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最好同伴的時文如和張欣悅兩人走在一起。正午到來,她們相互牽著彼此的手前往超市。

張欣悅看了一眼超市前方地面還沒擦乾淨的血痕,不禁抱頭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海帆...對不起,沒能保護好你...”

時文如見她情緒幾乎要崩潰,立刻抱住她拍拍後背安慰道:“欣悅,別難過了,她肯定也希望你好好、快樂地活著。”說著說著,她也想起了譚語萱,但為了不讓兩個人抱頭痛哭的場景發生,她還是努力剋制住沒有哭出來。

殊不知,張欣悅低下頭痛苦的嘴角流露出一絲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冷淡微笑。

“走吧,走吧,去吃飯。”時文如拉著張欣悅的手走進了超市。

經過好幾天的圍剿,超市裡的東西已經所剩無幾了。時文如撿起角落裡掉在地上一包口味並不是很好的泡麵,無奈地選擇它作為自己的午飯。

陳宇宣和嵇洋二人也來到超市覓食,至於蔡欣然則是肚子痛去上廁所了。

“時文如,張欣悅!”陳宇宣歡快地和她們打招呼,但是發現她們臉色不對勁,“怎麼了我的dear們?”

嵇洋在一旁小聲提醒昨天發生的事,叮囑陳宇宣不要亂講。她這才恍然大悟,閉口不談,拉著嵇洋進超市去。

“我的天哪,”陳宇宣看著一地狼藉的超市和所剩無幾的食物驚歎道,“怎麼就這些吃的了,過幾天沒得吃怎麼辦捏?”隨後她挑挑撿撿拿起一個合味道:“算了,雖然少又難吃,還是勉強湊活一頓吧。”

嵇洋也學著陳宇宣拿起了另一個口味的合味道:“實在不行過幾天我宿舍裡還有一頓零食,分給你吃。”

“啊,謝謝阿雞。”陳宇宣聞言欣喜,笑著摟住她的腰前去沖水。

二人拿著泡麵坐到了陳宇宣和時文如二人身邊,氣氛有些微妙。

“陳宇宣,”張欣悅主動發話詢問,“你到底是不是狼?”

陳宇宣一臉懵,被她的話嚇得麵條嗆在喉嚨裡:“咳咳咳,張欣悅你怎麼懷疑我是狼人?”

“就是剛剛,楊帥和曹天禕給我們看了個線索是桃花雨。”時文如補充說,“大家都喊你桃桃,你名字裡又有個宇......”

陳宇宣蹙著眉頭,停止了吃麵的動作,四下打量著二人:“你們怎麼能懷疑我呢?說不定這桃花雨指的是什麼詩歌呢對伐?”

“但是......”張欣悅又混淆視聽,“上次已經有了個線索是成語填空和你很接近,這次又有個桃花雨你怎麼解釋呢?”

“我真不是狼人,絕對不是,我發誓好伐。肯定是有人想陷害我!”陳宇宣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拍拍胸脯保證道。

陷害?一想到這個詞,嵇洋突然拍了拍陳宇宣的屁股,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你說會不會是嚴培她們陷害的。”

陳宇宣瞪大雙眼,仔細思考後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於是她大聲向她們解釋道:“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嚴培陷害我。”

張欣悅聽了這話不禁吸了一口冷氣,皺了皺眉頭心想:可不能讓陳宇宣發現嚴培陷害她的事實,得趕緊通知嚴培。

四人正交談呢,蔡欣然也拿著紙從遠處屁顛屁顛地跑過來:“皇上我來了。”

蔡欣然剛過來,陳宇宣就把這件事告訴了她:“我們還得去找一下嚴培那個賤人。”

“哦,我突然想起來,今早去找嚴培的時候,宋豔晴和嶽燁楠不在。她們兩個不是嚴培的忠實跟屁蟲嗎,去哪了?”蔡欣然仔細回想今早發生的場景,提醒陳宇宣道。

“對啊,她倆去哪了,怎麼不跟著嚴培?”陳宇宣點點頭,再一次陷入了思考中。

嵇洋把嘴裡的麵包嚥下去,拍拍陳宇宣的後背:“會不會是她倆幹什麼壞事?比如......”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故弄玄虛留給別人想象的空間。

張欣悅在飯桌上越來越感覺不適,於是她拉著時文如向眾人打過招呼後就離開了。

“幹嘛啊,欣悅,我還想吃瓜呢。”時文如被牽著手走,扭扭捏捏活像一隻嬌弱的小羔羊。

張欣悅自然沒有告訴她真相,她捂住肚子蹙著眉頭:“哎喲,時文如,我肚子疼,想去廁所。”

時文如關心地詢問:“怎麼回事,要不要我陪你一起。”

她擺了擺手,自顧自地跑開了,留下時文如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

實際上,張欣悅並沒有去廁所,而是把時文如擺脫後獨自一人來尋找嚴培。過了一段時間,她在操場上看見了嚴培她們三人。

張欣悅其實是有點嫌棄她們的,但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嚴培成為了自己的隊友,她不得不與她們三個交好。

只見張欣悅快步走到三人身後拍了拍嚴培。她剛扭過頭就被張欣悅拉到一旁。宋豔晴和嶽燁楠二人也和時文如一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嚴培,”張欣悅冷冰冰地說,偶爾吹吹自己耷拉下來的頭髮,“你的計劃可能已經敗露了。”

嚴培沒有特別吃驚,只是眼神裡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怎麼了?”

張欣悅把陳宇宣她們剛才在吃飯時的發現如實告訴了嚴培。

嚴培嘆了一口氣,舔舔嘟嘟的嘴唇:“她們已經懷疑宋豔晴和嶽燁楠被我派去做假線索了?”

張欣悅點點頭:“現在該怎麼辦,狼人已經沒了好幾個,情況刻不容緩。”

嚴培思考了一會,捋清了她們推理的時間和人物線:“既然曹天禕和楊帥給的線索,你去跟曹天禕說沒看到宋豔晴和嶽燁楠,說看見了劉栩涵和顏嘉怡兩個人鬼鬼祟祟的。”

“那楊帥呢?”

“能把楊帥殺了嗎?”嚴培突然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盯著張欣悅。

張欣悅白了她一眼:“別天天想著殺,人家是關鍵證人,證人死了我們嫌疑更大。”

“那你說怎麼辦?”嚴培一臉無奈,順手掏出口紅悠哉悠哉地開始補妝。

張欣悅思考了一會,只得提供了一個不怎麼光彩的辦法,當然這個辦法的效果是很好的。楊帥成功被洗腦,成為假的時間與人物線中的一環:

楊帥和曹天禕一起尋找線索,看到劉栩涵和顏嘉怡二人鬼鬼祟祟從教學樓走出,而後進去尋找時發現了“桃花雨”的線索。宋豔晴和嶽燁楠二人則是去上廁所了,嚴培嫌棄她們並不想一起去。

很快,夜晚降臨,黑暗爬上天空的幕布。晚自習的鈴聲如約而至響起。流程也和前幾次一模一樣,只不過這次是嵇洋自告奮勇上前來主持會議。

她含情脈脈地看著解莉萍。老師感覺不對勁,立刻嚴厲地催促她儘快發言。嵇洋這才緩過神來,讓大家把線索都交上來:

桃花雨 安得夢為蝴蝶去 03023001 翡翠秋 析木的故事

析木的故事:析木是十二星神之一,析木統治的國度侵略意圖很強。擁有世界最強的軍隊和最強的交通系統,在戰爭時可以將軍隊輸送到各個地方。同時析木體恤民心,統一群眾的思想,併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擇手段,國庫中存在著許多戰爭時期從別國掠奪的財寶。國都為卡坦,是國家的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在各個地方行政區建立軍鎮,培養大批軍事人才。

“好,那我們第三次村民大會正式開始,有誰想要表達自己的看法的,有嗎?”嵇洋邊說邊用肢體語言賣力地吸引大家注意。

陳宇宣率先得意地站起身來,環顧四周,然後惡狠狠地盯著嚴培用毋庸置疑的語氣說道:“嚴培栽贓陷害我。”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譁然,但很快又安靜下來聆聽陳宇宣的講述。

“嚴培她們三個,在村民會議上處處針對我,又是成語填空又是桃花雨,但是我並不是狼人,所以嚴培她們在陷害我。”

嚴培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慢悠悠地應對:“不是大姐,你沒事吧?我們只是根據線索合理猜測你是狼人啊,哪裡有針對你啊,關鍵那些線索很明顯就指向你啊,你反倒咬我們一口。”

“嚴培說得對,”張俞悄悄低下頭小聲地對江思怡說,“那些線索明明就是指向她的,她還反咬說嚴培陷害她,真是有點......”

江思怡看了看張俞,又轉頭去看滿臉通紅的陳宇宣,左右為難。

“你肯定在做假線索!今天早上我去找你的時候,嶽燁楠和宋豔晴那兩條狗怎麼沒和你在一起?是去做假線索了吧。”陳宇宣嗤笑,對自己的話勢在必得,她甚至想象到嚴培被揭穿後驚慌失措的模樣。

嚴培冷笑,不屑地看了陳宇宣一眼:“她倆去上廁所了,你都說她倆是狗了,我還願意和她們一起去?”

宋豔晴和嶽燁楠雖然心裡不好受,但是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氣吞聲地聽著嚴培和陳宇宣的駁辯。

蔡欣然見陳宇宣不佔理,爬到她耳邊輕聲嘮叨:“皇上,我看您不佔理,您還是坐下吧。”

陳宇宣哪裡受過這氣,只要她覺得,那就一定是對的。於是她衝上講臺,找出那個寫有“桃花雨”的紙條,然後突到嚴培面前,假笑著對她說:“我們來檢驗一下字跡。”

可結果卻不盡如人意,陳宇宣沒有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們早就料到陳宇宣會選擇檢查字跡,所以提前將偽造劉栩涵字跡的紙條交上去了。

她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嚴培三人。其他人也像看小丑一樣盯著陳宇宣:“能不能別鬧了啊這個陳宇宣,我看她是怕自己狼人身份被嚴培拆穿而急得調教咯!”不知道人群中誰這麼一說,陳宇宣惡狠狠地盯著嚴培,把紙條撕碎了用力砸在她的臉上。

嚴培則是一臉不在乎,她把紙條拿走,安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剛坐下的陳宇宣板凳還沒熱乎,就像突然想到什麼,跳起來蹲下身子挪到曹天禕和楊帥的身前:“喂,帥哥們,你們拿到那個線索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人?”

“哦,那個...”楊帥剛想說些什麼,就被曹天禕戳了戳腰,他一個激靈轉口說道,“我們看見了劉栩涵和顏嘉怡,兩個人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在幹什麼,然後我們過去就發現了那個線索。”

“劉栩涵和顏嘉怡...”陳宇宣謝過兩位,挪動著身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嘴裡唸唸有詞。

蔡欣然整個身子躺在兩個板凳上,見陳宇宣過來想要起身卻不料起不來,反而摔了個狗吃屎:“哎喲...我滴媽...”

陳宇宣緊繃的神經立馬放鬆下來,眼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她不禁笑出聲來。

陳宇宣和嚴培激烈的爭吵過後,肖子豪也把向孫晨露、潘樂、胡夏妍三人述說的內容告訴了全班所有人。眾人也都贊同他的觀點。

“不行,不行,我還是想繼續說。”陳宇宣再次舉起手,站起身來,這次她把矛頭指向了劉栩涵和顏嘉怡二人,“劉栩涵,顏嘉怡,是不是你們做假線索陷害我?”

劉栩涵二人一臉懵地望向陳宇宣,眼神中滿是無辜可憐:“啊,怎麼可能?我們一直在努力找線索好吧,那個安得夢為蝴蝶去就是我們找到的。我們這麼勤懇你懷疑我們是狼做假線索?”

陳宇宣看著兩人激動的反應,猶豫了片刻,還是狼狽地找嚴培撿回被自己撕成碎片的線索,根據字跡確定了偽造線索的人就是劉栩涵。

“這字和你的一模一樣,怎麼解釋?”陳宇宣壓抑住內心的怒火,平靜地說道。

“不是,這不是我寫的,肯定是嚴培她們陷害我!”劉栩涵看到和自己字跡一模一樣的線索,埋下頭開始嚎啕大哭。顏嘉怡邊安慰劉栩涵邊對陳宇宣大喊大叫:“陳宇宣你有病吧?你就是狼人吧,不停地栽贓陷害別人,我和劉栩涵整天都待在一起,怎麼可能她去做假線索?”

陳宇宣可不會為垂淚的美人動容,她只想讓在鐵證面前陷害自己的人死。

“據我所知,”張欣悅走到陳宇宣跟前,湊近她的耳朵說,“安得夢為蝴蝶去是一句詩,下一句是花間栩栩適吟魂。”

栩栩,栩栩。這已經明確得不能再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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