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燕漱玉悠悠轉醒,卻馬上渾身痠痛,渾身上下彷彿被馬蹄踩了個遍。

燕漱玉想抬腿卻動彈不得,一轉頭卻對上一張大臉。

裴庭州剛睜開眼,對上的就是燕漱玉一臉震驚的表情。

兩人四目相對,都嚇了一跳。

燕漱玉剛想叫,卻猛然回神,她驚覺自己已然成了太子妃。

那旁邊的男人,燕漱玉回頭看了看,難不成就是太子裴庭州?那昨晚?

裴庭州伸了個懶腰,將半個身子從燕漱玉身上挪開,一臉有趣地看著迷迷糊糊的燕漱玉。

燕漱玉一把擼起袖子,看著一抹扎眼的守宮砂還在,放心地長舒一口氣,然後活動活動了筋骨,利落地翻身下床。

“你這是什麼意思?”

裴庭州看著燕漱玉頭也不回地下床,好奇發問道。

雖然裴庭州的初衷並不想碰她,但看見燕漱玉守身如玉的模樣還是來了興致,縱使他做了些什麼,但兩人已是名頭上的夫妻。

“用早膳啊。”

燕漱玉將長髮隨意挽起,乖乖坐在椅子上等著妙善傳膳。

燕漱玉心底還攢著氣,昨晚上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個陌生男人打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就看見自己被裴庭州壓在身下動彈不得。

但昨晚的男人,她還是問清的好。

“對了,昨晚——”

“昨晚無事發生。”

裴庭州知道她想問什麼,但他不想多做無用的解釋。

燕漱玉內心起疑,卻也懂事得不再多問。

裴庭州坐在床沿,思索著,還是決定先跟燕漱玉攤開了說。

“你應該知道你為何而來,北凜長公主,燕漱玉。”

“知道。”

“好,那我便與你直說,今晚我命人給你打掃出一處側殿,你搬進去安穩住下。”

“好。”

“我不會碰任何女人,包括你,這點你不用起疑。”

“嗯?”

燕漱玉輕挑細眉,這怎麼跟妙善打聽來的坊間傳聞不一樣,眼前的裴庭州竟然如此禁慾。

“東宮原本掌權的是武側妃,既然你來了,那便由你掌權,我的事你不需要多問,做好你分內之事就行,如有要事,就讓為安來通報。”

燕漱玉託著腮,靜靜看著裴庭州,她已經猜到他為什麼同意和親了。

“你同我和親,只是需要我這個身份,而不是我。”

裴庭州雙唇抿成一條線,讚許地點點頭。

“只要你聽話,登基之後你的去留隨意,我不會強求你。”

燕漱玉鴉睫輕顫著,細細思索著。

裴庭州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想來確實是個只謀權不謀色的主兒。

兩人一拍即合,燕漱玉歡天喜地地拉著妙善奔去側殿。

裴庭州不來找她,她倒落個逍遙自在,在東宮當個逍遙太子妃也不是不可。

“昨晚太子真的沒做什麼嗎?”

妙善趴在燕漱玉耳邊悄咪咪問道。

“沒有。”

“那皇上跟太后也沒有召見殿下嗎?”

“也沒有。”

燕漱玉撓了撓頭,篤定地說道。

按照規矩,她與太子成婚第二天就該去跟皇上、太后請安。

可為安只是說皇上去了行宮,又說太后閉門不喜見人,索性便免了這請安的禮。

待收拾好側殿,已到了該用午膳的時辰。

燕漱玉看著妙善端上來的飯菜,嘗一口搖搖頭,再嘗一口還是搖搖頭。

仰天長嘆一口氣之後,燕漱玉拉著妙善的手苦口婆心道。

“妙善,去小廚房拿點鹽來,這也太淡了。”

“馬上就去。”

不過一會兒,燕漱玉重新捧著兩盤菜眼冒金光,等她嚐了一口,顏色微不可聞地變了變。

“挺好吃的,你嚐嚐。”

妙善頗為期待地接過筷子,飯菜進口,齁鹹的味道刺激著口舌和嗓子,口水直流。

燕漱玉則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而這一幕被為安如實交代給了裴庭州。

裴庭州聞言輕笑一聲,“只要乖乖聽話,剩下的就由她去吧。”

燕漱玉足足拌了三碗米飯,才把齁鹹的菜吃完,期間妙善一度表示要親自下廚,發誓要做出具有北凜風味的飯菜。

“妙善,陪我出去散心消食,咱們還沒出過東宮呢。”

燕漱玉打了個飽嗝兒,拉著妙善便出了門。

出了東宮往東,便是皇上的養心殿,往西便是東宮後院,緊挨著東宮後院的便是御花園和瞭月臺。

燕漱玉由妙善攙著,往後院的方向踱步而去。

燕漱玉難得有了片刻的清閒,正好靜下心好好捋捋這陣子的事。

直覺告訴她裴庭州絕不是坊間傳聞說的那樣,但她身為女兒身,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她還是一清二楚。

她還不想那麼快暴露自己真實的一面,只能先裝作尋常女兒家。

“娘娘不要動氣了,畢竟她可是聖旨上名副其實的太子妃啊娘娘……”

尖細的聲音從面前的假山後面傳來,燕漱玉和妙善對視一眼,隨即向一旁慢慢挪步。

“廢話!本宮又不是沒聽到宣旨,只是不甘心罷了!”

“可,眼下又有什麼法子呢,就連太后也拿太子沒轍呀。”

妙善睜大了眼,這話裡話外說的不就是燕漱玉這個太子妃嗎,然後輕輕晃了晃燕漱玉的胳膊

“噓——”

燕漱玉壓低聲音,俯在妙善耳邊,“咱們從前邊串過去。”

等兩人沿著小路鑽出來,已經累的氣喘吁吁,燕漱玉遠遠地望了一眼,就看見了假山一角的兩道人影。

看那人的打扮裝束,高低也是個娘娘。

燕漱玉特意走近了些,才看清兩人的樣貌。

其中一個樣貌平平,看穿衣明顯是個陪侍小丫鬟,而另一個雖說有些姿色,卻臉色蠟黃,一副枯槁的模樣。

哪怕搽了一層厚厚的脂粉,也蓋不住憔悴之色。

就連身形,也是有些佝僂,整個人縮在鵝黃色華服裡,血肉彷彿都被吸乾。渾然不似這個年紀該有的姿態。

燕漱玉眉心隨著思緒慢慢皺起,倒像是,體內長時間養蠱的症狀。

這些她只在師父給的書中看過,師父為她畫圖,細細講解。

一來二去,就算燕漱玉在現實裡沒有見過,卻也能一眼看出其中問題所在。

燕漱玉正準備轉身離開,卻被身後的妙善撞個踉蹌。

這一幕正好被那兩人看見,“什麼人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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