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錦名走到床前,眼前的女子肌骨瑩潤,身染奇香,跟雲鶴不同,燕漱玉長了一雙鳳眸星目,裴錦名呼吸一滯。

燕漱玉凝眸瞧著他,他甚至有些不敢褻瀆這雙眼睛的主人。

但,青樓女子,可謂螻蟻,這般樣貌,生在這兒,就是被人褻玩的命。

裴庭州透過縫隙瞧著,裴錦名衣裝整齊,並沒有發現裝有清丹的錦囊。

燕漱玉忍著噁心,柔情似水地看著眼前的裴錦名。

裴錦名已年過四十,外觀上卻比同齡人要身強體壯些,但加上他年年縱慾,體內虛空,武力早就不勝從前。

他開始打量起燕漱玉來,她的眼神迷茫,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沉睡中完全清醒過來。裴錦名心想,這樣的女人,不知道經歷過多少男人的寵幸,他不禁有些惋惜。

然而,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來這裡的目的。他輕輕地撫摸著燕漱玉的臉龐,手指正要勾起面紗。

“誒,王爺,小女子還沒為您斟酒呢……”

裴錦名指腹剛擦過燕漱玉的臉,還沒留住這一抹溫存就消失了。

裴錦名舌尖舔了舔唇角,似是有些不滿,但看著眼前尤物也便由人去了。

燕漱玉趁著轉過身的功夫,往裴庭州藏身的地方瞥了一眼,她實在是無比噁心,用眼神催促著裴庭州。

但裴庭州只是默不作聲,沒有絲毫動靜,他還沒有看到錦囊被裴錦名藏在何處。

燕漱玉斟滿一杯酒,捧到裴錦名面前,她只能儘可能的拖延時間。

裴錦名一手接過酒,一手摟住燕漱玉的細腰,輕掐慢捏著,享受著燕漱玉腰肢的曼妙。

燕漱玉面紗下的表情宛如吃了狗屎一般,不動聲色地再次避開他的手,後退兩步行了個禮。

“王爺遠道而來,小女子實在喜不自禁,便由小女子給王爺獻舞一曲。”

燕漱玉恨不得一腳把躲在屏風後的裴庭州踹出來,但為了裴庭州答應過的兩座城池,她忍了。

燕漱玉正抬臂揮袖起舞,臂上一抹硃紅露了出來。

裴錦名眼中一閃而過的驚喜,沒想到這雲鶴姑娘,竟還是完璧之身!

裴錦名臉上掛起陰陰的笑,揚手將杯中瓊漿盡數灑了出去,不偏不倚,全灑在燕漱玉胸前。

“啊!”

本就輕薄的衣衫沾了水,頃刻間貼在身上,胸前兩團柔軟輕顫,兩粒玉珠在褻衣下呼之欲出。

燕漱玉霎那間想要抬手去遮,卻被裴錦名一把拉入懷中,燕漱玉難忍嘔吐,只能側過頭去不讓裴錦名看出異常。

裴錦名貪婪地掃視著燕漱玉,手腳並用地開始脫衣,等脫得只剩一件裡衣時,燕漱玉眼尖地發現錦囊就被她縫在裡衣內。

絲絲清香散出,燕漱玉嗅出熟悉的味道,確認這就是裴庭州要的清丹。

“雲鶴姑娘為了本王,真是煞費苦心了,本王也該好好疼疼姑娘......”裴錦名飢渴難耐地把裡衣褪去,帶著錦囊一起丟在一邊的桌上。

“王爺,著什麼急啊......”

燕漱玉將手搭在裴錦名的肩上,將藏在袖中的銀針悄悄取出,夾在指縫中,柔軟的腰肢不時輕蹭著裴錦名的胳膊。

裴錦名實在忍得難受,絲毫沒有注意到頸後突然現的銀針對準了後頸的穴位。

裴錦名一口黃牙,齜牙咧嘴地把燕漱玉撲在床上,就要去親燕漱玉。

下一瞬,裴錦名便兩眼發黑,身子一直歪在了一邊。

“呸,”燕漱玉喘著氣,一腳把裴錦名踢在床邊,嫌惡地看著一身肥膘的裴錦名,彎腰不住乾嘔。

裴庭州見裴錦名已被燕漱玉扎中穴位昏死過去,才從屏風後走了出來,翻出錦囊,裡面赫然躺著自己尋了許久的清丹。

燕漱玉如看仇人一般看著裴庭州,目露兇光,恨不得把裴庭州活剝。

早知道裴錦名如此噁心,就算給三座城池她也絕不答應。

清丹已經到手,需得趕緊離開此地,可那老鴇突然出現在門外,輕敲兩聲。

“王爺,您要的東西,已為您拿來了,王爺?”

老鴇不停喚著裴錦名,說要來送東西。

可裴錦名已經昏死過去,哪裡還能應聲。

“那,奴便給您送進去,還請王爺見諒。”

那老鴇是個心細的,還以為裴錦名正在跟雲鶴姑娘翻雲覆雨,也不好掃了王爺的興致,說著就要推門將東西塞進來。

兩人對視一眼,燕漱玉眼裡突然顯出一絲邪笑,扭身先行鑽在了屏風後面。

這下好了,屋裡只剩下兩個大男人。

裴庭州眼看來不及,趕緊翻身上床躺下,一把拽著裴錦名的肩膀翻了個身。又散開一旁的錦被蓋在身上。

老鴇從門縫裡看去,就見床上高高鼓起,顯然是兩人一上一下,正歡快著。

老鴇利落地把東西從門縫塞進去,又輕手輕腳帶上了房門。

裴庭州託舉著肥豬一般的裴錦名,一張俊臉憋得通紅,裴錦名昏死突然,齜牙咧嘴的表情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一口黃牙對著裴庭州的鼻尖,嘴裡散發出難聞的氣味。

裴庭州突然理解了燕漱玉的不適,但還是強撐到了那老鴇關門。

“咚!”

裴庭州手上發力,將裴錦名裹著被子扔在角落裡。

燕漱玉在屏風後憋笑憋得渾身發抖。

此地不宜久留,裴庭州將屏風後的燕漱玉揪出來,卻不慎把燕漱玉的身子看了個遍。

酒水浸透衣物,燕漱玉穿和沒穿沒有什麼區別,該看的不該看的,裴庭州盡收眼底。

燕漱玉連忙抬手遮擋胸前,卻遮不住下面露著的兩條秀腿。

“裴庭州!”

裴庭州耳根子如火燒一般滾燙,趕忙閉上眼轉過身,可腦子裡卻怎麼也忘不掉剛才看到的畫面,體內的血氣四處湧動。

該死!他怎麼突然、突然感到......他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好自己的心緒。

“咳,此地不宜久留,你換好衣裳,我帶你回宮。”

裴庭州找出燕漱玉原本的衣裳,從屏風外遞過去,耳根子還是隱隱發燙。

燕漱玉換好衣服,才自然了些,剛才被裴庭州冷不丁的一看,她也有些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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