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聽過如此絕妙琴音!”

“此去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有幾許呀!”

“真是絕妙。”

不管懂不懂音律,此刻聽了沈川的大肆讚揚,無不是開始吹捧。

江阮抬眸示意旁邊的侍女,侍女緩緩退下,江阮的素手重新放在琴絃上。

沈川小酌一口,優雅道:“你看,又要開始了。”

沈逸一雙墨黑的眼眸靜靜的看過去,他看著那屏風,都能想象到江阮那雙微微上挑,含笑的眼眸。

這首曲調顯然就要溫柔很多,但是曲調豐富,宛如遊春踏雪,載歌載舞,又如春風拂過,生意盎然。

這些曲調都是在場的人從未聽過的調調,不禁惹人驚歎。

這又是何人所寫曲譜?

沈川一臉陶醉,沈逸舉杯小酌,眼裡也露出讚賞之意。

沒想到她腦子這麼笨,彈琴的確有兩把刷子。

那江家大娘子更是道:“不如過幾天大姐兒納徵,請這位琴師來府上小住幾日可否。”

江子明樂呵道:“行啊,也算是喜上添喜,錦上添花了。”

自己的意見被主君採納,大娘子笑得越發嬌豔,對身邊的侍女素秋道:“你去,問問媽媽如何。”

素秋:“是。”

大姑娘江雪盈盈一笑,站起來對著江子明和大娘子輕輕一拜:“多謝主君主母憐愛。”

“快快起來,這說的什麼話,你也是我女兒,納徵之日該是用到最好的。”大娘子笑著捂嘴,嘉平走上前將大娘子扶起來。

江子明看著這麼其樂融融的一幕,和旁邊的元家大公子相視一笑。

江阮彈完了曲子,就有人上去開始收拾漢箏,侍女上前說:“這首曲子乃是我家姑娘原創,名叫《江南憶》,今日的表演就到此結束,後面還有舞蹈小曲兒,望今日大家玩的盡興。”

“《江南憶》,這名字倒是應景。”

“誒,這就完了?”

“對呀,這才彈兩首。”

“老子加十兩銀子,再彈一曲!”

江阮已經走下了舞臺,來到了屏風後面,媽媽一臉糾結的看著江阮,道:“姑娘,何不再多彈幾首?這樣你我都不虧呀。”

江阮緩緩道:“媽媽,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名聲打出去,好事多磨,媽媽不用著急。”

她低聲笑道:“媽媽,只要你聽我的,你這望春樓必定名揚天下。”

媽媽嘴唇蠕動,看了一眼江阮離開的清瘦背影,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誰叫這江阮的確有兩把刷子,如今這望春樓可算是名聲鵲起,可都是江阮的功勞。

其實江阮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一開始她只想賺點兒銀子養活自己,沒想到憑她在現代學的那點兒三腳貓功夫,竟然能引得如此多人來旁觀。

甚至現在竟打響了屬於自己的名號。

不過一日兩曲便足夠了,她爸爸告訴過她,做生意最講究的就是不能著急,吊足了對方胃口才能提高自己的身價。

而且還是在這種她十拿九穩的事情上。

神秘感才是讓人保持熱情的最終秘訣。

“姑娘。”

春桃看到江阮回來,笑著迎上去,幫江阮揉了揉肩膀。

“姑娘今日彈得可真好,若是小娘在世,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為姑娘高興的。”春桃笑著說,然後在江阮的示意下,幫她取下那滿頭珠翠。

“想必會的吧。”江阮低下眸子,語氣其實是有幾分愧對的。

原主早就死了,現在的她對這位小娘可沒有一點感情。

如今最能記得她的,大概就是春桃了。

不過若是她能把原主的人生過好,也算是對原主和這位小娘的一點慰藉吧。

外面已經又開始鑼鼓喧天,載歌載舞,江阮臉上有了淡淡倦色,對春桃道:“我也要回去了,以免江府的人發現我自己偷跑出來。”

“好,姑娘你自己可要照顧好自己。”春桃依依不捨,眼裡都有了淚花。

江阮剛起身開門,媽媽卻迎面而來,一臉憂慮。

“媽媽怎麼了?”江阮心裡一嘚咯,莫不是出事了?

媽媽嘆氣,關上門壓低了聲音說:“江姑娘,江府的人來找我,說想要江姑娘你去府上,在大姑娘那納徵時彈奏一曲。”

春桃臉色一變:“啊,那這該如何是好?”

媽媽又說:“江三姑娘,你是個有才華的,我這人呢雖然重利卻有義氣,我知道你不想讓江府的人發現這琴師就是你,所以我也沒先答應,這才過來問問你。”

“主要是……這江府給的實在是多。”

媽媽搓了搓手指,一想到那素秋說的價格就兩眼放光。

“姑娘不行!”春桃焦急道:“若是被主君主母發現,姑娘只怕你性命不保!”

江阮心裡思忖,媽媽說多,那便是真多了。

可是若是為了那碎銀幾兩,就搭上自己的半條性命,未免也太不值得了。

只是江三姑娘在府裡向來都是透明人,江雪納徵的時候必定沒人會關注到她。

倒時她假意出府,扮成琴師模樣,再用她現代的化妝技術,或許也未嘗不可?

思來想去,最後江阮對媽媽說:“你告訴他們我可以,但是價錢要在原有基礎上翻一倍。”

媽媽瞬間面露為難。

雖然這江阮現在有名聲,有能力,可說到底不過是望春樓的一位小小琴師,價格上再翻一翻,人家未必會同意。

可看江阮那不容置疑的神色,媽媽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成了她只會賺得更多,沒成也算是將風險壓到最低了,這棵搖錢樹還能長久些。

媽媽一走,春桃便皺著眉頭說:“姑娘,這樣是否太不穩妥了些?”

江阮挑眉:“想要發大財,早點擺脫江家,不鋌而走險怎麼行?”

沒想到媽媽很快就又回來了,臉上帶著止不住的笑意,眼尾的褶皺越發的深刻。

“江姑娘,江姑娘,這事兒成了!”

江阮到沒想到這麼快,疑惑道:“這麼容易?她就沒說些什麼。”

“哎呀,這大娘子本是不願意的,可是那名揚天下的鑑琴師沈川,沈公子,就第一晚上聽你彈曲的那個。”

“恰好他在旁邊聽了一句嘴,他說就算價格翻上兩翻,能請姑娘禮去府上演奏,那必能使貴府蓬蓽生輝呀!”

“這大娘子哪能聽得這些話,直接就付了定金。”

媽媽笑得開顏,笑呵呵的將那白花花的銀子拿了出來。

“這定金可就足足給了五十銀,事成之後還有一百兩銀子。”

江阮沒想到沈川竟會幫了她兩次,她心裡也開心,對媽媽道:“多謝媽媽了,這定金媽媽就收下,就算是你那份兒了。”

“哎喲。”媽媽瞬間笑出來聲:“姑娘,你還真是心善人美嘞。”

整整五十兩,全款的三分之一!

當真是大手筆嘞!

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江阮就是一棵搖錢樹,這才來幾天?今天一晚的收入比她以前十天半個月的收入還多。

“那我就不打擾姑娘了,姑娘早些休息,再好好想想後日大姑娘納徵該如何?”

媽媽笑著走出去。

春桃氣鼓鼓的走過來道:“姑娘,你何必拿這麼多銀子給她?”

“你傻呀。”江阮笑眯眯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你日後還得住在望春樓,多給她些銀子,她高興了也能待你好些。”

春桃微微一愣,隨即眼眶通紅:“姑娘……你也太好了。”

“傻丫頭。”江阮笑著搖搖頭:“我且先回去了。”

“對了,後日清晨你喬裝打扮一番抱著琴來角門,我在那裡等你,切勿讓他人發現了。”

春桃堅定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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