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俱疲的譚語萱雙手用力抓住草根,還想繼續向前挪動,可是怪物早已經扭動著詭異的軀體追殺了過來。

怪物咧開幾十張大嘴將她撕碎,血肉在空中飛濺,流淌的血液隨水流游到田野四處,染紅了土地,染紅了村莊。岸上的村民也停下了腳步,默默看著怪物享用美食,他們也像是在觀看一部精彩血腥的電影,人人一副如痴如醉的表情。

現實中,曹雲熙和譚語萱在睡夢中悄無聲息地斷了氣。

第二天,人們在床上發現了梁澤宇的屍體,還有早已經沒了氣的曹雲熙和譚語萱。

“怎麼會一下子死了三個人?”胡夏妍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們三個的屍體。

時文如此時正抱著譚語萱的屍體痛哭不止,悲痛欲絕之下她幾乎想要自我了斷,但是被吳燁和張丹寧攔了下來。

“譚語萱啊,沒有你我還怎麼活啊!”淚流不止的她此時像一朵嬌豔但脆弱的紅玫瑰,激發人強烈的保護欲。

孔成文仔細地盯著時文如,上下打量著,看著看著就臉紅到耳根。

“你們看,”身上還纏著繃帶的張欣悅在仔細觀察屍體後分析道,“梁澤宇他脖子上有勒痕,應該是被狼人殺害的。但是曹雲熙和譚語萱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就像是睡著睡著突然死了。”

眾人不禁陷入沉思。這時,肖子豪努力搜尋了自己的記憶後幡然醒悟:“難道是昨天晚上解莉萍說的那個新遊戲機制?”

“新遊戲機制?還會死人的蠻,蠻嚇人的。”陳宇宣正和嵇洋蔡欣然兩人左擁右抱。

倪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但這個遊戲機制是什麼呢?為什麼我們沒有死,死的是她們兩個?”

沒人知道為什麼,昨天晚上解莉萍在介紹新遊戲機制的時候也沒有清楚地介紹。

“還有還有,”肖子豪聽完他們所說,又繼續迫不及待地分析道,“你看梁澤宇是被勒死的,然後吳海帆是被捅死的,這些都可以肯定是狼人做的。這些殺人方式都是比較常見的,但是第一個晚上楊文慶的死法實在是太詭異太兇殘了。”

“對啊,如果要是狼人第一晚把楊文慶殺死了,那麼為什麼不用同樣的手段在晚上把梁澤宇殺死,而是把他勒死?”胡夏妍摸了摸下巴,和肖子豪打了個照應。

陳宇宣擺了擺手,勸說道:“哎呀,好煩啊,我們還是管一下自己的安危吧。梁澤宇說他是女巫,現在他死了,已經死了一個神職角色,也不知道還有幾個神職角色。反正我們現在好人玩家的處境挺危險的。”陳宇宣難得智商線上,她認真的時候都是說著一口字正腔圓的普通話。

“我們還是先去找線索吧。”孫晨露聽完他們的分析,蹦蹦跳跳地拉著潘樂離開了。

“孫晨露心態這麼好,是不是狼啊某些人。”胡夏妍對著肖子豪小聲嘀咕。

肖子豪搖了搖頭,隨後安排人把屍體埋起來跟著胡夏妍、倪楊和朱宇芯三人前往尋找新的線索。

這邊,嚴培三人鬼鬼祟祟地在諾大的校園裡遊蕩,漫無目的。

“你們快去找線索。”嚴培走累了坐在花壇旁邊的石椅子上,指揮宋豔晴和嶽燁楠二人行動,“我走累了休息一會兒。”

跟屁蟲們領旨後扭扭捏捏卿卿我我地離開了。走了一會,宋豔晴環顧四周湊近嶽燁楠嘀咕道:“喂,你說我們這樣拼死拼活為嚴培幹活,有什麼好處?”

“嚴培不是答應了不殺我們嗎?有活下去的希望。”嶽燁楠一臉猥瑣膽怯地抬頭看著她,小心謹慎地回答道。

“但是狼人必須把好人殺完才能結束遊戲啊,我們最後還是會死的啊。”宋豔晴摳了摳鼻屎,抹到嶽燁楠帽子後面。

嶽燁楠試探地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不能聽嚴培的?”

宋豔晴點點頭:“我們把嚴培是狼的秘密告訴別人,晚上投嚴培。”

嶽燁楠猶豫了一會,突然大聲阻止:“不行。嚴培死了肯定會拜託別的狼人把我們倆弄死。”

她低下頭,神秘地說道:“我是警長,神職之一,現在女巫已經死了,我再死恐怕整個遊戲就快結束了,絕對不行。”

宋豔晴一臉震驚地看著她:“好啊,你居然是警長,藏的夠深啊。哦,對了,警長是幹什麼的?”

“就是在投票階段可以投兩票。”嶽燁楠解釋著自己的身份,“所以我們還是先聽從嚴培的安排,等到合適的時機在叛變。”說到最後她竟十分激動,眼神中滿是光芒。

兩個人四處搜尋,在教學樓大廳的盆栽裡找到了有關線索的紙條,上面寫著:“思林切”。

她們簡單地瞥了幾眼後,竟將紙條撕碎扔在垃圾桶裡,隨後嫻熟地從口袋裡掏出相似的紙和墨跡相似的鋼筆,在紙條上書寫著什麼。

“上一次那個成語填空太簡單了,容易被懷疑,這次我們稍微寫個難一點。”宋豔晴矯揉造作地嘟嘟嘴,在紙上寫下了“桃花雨”三個字。

宋豔晴寫罷不禁連連稱奇,讚歎自己的聰明才智:“老孃可真是聰明。她們都喊陳宇宣那臭貨叫‘桃桃’,我後面再加上個雨,誰能想不到是陳宇宣呢?”

“妙,實在是妙!”嶽燁楠也跟著拍起了宋豔晴的馬屁。

“走吧,弄一個假線索就夠了,我看這次陳宇宣怎麼逃。”宋豔晴冷笑著,她似乎已經幻想到陳宇宣被安樂死的美好場景。

她倆剛把假線索放回原位,迎面走來了楊帥和曹天禕兩個大高個。

宋豔晴看見曹天禕羞紅了臉,拉著嶽燁楠擦過他的肩膀迅速跑過去,只留下一股臭味燻得曹天禕睜不開眼睛:“兩傻*,好臭啊。”

“你老婆。”楊帥望著她們遠去的背影調侃道。

曹天禕剛想生氣,轉頭就看了盆栽上的線索,拿起來一看上面寫著“桃花雨”三個大字。

“看,線索。”

楊帥接過紙條仔細思考了一陣毫無頭緒,畢竟按照宋豔晴的推理路徑來說,楊帥他們男生是不知道陳宇宣有桃桃的別稱,所以也看不出這個線索指向的是陳宇宣。但是他們可以把線索分享到晚上的投票大會上,到時候其他的女生就會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宋豔晴和嶽燁楠二人幹完壞事,想原路返回,卻在遠處看見嚴培被一堆人圍著——為首的正是陳宇宣。

陳宇宣十分霸氣地橫在嚴培面前,抖抖腿質問道:“嚴培啊,上次你嘴賤我好像還沒找你算賬呢吧?”

嚴培一臉不屑,翻翻白眼:“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知道。”

“喲,小姑娘蠻會裝死的蠻。”陳宇宣冷笑剛想伸出拳頭來教訓嚴培就被嵇洋攔住了:“冷靜,冷靜。”

她抬頭看了看厭世臉的嚴培,回想起過去與她的美好經歷,心中很不是滋味。

“阿雞,你現在學會護嚴培了蠻。”陳宇宣慈愛地拍拍嵇洋的肩膀陰陽怪氣。

“嚴培,我警告你,雖然以前老師很喜歡你,但是現在沒有老師了,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你要是再嘴賤,我立馬來教訓你。”陳宇宣咬牙切齒地指著嚴培,語氣十分狠毒。

“就是,別以為你和楊文慶那點破事別人不知道,死妓女。”蔡欣然照照鏡子,沒好氣地嘲諷道。

“你......”嚴培剛想爆發卻無奈對方人多隻能把強烈的情緒壓抑在心中。

陳宇宣看著嚴培一臉憋屈的樣子,心中很是得意,擺擺手大搖大擺帶著一堆人離開了。

嚴培見走遠了便對著她們的身影破口大罵。

兩位跟屁蟲躲在一旁吃瓜也走了出來,看著頭髮凌亂衣衫不整,精神幾乎要崩潰的嚴培,居然十分想笑。

“嚴培,發生什麼事了?”宋豔晴假情假意地詢問道。

嚴培吸了吸鼻子,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冷冰冰地回答:“沒什麼。”

宋豔晴和嶽燁楠相視一笑可是沒有笑出聲,因為她們知道嚴培一直很嘴硬,什麼委屈全憋在心裡自己受。

“陳宇宣這傻叉,老孃一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另一邊,孫晨露和潘樂兩個人手牽著手悠然自得地在路上散步,孫晨露拿著拍立得跟在潘身後,記錄下她每個美麗的瞬間。

“潘樂,看這裡,這個角度好,對對對。”孫晨露興高采烈地上躥下跳指揮著,只要能和潘樂呆在一起,她就會很開心。

潘樂也是一臉寵溺地看著孫晨露,整個人身上散發著母性的光輝。

兩人正有愛互動著,和朱宇芯二人分開的胡夏妍和肖子豪迎面走來。

“某些人,”胡夏妍一眼就看見了那個活蹦亂跳的小百靈鳥,“你看孫晨露。”

“某些人,怎麼了?”肖子豪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兩人。

“狼...”胡夏妍從嘴裡飄忽不定地冒出這個字,既不想讓人聽見,又生怕別人聽不見。說完後她立馬感覺不對勁,又改口道,“某些人我瞎說的,只是猜猜而已。”

“賤的,某些人別瞎說,”肖子豪嫌棄地看著她,“我們去找銀鷺玩。”

“啊,夏妍,肖子豪,你們來了。”孫晨露餘光瞥見二人,興奮地朝他們揮手,“來來來,我給你們拍張照。”

胡夏妍想拒絕但是被肖子豪硬拉過去,四個人站在一片雪白的牆壁面前留下了具有紀念意義的一張合影。

拍完照,四個人圍坐在生態園的亭子裡,分析當前的局勢。

“其實我感覺,”肖子豪一臉神秘地說,“楊文慶根本不是被狼人殺的,因為他就是狼人。”

胡夏妍聽到肖子豪的話一臉懵:“某些人你怎麼知道?”

“早上我不是說了楊文慶和梁澤宇他們倆屍體之間的差異嘛,就是我們這些高中生,正常人是不可能做到把一個人殺成那個樣子的,又是臉被磨平又是跪著什麼的。”肖子豪一臉得意地分析,“說明楊文慶根本不是狼人殺的,而且才第一天,在那個壞境下,我懷疑是規則的制定者把楊文慶殺了,因為狼人不想殺人違背了規則所以就有一個狼人受到了懲罰,那個人就是第一晚死的楊文慶。”

孫晨露聽後大為震撼,鼓掌贊成:“肖神好牛,肖神好牛。”

“而且,”肖子豪又繼續補充說,“第一天找到的那個線索‘日落扶桑’,我覺得就是指向楊文慶。首先把他的楊字拆開,左邊是木字旁,代表植物,右邊是昜,這個字在古代和陽的意思一樣。我們把木暫且認定為扶桑,楊字合體就是扶桑和太陽,和‘日落扶桑’的意思完全相同,所以這也是我猜測楊文慶就是狼人的理由。”

眾人聽了,無不為肖子豪的推理所震驚。胡夏妍也是一臉佩服地看著這個昔日搞怪的人,隨後湊到他耳邊小聲地說:“某些人小心你這麼聰明小心被針對。”

肖子豪盯著胡夏妍,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靈異小說相關閱讀More+

怪談107

我愛她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