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孤島,一片死寂。淩榭偷偷化出分身悄然出現,輕手輕腳地飛馳到風澈的身邊,月光下,他的手指輕輕滑過風澈的臉頰,如同拂過一片冰冷的瓷器。

他眼神堅定,迅速而果斷地拔出了插在風澈身上的刀,鮮血如同綻放的紅花,瞬間染紅了他的手。

風澈的身體在繩索的束縛下微微顫抖,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睛艱難地睜開,看到了凌榭那張熟悉的臉。他試圖開口說話,但喉嚨裡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彷彿是在呼喚著凌榭的名字。

“你……還好嗎?”淩榭託著風澈的臉輕聲溫柔地詢問。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凌榭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他早就洞察到兀炎的心思,自已剛剛回歸,兀炎定然不會完全信任自已,所以他決定先聲奪人。他清楚地知道,風澈的心臟位置與眾不同,偏在右側,而他在意識空間留下的魂靈,足以守護風澈的心脈。

然而,他萬萬沒有料到,兀炎竟然會如此殘忍無情,將風澈懸吊在廣場之上,像展覽戰利品一樣示眾,任憑風吹日曬,沒有異能的話撐不了太久。

淩榭輕柔地貼近風澈的頭,輕聲說道:“再忍耐一下就好了。”

“你……還是出來了!”風澈艱難地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他的眼神裡滿是不甘。

淩榭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我不出來,你會死——”說話間,他手中幻化出一團如墨般漆黑的煙霧,毫不留情地按在風澈的心口上,剎那間,鮮血如噴泉般再次激射而出。

風澈的身體顫抖著,疼痛感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幾乎將他淹沒。“我活了上萬年,豈會需要一個微不足道的異能人來救!”凌榭的聲音冰冷如寒川,絲毫不帶動搖,“你給我記住,一定要活下去!”

“其他的,都交給我!”

風澈額頭青筋暴起,如蚯蚓般扭曲,疼得他齜牙咧嘴,彷彿要將滿口的牙齒盡數暴露在外。

他仰著頭,汗水如泉湧般流下,彷彿身體的每一個毛孔都在拼命地釋放著痛苦。好想大叫起來,讓這痛苦隨著聲音一起消散,但他只能在內心深處吶喊。

淩榭毫不猶豫地伸出自已的手臂,堅定地遞到風澈的面前,輕聲說:“咬著這裡,忍一下,很快就好了。”眼底流淌著溫柔似水的情意和無盡的心疼。

風澈緊閉著雙眼,顫抖著咬住了淩榭的手臂,臉色憋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彷彿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他的頭搖搖晃晃的,似乎隨時都會倒下。

最終,風澈還是支撐不住,暈了過去。

淩榭輕輕地扶住了風澈的頭,讓他靠在十字架上,儘量找到一個舒適的姿勢。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和焦慮,但語氣卻異常堅定:“風澈,等我,很快——就好了!”

隨後,淩榭深吸一口氣,凝聚起一股神秘的力量,輕輕地在風澈的心口處施下了一箇中刀的障眼法。

他的手指輕輕舞動,彷彿在編織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風澈的真實狀況隱匿起來。

緊接著,淩榭身形一閃,來到了孤島的邊緣。他閉上眼睛,感受著夜晚的微風和遠處的氣息,隨即化出一縷黑氣,朝著偵探社的方向疾馳而去。

淩榭心中默默祈禱著 “希望事情能快點解決,他也該好好過日子了!”

隨著黑氣遠去不見了蹤影,淩榭的身形也在原地漸漸消失,他回到了自已的本體之中。

清晨的霞光尚未褪去,藍塵便收到了淩榭傳來的密訊。

其中詳細描述了島上的狀況,並附上了清晰的實況圖,風澈和清楊的藏身之處也一併標出。

此外,淩榭還發來了一段影像,他在影像中透露了自已的計劃,“我有辦法牽制住對方,但具體,不便透露。你們只需先將風澈和清楊帶走,掩護你們,我來牽制兀炎!速速,如果不想他們死的話,快點——”

藍塵雖心中始終對淩榭存疑,但眼下形勢緊迫,他不得不依照淩榭的計劃行事。

他風馳電掣般地集結好人手,火速地前往孤島。他親自率領一隊人前往廣場尋找風澈,另一隊人則由凌宇和元浩鳴帶領,去探尋清楊的下落。

計劃在神不知鬼不覺中悄然啟動了……

在昏暗的議事廳中,淩榭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悄然靠近兀炎,嘴角勾起一抹諂媚的弧度,卻掩不住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他輕聲細語,彷彿怕驚擾了空氣中的塵埃:“主上,為了預祝我們即將到來的凱旋,我提議舉辦一場盛大的宴會。您以為如何?”

兀炎斜睨了他一眼,那雙猩紅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一切偽裝。他緩緩抬起手,舔了舔乾燥的手指,目光從手中的酒杯上抬起,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淩榭,用手輕輕摸了摸嘴角的口水,慵懶地回應道,“行!你去安排吧!”

淩榭點頭應允,轉身離去時,他心中的不滿卻如潮水般湧來。他瞥了一眼兀炎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不屑。

隨後,淩榭來到了員工食堂。他親自挑選了最新鮮的食材,與廚師們商討選單,確保每一道菜都能讓賓客們滿意。

親自監督了宴會的佈置工作,從桌椅的擺放到燈光的調節,每一個細節都力求完美。

不久之後,大廳內被精心佈置得富麗堂皇,彷彿一座璀璨的宮殿。金色的吊燈高懸,其光芒柔和而神秘,如同月光灑在湖面,照亮了整個宴會廳,卻也掩映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

紅色的地毯如同流淌的鮮血,一直延伸到宴會廳的盡頭,莊重、肅穆。

牆壁上掛著精美的畫作和照片,記錄著輝煌的瞬間與回憶。

宴會桌上,琳琅滿目的佳餚更是誘人至極,五顏六色的水果、翠綠的蔬菜、鮮嫩多汁的肉類擺滿了整個桌面,每一道菜都顯得如此精緻和豐盛。

當士兵們陸續踏入這奢華的宴會廳時,他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他們紛紛停下腳步,瞪大了眼睛,驚歎於這場盛宴的壯觀與奢華。他們圍坐在餐桌旁,盡情享受著美食和歡樂,推杯換盞間,氣氛漸漸變得熱烈而融洽。

然而,在這歡樂的氛圍中,淩榭卻宛如一座與世隔絕的雕塑,靜靜地佇立在一旁。他的目光如同銳利的箭,在人群中穿梭,臉上瀰漫著一絲焦急的神情。

他時不時地望向門口,似乎在期盼著什麼。

他的手指在袖口中輕輕敲打,彷彿是急促的鼓點,奏響內心緊張和不安的旋律,似乎在盤算著一場未知的風暴。

就在這時,幻靖如一陣輕風般飄然而至。他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瞬間洞察了淩榭的異常。

他輕輕戳了戳淩榭的肩膀,附耳輕聲問道:“你……不去?這可是你精心策劃的盛宴啊——”

淩榭微微搖頭,聲音彷彿被心虛壓低了八度:“我……我……那個,我酒意上頭,難受,想回房間休息一下,你幫我招待一下客人吧!”

幻靖看著淩榭那半死不活的樣子,心中不禁升起一絲疑惑:“你不會是在憋什麼壞主意吧?”

淩榭迅速瞟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怎麼會~吶!我只是酒喝得太雜,難受,有點想吐,你就幫幫忙嘛?”

幻靖聽後,無奈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只得輕嘆一聲回應道:“好吧,你去吧!”

淩榭則一路蹣跚而行,手扶牆壁,時而揉揉肚子,時而搖搖頭,又時而晃晃身子,故作艱難地爬上樓,回到了自已的房間。

關上門後,雙眸突然閃過一道銳利的光芒,瞬間一改之前那半死不活的頹廢狀態。迅速將自已全副武裝起來,然後透過門縫,暗自觀察,發現自已在酒水中新增的東西已然奏效,已有一部分人在特效藥的作用下變得昏沉,如此一來,計劃的阻力會大幅減少。

藍塵緊緊握著手中那泛黃的地圖,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堅定。隨著他們逐漸接近廣場,他的心跳也愈發急促,彷彿要跳出胸膛。

風澈被捆綁在十字架上,低垂著頭,臉色蒼白如紙,彷彿一朵凋零的花朵。他的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陰影。

這一幕映入眾人的眼中。

藍塵的心更像被撕裂一般,他無法想象風澈在這段時間裡經歷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他緊握著手中的利刃,飛身躍起,刀刃在空中劃出一道銀白的弧線,發出尖銳的破風聲。鐵鏈被斬斷的瞬間,風澈的身體無力地墜落。

藍塵一個箭步衝上前,穩穩地接住了他,將風澈緊緊抱在懷中,感受著他微弱的呼吸和顫抖的身體。

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但他強忍著不讓它流下來,輕聲呼喚著風澈的名字,一聲又一聲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藍塵的聲音哽咽了,只是緊緊抱住風澈,彷彿想要用自已的體溫將他從冰冷的絕望中喚醒。

此刻,同伴們也擁了上來,各自化出自已的兵器,圍繞在兩人周圍。

藍塵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他探了探風澈的鼻息,確認他呼吸正常後,心中的重石才稍微落下。

他站起身,背起虛弱的風澈,按照計劃,與凌宇等人匯合。

當兩路人馬終於會合,原本緊張的氣氛中夾雜著一絲微妙的平靜。

藍塵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清楊的脖子,突然定格在那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項圈上,“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震驚和疑惑。

清楊臉色微變,但瞬間恢復平靜,輕描淡寫地回應,“無事,只是個小玩意兒。”眼神裡卻是透露出不自然的緊張。

“那人叫我們別回頭,趕緊走!”清楊突然提高了音量,聲音中帶著一絲急促。他迅速將手搭在凌宇的背上,用力推了推,示意大家迅速離開。

然而,就在此時,清楊身上的項圈突然發出刺耳的警報聲,尖銳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令人不寒而慄。

緊接著,一根隱形的繩索似乎從虛無中憑空出現,緊緊地束縛住了清楊。他瞬間失去了平衡,痛苦地跪倒在地上,哀嚎聲此起彼伏,在空中迴盪。

清楊張大嘴巴,發出無聲的嘶吼,青筋在額頭暴起,臉色由蒼白轉為通紅,彷彿被火焰灼燒一般。他的眼中瞬間佈滿了血絲,紅得駭人,彷彿從地獄中爬出的惡鬼。

藍塵見狀,心中一緊,急忙放下背上的風澈,和凌宇一起衝向清楊。他們試圖施法用異能解救,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那項圈都如同被什麼東西加持了一般,紋絲不動。

島上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而恐怖,天空被烏雲遮蔽,只有警報聲在空中迴盪。清楊的哀嚎聲愈發叫人害怕恐懼,繩索的束縛下扭曲掙扎,彷彿一隻被困的野獸。藍塵和凌宇的眼中都充滿了擔憂和焦急……

驟然間,大廳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股狂暴的氣流從中心爆炸開來,十幾米範圍內的物體在瞬間被這股力量吞噬,化為塵埃飄散在空中。

周圍的一切變得一片狼藉,破碎的殘骸和塵埃在空中亂舞,形成了一幅末日般的景象。

在這混亂的中心,兀炎猶如一尊怒目金剛,他的雙手緊緊地摁住淩榭,將他狠狠地挫在地上。淩榭的身體在地面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彷彿被狂風吹過的沙土一般,無力而狼狽。

“你是我親手養大的!竟然敢背叛我!你可知罪!”兀炎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充滿了憤怒和悲痛。他的雙眼赤紅,彷彿要噴出火來,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殺意。

此時的淩榭已經變回了他的魔獸形態,一隻龐大的暗黑生物,渾身散發著陰森的氣息。他的頭上長著三個尖銳的觸角,眼中閃爍著血紅色的光芒,顯得異常猙獰。

不顧自已身上的傷勢,用盡全身的力量,在地面上劃出一道深深的溝壑,為藍塵一行人搭建了一條逃生的道路。

兀炎的咆哮如同來自地獄的怒吼,迴盪在整片島嶼上空,他猛地一揮手,數萬把利刃自天而降,彷彿夜幕撕裂,銀色的鋒芒在黑暗中閃爍,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血紅。

島嶼瞬間被淒厲的哀嚎和飛濺的鮮血所覆蓋,宛如人間煉獄。

就連幻靖,此刻也倒在了血泊之中,身軀被利刃穿透。

島上的人們在利刃的追殺下四處逃竄,無助的呼喊和絕望的哭泣聲此起彼伏,整個島嶼都被籠罩在了一片恐怖與絕望的氛圍之中。

藍塵一行人目睹了這一幕幕慘狀,就連自已的人也不放過嗎?

眾人緊急調動體內的力量,化出一道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試圖抵擋那如雨點般密集的利刃攻擊。屏障在空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與利刃碰撞出刺耳的金屬交鳴聲,每一次碰撞都讓人心驚膽顫。

此時,風澈掙扎著從昏迷中甦醒,他的臉色蒼白如紙,眼中閃爍著驚恐與堅定。清楊的項圈已經消失無蹤,只留下脖子上那道深深的勒痕,令人不寒而慄。

隨著利刃如雨的攻擊逐漸停歇,島嶼上的緊張氣氛卻並未因此消散。

風澈顫抖著一隻手輕輕撫摸著胳膊,眼中透露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力。他掙扎著,一步一步地向藍塵走去,聲音微弱而堅定,“去……去……去幫他!”

藍塵轉頭望向風澈,眼中閃過一絲關切與擔憂。他緊鎖著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你可以嗎?”

風澈肯定點了點頭,儘管動作顯得那麼無力,但眼神卻異常堅定:“去!快去——”

他望向周圍,人群在混亂中穿梭,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血腥味,令人感到一陣噁心與暈眩。風澈強忍著疼痛與噁心,身體卻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退。

藍塵定神,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此刻必須做出選擇。

藍塵身形如電,一躍而起,直衝雲霄,彷彿化身為一道流星,劃破天際。

其餘眾人也緊隨其後。

藍塵心念一動,化出一張閃爍著金色光芒的靜心符,兩指並起,在空中輕盈地舞動,靜心符隨著他的手指在空中勾勒出玄奧的軌跡。隨即兩手一翻,靜心符瞬間朝著兀炎疾射而去。

然而,兀炎猛地一聲咆哮,聲震九霄,一股強大的氣流從他體內爆發而出,眾人被這股氣流的衝擊,紛紛倒地,昏厥過去……

眼見局勢急轉直下,淩榭毅然決然,化出一把漆黑如夜的魔刀,他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將刀尖狠狠刺入自已的胸膛。

一聲悶哼,凌榭的身體微微顫抖,他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任何呻吟。心頭血順著刀刃緩緩滴落“嘀嗒”一聲,為魔刀注入了強大的力量,他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卻仍舊咬緊牙關,與兀炎展開了搏鬥。

“豎子!豈敢!”

與此同時,兀炎的怒吼聲震天動地。他面容扭曲,雙眼通紅,彷彿要噴出火來。他化出的魔爪攜帶著滾滾的黑氣,朝著凌榭猛地刺去。

凌榭的身體被魔爪貫穿,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但眼神卻依然堅定,似乎勝券在握。他手中的魔刀因失去支撐而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正當局勢看似絕望之際,一股不可思議的異變悄然降臨。

兀炎那猙獰的魔爪,在觸及淩榭心頭血的剎那,竟如同被無形的火焰焚燒,迅速蔓延的腐爛跡象,尤為駭人。

藍塵見狀,機智一動,毫不猶豫地撿起地上的魔刀,身形如同鬼魅般疾速掠過,瞬間便出現在兀炎的眼前。

他緊握魔刀,手腕輕轉,刀身帶著凌厲的破風聲,以雷霆萬鈞之勢斬向兀炎。一連串的刀影如同銀蛇狂舞,每一擊都精準而致命,無情地穿透兀炎那看似堅不可摧的防禦。

兀炎痛苦地咆哮著,那聲音充滿了絕望與憤怒,迴盪在寂靜的夜空中。他的身體在魔刀的猛烈攻擊下逐漸崩潰,黑色的血液四處飛濺,與那股濃重的腐臭氣息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幅恐怖至極的畫面。

此時,淩榭掙扎著抬起頭,手指顫抖著指向兀炎的頭頂,聲音微弱卻堅定,“命脈在頭頂……快——”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擊打在藍塵的心頭。

藍塵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魔刀之上。

他身形一躍而起,如同流星劃過夜空,手中的魔刀以雷霆之勢斬向兀炎的頭頂。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兀炎的身體在魔刀的致命一擊下開始迅速消散,化作一股濃郁的黑氣,伴隨著淒厲的呼嘯聲逐漸消失在空氣中。

淩榭躺在地上,口中鮮血汩汩流出,嘴裡嘟囔著“啊——喲”,他艱難地顫了顫頭,望著天空。

烏雲漸漸散去,他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彷彿身上的千斤重擔也隨之消散,整個人都輕鬆了下來。

眾人瞠目結舌,藍塵驚訝得轉頭看著地上的淩榭,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種平靜的瘋狂和破碎感。他靜靜地躺在地上,眼角掛著淚水,彷彿是一顆破碎的星星。

風澈雙腿顫抖著,緩緩走向凌榭,蹲下來,彷彿被施了咒一般,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你還好嗎?”聲音顫抖著。

淩榭勉強睜開眼睛,嘴角擠出一絲微笑,“我還行……”話未說完,鮮血卻從嘴角源源不斷地湧出,胸口那被魔爪貫穿的傷口令人觸目驚心。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已的血能剋制他?”風澈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聲音顫抖著問。

淩榭輕輕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不是很厲害嗎?”他的聲音雖然微弱,但那份驕傲與自嘲卻讓人心疼。

“你……我……”,風澈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他哽咽著問:“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淩榭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和不捨。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又緩緩垂下,輕輕地搖了搖頭,“可能……是跟你待久了……吧……”聲音越來越微弱,彷彿隨時都會消失在空氣中。

“不!不——”風澈緊緊地抱住凌榭,試圖將自已的異能輸送給他,但眾人紛紛上前阻止。凌榭也掙扎著扒拉開風澈的手,緊緊握在他的手中,“好了……別……浪費了,你的異能救不了我。我死了,也好,你們就不會擔心有後顧之憂了。”

很快,淩榭的氣息卻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漸漸微弱下去,他的身體逐漸化作了一團朦朧的泡影,隨著微風消散在空氣中。

“我還沒學會如何成為一個稱職的朋友,就要……”這句話在空氣中縈繞,彷彿夜空中一閃即逝的流星,短暫而耀眼;又似凋零的花瓣,在風中悽美地飄落。

風澈的心在那一刻猶如被千斤重錘狠狠擊中,震驚與愧疚如潮水般洶湧澎湃地交織在一起。

他呆呆地望著淩榭消散的方向,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花,那難以言喻的傷感彷彿要溢位來一般,瞳孔微微顫動,彷彿在訴說著無盡的哀傷。

突然,空氣中泛起一陣漣漪,一個可愛的白色生物憑空出現。

它矮矮的,胖胖的,頭上長著三個觸角,蹦蹦跳跳地來到眾人面前,彷彿是淩榭在生命的最後一刻,以另一種形式留下的一份禮物。

風澈想要伸出手去撫摸這個生物,然而就在指尖觸碰到它的一瞬間,它卻化為了一陣輕柔的白光,如同夢幻般消散在空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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