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內瀰漫著濃郁的檀香氣息,彷彿一層沉重的陰霾籠罩著整個宮殿。太后靜靜地靠坐在鋪了軟墊的榻上,手中緊緊握著皇帝傳回的書信,她的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夕的天空。

太后瞪大眼睛,逐字逐句地讀著信中的內容,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劍刺痛著她的心。信中提到了隆科多與敦親王謀反之間存在千絲萬縷的聯絡,這讓太后感到震驚和難以置信。她原本以為隆科多隻是個有些野心勃勃的臣子,但從未想過他竟然會捲入如此重大的陰謀之中。

太后的眉頭緊蹙,心中充滿了痛苦和矛盾。一方面,她對皇帝的警告深感憂慮,意識到局勢已經變得非常嚴峻;另一方面,她又對隆科多感到失望和憤怒,不明白為何他會背叛自已的信任。

然而,太后深知作為後宮的主子,她必須保持冷靜和果斷。她不能被個人情感所左右,更不能姑息養奸,讓叛亂之事愈演愈烈。

“皇帝可有旁的話叫你帶給哀家?”太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說道。

“皇上說夏日炎炎,不若早些送該死之人上路,這樣還能保住滿門性命。”小祿子頭觸地不敢抬頭去看太后的臉色。

“哀家知道了,還有別的麼?”太后靠在榻上眼神銳利地如刀鋒般刺人。

“皇上並無其他的話了。”小祿子只覺得後背被汗浸透了。

“下去吧,竹息你也去準備準備。”太后摸著額頭,無奈地閉上了眼睛。回想當年那段禁忌的點點滴滴的時光,叫她有些不捨,可兒子和情人間,她只能選擇兒子,再沒有別的路能走。更何況她如今被軟禁在壽康宮中,殺了隆科多皇帝才會消氣解禁。

與此同時,在宮殿的另一端,永和宮內也是一片繁忙而不安的景象。宮女和太監們匆匆忙忙地進進出出,忙碌不堪。他們一會兒忙著熬煮草藥,一會兒又拿著羹湯送進去,還有人不斷更換著被弄髒的床單和被褥。

佑貴人的胎兒非常虛弱,狀況令人擔憂。再加上她劇烈的孕吐反應,使得她痛苦不堪,彷彿在生死邊緣掙扎。儘管太醫已經採取了措施,如安排燻艾等,但似乎並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佑貴人仍然持續不斷地出現落紅的情況,讓人憂心忡忡。

“如何了?我的家人可有訊息了。”佑貴人滿臉期盼地拉著錦鯉的手問道。錦鯉期期艾艾地不回話,低著頭彷彿要把頭低到地上上。

“到底如何了,錦鯉你說,我受的住。”佑貴人祈求地望著錦鯉。

“貴人的父親、母親受不住刑已經去了,貴人的大哥是跟著敦親王去了圓明園的,只怕凶多吉少。”錦鯉低聲說道。

“什麼?!父親、母親、哥哥嗚嗚嗚”如來清冷孤傲地佑貴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宛若個孩子。錦鯉輕輕拍著佑貴人的背安慰著。容家夫婦是敦親王的家生子,因著容煙進宮,方才解了奴籍。

佑貴人哭了好一會方才冷靜下來,想起她年幼的侄兒和侄女。“明兒和芳菲現在在何處,可安好?”

“容大爺許是知道此去前路未知,提前寫了放妻書,叫容家嫂子回孃家了。奴婢已經找人去瞧過他們母子三人平安無事。”錦鯉回道。

“那就好,你將那些個能換錢的賞賜都收拾出來送給大嫂叫她好……”還不等容煙說完,肚子裡一陣墜痛,身下鮮血湧出。

錦鯉嚇得花容失色渾身顫抖著大喊道,“快來人,找太醫。”

此刻太醫同隨侍的醫女還沒走回太醫院半路上就又被腿腳快的宮人拉回了永和宮,太醫抹了一腦門的汗水,伸手一搭脈,便止不住地搖頭,已然沒有了孩子的脈息。太醫後退了好幾步,醫女上前掀開被子褲子、被單都被染紅了,也不住地搖頭。

容煙淚流滿面,也分不清是小腹疼的還是因為家人的離世而難過的,舒嬪接了佑貴人疑似小產的訊息顧不得暑熱驚得跳起來就往永和宮跑,還不忘叫人去請冬畫姑姑一起去瞧瞧。皇帝對佑貴人這胎極為看重,單單從封號佑字便可看出,如今在她管理之下出了事情,真是叫她擔驚受怕,生怕遭了掛落。

“佑貴人如何了”舒嬪帶著一身熱氣走了進來,臉蛋熱的紅撲撲的。滿頭大汗的冬畫也緊隨其後到了永和宮,給舒嬪見禮後就站在一旁。

“回舒嬪娘娘,佑貴人小產了。”太醫耷攏著臉,心道晦氣。

“好端端怎麼會?”舒嬪緊皺眉頭彷彿能夾死蒼蠅。

“佑貴人這胎極為不穩,懷相不佳小產也不奇怪。”太醫低聲說道。

舒嬪一時無言,沉思著該如何同皇帝、皇后交待。“罷了,你好生替佑貴人調理身子吧。”

“是”太醫聞言帶著醫女開方煎藥去了。

舒嬪踏入內室便聞到了濃濃的血氣,看著臉色蒼白的佑貴人,不免生出幾分同情來,正所謂見面三分情,舒嬪上前幾步柔聲安慰道,“你還年輕,以後還會有福分,先把身子調理好就是”

容煙淚流滿面地點點頭,虛弱地道謝,“勞娘娘費心了。”

舒嬪略坐了會,見佑貴人神色倦怠便起身告辭了,一心想著該如何寫信告知圓明園的帝后二人。

舒嬪坐在桌前,手中拿著一支筆,她微微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她的眼神專注而深沉,彷彿要透過紙張看到遠方的某個人或某個場景。偶爾,她會下筆寫上幾行字,但很快又會停下來,不滿意地搖著頭,然後將剛剛寫好的紙張揉成一團扔掉。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上已經堆積起了越來越多的紙團子。

宮人們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舒嬪的舉動。她們知道舒嬪正在寫信,但卻不敢輕易打擾她。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走著,儘量放輕腳步,生怕發出一點聲音會擾亂了舒嬪的思緒。她們默默地做著自已的事情,同時也在心中暗暗祈禱舒嬪能夠順利完成這封信。整個宮殿裡瀰漫著一種寧靜而緊張的氣氛,只有舒嬪手中的筆和不斷被揉成團的紙張發出輕微的聲響。

舒嬪輕啟朱唇,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眼神專注地凝視著手中的信件,一遍又一遍仔細端詳著其中的文字。只見那字如行雲流水般流暢自然,筆鋒剛勁有力,每一個字都端端正正、清清楚楚,內容更是準確無誤。信中詳細闡述了佑貴人小產之事,點明其原因乃是體質虛弱所致,並提及年答應的身體狀況日益惡化,令人憂心忡忡。除此之外,再無其他多餘言語,彷彿只是簡單陳述事實而已。於是乎,舒嬪趕忙差遣侍從快馬加鞭將這封信送往圓明園,務必確保它能直接呈送到皇帝面前。

皇帝接過信紙後,眉頭緊皺地閱讀著裡面的內容。當他得知佑貴人失去了他們的孩子時,悲痛之情如潮水般湧上心頭。他的眼睛溼潤了,喉嚨裡彷彿有一塊沉重的石頭,讓他難以吞嚥口中那苦澀無比的湯藥。

皇帝心情沉重地命令侍從去傳喚敬妃和她的七阿哥以及欣嬪和她的六阿哥前來宮殿一起玩耍。當看到這兩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在眼前嬉戲打鬧時,皇帝心中才稍微感到一絲慰藉。孩子們天真無邪的笑聲和純真的笑容似乎驅散了一些皇帝內心的陰霾。

與此同時,宜修收到了冬畫傳來的訊息,心中暗自滿意。信中提到,藉著小月子的機會,已經把永和宮裡所有的“髒東西”都清理得乾乾淨淨。對於佑貴人這次懷孕小產,宜修認為這完全是板上釘釘的事實,與他人無關。畢竟,這個孩子是在皇帝服下絕嗣藥期間懷上的,又怎麼可能健康成長呢?想到這裡,宜修的心才算真正放下,至於永和宮的佑貴人再無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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