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郡王心急如焚,他深知時間緊迫,一刻也不敢耽擱。他親自率領著一群精壯士兵,將那幹反叛之人嚴密押解至天牢。一路上,他們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有人趁機逃脫或發生意外。

抵達天牢後,慎郡王並沒有停下腳步,甚至來不及稍作休息。他心急火燎地整理行裝,披星戴月、馬不停蹄地朝著圓明園疾馳而去。此時此刻,宮廷之中剛剛得到皇帝遇刺的驚人訊息,整個皇宮陷入一片混亂和恐慌之中。

然而,當太后詢問起反叛之事時,慎郡王早已踏上歸途,遠在數里之外。太后無奈之下,只能暫時放下追問,等待新的訊息傳來再做定奪。

與此同時,珍貴妃聽聞年府被查抄、年家眾人被關押至天牢的訊息後,原本就虛弱不堪的身體更是雪上加霜。她頓時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模糊,心中充滿了絕望和無助。緊接著,她突然吐出一口鮮血,身體軟軟倒下,昏迷不醒。

舒嬪得知這個訊息後,心急如焚。她立刻帶領著自已的宮女們趕到翊坤宮,守在珍貴妃身旁。此時此刻,賢妃正在坐月子,無法前來探望;太后則因身體不適,需要靜心調養。舒嬪明白,現在只有靠自已來照顧珍貴妃了。她暗自祈禱,希望珍貴妃能夠平安無事,否則,自已恐怕難以擺脫責任。

舒嬪坐在珍貴妃的床邊,眉頭緊緊皺著,默默地注視著她蒼白的面容。她心中充滿了憂慮和不安,生怕珍貴妃會有什麼不測。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即使跳進黃河也難以洗清嫌疑啊!

皇帝連著躺了日方覺得精神好些,期間宜修安排了欣嬪、靜嬪輪番侍疾,剩下的宮嬪得閒的就抄寫往生經為樂嬪祈福,其中以菀貴人受驚為由叫她在藕香榭歇息。

甄嬛來回來回地走著,眉頭緊皺,整個人很是焦躁不安。純答應被她晃來晃去的晃的頭暈,只得一把拉住甄嬛的手出聲安撫道。“想來是娘娘憐惜你,叫你好生歇息。你莫急,樂嬪有功已經封賞了,給你的封賞也快了。”

“真是這樣麼?我總覺得皇后她並不樂見我去救人?”甄嬛總覺得不得勁,皇后對於皇帝的傷情總是浮於表面的悲傷樣子。

“便是帝后間真有什麼,皇后有什麼算計豈是咱們能探聽的”純答應嘆了一口氣摸了摸甄嬛頭頂的珠花說道。

“是我魔怔了,同咱們又有什麼關係。等回京,我便去求求皇后娘娘,請嫂子進宮說話。”甄嬛搖搖頭不再去想了。

這邊廂,小源子領著慎郡王一路穿堂過院,來到了上下天光。到了內室門口,小源子向守在那裡的小路子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問道:“皇上這會兒可醒著呢?”小路子心領神會,向慎郡王行了個禮後,微微頷首,表示皇帝正在清醒狀態之中。

慎郡王一臉風塵僕僕之色,下巴上也冒出了些許胡茬兒。只見他抱著個盒子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向皇帝叩頭請安,並大聲稟報:“微臣幸不辱使命,已將亂臣賊子們一網打盡!”說罷,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冊子,呈遞給皇帝。

皇帝微微睜開雙眼,看了一眼慎郡王,然後示意小路子將冊子接過來。小路子遵命行事,接過冊子後,得到皇帝的允許,開始高聲念起上面所記載的內容。那本冊子詳細記錄了每個人的姓名、官職以及他們被定罪的證據。

皇帝聽著小路子念出的一個個名字和罪狀,心中怒火中燒,但他還是強忍住了怒氣。因為太醫衛臨這幾日再三叮囑他,身體虛弱之時切不可動氣,否則極有可能導致中風舊疾復發。於是,皇帝緊緊握住被子,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

“你還帶了個盒子?盒子裡是什麼東西。”皇帝眼神晦暗不明道。

慎郡王小心翼翼地開啟盒子,動作輕柔得彷彿盒子裡面裝著的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然而當盒子完全開啟時,映入皇帝眼簾的卻是一件明黃色的龍袍!那龍袍色澤鮮豔奪目,繡工極其精良,上面的龍紋更是栩栩如生,彷彿隨時都要騰空而起。

皇帝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那件龍袍,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平日裡慣常穿著這樣的衣服,但此刻卻感覺到一股異樣的氣息撲面而來。他心中暗自思忖:這件龍袍怎麼會出現在慎郡王的手中?難道是有什麼陰謀?

慎郡王似乎察覺到了皇帝的心思,他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後斟酌著言辭說道:“陛下,這是臣在年府年羹堯的書房中搜出來的……”他的聲音低沉而又帶著一絲敬畏,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皇帝的眉頭皺起,“年羹堯的書房?他果真與敦親王謀反有關?”皇帝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威嚴,讓人不敢輕易回答。

慎郡王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陛下,據臣所知,年羹堯此人野心勃勃,一直妄圖篡位奪權。這件龍袍或許就是他謀反的證據之一。”

皇帝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來。“好一個年羹堯!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

在場的眾人都被皇帝的怒火嚇得不敢出聲,整個宮殿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皇帝目光冷冽地掃過眾人,最後停留在慎郡王身上。“愛卿,此事你做得很好。接下來,朕要你徹查年羹堯及其黨羽,絕不姑息!”

“是,臣遵命,皇上,臣在刑訊敦親王同夥時,發現不少人都與隆科多交好,只是沒有實證,臣不敢斷言。”慎郡王想到臨行前宜修派人傳的話,最好將隆科多也攪進來叫皇上生了疑心,特地含糊不清地說道。

只見皇帝龍顏大怒,一雙眼睛瞪得猶如銅鈴一般,惡狠狠地盯著眼前的龍袍,咬牙切齒地說道:“哼!好啊,真是養了一堆亂臣賊子,竟敢如此大逆不道,一個個都巴不得朕早點歸西呢!來人啊,小路子聽旨,即刻將珍貴妃的封號革去,降為最末等的嬪妃——年答應。另外,將年氏一族的男丁無論老少統統砍頭示眾,女眷則全部打入賤籍,充入教坊司。至於那敦親王和他的黨羽們,擇日押赴刑場處決,敦親王本人被貶為庶民,其世子、郡主以及其他家眷一律流放到苦寒之地寧古塔,永世不得回京!”皇帝的這番話如同晴天霹靂一般,震得在場宮人們皆是面色慘白,戰戰兢兢,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又過了片刻,皇帝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緩了一下又冷靜吩咐道。“菀貴人護駕有功,封菀嬪,果郡王回京後去禮部任職,任五品員外郎,烏拉那拉亦揚救駕有功封忠義伯,可襲三代。至於慎郡王,你大功一件,你好好想想要什麼吧。先前朕允你到六部輪值,可有感興趣的?”皇帝的臉色和善下來。

“臣為陛下萬死不辭。臣文治武功平平,倒是對工程建造一道有些感興趣。”慎郡王一臉忠誠跪地說道。

“如此,朕記得工部侍郎年前抱病前些時候遞了致仕的摺子,等回京你先從工部侍郎做起吧。”皇帝思考了片刻說道。

“臣叩謝皇上隆恩。”慎郡王笑著應道。

“快回去歇息吧,辛苦了。”皇帝強扭了個笑臉對著慎郡王說道。

在藕香榭禁足的甄嬛得到旨意後,激動得熱淚盈眶,心中的喜悅之情難以言表。她不禁想起一路走來所經歷的風風雨雨和種種艱辛,這些都只有自已知道,不足以為外人道也。如今,她終於如願以償成為了一宮主位娘娘,可以堂堂正正地住進正殿裡,再也不必擠在偏殿那採光不佳、陰暗潮溼的地方了。純答應同樣興奮異常。對於她們來說,位份不僅僅代表著皇帝的恩寵,更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有了這樣的地位,那些宮女太監們便不敢再輕易怠慢或欺負她們,讓她們能夠過上更加安穩舒適的生活。想到這裡,純答應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就知道她的女兒非池中之物,連帶著她也能過的好些。

宜修對於甄嬛的晉封沒什麼特別的感覺,一個區區嬪位還撼動不了她的大計,更何況她現在可不侷限於後宮的一畝三分地,還有前朝那錯綜複雜的大蛛網要細細琢磨思索,如今武有了烏拉那拉亦揚,文臣中還沒尋著合適的人選,只有瓜爾佳鄂敏勉強算是一個。

隨著旨意傳回京城,午門的青色地磚被血浸透了。一時間風聲鶴唳 草木皆兵,都各自宅在家中等待風波過去。年世蘭因著年家的悽慘結局幾乎哭瞎了雙眼,宮人們往日受了年世蘭恩惠的,倒也沒有太過為難,只按照答應的份例供給。這叫年世蘭幾乎是從天上掉到地上,沒了燕窩等供應,年世蘭身體越發孱弱了。

年世蘭命頌芝將身邊的銀票送到宮外,找人打點教坊司的管事,叫年家女眷好過一些,可今時不同往日,頌芝揣了銀子卻無人肯為她辦事。

頌芝無奈地跪求舒嬪幫忙,奈何舒嬪不欲多管閒事,暑熱難耐頌芝的嘴巴熱的乾裂,跪了半日,渾身溼透了可惜連舒嬪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打發走了。頌芝走在宮道上只覺得胸悶氣短天旋地轉,再醒來人已經回了翊坤宮,一問才知道是賢妃身邊的的採月出來給賢妃拿補湯時看見她暈倒在地找了幾個小太監送回來了。頌芝顧不得休息,問了幾句年世蘭的情況,得知年世蘭昏睡著還沒醒來,就強撐著身子往碎玉軒去。

“求求賢妃娘娘,求求賢妃娘娘幫幫我家主子。”頌芝滿臉蒼白地叩著碎玉軒的大門,一下又一下。沈眉莊聽著外頭的響動也心有不忍。又想到靜嬪臨行前拜託她照看年世蘭一二,明眼人都知道年世蘭這胎怕是要命的,且叫她死前好受些。

門吱呀一聲開了,採星得了沈眉莊的吩咐,嘆了一口氣將頌芝扶了進來,安慰道,“舒嬪娘娘最是公正,年答應如此行事豈不是叫人為難,這畢竟是皇上旨意。”

頌芝甩開採星的手,一下跪在地上,連連磕了三個頭,眼淚直流地說道,“求採星姑姑幫忙,能不能找人將銀票送出宮去打點下教坊司,我家主子不敢置喙皇上旨意,只是憐惜家人。”

“你先起來,你可是芝答應可不能跪我這個奴婢,你在這等等我,我也要去問問我家娘娘。”採星看著額頭流血不止的頌芝心下不忍。

“是,我等採星姑姑好訊息。”頌芝抹了抹眼淚,笑著將懷裡銀票塞給採星。

“芝答應用這碗酸梅湯解解暑吧。”另一邊的採月端了一碗冰涼涼的酸梅湯遞到頌芝面前。

頌芝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湧而出,彷彿那壞掉的門閥再也無法阻擋水流的傾瀉。她顫抖著伸出雙手,將碗緊緊地捧在手心,感激之情溢於言表,連連道謝。

頌芝仰起頭,讓淚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與酸梅湯一同流入嘴中。那酸甜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卻難以掩蓋內心的苦澀。她默默地喝著,一口接一口,似乎想要用這清涼的液體來驅散心頭的陰霾。

終於,碗中的酸梅湯見了底,頌芝的心情也稍稍平復了一些。然而,她眼中的悲傷依然未曾消散,只是被深深地埋藏在心底。

“年世蘭在這宮庭之中能有頌芝陪伴著她左右,實在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啊!而我呢,則有你和採月陪伴在旁,也是我的莫大福氣呀!”賢妃微微一笑,目光落在採星手中拿著的那疊銀票上,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感動之情。

採星見狀,輕聲問道:“那麼,娘娘是否打算答應她的請求呢?要不,就讓奴婢把她打發走吧……”

賢妃稍稍思考了一下,然後轉動了一下眼珠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回答道:“嗯,那就應允下來吧。等過一會兒,你帶著銀票去找冬畫姑姑,請她將此事轉達給皇后娘娘,讓皇后也瞭解一下情況。這樣一來,我們就可以妥善處理了。”她深知,在這深宮內苑,任何事情都需要小心謹慎,不能輕易放過任何一個細節。只有透過合適的方式告知皇后,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是,奴婢晚一點就去尋。”採星鬆了一口氣道。

“成了,娘娘答應了,會叫人照看年家女眷的。”採星笑著走了出來。

“多謝採星姑姑,多謝了。我先回去伺候主子了”頌芝又要跪下,被兩人拉住了,笑著離開往翊坤宮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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