帶頭給,這下子自家的日子也會好過。

尚書老匹夫這回居然想要搶奪自己的位置,誰是皇后在先帝那兒就不是很重要了,畢竟這陛下也不是立謫不立長的,誰是寵妃才是重要的。

就在納蘭孝德想要開口的時候,底下的秦隋瑜開口了,笑著說:“陛下,臣弟也認為,要先迎回天盛國的皇后,選秀再考慮好,小家裡能出寵妾滅妻的行徑,皇家可不行,陛下為萬民之表率,不好採納尚書大人的要求。”

秦隋嗣看著自己的弟弟,露出了一個無辜的笑,點點頭,說道:“就如慶親王說的,朕還沒娶妻,怎能納妾,水災剛過,就讓你們摸到後宮來了?怎麼,莫不是你們想進?”

眾人想著自己進後宮的畫面,各位穿上那後宮妃子的衣服,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內心覺得實在噁心,接下來幾個臣子講些有的沒的,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尚書被落了個沒臉,老臉一紅,到底是對秦隋瑜有了一絲怨艾。

雖說是大臣們有了私心,到底也只是一個小風波,沒有鬧得眾人皆知,只是納蘭孝德在王氏面前吐苦水的時候,誇張了不少,還放了狠話:“要是哪家人在我未成國丈的路上擋著,我納蘭孝德定是饒不了他們!”

王氏被嚇了一跳,納蘭孝德前腳走掉,就馬上吩咐心腹婢女去告訴納蘭若蘭。

納蘭若蘭不屑地笑笑,吹吹自己剛染的指甲,說道:“娘還是太過小心謹慎,我是爹最疼的女兒,我和姐姐,誰當皇后爹爹都是國丈,又怎麼會怪我呢?”

“是呀,我們小姐可是人上人,定是不能被那個丫頭壞了好事。”納蘭若蘭的奶孃在旁邊應和著,一邊想著自己以後的榮華富貴,更是賣了力氣來說納蘭若蘭的好話。

兩個人在廂房裡桀桀地笑著,她們不知道這一切,皆被暗衛報備給秦隋嗣。

“可笑。”

秦隋嗣冷哼一聲,但心底總歸是沒有小瞧女人,內心只想著怎麼才能把納蘭若蘭除掉。

就這麼說著,瞌睡送枕頭。

在大婚前的兩個月,秦隋嗣走進納蘭府時,又聞到那股奇異的香味,之前和木槿那回就是聞到了這種香味,此時他有所防備,終於剋制住自己,惡狠狠地抬頭,罵小德子道:“狗奴才,拿鼻菸來。”

由於小德子是個閹人,因此只覺得有一陣香風過來,並沒有其他反應,疑惑著自己迷迷糊糊伺候著陛下呢,怎麼突然就被罵了。

小德子心底一顫,也就利索地把鼻菸拿出來放到秦隋嗣鼻子底下,蓋過了一些藥性,秦隋嗣往前面走,果然就看見納蘭若蘭,半露地倚在涼亭中,面上透著淡淡的疲色,看樣子像是累了才睡在這裡的。

“既然納蘭家的女兒身子被看了,那乾脆朕就幫小德子開口,納了納蘭家的女兒如何?“

納蘭若蘭這才感到慌亂,再也不敢假裝是睡著,匆匆忙忙只跪下求著秦隋嗣饒命,牙齒打著戰。

“給朕好好守著,等著納蘭大人回來,沒回來便一直讓她跪著!”吩咐完身邊的人,秦隋嗣這才匆匆往木槿那邊去。

木槿正低頭練字,外頭安靜得很,偶爾一陣風吹來廊上放的瓜果香味。就是在這麼安謐的時刻,秦隋嗣闖了進來。

“嬌嬌,嬌嬌。”

木槿抬頭看著抱著自己的人,看著他發紅的臉,渾身滾燙的樣子,到底是知道了些什麼。

“你可願意?”秦隋嗣心底發緊,生怕木槿拒絕,只是一直呼喊著,他還尚有一絲理智在,知道不能傷害她。

但其實,心底還是在期待著,木槿的同意,因為,這樣才代表,木槿是接納他的,木槿是真心實意喜愛他的。

可笑的是,一代帝王,心底究竟是被這人世間的情情愛愛睏住了。

“嗯,在呢。”她笑起來,是她的愛人呀,還在等著她同意,才肯多動一步。

木槿點點頭,兩人才終於成了事。

回過神的秦隋嗣面色雖然天衣無縫,只不過發紅的耳垂暴露了他的害羞,周圍的丫鬟婆子早在之前都散開了,只剩下兩人。

直到秦隋嗣叫水洗漱的時候正好是傍晚,晚霞映著地面似著了一層紅色的染料。

木槿嘆了口氣,嘗試著想站起來,腿腳還顫巍巍的,抱怨了一句,可就是這句話,秦隋嗣又覺得身子快著了火。

秦隋嗣攬住她,只是木槿不讓他抱,不然還是要抱出去的。

嬌嬌是兩人相處這段時間秦隋嗣的愛稱,他就想寵著木槿,讓木槿什麼都不會,便也這麼嬌嬌嬌嬌地叫起來了。

“走吧嬌嬌,我帶著你去看好戲。”看看自己虛偽的母親和妹妹,這些年是如何害你的,讓他的嬌嬌吃虧受傷的人,他定不會饒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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