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沉痾難遇,每日見了雙目無神一臉懊喪的青櫻在身邊伺候,心下更是惱火難過。木已成舟,青櫻已經是皇帝親封的青常在,她能叫青櫻在壽康宮躲上一時,怕是不能在壽康宮躲上一世,青櫻的日後只怕還得靠宜修照拂。

宮裡只有出家常伴青燈古佛的嬪妃沒有出宮改嫁的嬪妃,想到這太后更覺得氣悶了,若不是李氏那個罪婦,她烏拉那拉家的大小姐怎麼會遭此劫難。

“青櫻,事情已然沒了迴旋餘地,你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個事,準備一下,去皇后那裡叫她安排你侍寢吧。”太后長嘆一口氣,不忍去瞧青櫻的臉色。

青櫻手中的茶盞“砰”地一聲砸落在地,上好的青花瓷瞬間四分五裂,碎片和著濺出的茶水四處飛濺開來。然而此刻的青櫻卻無暇顧及這些,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搖晃。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安排——讓她去侍奉那個足以做她父親的皇帝!且不說年齡上的巨大差距,單就倫理而言,這也是絕對不合適的啊!那可是她敬愛的姑姑宜修的丈夫啊!她又怎能與之有任何瓜葛呢?更何況她是去做妾,關於未來她曾設想過很多,但唯獨沒有想過要與人做妾。

一想到要面對那個威嚴而陌生的男人,青櫻的心中就充滿了恐懼和不安。她寧願一輩子守在這壽康宮裡中,默默無聞地度過餘生,也不願捲入這場宮廷紛爭之中。可如今,命運似乎已經將她逼到了絕境,她又該如何抉擇呢?

呵!這又豈是她能夠抉擇決定得了的事情?青櫻神情恍惚、魂不守舍般地被竹息領著前往景仁宮。她如同行屍走肉一般,機械而麻木地跪地行禮,但那聲“姑姑”卻如鯁在喉,怎麼也無法叫出聲來。

待到稍稍回神之際,只聽得竹息寥寥數語,道是青常在現已身為皇上的嬪妃,實在不宜繼續留宿於壽康宮中。言罷,便轉身離去,留下青櫻獨自一人呆立當場。

宜修同青櫻四目相對,青櫻大大的眼中有難過也有幽怨。廳堂裡沉默下來,沉默是今晚的半弦月無端刺的人心疼。

“先前的時候,永壽宮已經修繕打掃完畢,原本是打算讓悅嬪居住的,但後來因著一些原因一直空著。既然如此,你就搬到那裡去吧。”宜修輕輕地端起茶盞,優雅地抿了一口茶水後說道。她的聲音平靜而溫和,彷彿這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決定。然而,在這看似簡單的話語背後,似乎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心思和考量。

“姑姑……皇后娘娘,我、嬪妾……知道了。”青櫻囁嚅著說道,心中一片茫然。她實在不知道此時此刻還能說些什麼,眼前的局面已經完全失控,如脫韁野馬般狂奔而去,根本無人能夠駕馭得了。

原本只是一場小小的母子衝突,但卻因為各種因素的交織和推波助瀾,演變成了一場無法挽回的鬧劇。回想眾人驚慌失措的表情,聽著那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青櫻只覺得自已彷彿置身於一場荒誕離奇的夢境之中,一切都變得如此不真實。

然而,事已至此,再多的言語也無濟於事。青櫻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畢竟,生活還要繼續,她不能就此沉淪下去......

“青櫻,你要認清如今你是青常在了。”宜修勸道,心裡暗罵皇帝不做人,都是當兒媳婦的人選了竟還選做了嬪妃。真是不要臉無恥地很。

“嬪妾明白”青櫻臉色蒼白地應道。

“綠頭牌明日便會呈到御前,你早做打算,你可不單是你一人,背後還有整個烏拉那拉氏家族,別叫家族蒙羞。”宜修再度敲打道。

“是。”青櫻低著頭應道,行禮告退。

“怎麼,可是覺得我太過殘忍。”宜修看著剪秋打趣道。

“奴婢,奴婢想娘娘為何不將青櫻姑娘送出宮呢?”剪秋好奇問道。

“烏拉那拉氏的嫡女不能死在皇宮,便是假死也不成。”宜修嚴肅地說道。

養心殿的皇帝也得了青櫻住進永壽宮的訊息,一時也愣了片刻,覺得實在是一時之氣,如今倒是難以收場了。

趙德勝小心翼翼地端起綠頭牌,臉上堆滿了諂媚奉承的笑容,畢恭畢敬地請求皇帝翻牌子。皇帝的目光在眾多牌子上游移不定,最終停留在了採貴人的牌子上,但僅僅只是稍作停留便又將視線移開。

皇帝微微皺了皺眉,似乎心中有些糾結。然而,他很快就做出了決定,伸手拿起了青常在的綠頭牌。儘管如此,皇帝的眼神中依然流露出一絲無奈和惋惜。

其實,皇帝心裡清楚得很,採貴人雖然深得他的歡心,但身份低微、無權無勢,在這爾虞我詐的宮廷之中難以立足。而青常在則不同,她背後有著強大的家族勢力支撐,皇后和太后都是她的依靠。

想到這裡,皇帝不禁暗自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臉面還是要給一些的。畢竟她也是個身不由已的可憐之人啊……”說罷,皇帝輕輕地將青常在的綠頭牌放在一旁,表示今晚將會寵幸她。

青櫻緊緊地咬著嘴唇,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白紙一般,額頭上甚至還冒出了一層細汗。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雙手也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角,顯示出內心極度的不安和恐懼。

此刻,司寢房的嬤嬤們正忙碌地圍著青櫻轉來轉去,一會兒幫她整理頭髮,一會兒又替她換上華麗的寢衣。而青櫻則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布娃娃一樣,只能默默地任由這些嬤嬤們擺佈。

儘管心中充滿了恐懼,但青櫻還是努力讓自已保持鎮定。她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已這一切都是無法逃避的命運。終於,當一切準備就緒後,青櫻邁著堅定而又沉重的步伐登上了那輛裝飾精美的春風鸞恩車。

隨著車輪緩緩滾動,車上懸掛的清脆銀鈴發出一陣悅耳的聲響。這陣鈴聲彷彿穿透了青櫻的靈魂,觸動了她內心最深處的情感琴絃。她不禁閉上眼睛,靜靜地聆聽著這美妙的聲音,試圖讓自已沉浸其中,忘卻即將面臨的皇帝。

皇帝輕輕地撫摸著青櫻那如同絲滑綢緞般的肌膚,手指彷彿在彈奏一曲美妙的旋律。他的目光漸漸變得熾熱,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情感衝動。

而青櫻則用那雙清澈如水、充滿純真和無知的眼睛望著皇帝,眼中閃爍著一種讓人難以抗拒的魅力。她那嬌柔的神情,宛如一朵初綻的花蕾,惹人憐愛又讓人心生憐憫。

皇帝被這一切所吸引,心中的慾望愈發強烈。他想要將眼前這個純潔稚嫩的女子佔為已有,盡情享受她帶來的歡愉與滿足。然而,同時他又心生一絲殘忍,想要親手打破這份美好,將青櫻從天真無邪的世界中帶入成人的慾望漩渦。

此時此刻,青櫻就像一葉孤舟,漂泊在茫茫無垠的大海之上,無助而迷茫。海風呼嘯著吹過,掀起層層波浪,似乎預示著她即將面臨的命運風暴。而皇帝,則站在船頭,掌控著一切,決定著這葉扁舟的航向與歸宿。

晨光亮起,青櫻宛若脫胎換骨般的羞紅了臉強撐著痠軟的身體伺候皇帝更衣,語氣裡更是戀慕,如今她已經完完全全屬於了皇帝,什麼幽怨什麼道德觀念都拋之腦後,皇帝的柔情蜜意叫她沉醉,像父親般給她安全感。

皇帝笑著颳了刮青櫻的鼻子,昨夜他在青櫻身上找到了年輕鮮活的感覺,原本他更偏愛豐腴成熟些的,如今倒是多放了幾份心神在青櫻身上。

“蘇培盛擬旨,晉封青常在為貴人。封號怡。以後你就是朕的怡貴人了。”皇帝笑著望著青櫻吩咐道。

“謝皇上。”青櫻眼中光芒閃爍跪地謝恩。宮人們都跪地向怡貴人道喜。

青櫻強忍著身子不適一臉感動地坐上皇帝貼心準備的軟轎,慢悠悠地往景仁宮去。景仁宮裡早早坐滿了嬪妃,都要瞧瞧這一位皇后的侄女是何等的風采。昭淑妃坐在右下首,偶爾應和欣嬪的話語,雖然珍貴妃告假但是左側的位置得空出來,靜嬪陪著珍貴妃也告了假,下首的悅嬪捧著肚子同敬妃說話,對面舒嬪正同妙貴人大談育兒經,菀貴人同餘常在說著公主的趣事,採貴人一言不發同孫常在坐在一處,佑貴人告了假短短几日就時有見紅如今臥床養著呢,末尾坐著文答應和純答應因著位份低微也不敢說話。

“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安。”青櫻標準地三跪三拜行禮道。

宜修笑著叫起,青櫻轉頭走向昭淑妃、敬妃、欣嬪、舒嬪、悅嬪等主位娘娘一一行禮道。接著又同採貴人、菀貴人行了平禮。一圈子禮行完坐在椅子上只覺得腿腳痠軟的發抖。

“怡貴人年輕漂亮怪不得皇上喜歡。”菀貴人酸裡酸氣地說道。

“多謝菀貴人誇獎。”青櫻兀自笑了起來,如今她有太后祖母、皇后姑母、皇帝的寵愛,一個小小貴人也敢拿喬。

甄嬛笑容僵硬,手帕差點被扯壞,不再言語,心中暗想:這個皇后侄女也並非好捏的軟柿子。

應付完後宮的嬪妃,青櫻躺著柔軟床上的床上總算是洩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不一會就昏沉沉睡了過去。在醒來就見2個生面孔站在床邊,二人見青櫻醒來忙上前行禮。

“奴婢杏兒,奴婢鸞兒、奴婢梅華、奴婢溪谷見過貴人,我等是內務府送來的宮女,還有幾個小宮女、小太監在外頭等待貴人召見。”四人皆是一張討喜的圓臉,說話也柔聲細語叫人舒坦。

“起來吧,明日再見他們,我府裡伺候的阿箬晚些是要進宮的,你們四個我只要三個。你們自去抽籤誰留誰走吧。”青櫻吩咐道。

四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好不容易捱到做大宮女了,卻橫生枝節,不免對青櫻有些不滿。

“宮裡的規矩想來不能從府外帶家奴入宮。”杏兒作為幾個人最有主意上前一步出聲提醒道。

“我自有辦法。杏兒是吧,你去尋套護甲來。”青櫻頭也不抬地靠在床上,撫摸著手指。

“是”杏兒偷偷翻了個白眼,皮笑肉不笑地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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