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秦逸塵有些摸不到頭腦，這算是什麼解釋？
“很意外？這麼說吧，燭九陰誕生之際的力量，應該就能媲美帝境強者。”
“但是他這麼多年的提升，嗯……已經有兩億年了吧？”
“你是不是覺得，如若給你兩億年時間，你早就能打過燭九陰了？”
秦逸塵皺著眉頭：“也許是我沒見過燭九陰的全部實力，可心裡……確實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我在修行的時候，燭九陰也不會原地踏步啊！”
妖月空緩緩搖頭：“他們的進步很慢！”
“你想想，雖然我不知道昊易帝的出身如何，但肯定不如燭九陰吧？”
“可給昊易帝兩億年，超越燭九陰，並非不可能。”
提到此事，妖月空表現的極為認真。
“原因就在於，燭九陰以及諸多祖巫，生來就極為強大！”
“天道是極為公平的，他們與生俱來的強大，同樣限制了他們的進步。”
“天道大公無私，不可能早就生來強橫絕倫，所謂天賦之類的又能超越眾生的存在。”
“當然，燭九陰的天賦不弱，絕對不亞於帝境強者，不過，天賦天賦，天道能賦予強大，自然也能賦予桎梏。”
“嗯……現在說起來或許很複雜，不過度過夢魘那一劫後，你應該對天道更有體悟。”
“福禍相伴，天道陰陽，你目前只需要理解，例如，燭九陰生來就是立在山巔，實力俯瞰眾生，對不對？”
見到秦逸塵頷首，妖月空又繼續道：“而眾生，就好像生在高山位置不同，有的窮極一生，都難以到達山頂，也就是燭九陰所處在的位置。”
秦逸塵再次頷首，而妖月空又道：“不過你有沒有想過，這座高山的前路就算再如何坎坷陡峭，起碼，都有路。”
“而站在山頂，再想往上，已經沒有路了。”
秦逸塵渾身一顫，這個例子看似通俗，可貌似，蘊藏著至簡大道！
立在山巔，能夠俯瞰眾生，而生在山下，可能拼盡全力，一輩子才只能爬到半山腰。
但天道大公無私，生在山底者，起碼一路還有指引。
這所謂的指引，就是經過數億年光陰沉澱的無數機緣道法神通功法……
而立在山巔，雖然俯瞰眾生，卻高處不勝寒，關鍵是，再無前路！
“也就是說，再想往上攀爬，燭九陰他們，需要自己去找尋道路！”
秦逸塵深吸一口氣，他總算理解了原因所在！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肯定要輕鬆過自己超越山巔！
“原來如此……”
秦逸塵微微頷首，算是明白了燭九陰為何活了這麼久，但實力的長進，卻和後天生靈無法媲美。
因為燭九陰和與其同等層次的存在，一直在自己開闢道路，自然要行進的緩慢無比。
“不過，這也說明，燭九陰他們，一直走在宇宙的最前列。”
秦逸塵頷首，天道是公平的，燭九陰雖然提升緩慢，可並不代表眾生就有了超越他的資格。
相反，經過妖月空這般指導，秦逸塵對於這些祖巫多出幾分敬意，更感到肅然和警惕。
“對了，你也應該感受過，燭九陰的空間大道……嗯，上次交手，貌似有突破帝境的徵兆，不過，顯然和他的時間大道無法相比吧？”
妖月空的聲音再次響徹，令得秦逸塵又神眸一顫。
這個問題，早在他認識妖月空之前，就覺察到了，當初還曾和白觀星提起過！
“我似乎明白答案了。”
妖月空笑著頷首：“沒錯，像我妖月一族，天生感悟明月，既有妖族應有的兇狂，又以天下明月為力量。”
“吾族的傳承，足以令自詡寰宇主宰的月隱神王都心動，但是我對於烈陽的感悟很差，很不親和，甚至極為排斥。”
“這就是天缺的顯現，天道或許無法完美無缺，但一定是最為公平的。”
秦逸塵低頭，說起來何止是燭九陰以及妖月空，他自己都能感覺到。
他乃先天刀神，天賦橫溢，尤其是對刀道的感悟，更是如此。
但秦逸塵可以確定，自己先天軀對於劍道的天賦和資質，是比不過後天軀的！
“天道有缺，揚長避短……”
當秦逸塵輕喃落畢後，妖月空輕輕揚起的笑意中，終於泛起一抹期待。
“說了這麼多，總算可以開始調教了。”
話音落畢的剎那，妖月空突然抬指，秦逸塵頓時感覺眼前一陣絢爛月華閃爍，令他雙眸生疼，周遭懵懂扭曲。
“這就開始了？！”
秦逸塵暗暗驚錯，但心底卻也泛起了暖意。
對於所謂的宇宙之眼，以及昊易宇宙訣該如何更為精進的修煉，其實秦逸塵是沒有多少頭緒的。
不僅如此，秦逸塵更清楚，昊易帝的絕世功法想要精進，是很難的。
可妖月空卻已經為了做足了諸多準備。
“這裡是……”
當月華消散之時，秦逸塵只覺得周遭陣陣冰冷。
放眼看去，周遭星空光怪陸離，深邃浩瀚，而腳下卻傳來陣陣幽寒之意。
他赫然立在了一片明月上！
“這是……問天關上空的明月麼？不對，明月的氣息不一樣，而且這輪明月，明顯比問天關上空的更為廣袤。”
秦逸塵打量周遭環境，似乎連他都自己未在意，當確認周圍環境陌生的剎那，他的手掌，已然下意識的按在刀鞘上。
妖月空看在眼裡，妖瞳中泛起抹小小的讚許：“這裡呢，乃是我的妖威所凝……嗯，大概相當於我的道界吧。”
“啊？月空兄的道界？”
秦逸塵回身，原來妖月空剛才已站在他的身後。
“不錯。”
妖月空保持著笑意：“當然，外部空間，還是與我的道宮相連，不過不是怕你打壞道宮。”
“而是為了修煉宇宙之眼，那首先要做的，就是要用你的時空之道去看，去察覺，去洞徹。”
“在我的道界裡，我會漸漸矇蔽你的五感，也就是說，你看到的東西，可能是假象。”
“你所觸碰到的也會是假象，你以神力所察覺的攻擊，也可能會是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