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長期服用丹藥,皇帝每天都像打了雞血一樣精力充沛、活力四射,彷彿有用之不竭的力量一般。從前處理半天政務後便會感到腰痠背痛,但現在即使在養心殿埋頭苦幹一整天也毫無壓力。到了晚上,他更是生龍活虎,頻繁召見後宮嬪妃侍寢。在眾多妃嬪之中,最受寵的當屬採貴人和菀貴人兩人,她們可謂平分秋色,一個溫柔小意,一個頗有才情叫皇帝愛不釋手;至於而其他幾位新入宮的妃子和四處蹦躂的妙貴人,則只能偶爾得到臨幸,算是喝口湯罷了。

提前啟程圓明園的訊息傳出,各宮裡也是人心浮動生怕皇帝忘了自已,這幾日養心殿外送手帕、送荷包、送點心的更是層出不窮,都想在皇帝面前掛個號留下個深刻的印象,蘇培盛覺得自已這幾日裡吃點心羹湯都吃撐了,可惜皇帝也只有一個肚子,吃不下的、不愛吃的都賞了蘇培盛吃,可不是叫蘇培盛吃撐了。

果郡王府內,一片繁忙景象。孟靜嫻身懷六甲,即將臨盆,無法與果郡王一同前往圓明園。經過一番商議,最終決定由側福晉夏冬春陪同前去。

夏冬春心中既興奮又擔憂。前些日子她使用了宮廷秘藥,這個月的換洗已經延遲了四五天,很大可能是懷孕了。昨天她藉口伺候的嬤嬤腰痛,請了醫女過來診脈,但脈象尚不明顯。如今要去圓明園,路途遙遠,舟車勞頓,她不禁擔心自已的身體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此外,夏冬春收到了母親的來信,信中告誡她務必小心福晉孟靜嫻。當初她小產之事,除了該死的甄玉奴,背後說不定另有黑手。想到這裡,夏冬春的心情愈發沉重。

果郡王以孟靜嫻即將臨盆為由,早已將舒太妃從宮中接入果郡王府坐鎮,並掌管府內大小事務。這一舉動讓孟靜嫻心生憤恨,原本她還盤算著,如果生下的是個女兒,可以來一招“狸貓換太子”之計,但如今府裡那些聽從她指令的人都被舒太妃嚴密監管,根本無人敢輕舉妄動。如此一來,換子之事風險太大,幾乎無法實施。孟靜嫻無奈之下,只能把全部希望寄託在太醫所言之上——但願自已腹中懷的真是個小世子。

幸好,孟國公夫人收到了孟靜嫻傳來的訊息後,也迅速整理行裝,準備前往果郡王府暫住一段時間。畢竟自古以來婆媳關係難處,誰能保證舒太妃不會趁兒媳分娩之際暗中動手腳呢,畢竟宮庭內各種陰私舒太妃見的太多了,有親生母親在旁照應,好歹多一層保障。

欣嬪坐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淑和公主那恬靜的睡臉,心中滿是憂慮和不安。整整一夜,她都無法入眠,腦海中不斷迴響著安陵容說過的每一句話。

皇后的心機深沉得讓人畏懼,欣嬪暗自思忖著。她明白自已絕不能有絲毫的妄想,因為六阿哥並非她親生。未來的日子裡,這個孩子究竟會帶來幸福還是禍患,誰也無法預料。

想到這裡,欣嬪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她知道在這宮廷之中,權力鬥爭激烈異常,而六阿哥作為皇子,必然會成為各方勢力爭奪的焦點。他的命運早已不再受自已掌控,而是被捲入了無盡的權謀漩渦之中。

欣嬪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無論如何,她都要保護好淑和公主,讓她遠離宮廷紛爭的喧囂。然而,面對如此複雜的局勢,欣嬪感到力不從心。她深知僅憑一已之力難以抗衡皇后及其背後龐大的勢力。既然不能反抗,就順從到底,天剛微亮,欣嬪已然寫好了家書,等到紅袖明日出宮時一併帶出去。想來不出一月,就能得到允禵的死訊。能笑到最後,手上不可避免地得沾上鮮血。寫完書信,欣嬪只覺得疲憊打算躺著睡會,正打發了紅袖帶淑和去御花園走走,不想景仁宮裡二等宮女彩珠入內稟報,皇后請各宮妃往景仁宮議事,只得命人打了一盆子冷水洗了個冷水面好生清醒下。

欣嬪強忍著哈欠眼中隱隱有淚光閃爍急急往景仁宮去已然是最後一個到的,落座時除了珍貴妃、佑貴人竟都坐在了位置上,欣嬪轉頭和悅嬪咬起了耳朵,低聲問道,“妹妹可知出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宮裡的宮女來傳話時只說叫立刻到這來,我們坐了一會了也沒見娘娘出來。”悅嬪低聲回道。

眾人正疑惑不解時,皇后施施然走了出來,後頭跟著雙眼紅腫的菀貴人。只見菀貴人砰地一聲往地上一跪,聲淚俱下地哭喊道,“嬪妾求娘娘做主,有人要害嬪妾性命。”

宜修看了一眼淡然自若的靜嬪收回目光,柔聲問道,“菀貴人,你同大家兒也詳細說一說吧”

“是,嬪妾最近一段時間總是感到異常疲倦,整個人都無精打采的。若不是身邊的婢女僕從們時常提醒,妾身恐怕還意識不到自已近來變得有些痴痴傻傻的。無奈之下,只好請來了溫太醫為妾身診治。經過一番診斷,溫太醫竟然說妾身被人下了會使人變痴傻的毒藥!”

菀貴人越說越是激動,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由於妾身之前一直在服用治療宮寒的湯藥,所以猜想可能是有人趁此機會將毒藥混入其中。於是,妾身立即派人前往太醫院仔細查對經手的藥材和藥方,但結果卻令人大吃一驚——所有的一切都毫無問題!”

說到這裡,菀貴人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她繼續哭訴道:“妾身不甘心就此罷休,又懇請王老太醫到嬪妾宮中檢查。王老太醫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經過反覆排查,終於發現原來並非藥材有問題,而是熬藥的罐子被人動了手腳!天啊,這到底是誰如此狠心?竟敢對嬪妾下此毒手,請皇后娘娘一定要為嬪妾作主啊!”她一邊說著,一邊跪伏在地,磕頭不止,彷彿要把心中的委屈和痛苦都透過這種方式傳遞給皇后娘娘。

“簡直是放肆,宮裡都漏成了篩子,這次是菀貴人,下次又是誰?皇后你是如何管理後宮的。”皇帝流星踏步般走進景仁宮內,滿臉冷厲。

“臣妾失察,請皇上降罪。”宜修見皇帝怒氣衝衝地走了進來,只得起身請罪。

“哼,皇后可查出了什麼結果。”皇帝沒好氣地問道。

“臣妾已經將一干人等送進了慎刑司,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宜修低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像只嬌貴的白天鵝。

“起來坐吧。”皇帝冷冷地說道。

帝后說話間,慎刑司的林嬤嬤走了進來,對著皇帝、皇后行了一禮,便朗聲回道,“奴婢已然瞭解清楚了,是菀貴人身邊的流雲背主,將那毒藥塗在了藥罐子上,至於是誰指使,流雲過了18道刑罰還是不肯說,不過菀貴人宮裡的芳兒曾見過流雲同妙貴人身邊的百合接觸,奴婢已經提審百合,百合說是受了茉莉指使。這茉莉是妙貴人的貼身宮女。”林嬤嬤一板一眼地將經過都說了出來。

“嬪妾冤枉啊!”妙貴人尖叫著往前一撲就要抱住皇帝的腳,卻被皇帝一腳踹開,一下子癱軟在地。

“皇上,請您為嬪妾做主!一定是妙貴人記恨嬪妾照料六公主,皇上嗚嗚嗚嗚”菀貴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叫人聞者傷心見者流淚。

“夠了,都給朕閉嘴。妙貴人,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

還不等妙貴人開口,茉莉跪在地上開口說道,“求皇上憐惜妙貴人母女生離之苦,一切都是奴婢做的。”言畢,茉莉猛地衝向柱子,血濺當場。在茉莉得了姐姐墨梅的死訊後也沒了生意,用命做實了妙貴人的狠毒就再好不過了。

殿裡靜寂了一秒後就跟炸鍋了似的,悅嬪直面死亡嚇得臉色蒼白,肚子也有些墜疼。

“快宣太醫,扶悅嬪去側殿。欣嬪你也跟著去看看。”宜修當機立斷吩咐道。

“這賤婢誣陷嬪妾,嬪妾冤枉啊。”妙貴人面容猙獰地跪在地上恨不得將茉莉撕碎。

皇帝心火旺盛,又擔憂悅嬪不已,好在今日本就是請平安脈的日子,衛臨正好到了門口聽了訊息忙進去看顧悅嬪。

“皇上、皇后娘娘,悅嬪娘娘受了驚嚇導致胎動不適,所幸臣已施針穩住了,現在需要臥床靜養才好。”衛臨抹了腦門的汗回道。

“無事就好,叫她來景仁宮做什麼,月份大了就叫她靜養就是。”皇帝不岔地怪罪宜修道。

“臣妾思慮不周。”宜修暗道無語,事關甄嬛,她吩咐宮人知會一聲悅嬪而已,誰想到她竟來看熱鬧了。

妙貴人同菀貴人跪在地上時不時抽噎著,眾人因著悅嬪胎動都將二人拋之腦後了。

“妙貴人貶做妙答應,四公主由採貴人教養,五公主先由樂答應教養。”皇帝冷笑道決定了四公主和五公主的去留。

“不要,皇上開恩,皇上開恩呀。”妙答應聲音淒厲地哭喊著。

“皇上,妙答應行事不端,心思不軌確實該罰,只是妙答應身邊一個孩子也不留對於一個母親來說未免太過殘酷,再者樂答應自已還小呢,不若五公主還叫妙答應自已養著就是,罰她禁足半年,罰俸祿一年補償給菀貴人,菀貴人受了大委屈的,不若將六公主玉蝶上生母改成菀貴人,也算補償一二。”宜修看了一眼手上瓜爾佳夫人送的綠松石手釧開口說道。甄嬛一事背後有靜嬪、有夏冬春,瓜爾佳文鴛只是她們的替罪羊罷了。

皇帝沉思片刻開口問道,“菀菀,今日你受苦了,皇后所說你可還有旁的要說?”

“多謝皇上、皇后娘娘為嬪妾做主,嬪妾一萬個願意。”菀貴人抹了抹眼淚笑著應道,如今上了玉蝶六公主就真真正正是自已的孩子了。

景仁宮一場大戲落幕,眾人散去,宜修留了靜嬪說了幾句話,問了問珍貴妃的情況,得知珍貴妃已然整日躺在床上,虛弱無比,心裡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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