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松今天要複查,沒什麼問題就能回家靜養了,但昨天深夜到訪的客人,提到的話讓姜滿不得不上心,陳松知道自己也拗不過她,聽了姜滿的話,繼續住在醫院。
姜滿一早上聯絡秦朗要了一批保鏢,與姜滿手下的不一樣,更專業一些,把整個頂層管控的嚴嚴實實的,連只蒼蠅都進不來的程度。
陳松的傷剛有些見好,姜滿不想傷上加傷,她已經失去了秦真,承受不住再失去陳松。
姜滿又恢復了冷豔女總裁的打扮,時隔快兩個星期重新回到集團。
齊宇已經在大門前等著了,見姜滿下車馬上迎了上來“姜總,那兩位客人來了。”
“這麼早?”現在才十二點。
“是啊,都等半個小時了!”
“上兩杯茶,我直接去會客室,中午的會先往後推。”
姜滿進了電梯,齊宇按了會客室的樓層。
“不去了,先開會,讓他們等著。”姜滿改了主意,齊宇先取消了電梯鍵,重新按了會議室的樓層。
“姜總,那茶……?”
“上,留著人看著,喝完就進去給續,再去拿點下午茶。”
“是,我這就安排。”
姜滿到會議室先處理了積攢的工作,兩個會議下來已經兩點。
“姜總,秦先生到了。”齊宇推門在姜滿耳邊輕聲說道。
姜滿揉著發酸的太陽穴,從煙盒裡磕了一支菸“帶去辦公室的休息室。”
“那兩位客人也去?”
姜滿點頭,很快又拜了拜手“先讓秦朗過去,那兩位直接到辦公室就行。”
齊宇領完任務就去辦,先讓自己助理將秦朗帶到了休息室,自己又去會客室找人。
姜滿沒見他們,就是想試試他們的誠意,到現在已經快四個小時,齊宇回來彙報,姜滿才從會議室離開。
“他們可有問過我?”
齊宇上前一步“沒有,只問了衛生間在哪,我看應該挺急的但是沒催促過。”
“一會接著上兩杯茶。”
“秦先生那呢?”齊宇知道把兩人安排在不同的地方,肯定不想讓他們碰面的,給在休息室的秦朗送必定會被那兩位看到。
“不用管他。”
“是。”
姜滿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臉,掛上客套的微笑“讓兩位警官多等了。”
“姜總管這麼大個集團,肯定是忙,是我們到早了。”宋正按住陳峰以示安撫。
“最近有私事,積攢了不少工作,確實沒抽開身。”
“理解。”宋正看齊宇上完茶退出去後,又接著說“不知昨晚的提議,姜總考慮的如何?”
姜滿按辦公桌上一下,坐到沙發上。
“想合作,二位總歸要給我些誠意不是?”
陳峰壓著氣“姜總認為四個小時的誠意可夠?”
宋正斜睨了一眼陳松,眼睛裡都是警告他不要亂說話。
姜滿不惱,她的確有意讓他們等著,谷長豐在南城說的上隻手遮天,她總歸要確定這二位來意是不是好的。
宋正攤開檔案“這些是我們這幾年以來拿到的證據,他手底下我們的確抓了很多人,但不夠。”
“也就是說,谷長豐在一天,這些都是無用功?”
“沒錯。”
姜滿翻閱著檔案,一件件案子看得他心酸,直到看見一個人名。
“這人?犯了什麼事?”
“他是個賭徒,輸得傾家蕩產,最後替谷長豐手下一個人辦事,誘拐了不少婦女。”
姜滿微微一怔,很快把檔案放下“判了幾年?”
“八年。”
姜滿盯著檔案上的日期,2016年,還有四年。
“關在南城?”
“姜總認識他?”宋正蹙著眉。
“我父親。”姜滿輕笑了一聲“你們沒查到?”
“這……”還真沒有。
“正常,我的戶口被挪到了我舅舅名下,但是我的姓一直沒改。”
宋正和陳峰對視一眼,抓這個人的時候,並沒有多餘的資訊,肯定是谷長豐的人掩蓋了什麼。
“他與我母親的死有關,送你們一功,查他。”
“您有證據?”
姜滿不應,而是扯開了話題“你們想找的是陳松吧?”
“果然瞞不住姜總。”
“我不會讓他為我犯險,你可以說我戀愛腦,可以覺得我沒大義。”
“姜總就這麼相信他?”宋正沒想到姜滿直白的提出來。
“相信,我可以給你們一個人名,剩下的靠你們自己。”
“阿奇嗎?姜總以為我們查不到這個人?”
姜滿拍了下額頭“差點忘了,你們有張巧兒。”
“這人是死是活?你們可清楚?”
“沒有出境和離開南城的記錄。”宋正掃了眼辦公桌後書架上“我們掌握的是,陳松進去是和谷長豐做了交易,他一個人換了四個人出來。”
“接著說。”
姜滿隱約猜得到陳松做了什麼,她與金牙和鐵頭有過不少交集,鐵頭就是個講義氣不動腦的人,金牙雖然有些頭腦,但想在南城撐起一個金茂酒店是不夠的。
“其中三個人,姜總不會陌生,說他們代號您可能更清楚,分別是金牙和鐵頭,最後是林巧兒,就是現今豐南集團的少夫人。”
“最後一個就是阿奇?”
“沒錯,陳先生頂的就是這位阿奇的罪行。”
頂罪,真和秦朗說的一樣。
“所以這人活著?”姜滿不理解,一個大活人怎麼會八年來無影無蹤呢,從陳松的語氣裡可以知道他認為這人已經不在了。
“不確定。”
談話陷入了僵局,齊宇敲門進來,在姜滿耳邊俯身說話。
“看來我們今天不會有結果了,不如給我留個聯絡方式?”
宋正從包裡拿出一張名片擺在桌子上,收拾了檔案起身“那就不多打擾了。”
等兩人離開,辦公桌對著的書架開了,秦朗穿著西裝從裡面走了出來“你這個設計用來保命?”
“說吧,讓齊宇進來找我支開他們幹什麼?”
“我還需要確定他們背景,怕你說的太多了。”秦朗坐到沙發上“怎麼不給我上杯茶?”
“您差我這一杯?”姜滿懶得理他,坐回自己的辦公位“我很忙,您自便。”
“我去看看陳松,聽說他恢復的不錯?”
“秦上校又不是沒受過傷,兩根肋骨呢,恢復的不錯也要養上一段時間。”
“我給你訊息前,不要打給他們。”剛開啟門的秦朗又關上門“還有,你父親這事我還真沒查出來,我會留意一下。”
“嗯,不要和陳松亂說話,秦朗,我的底線你清楚。”
“是,戀愛腦。”秦朗說話一貫陰陽怪氣的,姜滿給了他一個白眼,冷聲說道“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