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漱玉將門口老鴇拿來的東西端到桌上,掀開上面蓋著的薄紗。

兩人看了一眼就僵在原地,盤中的幾樣物品,讓兩人簡直不忍直視。

一捆紅綢帶,一本春宮圖,甚至還有一根短鞭。

這裴錦名竟然玩的如此花哨,真是不愧他風流成性的名號。

燕漱玉揉了揉眼,心裡默唸“阿彌陀佛”,恐怕這次真的要長針眼了。

裴庭州尷尬地把目光轉向別處,他不近女色,卻也知道這幾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

兩人草草把屋內東西收拾整齊,燕漱玉拔出裴錦名頸後的銀針,探了探鼻息。

“不出半個時辰,他便能恢復意識。”

“好。”

為安駕著馬車在一旁的小道接應,待看到兩人蒙著面上車,立馬策馬駛回東宮。

裴庭州將那枚清丹拿出,交給燕漱玉。

燕漱玉將清丹放在口鼻處嗅著,確實是熟悉的味道,此藥難得,連師父也無法從中查明藥方,製作起來十分麻煩。

“清丹之妙,妙就妙在只用一顆,便可令活人從此百毒不侵,體內邪祟也跟著盡數退散。”

裴庭州捏著小小的清丹,此藥千金難求,且從不在市面上流動,卻不知那定陽王從何處得來的。

兩人剛到東宮,手下派出去的小廝就回來說醉春樓現在已經被定陽王的人圍了起來,那老鴇也被哭爹喊娘地押進了衙門。

醉春樓處在城郊西,此刻整個城郊都快被裴錦名翻了個底朝天。

那雲鶴姑娘被人從側房拖出來,苦苦求饒道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裴錦名怒氣衝衝地捏起她的下巴,那一雙眼,確實不是剛才的女子。

分明是有人假扮雲鶴,故意接近他!裴錦名懊悔不已,他此次前來本就是要把那藥交給太后,只因太后答應過他。

武氏一族和裴氏爭奪皇位,一旦挑起戰爭,武太后保證不會傷及他定陽王,但前提是,武太后要拿到那枚清丹。

可如今清丹已蕩然無存,裴錦名也無顏面再見太后,但裴錦名也實在氣不過,在把整個城郊翻了個遍之後,一把火把醉春樓燒的只剩一堆焦木。

派人擬了封信,進宮送給了武太后。

武太后這邊正陪著襄王下著棋,就見老太監急急忙忙地呈上一封信,開啟來看,武太后氣得把老太監一腳踹出好幾個跟斗。

老太監撫了撫帽子,“哎呦哎呦”地又爬回到武太后的腳下規規矩矩地跪著。

“真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混賬東西!”

襄王將那封信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便扔進了一邊的火盆,接著冷笑一聲,又捻了一枚黑棋,輕輕落在棋盤上。

“母后,你輸了。”

武太后正在氣頭上,哪還有心情下棋,看著襄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煩躁地一把掀翻棋盤。

“別下了!有這閒工夫,還不如去找找清丹下落!”

襄王抹了抹鼻尖,輕嘆一口濁氣,起身行了個禮離開了。

出了殿門,襄王狹長的眼中流出駭人的陰鷙,回頭看了一眼壽康宮,不屑地嗤笑了一聲。

他見多了朝堂中的把戲,連武太后那些蠢貨都能把持朝政,他也就懶得出手,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襄王府內,襄王裴寂風招了招手。

兩道黑影從房樑上翻身躍下,穩穩落在裴寂風身側。

“可查到了什麼?”

“回王爺,是有人刻意假扮混入其中,接近定陽王盜走了清丹。”

“那你可看清那人是誰了?”

兩道人影顫了一下,“屬下失職”。

“廢物......”

"但屬下追到了那兩個人的行蹤,他們駕著馬車,一路進了皇宮。"

“皇宮?”

裴寂風眼眸定在了某個方向,似乎是想到了可疑之人。

“啊,看來是我們晚了一步。”

裴寂風嘴角顯出一個危險的笑,“裴庭州,咱們可許久不見了......”

“那,我們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此事作罷,不要暴露我們這邊的行蹤。”

“是。”

……

是夜,東宮寢殿,暗室。

裴庭州正在跟燕漱玉大眼瞪小眼,兩人都不甘示弱。

裴庭州為了證實這枚清丹的真假,拿出了跟上次一樣的蠱讓燕漱玉吞下去。

燕漱玉大驚失色,聲淚俱下,痛罵裴庭州是個沒良心的狼崽子。

“裴庭州!你忘恩負義!”

“你聽我解釋……”

“解釋個屁啊!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我、唔唔……”

燕漱玉正破口大罵時,裴庭州直接抓起一隻蠱塞進了燕漱玉嘴裡,一把捂住了燕漱玉的嘴。

牙齒碰撞,蠱蟲體內的毒汁爆出,燕漱玉一口咬在了裴庭州手上。

裴庭州吃痛鬆手,發現已經被燕漱玉咬破了皮肉,毒汁順著傷口滲了進去。

燕漱玉將蟲屍吐出來,卻已經晚了,毒汁已經進入了五臟六腑。

……

燕漱玉雖說有清丹護體,但還是有些忐忑,燕漱玉把了把自己的脈,一時也覺不出什麼。

“一個時辰之後才會發作。”

裴庭州從一旁的書架上抽出一冊兵書翻閱起來。

燕漱玉氣不打一處來,遂坐在一旁扎小人。

不過,燕漱玉看了一眼坦然自若的裴庭州,這個人真是奇怪,中了毒還能自顧自地看兵書,不要命似的。

一個時辰之後。

燕漱玉一切正常,還在扎小人,渾然沒有看出一旁的裴庭州緊皺額頭。

裴庭州悶哼一聲,兵書從手中掉落,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燕漱玉連忙起身給裴庭州把脈,脈象極其混亂,明顯是體內蠱毒在衝撞著五臟六腑。

裴庭州竭力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卻發現除了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裴庭州的體內如同寒冰刺骨一般劇痛無比。

眼看裴庭州瑟縮成一團,七竅隱隱有出血的跡象。

燕漱玉抓起清丹,學著師父的樣子塞進了裴庭州嘴裡。

暗室裡沒有水,燕漱玉再度把脈,毒性很是兇猛,才不過片刻,脈搏就弱了一半。

裴庭州彷彿墜入冰窟,看不見,聽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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