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島宮殿在海浪的拍打下逐漸顯露出它的輪廓,就像一座野心勃勃的巨獸,毫不掩飾地展示著自已的存在。

海水拍打著孤島的石壁,發出陣陣駭人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什麼駭人聽聞的故事。

清楊趁著夜色,悄然來到孤島上。他憑藉著記憶,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宮殿的正中大廳。

他輕輕推開門,一股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大廳內一片昏暗,只有幾盞搖曳的燭光勉強照亮四周。四面牆壁彷彿無限延伸,高高的天花板直通雲霄,彷彿連線著另一個世界,比上次來多了一層樓,一間間小房間緊閉著門,透出一股陰邪的氣息。

清楊環顧四周,黑袍人的正座位於大廳中央,寶座高大而威嚴,彷彿一座孤獨的山峰聳立在孤島之上。

然而,黑袍人和幻靖卻不知去向,整個大廳空蕩蕩的,鴉雀無聲,唯有遠處傳來的斷斷續續的抽泣聲,和清脆刺耳的鞭打聲,還有一聲聲憂鬱卻又很高亢的聲音在上空迴盪……

【兀炎主功德無量!】

【兀炎主功德無量!】

【兀炎主功德無量!】

……

清楊心頭一揪,他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地朝著聲音的源頭靠近。他蜷縮在寶座的一隅,探出腦袋,窺視著遠處的情況。只見,一個孤零零的身影,被高高地吊掛在十字架上。那人身形消瘦,低垂著頭,身上佈滿了猙獰的鞭痕,鮮血汩汩流淌,慘不忍睹。

黑袍人手持鞭子,斜坐在一旁,抬腿撂在桌子上,露出白花花的胸肌。他手中端著一杯紅色的液體,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彷彿在欣賞著眼前的慘狀。

幻靖虔誠地跪在一旁,亦步亦趨地高舉著雙手,口中還唸唸有詞:“吾主兀炎功德無量!吾主兀炎功德無量!!”

這一聲聲的高呼,猶如魔音穿耳,清楊只覺得頭痛欲裂,胃裡也開始翻江倒海,直欲作嘔,心中更是泛起陣陣噁心。

然後使勁揉了揉眼睛,定神細看,那被鞭打得皮開肉綻的人竟然是風澈!他的心猛地一揪,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但他很快提醒自已要鎮定,千萬不能衝動,必須想辦法獲取這人的信任,找到他的弱點。

於是,他迅速而隱蔽地啟動手中的小型的錄頻裝置扣在一個針眼兒大小的洞裡,可以透視過所有障礙物的洞裡,將所有的資訊如流水般傳回偵探社的傳達室裡。

清楊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憤怒和恐懼。他熟悉孤島的構造和地圖走位,確保在執行任務時不會迷路。他迅速整理了思緒,決定採取行動。

他幻化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刃,眼神如利刃般銳利,突然如猛虎下山般朝著黑袍人猛砍過去。他怒髮衝冠,大聲呵斥:“你們這些人,不是說好了合作關係嗎?竟敢暗下殺手!是瘋了嗎?”他的聲音震耳欲聾,充滿了憤怒與絕望。

兀炎身姿輕盈,仿若暗夜中的魂靈,輕易地側身躲開了清楊的攻擊。他嗤笑一聲,彷彿金蟬脫殼,扯開了身上的黑袍,露出一張如雕刻般精緻的面容,其稜角分明,猶如刀削斧鑿,卻叫人毛骨悚然,因為那雙血紅色的眼睛,恰似燃燒的火焰,透著詭異和驚悚。

而那人裡面身著華麗的紅白色衣衫,層層疊疊,雍容華貴,宛如古代貴族的盛裝,更增添了一份神秘和莊嚴。

清楊的眼中閃爍著如惡魔般殺瘋了的戾氣,他如狂風暴雨中的孤舟,繼續發瘋般地砍向兀炎,但每次都輕而易舉地避開。兀炎如鬼魅般在各個點和角之間瞬移,始終沒有出手還擊,只是冷漠地看著清楊,彷彿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困獸。

清楊心中的憤怒和絕望如火山噴發般達到了頂點,他聲嘶力竭地喊道,“我已經沒有任何依靠了!網上如山般的死亡通告,跟批發市場的貨物一樣,輿論的走向我改變不了,不可能在短時間內重建信任!”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迴盪,如響雷般刺耳。

清楊拼盡全力,一股股強大的衝擊力如同狂暴的洪流,猛烈地衝擊著寶座背後的地面和牆上的裝飾品,將其震得支離破碎。

碎石如同流星般四散飛濺,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凌厲的軌跡。

兀炎緩緩走回那精緻而陰森的寶座,手中的酒杯輕輕搖晃,皮鞭在手中輕輕拍打,發出沉悶的響聲。他終於開口,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嚴,“夠了,小子!我用你,是你的榮幸,知足吧!把我這裡弄得亂七八糟的,就當賠你了!”

兀炎舉止間透露出一絲不屑,“我不知道活了多少年……”

清楊冷笑一聲,嗤之以鼻,“哼,你這模樣像極個小白臉,還能活了多久?!”接著又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看著黑袍人,“你們害我沒了去處,我要留下來!!”雙手挽著胳膊,透著一絲倔強與傲嬌。

兀炎似乎被清楊的態度激起了興趣,他大笑一聲,身形如風般瞬間來到清楊身邊。他貼近清楊的耳朵,聲音低沉而詭異,“哈——如此?那你跪下,稱我一聲‘主上’,如何?”

清楊心中一緊,但他強裝鎮定,假裝順從地答應了一聲,順勢跪下。他弱弱地喊了一句,“主上!”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

兀炎手中的鞭子,如同一條靈動的毒蛇,輕輕搖曳著,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

他俯視著清楊,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而此刻周遭的氛圍壓抑而恐怖,猶如一張無形的大網,緊緊地拉扯著清楊的神經。

在這漫長如世紀的沉默中,清楊的心跳如脫韁野馬般加速,汗水如決堤的洪水從額頭滑落。

他拼命地維持著表面的鎮定,可內心的恐懼卻似洶湧的波濤,源源不斷地襲來。他對兀炎的下一步動作一無所知,只能在靜默中默默地等待著……

而一旁的風澈,被厚重的鐵鏈無情地束縛著,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燭光下顯得愈發瘦弱。

幻靖手持皮鞭,一次次狠厲地抽打在風澈的身上,每一次鞭打都伴隨著風澈痛苦的呻吟和鮮血的飛濺。

“告訴我解開封印術的咒語!”

“說啊!”

“說——”

“———”

幻靖的嗓音冷酷得像嚴冬的冰風,每一個字都透露出狠決。然而,面對這樣的威逼,風澈卻倔強地緊閉雙唇,始終不肯透露一個字。他低垂著頭,眼睛時而緊閉,時而微睜,強忍著愣是一句話沒說。

他的眉宇間透露出堅定與不屈,嘴角輕啟,反覆低語著,“你們休想……休想……”

每一次鞭笞的落下,風澈的意識都如同被巨浪衝擊般漸漸模糊,隨後又被冷水無情地潑醒。他的身上佈滿了觸目驚心的傷痕,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衫,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不寒而慄。

直到風澈的意識徹底昏迷,他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意識空間裡,急忙湊近,淩榭才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問道,“你,這是……又怎麼了?!”

他將風澈小心翼翼地扶到冰床上,開始給風澈輸送能量。他輕輕握住風澈的手,一縷魂靈緩緩注入風澈的身體,護住他的心脈。淩榭探查了風澈在外界的意識,才發現他已經被主上抓走,而且一直在盡心保護自已。

淩榭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緊緊握住風澈的手,聲音顫抖地說道,“謝謝你!我才偷了幾年的閒!對不起!不過不必了!宿命而已!”心裡充滿了對風澈的感激和對主上的不滿,反抗的情緒在心中悄然滋生……

清楊跪在堅硬的石板上,耳邊充斥著鞭子揮動時發出的尖銳聲響,他的思緒在糾結與迷茫中飄蕩。

突然,一陣金屬碰撞的清脆聲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緊接著是皮帶被繃緊時發出的“啪啪”脆響,更像是一篇冰冷的樂章。

“額??什麼”清楊感到背後一陣寒意襲來,他驚恐地發現,有人正在他的脖子上套上一個奇怪的物件。

他掙扎著想要呼喊,但喉嚨裡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呼喊聲,“什,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清楊只覺得喉嚨一緊,脖子上彷彿被套上了一根冰冷的銀色項圈。

那人毫不留情地收緊項圈,清楊的呼吸很快變得急促起來,他掙扎著想要掙脫這束縛,但項圈卻越收越緊,項圈上還閃著紅綠光,似乎有什麼意義。

“咳!!”項圈收得太緊,清楊被掐得咳嗽個不停。然而,男人並沒有停手的意思,“咔嚓”一聲,一條色的鏈繩套扣在了項圈的拉扣上。男人緊拽著鏈繩扯了扯,彷彿在玩弄著自已的獵物一般。

兀炎陰冷地一笑,眼中閃爍著殘忍的光芒,“來人,給我好好招待這位貴客!”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

“喂!!不是!媽的!!什——”清楊還來不及說完,男人突然猛地扯緊手中的繩子。清楊的脖子頓時被鏈繩牽制得高高昂起,他痛苦地咳嗽著,想要呼吸卻感到窒息般的難受。

“狗……項圈!?!?……”,清楊意識到了他根本沒有相信自已,想要破口大罵卻無聲,“你……到……底……是要做什——”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男人便再次勒緊了繩索。

突然,那項圈如惡魔般嘶鳴起來,【吾主兀炎功德無量】的聲音像驚雷一般,3D 環繞在耳邊。清楊的耳膜彷彿要被這震耳欲聾的聲音撕裂,倒在地上,來回打滾。

兀炎見狀示意手下鬆開了鏈條,緩緩伸出細長的手,在清楊的臉上輕輕撫摸著,彷彿在欣賞自已的傑作,“孩子啊~這是對你的考驗——忍忍就好了!熬過了,你就是強者!”他的聲音低沉而陰冷,讓人感到不寒而慄。

清楊雙目圓瞪,臉色蒼白,嘴角抽搐著,呼吸短而急促。他感到無比的屈辱和憤怒,但卻又無力反抗。

兀炎袖袍一揮,一股強大的力量襲來,清楊頓時暈了過去。

他猶如斷了線的木偶,意識已然飄忽,而那個身披黑紅色盔甲的人則面如死水,無情地拽著清楊的鏈繩,彷彿在拖動著一具毫無生氣的屍體,就這樣被兀炎的手下拖走了。

淩榭如疾風般大步踏出風澈的意識之門,幻靖正欲揮動鞭子,淩榭卻如閃電般從風澈的身體中鑽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幻靖撞飛。與此同時,他輕鬆地化開了風澈身上的繩索,風澈如自由落體般垂直掉了下來。說時遲那時快,淩榭如箭一般向前衝去,穩穩地接住了他。

幻靖被眼前的一幕驚得目瞪口呆,他手指著淩榭,轉頭對兀炎說道:“主上,凌驍回來了!”

兀炎聞言,急忙轉頭看向淩榭,如離弦之箭般飛馳過去,口中喃喃道:“小驍,你回來了……”

“當年,我被人花言巧語所矇蔽,一時疏忽將你借給了那幫無能的正派之人,讓你參戰,結果不慎將你弄丟。後來,我也因為那一戰,本想著能夠攜手共創天下,不料自已的魂靈也遭受重創。”

“後來,我逐漸恢復,歷經千辛萬苦才得知你的訊息,怎料卻被這小子封印了起來。人已經……我給你帶回來了!”兀炎急切地解釋著。

淩榭的眼神在風澈那倒在地上的身影上飄忽不定,每一次目光的交錯,都似乎藏著某種微妙的情緒。兀炎注意到了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他手指輕輕一動,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刀便憑空出現在他的掌心。他似笑非笑地將刀柄遞到淩榭的後腦勺,輕聲說道:“去吧,給那個人試試這刀的鋒利。他困了你這麼久,是時候讓他嚐嚐苦頭了。”

淩榭的動作快得驚人,幾乎在兀炎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便已經將那把刀狠狠地扎入了風澈的心口。

風澈被刺中的瞬間,空氣中彷彿凝固了一般。刀尖刺入肌膚的剎那,發出細微的“嘶嘶”聲,就像是冷風劃過冰面。

風澈的雙眼瞪得溜圓,瞳孔中映出凌榭冷漠的臉龐和那把閃著寒光的刀刃。他的胸口處,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也濺在了凌榭的臉上。

風澈的身體猛地一顫,彷彿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氣。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只能發出微弱的呻吟。他的手指無力地抓了抓空氣,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支撐,但最終還是無力地垂下。

淩榭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停留,他迅速閃回到兀炎的身邊,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主上,已處理!”他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冷酷和決絕,彷彿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他執行命令的一部分。

兀炎輕輕扶起他,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他拍了拍淩榭的肩膀,暢快地讚許道,“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出手快準狠!還是當年一樣的味道——”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對淩榭的認可和讚賞。

接著,他高聲下令:“來人,將這個人給我掛在廣場示眾!”聲音中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很快,幾個身影迅速上前,他們手法熟練地將風澈緊緊地捆綁起來,每一道繩索都如同冰冷的鎖鏈,將他牢牢地固定在廣場中央的十字架上。

風澈的身體在凜冽的寒風中搖曳,如同一片無助的枯葉,每一次擺動都似乎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無奈與不甘。

他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得斑駁陸離,傷口處皮開肉綻,觸目驚心。他的嘴角還殘留著未乾的血絲,臉色蒼白如紙,沒有一絲血色。他的雙眼緊閉,彷彿在逃避這殘酷的現實,但眼角滑落的淚水卻無聲地訴說著他的痛苦與絕望。

廣場上空蕩蕩的,只有風澈孤獨的身影懸掛在半空中。

寒風呼嘯而過,捲起一片片落葉和塵埃,在空中盤旋飛舞。

來來往往的人們匆匆走過,他們的目光在風澈身上掠過,卻彷彿沒有看到他的存在。他們的腳步輕飄飄的,不過只是些過客,並不能帶來任何的安慰或救贖。

……

清楊被粗魯地推搡進了一個昏暗的【人畜圈】,圈門兩側佇立著數名身著厚重盔甲的守門人。他們身形魁梧,肌肉虯結,猶如鐵塔般屹立,每一個都透露出久經沙場的冷硬氣息。

清楊一米八的高大身軀,在這個狹窄的空間裡被迫蜷縮成一團。他艱難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四周陰冷潮溼的牆壁和地面,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腥臭和腐敗的氣息。

“這……這是什麼鬼地方!”

清楊的聲音已經變得嘶啞,他憤怒而不甘地咆哮著,脖頸上被緊緊套著一個冰冷的項圈,彷彿是用某種未知金屬打造而成,上面還刻滿了詭異的符文。項圈被一根粗壯的繩索牽引著,如同一條巨蟒般直通上方高高的穹頂,一端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牢牢固定在某個幽深之處。

清楊試圖挺直身體,但狹小的空間只允許他蜷縮成一團,幾乎無法動彈。

他艱難地伸出手,摸索著上方的小視窗。透過那狹窄的縫隙,他看到了更多被囚禁在這裡的人。

他們的臉龐已經變得僵硬而木訥,眼神中空洞無物,彷彿所有的生命力都被無情地剝奪了。每個人的脖頸上,都套著那個醜惡的項圈,它緊緊地貼合著面板,似乎已經與他們的血肉融為一體,無法分離。

清楊試圖動用他的異能來掙脫這個束縛,卻驚恐地發現,他的異能竟然完全無法施展。他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開始焦急地喃喃自語:“不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用力拉扯著項圈,卻沒有一絲撼動!!!

「咚咚咚……」

沉悶的敲擊聲迴盪在空曠的牢獄之中。

「吃飯了!」

一聲粗獷的吆喝。

突然,繩索扣自動鬆脫,一扇扇鐵門也緩緩開啟,那些人如同餓狼一般湧出,撲向了那一盆盆散發著惡臭的飯菜。

清楊緩緩地彎下腰,蹲著走了出來,臉上帶著一絲疑惑和不甘。

「963548號!你動作快點!」

守門人怒吼著,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揮舞,發出刺耳的聲響。

清楊心想,一定是這狹小的空間限制了自已的異能發揮。於是,他迅速起身,張開雙臂,試圖凝聚力量。然而,無論他如何努力,那身上的異能卻如同消失了一般,毫無反應。

清楊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恐,他不敢相信自已的異能竟然消失了。他紅著眼眶,鼻頭酸楚,但此刻卻只能先將憤怒和疑惑壓下,端起那碗難以下嚥的飯菜,強迫自已嚥下。

他試圖與守門人搭話,想要了解更多的情況,但對方卻冷漠地不予理睬。他又轉而去尋找那些正在狼吞虎嚥的人聊天,想要從他們口中得知一些線索,但同樣無人理睬。

很快,大家吃完了飯,又如同瘋了一般,迅速回到自已的囚室,乖乖的把繩索扣繫好,靜靜地等待著鐵門的緩緩關閉。

清楊看著這一幕,整齊劃一,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看不下去了,怒吼道,「兀炎,你這個騙子!我好歹是內政官員,我們不是說好了合作嗎?你現在這是在幹什麼?!把我們當畜牲一樣對待嗎?!」

他瘋狂地敲打著鐵門,但外邊的守門人卻如同木偶一般,沒有任何反應。清楊的怒火越燒越旺,彷彿要將這牢獄中的一切都焚燒殆盡。

一個熟悉而冷漠的聲音像冰錐般刺入清楊的耳中,“別白費力氣了!每個人都得這麼熬過來!”幻靖緩步逼近,他的眼神如同銳利的刀刃,直刺清楊的內心,“這是你自作聰明選擇折返的代價!”

“求你了!幫幫我,讓我出去——”

清楊抵著沉重的鐵門,雙眼瞪得如同銅鈴,伸出顫抖的手,試圖從狹窄的門縫中尋求一絲逃生的希望。

幻靖的眼神愈發冰冷,他緩緩湊近清楊,用幾乎可以凍結血液的語氣說道,“快進去,把繩索繫好,否則飯點一過,就是死!”

清楊的身體猛地一顫,他用力扒拉著鐵門,但門卻紋絲不動。他突然跪在地上,張開嘴巴,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短促而劇烈,彷彿要將肺中的空氣全部擠出。額頭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扭曲的蚯蚓,在他的面板上蠕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宛如被烈火焚燒,血液在血管中沸騰,彷彿要衝破面板的束縛,滴出血來。

“這……這是什麼鬼東西——設——置——”他嘶吼著,聲音中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憤怒。

幻靖冷漠地解釋道:“這是安彌族上古時期流傳下來的殘酷訓練方式,我們將其借鑑並加以改進,融入了當代的先進技術,使其效果更加驚人。”

清楊拼命地扒拉著緊箍在頸部的項圈,但項圈卻彷彿與他的面板肌理融為一體,越勒越緊。他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呼吸困難,彷彿隨時都會窒息而亡。“屁——”他艱難地吐出一口血沫,雙眼中充滿了絕望和痛苦。

“快!你們幾個,送他進去!他還不能死!”幻靖趴在門上,看著清楊不為所動,使喚守門人進去。

清楊被他們拖拽著,跌跌撞撞地進入那間狹小陰暗的小囚室。

守門人動作麻利地重新給他繫上了繩索扣,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粗魯和無情。

清楊這才緩過神來,劇烈地咳嗽著,“咳——咳——”每一聲咳嗽都伴隨著胸腔的震顫,疼痛如同烈火般在他體內肆虐。

他的眉頭緊蹙,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嘲諷的冷笑。他艱難地抬起頭,目光透過小視窗,直射向幻靖,聲音沙啞地說道,“所以——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訓練方式嗎?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幻靖聽到他的話,臉色一沉,沉悶地回答道:“嗯。”聲音中帶著一絲恍惚和憂鬱。

幻靖緩緩蹲下身子,透過小囚室的視窗與清楊對視,他的聲音低沉而沉悶,彷彿在敘述一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我們存活了萬年之久,那時,玄元大陸尚未有你們的存在。那是一場波瀾壯闊的大戰,我們與其他族民爭奪生存之地。在那場大戰中,主上帶領我們走向了現在的道路。

他曾是一個純真無邪的少年,卻不幸遭人陷害,因此,在命運的陰差陽錯之下,他習得了秘術,創造了魔獸陵驍——那個被你們封印的魂靈。

陵驍的誕生,是用主上的心頭血餵養,並吸收了天地間的生氣,經過無數次的煉化而成。

他擁有強大的力量,是我們族群的守護神。

而這裡,是我們培養兵士的地方。他們不同於常人,沒有經歷過生老病死的輪迴,而是不斷地接受訓練,喝下主上的精血,修習他傳授的術法。正因如此,他們能夠存活數萬年之久,成為主上麾下最忠誠的戰士。”

幻靖的敘述中透露著深深的滄桑與無奈,他的話語彷彿穿越了時空,將清楊帶入了那個遙遠的年代。

清楊透過狹小的視窗,靜靜地聆聽著幻靖的敘述,心中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震撼與困惑交織在一起,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他的內心翻湧。

“守護?!真是可笑至極!”清楊突然激動地反駁道,他的眉頭緊鎖,眼中閃爍著不滿與憤怒。他用力拉扯著繩索,彷彿想要掙脫這束縛,但繩索卻繃得更緊,勒得他生疼。

幻靖冷笑了一聲,他緩緩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悲涼。他的聲音低沉而空靈,彷彿從遙遠的虛空傳來,帶著一絲苦澀。“也許,你說得對。”

清楊瞪大眼睛,透過視窗緊緊盯著幻靖。他的臉上寫滿了激動與不甘,繩索在他的掙扎下繃得筆直。

他大聲質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聲音顫抖著,透露出內心的掙扎與無奈。

幻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再次蹲下身子,他的聲音變得柔和深沉,“沒什麼特別的原因,我只是想讓你明白,放棄吧!自已選的路,即使再不情願,也要硬著頭皮走下去。”

說完,幻靖站起身,準備離開。然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再次蹲下身子,輕聲對清楊說道:“這裡進來容易,但想要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語氣中帶有一絲嘲諷。

清楊顫抖著瞪著他,帶著一絲乞求,“你說這些話,難道就不怕嗎?你……就不能幫幫我?”

幻靖冷靜地看著他,淡淡地回應道,“也許你是對的——我是不贊同,但我也……被迫活了上萬年,還會在意這些嗎?”帶著一絲超脫與無奈,彷彿已經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期許。

幻靖背過身去,用最有磁性的氣泡音輕聲勸誡,“記住,每個時間點,都必須像閃電般回到自已的區域,下次或許就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了。”

清楊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疑惑,他緩緩地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挑釁,“你就這麼堅信你們會贏嗎?”

幻靖轉過身來,有些欣慰,“我,期待!”隨後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首先,你得確保自已能夠活下去,才有資格在這裡叫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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