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再次降臨,兩幢宿舍樓籠罩在一片幽暗之中。燈光昏暗,走廊裡瀰漫著淡淡的陰森氣息。樓道里的拐角處,模糊的影子在微暗的光下搖曳,似乎在訴說著某種離奇的故事。

等到大家回到宿舍,發現張欣悅已經在昏迷中甦醒了過來。旁邊蹲坐著胡夏妍和朱宇芯在悉心照料她。

倪楊走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問出了那個問題:“欣悅,是誰追殺你和海帆的啊?”

張欣悅艱難地抬起頭,眯眯眼睛思索片刻:“我沒看見他長什麼樣,他當時頭上套著袋子。”

站在倪楊後面的陳宇宣湊過去小聲嘀咕了幾句,倪楊聽後恍然大悟:“是不是周金鎖啊?你感覺他的體態和周金鎖相似嗎?”

張欣然剛想說什麼,像是被突然制止了,慌忙點頭認同:“對對對,很可能就是周金鎖,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

隨後胡夏妍告訴她周金鎖已經被發現是狼人並且被眾人投票淘汰了。

“周金鎖是狼啊...”張欣悅假裝思索,露出一副震驚的神情,殊不知她早就知道周金鎖是狼人。

臨近十二點,所有人都靜靜地躺在床上,等待未知遊戲機制的到來。

在這寂靜的夜晚,偶爾傳來的風聲,如同低低的呢喃,似乎有著難以言喻的哀怨。宿舍樓的走廊上空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人感到一絲不安,彷彿有無形的眼睛在靜靜地注視著這片幽暗。

“天黑請閉眼,狼人請睜眼。”

譚語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進入了另一個時空,驚醒睜開眼抬頭望去。遠處一座神秘村莊坐落在荒涼的山谷中,濃霧籠罩下幾抹豔紅色搖曳閃爍。夜幕降臨,村莊的輪廓在悽慘冰冷的月光下若隱若現,彷彿是一個被遺忘的詭異世界。

譚語萱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是山谷中極度寒冷的風讓他打了個寒顫。她鼓起勇氣向村莊走去,泥濘不堪的小徑兩旁,樹木投下詭異的影子。偶爾傳來的風聲像是低低的呢喃,似乎是村莊中無數鬼魂的哀嚎。村莊周圍的遍佈的田野裡,枯黃的禾稼被風吹斷了脊骨,空氣中也瀰漫著一種噁心腐朽的氣息,讓人聞了作嘔。

譚語萱艱難地走了好一會,這才看清前面村莊的真實樣貌。人們群聚在大紅燈籠高高掛的屋子旁。屋子裡傳來陣陣低沉詭異的呻吟聲。而村莊裡的居民,神情麻木而畏縮,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彷彿是被某種邪惡力量所控制。

她正好奇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譚語萱嚇了一跳轉頭一看是曹雲熙。

“曹雲熙?”譚語萱十分驚訝,在這種陌生的環境中有自己熟悉的人實在是一件幸事,“你怎麼也在這裡?”

“我不知道,我感覺有一股力量把我吸到這裡,然後我就醒了看到你了。”曹雲熙也是一臉疑惑,看來她也是毫不知情的受害者。

眼前當務之急是研究怎麼離開這個地方,但是環顧四周全是籠罩著神秘村莊的迷霧,無路可去她們只能硬著頭皮前往似乎在舉行神秘儀式的村莊。

村民們見外人到來,機械地轉過頭又機械地轉回去,面無表情毫不在乎她們的到來。譚語萱拉起曹雲熙的手,擠進人群裡湊熱鬧。

紅燈籠裡的燭火在寒風的侵擾下忽明忽暗搖曳生姿,映照得周圍村民如同死屍一般肅穆無言。屋子內殘破的雕樑畫棟,透出一絲陰森的氣息。一對新郎新娘身著古代華服,面容蒼白,眼神空洞,彷彿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幽靈。

神秘的儀式開始了,旁邊佝僂醜陋得老頭念起了古老的咒語,伴隨著低沉的吟唱。殘破的屋子四周精緻得香爐中冒出繚繞的青煙,幽幽的蠟燭散發出淡淡的屍臭味。

突然間,廟宇中的蠟燭熄滅,一陣尖銳淒厲的慘叫聲從山上傳來,在山谷間迴響傳入人的耳朵裡幾乎要聾掉了。所有人立刻捂上耳朵,那些沒有來得及捂住耳朵的人痛苦地倒在土地上打滾隨後耳朵裡流出殷紅的鮮血面目猙獰扭曲地一動不動。

譚語萱和曹雲熙二人也趕忙捂住了耳朵,雖然聲音依舊很尖銳刺耳,但是總算不會致死。

譚語萱見旁邊站著個帶著虎頭帽,捂住耳朵的小男孩,拍拍他的肩膀詢問:“這聲音是哪裡來的啊?小孩。怎麼這麼嚇人。”

小男孩見沒有了尖叫聲,鬆開手疑惑地望向外來的二人隨後尖叫道:“她們來了!”眾人聽到小男孩的叫聲,立刻終止了儀式,惡狠狠地盯著她們兩個人似乎是要把她的皮肉剝開。

譚語萱見情況不對,拉起曹雲熙快速離開。好巧不巧,曹雲熙被泥濘小路上的石子絆倒摔了個狗吃屎。身後死氣沉沉陰森森的村民們像一座座無神恐怖的雕像快速向她們挪動,嘴裡還唸唸有詞:“既然來了就留下吧,既然來了就留下吧...”

曹雲熙剛想起身逃跑,一個眼疾手快的村民拿起一把生鐵鏽的魚叉,快準狠地把曹雲熙狠狠釘在地上。鮮血立刻從體內爆出來,弱小的曹雲熙就像一條被魚叉插住在岸邊掙扎的小魚。

譚語萱感覺下體一股溫熱的暖流,顧不上曹雲熙立刻逃跑。

曹雲熙奄奄一息地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又轉頭看見村民大軍們正以詭異扭曲的姿態緩緩向自己靠近,面目猙獰扭曲完全就不是正常的人類。

她安詳地閉上眼睛,知道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鬼村民們憤怒而悲傷,他們拔出沾滿鮮血的魚叉再一次插進去,上上下下,新鮮的血肉粘連在魚叉上,冰冷的空氣中瀰漫著香甜的血液味道。他們開始呼嘯著,扭曲著他們的面容,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哀嚎聲。惡魔般的笑聲在夜空中迴盪,讓人心生寒意。

譚語萱一路向前狂奔,跑到迷霧中去,不知跑了多久,她似乎又看見了那個熟悉的村莊。她終於忍不住了,坐下來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泣。

“怎...麼了?”一陣沙啞的聲音傳來,不像是人類發出的聲音,倒像是動物學舌的聲音,每一個音調都出其不意,但能大概聽出它的意思。

譚語萱抬起頭一看,被嚇得連連後退。

那是一個怪物,她滿臉是血。或者說她根本沒有臉,只有肌膚,她的臉上面板好像被人殘忍撕扯掉。仔細觀察還能看見一些死掉的面板組織夾雜著凝固的血液混合在一絲一縷的肌肉線條上。紅色的肌肉紋理在有規律地跳動,似乎預示著這仍是一個活物。

“鬼啊!”譚語萱想站起身來逃跑,卻發現自己的腿已經軟到無法行動了。

那怪物看著譚語萱驚恐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麼,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是人...”

稀疏的肌肉紋理下,譚語萱甚至能看到她嗓子裡聲帶的震動。

她見怪物沒有要傷害她的意思,小心翼翼地詢問道:“你是誰?怎麼長這樣?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怪物只是用突兀出來沾滿血絲的眼球死死盯著她,似乎並沒有聽到她說的話,沒有任何回覆。

“你能聽見嗎?”譚語萱哭喪著嗓子指了指耳朵詢問。

怪物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搖了搖頭。

於是譚語萱用自己的肢體語言和怪物進行了跨物種的交談。交談後得知眼前這個怪物名叫安安,她因為被村裡人視作不祥的象徵而被村民們活活剝皮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安安還有一個妹妹,她的妹妹被村民們虐待後正在山下舉行冥婚。

“哦,原來是這樣。”譚語萱恍然大悟,這才明白原來村莊裡面的神秘儀式竟然是冥婚。看著眼前這個可怖的怪物,想到她也是被村民殘害的受害者,不免心生同情,“對了,這裡是哪裡?我要怎麼出去啊,我不是這個地方的人。”

聽了她的話,安安有些莫名其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一定是有辦法出去的。”譚語萱點了點頭給予自己肯定,她可不想被那群鬼村民捉住,她還要逃出去這裡回到真實世界。

譚語萱站起身來,從山下望去,村莊依舊籠罩著一絲恐怖的氛圍,大紅燈籠像鮮血一樣染紅了迷霧可怕瘮人。一想到曹雲熙此時已經遭遇不測,她就想哭出聲來。

安安看見她難過的模樣,用嘶啞的聲音連帶手比劃道:“我...也很難過...我想去救自己的妹妹...我們可以一起嗎?”

譚語萱心想,反正也不知道該怎麼出去,跟著安安行動總不會錯,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於是譚語萱答應了她的請求,兩人聯手準備報復村民。

“我...可以...用叫聲阻攔他們的...儀式,你...幫我救妹妹...”說罷,譚語萱把布條塞進耳朵裡。怪物開始震耳欲聾的慘叫聲。

譚語萱捂著耳朵已經快受不了了,她必須快點行動,要不了多久自己的耳朵也會撐不住流血而死。

山下舉行儀式的村民們立刻捂住耳朵,無奈再次暫停了冥婚儀式。可是這一次,聲音好像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為首的幾個長老示意幾個年輕小夥子拿上魚叉去山上把怪物殺死。

譚語萱正在下山途中,見幾個身材魁梧高大的村民面目猙獰地向山上走來,耳邊流出絲絲鮮血。她趕緊找到草叢躲起來,待他們上山後立刻竄出來前往村莊。

她知道那些村民是去殺死安安的,行動必須要快。

淒厲尖銳的聲音在山谷間不斷迴響,似乎停滯了流雲和煙霧,時間也在越來愈大的聲音中消亡,耳膜幾乎要爆炸。

圍在屋子附近的村民見譚語萱從遠處狂奔而來,剛想拿起武器卻因為一時疏忽拿下雙手,巨響衝入耳朵,衝入腦中,核桃仁的大腦迅速爆裂開來,血水和腦漿混合從耳朵流出。

不能讓這個外來人破壞了冥婚儀式。村民們用雙手捂住耳朵,但是仍然用自己的身軀擋住譚語萱的去路。她身軀小巧靈活,像老鼠一樣一下子竄進屋子裡面。

妹妹正端坐在屋子裡一動不動,她剛想拉起妹妹的手逃離這個地方卻發現妹妹鮮紅色的裙襬下面空蕩蕩的。原來村民們為了防止妹妹逃跑,把妹妹的腿打斷了餵狗,現在她的腿仍在滴血。

沒辦法,譚語萱只能使出吃奶的勁把妹妹背起來,還好她不是很重,要不然累得夠嗆。

此時,姐姐的叫聲伴隨一陣淒厲的慘叫戛然而止,村民們像是恢復了意識一樣全都放下雙手,面露兇色地怒視譚語萱。

譚語萱嚇得立馬狂奔出去,邊跑邊哭,但是跑著跑著她就跑不動了,因為她發現妹妹越來越重。

她扭過頭一看:妹妹臉上蓋著的紅紗布不知何時掉落了,她的身體笨重且充滿了扭曲的肌肉和褶皺的面板。瘦弱的身軀上面長滿了九個頭,每個頭都有著猙獰的面容和血盆大口。這些頭不斷地扭動著,發出低沉的咆哮和嘶吼聲。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頭還在不斷地分裂,從原本的九個頭變成了十八個、二十七個,甚至更多。每一個新生出的頭都帶著狂亂的眼神和貪婪的表情,彷彿在尋找獵物。

如此詭異的一幕讓譚語萱嚇得扔下了妹妹,一頭竄進旁邊的田野地裡。那個斷了腿的多頭怪物緩緩地爬進田地裡,所經之處留下清晰的血跡,那不斷分裂的頭顱用血盆大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野草和莊稼。它嘶吼著不斷靠近譚語萱,彷彿下一秒就要將她撕成人肉碎片。

譚語萱在水田裡狼狽地匍匐前進,身上沾滿了惡臭的泥水。臉上分不清是汗水,泥水還是淚水,三者混合在一起,此時她也顯得像一個恐怖的怪物。

她用盡全身力氣極力想要逃脫怪物和村民的追殺,她還要出去見自己的好朋友,她還要出去見自己的爸媽,不能死,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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