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戰鬥力很大程度上是由天賦決定的,但“到底有哪些天賦”,或者說“到底有哪些技能”卻是一個至今沒有邊界線的範疇。

換而言之,在咒術界裡,看到什麼前所未見的事情也不奇怪,因為咒術始終在發展中。

所以眼下唯一能解釋你特殊咒力的只有——

這是一種全新的咒術,且由你獨有。

五條悟來了興致,他興奮地睜大眼,轉頭便道:“我們出去打一架吧!”

坐在他旁邊的夏油傑:“?”

“我們最近沒有什麼過節吧,況且夜蛾老師還在上面。”

夏油傑不理解,他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被五條悟一把推開。

聽見這邊又有什麼動靜,我循聲看去,五條悟翹起食指,正點著我的方向,還不忘轉頭回復好友:“不是說你啦,是她。”

“那個新來的。”

他看似意氣風發地下了戰書,下一秒就收到了這節課的第二個拳頭。

“當我不存在嗎!”

夜蛾正道怒氣衝衝,教訓完五條悟還回頭安慰我:“他是問題兒童,請你不要在意他的話。”

我抬手,將剛剛散落的額前碎髮捋到耳後,沉靜出聲道:“可以。”

算是應諾了他的切磋請求。

在我來到教室短短一小時內,這個人對我的態度像是按下了倍速鍵似的,快速完成了從“第一印象不佳”到“討厭得想打架”的飛躍。

要是我再忍耐下去,他下一步估計就是還沒問就直接開打了。

雖然我不想招惹麻煩,但這並不意味著我來到這裡就得像個軟柿子一樣被人拿捏。

在家鄉可從來沒人敢這麼對我。

我的戰鬥意志上來了。

家鄉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

眼下的情景就很適配這句話。

“打吧。”

*

“叮鈴鈴——”

下課鈴聲適時響起。

如果說方才夜蛾正道還能以“課堂禁止打架”為由阻攔這場切磋的話,那麼現在這個規則顯然不適用了。

他斜眼瞥了下貼在黑板上的課程表,下一節課是操場上的體術訓練。

就算現在攔住了,五條悟等下肯定會找上她名正言順地切磋。

熟知問題學生脾性和出手沒輕沒重的夜蛾正道忍不住蹙起眉,隨即目光擔憂地望向我。

“老師您可以放心,我不會受傷的。”

我朝他禮貌地笑了下。

大概是“不會受傷”這四個字激到了五條悟,他挑了挑眉,笑得有些嘲弄的意味。

“切磋前立這樣的flag容易打臉哦。”

我沒有理會他滿是火藥味的發言,語氣淡淡地轉移話題:“切磋的場地在哪?請帶路吧。”

*

今天是個萬里無雲的大晴天。

我仰起頭,太陽的光線亮得刺眼,不得不抬手遮擋。

咒術師的戰鬥範圍一般比較大,所以作為切磋場地的操場也修建得比尋常學校寬廣不少。

我和五條悟各自站在操場一側,中間大概隔了兩百米,黑髮的夏油同學站在我們中間,擔任著裁判的角色。他向我們兩個人都確認了一遍,無誤後將舉著的右手放下,是一個“戰鬥開始”的表示。

我和五條悟同時動身,秉持著“敵不放技能我不暴露技能”的原則,這次近身只是一個大致的試探。我本身的速度已算上乘,但他的行動速度卻比我更快,先一步揮出拳,被我側過身堪堪躲過。

幾次交手下來,我已經應付得有些吃力了,最後一次的攻擊來不及躲避,只好硬著頭皮正面接下這一招——

然後被直接打飛了出去。

揚起的塵土紛紛落在原本潔淨的衣袂上,讓我此刻看上去有些狼狽。

自己本來就不是擅長力量的型別,在方才的近戰中中吃虧並不奇怪。

以他的近戰表現來看,五條悟的定位應該是近身戰士或是刺客。

那麼只需要拉開距離再輸出就好了吧?

作出判斷的那一刻,五條悟正好挾風而來,嫌棄道:“你的體術好爛,能不能用術式跟我打?”

“......”

我沒理會他這聽起來就讓人不爽的話語,兀自保持著自己的節奏,趁著他動作前搖的空擋以輕功躍起,踮起的一隻腳尖在他左肩上踩了一腳借力,然後凌空跳起。

風聲在耳邊呼嘯,幾乎是在踩上五條悟左肩的同時,我雙手已然結印,金色的卦陣在空氣中排開。

“隨風巽。“

“術式順轉,蒼。”

我們的出招又在同時。

隨著咒詞詠唱,凝結完畢的風刃從我手中脫手飛出,從側面以拋物線的軌跡向五條悟席捲去。

與此同時,幽藍色的蒼也朝我直奔而來。

本應是直線式軌跡的蒼卻在快抵達我身前的那一刻驟然向偏右的方向折射。

藉由剛剛的幾次交手,五條悟大概是發覺了我的戰鬥習慣——向右躲避。

如果是沒有用巽卦提速的話,這發蒼還真的能打中我。

我腳尖落地,在凌空短短一秒都不到的時間裡,剛剛那番操作是以前從未做到過的。

眼看著風刃就要擊中,五條悟卻遲遲沒有閃避的動作。

他站在原地,甚至還慢條斯理地取下了一直戴著的墨鏡,露出那雙漂亮的蒼天之瞳。

但我此刻沒有心思欣賞,急忙朝他喊道:“快避開!”

我能理解十七歲男高中生在戰鬥中喜歡耍帥裝酷的心情,但巽卦的風刃是我目前掌握的卦象中殺傷力最強的一道,就算他剛剛表現得很強大,被風刃打中也得見血露骨。

至於躲掉,就更不可能了。

雖然風刃的軌跡是由我預設的,但它在距離目標物件不到一米的距離時會附加上追蹤的效果,除非五條悟能釋放出什麼東西將風刃擊潰,否則不管怎麼躲都會被追擊的。

總不能剛來這一個小時就把同學打出重傷吧。

我著急得不行,又用了一次巽卦,這次沒凝結風刃,而是專注於自身提速,想要替他攔下這一擊。

但我的速度再怎麼強化也不會快過早就發動的風刃。

千鈞一髮之際,我聽見五條悟悠哉遊哉的聲音響起:

“本大爺才不需要避開。”

“接下來給你開開眼。”

我的視線全程跟在他身上,隨後看見那雙湛藍色的眼眸像夜空裡的隕星墜落那般驟亮一瞬。

剛剛還引起我擔憂的風刃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壓制著停在他身前,再不能前進分毫。

五條悟勾起嘴角,打了個響指後風刃熄滅,化作白金色的流螢點點。

“你的招數都打不到我哦。”

他好笑地欣賞起我錯愕的表情。

這是什麼防禦招式?完全沒見過。

我的疑惑都寫在了臉上,被他輕易看穿。

“看你很好奇的樣子,我姑且告知一下。”五條悟把墨鏡推了回去,開始講解起來:“這是獨此一份的無下限術式,要搭配我的眼睛才能施展。”

“啊對,我的眼睛是六眼哦。”

“我的術式原理和阿基里斯與烏龜悖論差不多,剛才的風刃沒有碰到我,雖然它一直在逼近,但前進的程度卻無限趨近於零。“

“也就是說,你的風刃只能打中與我之間的無限,打不到我本人。”

“但是我打你沒有阻礙哦。”

五條悟還在喋喋不休地講著,他暫時沒有攻擊的意圖,出於禮貌,我也停在原地不出手。

我對他的行為感到有些納悶。

哪有人會在戰鬥的時候向對手講解自己的技能啊?

於是我比了個暫停的手勢。

“停一下。”

“五條同學,你為什麼要講這些?我們現在是在戰鬥吧?”

如果此刻的場景能被畫成一幀動畫,我的表情應該是一個的豆豆眼。

“講這些當然是為了交換。”五條悟居高臨下地用那雙六眼細細打量著我。

“你的術式是什麼?竟然連六眼都看不透。”

“還有你的咒力,也很特別哦。”

為了說話省力,我乾脆朝他走近,在回答之前反問道:“你很好奇嗎?”

“超——級好奇。”

我被他小孩子似的的語調逗樂了,輕笑了一聲後又認真地解釋起來:“你說的特殊咒力應該是指我的靈力吧?”

說這話時,我攤開手心,外放的靈力凝聚在上面,像搖曳的白金色火焰。

五條悟指著它連連點頭:“很像反轉過後負負相乘得到的正向能量。”

“靈力本來就是正向能量,不需要反轉。”

我抬起手,單手結印,一個與方才不同的赤金色卦陣在空氣裡排開,但這次我沒有繼續驅動的意圖。

“我的術式是奇門遁甲,比較特殊,能使用六十四種不同的卦象。”

我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術式。

出於警戒,我當然沒有把自身術式的缺點說出來,也沒有告訴他其實我現在能使用的只有八種卦象。

雖然切磋前我們還是一個針鋒相對的狀態,但不知道為什麼打著打著就成了友好純粹的學術交流會。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化敵為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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