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位東方小姐和五條老師去找夜蛾校長了,不過——我們幹嘛這麼變態地跟蹤他們,五條老師也未必發不現吧?”虎杖悠仁放下手中的望遠鏡。

出於謹慎,他們已經站在了高專隔山的山頂。

野薔薇雙手攔住正欲逃跑的伏黑惠,還不忘回頭朝虎杖悠仁說道:“難道你們就不好奇那位東方小姐嗎,她肯定和五條老師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吧,兩人的氣氛一看就很不對勁。”

“想知道這種事問家入醫生就好了吧。”伏黑惠默默地說,堅持反對跟蹤加望遠鏡的方案。

“對哦!”

*

我到日本的第一個夜晚正是日地月三點一線的時候,按照家鄉的風俗習慣,這是農曆中的滿月,和我的名字一樣。

“滿月。”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和記憶中的無數聲重疊。

我抬眸看去,是學生時代的好友家入硝子,她也來到了高專操場。

“好久不見了,硝子。”

她在我身旁落座,熟練地點上煙,緩緩吐出一個菸圈後才開始話題。

“今天有人來向我打聽你,要不要猜猜是誰?”

我不假思索道:“是一年級的學生嗎?”

“答對。”

“他們的心思很好猜。”

“畢竟還只是學生嘛。”

與此同時,五條悟正坐在教學樓頂。

他脊背微弓,修長的兩條腿隨意地耷拉在樓頂邊緣。

五條悟仰起頭,今晚的月色和你的名字一樣。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你和月亮特別像。

同樣是輪廓上有一層白金色的光暈。

同樣是看起來觸手可及實則遙遠。

十年過去,昔日的同窗在磨礪般的成長中都有了不小的變化,只有你一切如初。

2006年。

東京咒術高專的二年級已經開學有一段時間了,這本該是一節再普通不過的課堂:三分之二的學生毫無任何遮掩地倒頭大睡,而平日裡最讓人頭疼的問題兒童之一反而精神地睜著眼。

如果不是教室裡正充斥著甜到發膩的氣味的話,夜蛾正道真的會因為五條悟不再上課睡覺了而感到欣慰。

他睨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頤的白髮學生,默默攥緊了拳頭。

“悟,你去把傑和硝子拍醒。”

五條悟抬起頭,足足十寸大的特甜蛋糕被他光速解決完大半,班主任說這話時他正準備把剩下的吃完。

於是他問:“老師,可以等我吃完嗎?”

回答五條悟的是一個降落在發頂上的拳頭。

同樣的招數也用在了夏油傑的丸子頭上。

輪到家入硝子時,夜蛾正道卸下了大半力氣,剛好到能叫醒但不至於疼痛的地步。

“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沒等他說出下文,臺下的三人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他要正式上任校長了嗎?”

“也可能是要回老家結婚所以卸任不幹了?”

“贊同第二點。”

“......”

學生們的竊竊私語太過明顯,夜蛾正道聽得一清二楚且無語。

“和這些無關。”

“今天我們要迎來一位海外交換生,請大家準備好情緒歡迎。”

聽到“海外”二字,臺下的竊竊私語立刻轉換了物件。

“難道是非洲來的黑色友人?”

“也可能是歐美來的金髮壯丁吧?”

家入硝子這次沒有參與討論,她懶洋洋地再度趴了回去,聽著旁邊的同期討論得熱火朝天。

夜蛾正道拍拍手中斷了討論,等到聲音漸息,他又清了清嗓,偏過頭朝門口的方向提醒了一聲。

“請進來吧。”

實話實說,我在門後的走廊處站著有一會兒了,所以那些素未謀面同學的討論聲我也盡收耳底。

聽著還挺好笑的。

可能是聽到“海外”二字,所以他們猜的地域都太遠了些,不是隔著太平洋就是隔著印度洋。

事實上,我的家鄉離這裡只隔了一個東海。

聽到老師的指示聲,我拂手理了理額前的碎髮,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進教室。

這裡的校服都是定製款,屬於我的那一套還在趕工製作中,再加上我一下飛機就過來了,身上的衣服來不及換,還穿著文化氣息濃厚的傳統服飾。

頭上的髮髻梳得很牢,在一番奔波之中沒有一絲散亂,和出發前一模一樣。

單個的銀蝶髮飾被我別在了右側髮髻前,上面整齊地掛著兩列成色極好的落玉白珠,和耳飾上的水滴形吊墜一樣,隨著步伐而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寬敞的教室中迴盪。

我在夜蛾老師身旁站定,原先垂落在胯骨兩側的手交疊於腹前,接著我又低下頭,微微鞠了一躬,最後才開口作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來自種花家的東方滿月。”

作介紹的時候我保持著完美無缺的微笑,雖然還沒什麼真心情意,但一套動作下來,至少在禮節上到位了。

按理來說這個時候臺下應該響起一陣整齊的掌聲,但這個教室的人太少了,鼓掌的聲音細碎得很,使得某人的話語突兀又明顯。

“看著就很迂腐。”

我朝聲音的主人瞥了一眼,他撐著下巴坐在最右邊,一頭明晃晃的雪發在色調暗沉的教室裡亮得顯眼,五官秀氣。

大概是對我有些不滿,原本戴得好好的那副算命先生似的墨鏡順著他高挺的鼻樑滑下了一截,露出墨鏡背後的那雙蒼藍色眼睛。

雖然從小到大見過很多被稱之為“漂亮的人”,我自己的金色眼睛也經常受人誇讚,但我還是第一次見有人的瞳色在澄澈通透的同時還能帶有色彩的層次感。

像是家鄉地質博物館裡曾被展出的那塊來自巴西的海藍寶石,光線在寶石內部來回折射,最後映出一塊塊細碎的、深淺不一的藍色。

像寶石、又像打碎的鏡子。

這位藍眼睛同學的顏值高得實在太突出了,就算他剛剛發表的言論並不友善,我對他的好感仍為正數。

一旁的夜蛾老師朝他飛去一個眼刀子以示警告,自動忽略了剛剛的小插曲,開始一一為我介紹起臺下的三位同學。

GoJo Satoru。

我在心裡默唸了一遍那位漂亮同學的名字。

雖然我的日語水平算得上優秀,但因為語音習慣不同,接觸過的很多日語名字、詞彙都有些拗口,能精確地讀出來,但總是有點磕磕絆絆。

他的名字倒是意外地順口。

因為同為女生的關係,我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家入硝子的旁邊,是距離五條悟最遠的一個位置。

我提著揹包走過去,明明是很平穩的一小段路,髮飾耳飾的晃動程度卻比先前要厲害得多,像是下一秒就要掉在地上碎成兩半了似的。

我朝某個方向瞥了一眼,默不作聲地調動靈力覆蓋在耳飾髮飾上,形成一個防護罩,抵擋住人為的襲擊。

目前的印象是一個不友好且會動手動腳的漂亮同學。

好感減一,但仍為正數。

要是五條悟再得寸進尺一些惹毛我,我大概會討厭他。

不過交換時間只有一年,還是不要搞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才好。

剛剛的小動作來自五條悟的“蒼”,本來是想試探一下你,順便來個下馬威的。

他操控得很精準,就連傑和硝子都沒發現,如果這時候你的飾品掉地上了,大家也只會覺得是風吹的。

......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出乎他意料的是,你察覺到了。

不僅察覺到,甚至還出手攔下了他的惡作劇。

六眼視角內,你是如何出手的被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不過......

五條悟回想起剛剛看到的流動著的一片白金色。

那是咒力嗎?

明明流動的模式和咒力一模一樣,力量的核心也與咒力一致,顏色卻不是常見的黑藍色。

特殊的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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