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往常一樣,陳宇宣和朋友們吃完晚飯在校園裡散步。

“哎,我聽說高一有個新轉來的帥哥,他們說帥的不得命,啊去看看啊?”陳宇宣挑了挑眉,示意她們出發。

蔡欣然一聽到“帥哥”兩個字,立馬捂住嘴笑起來,拉著陳宇宣向高一奔去。

“你慢滴個啊。”陳宇宣看著蔡欣然遠去的背影無奈,轉頭和嵇洋吐槽,“她一聽到帥哥就興奮了。”

嵇洋皺了皺眉頭,思索片刻:“你說的那個帥哥是不是xxx啊?”作為高二(3)班的交際花,她的訊息可是十分靈通。

“我也不知道哎~”

兩個人見蔡欣然沒影了,加快了腳步前往高一那層樓。

另一邊,剛從文具店買完貼紙出來的孫晨露和潘樂,遇上了準備回教室的胡夏妍和肖子豪。

“夏妍!”孫晨露尖銳的嗓音在一片低沉的嘈雜中尤為突出。

二人聽到了小百靈鳥的叫喚,笑了笑然後快步爬上樓梯,似乎覺得社死。

“奇怪,夏妍他們不理我。”孫晨露失望地低下頭繼續玩弄她的貼紙。

“你喊得太大聲了,嚇著別人了。”潘樂與孫晨露的性格恰恰相反,淡定平靜,說話聲音也很小。

胡夏妍和肖子豪二人快步走上樓梯。“某些人。”肖子豪捂著嘴笑,“社死吧?”

胡夏妍本來不想笑,但是聽到他的聲音就沒忍住:“某些人......”隨後也和肖子豪一樣捂著嘴笑。

“英語135,強炸了,英語之神。”肖子豪說的是她最近一次考試的英語成績。

胡夏妍白了他一眼:“沒某些人考得好。”

“對!”他的聲音突然抬上去幾個度,大聲說道,“但是沒你老公考得好。”

“滾,”胡夏妍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老公。”

關於這個“老公”,大家都知道是誰。

去高一看完帥哥的三個人,仍在驚歎那位帥哥的驚世美貌。回到教室正好和在白板上放影片的嚴培對上眼。目光交錯了秒後立刻閃避開來,陳宇宣壓低了嗓子嘀咕:“真晦氣,一進來就看見這個女的。”

嵇洋用力地贊同地點了點頭。

嚴培惡狠狠地盯著她們三個,趴在講臺上跟第一排的嶽燁楠說了些什麼,然後繼續在bilibili上搜尋田柾國的有關影片。

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地回到了教室,眼看晚自習的時間將近,嚴培關掉白板,回到座位上。18:30晚自習的鈴聲準時打響,吵鬧嘈雜的教室立刻安靜下來,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情。

今天高二(3)班晚自習的值班老師是解莉萍。她身著一襲淡黃色連衣裙,宛如含苞待放的骨朵,嬌羞而又有種蠢蠢欲動的生命力。老師高跟鞋的清脆聲音愈來愈近,陳宇宣也收起了肖子豪寫的小說,開始認真地對著作業發呆。

解莉萍老師走進教室,面帶微笑地看著前方——所有人都埋頭認真學習,只有嵇洋抬起頭,向老師敬了個禮。老師沒有責怪她,而是保持微笑,示意嵇洋低下頭好好寫作業。

夜色漸漸爬上天空的幕布,微明的星星也探出頭來觀望大地。

沉浸在學習氛圍中的同學們被廣播裡突然爆鳴出的聲音驚嚇到。

“嚇死了...”還有幾個人在爆粗口。

對著書本發呆而進入睡眠的陳宇宣倒是沒被廣播驚醒,而是被周圍躁動的同學吵醒,一臉懵地向周圍人打聽發生了什麼。

“天黑請閉眼,遊戲開始。”一種夾雜著電流的機械嗓音從廣播中傳來。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被廣播吸引,認真聆聽。但是廣播只說了這一句奇怪的話就停止了。

教室的安靜被突如其來的怪事打破了,所有人都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來。

“什麼開始?”譚語萱抬起頭,扶了扶眼鏡,望向一旁的時文如。

“我不知道哎寶貝,好像是天黑請閉眼開始。”時文如用手撐住自己圓潤的臉,矯揉造作地回答道。

坐在他們倆身後的梁澤宇一臉猥瑣地盯著時文如,把一封信交給自己的同桌孔成文,示意他幫忙傳遞給她。

孔成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時文如,低下頭不敢直視,結結巴巴地吱唔:“時...時文如,這是梁澤宇讓...讓我給你的...”

時文如轉過頭去,看見孔成文滿臉通紅,梁澤宇則是低下頭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冷冰冰地拒絕了:“不要。”

坐在後面的幾個男生趁著教室鬨鬧,大聲爭吵,時不時發出像雞鳴一樣尖銳的笑聲,也有楊文慶那獨特的鴨子叫,組合在一起像一首龐大的雞鴨交響曲。

解莉萍老師用力地敲了敲鋼板做的講臺:“安靜,安靜!認真做自己的事情,明天我上課抽查中國古代經濟史的內容。”

教室立刻安靜下來,同學們誰也不願讓這位美麗的老師生氣。

“再不安靜馬上要被朱斌請喝茶Π了。”陳宇宣向蔡欣然自嘲道,然後認真地看著自己空白的作業,繼續發呆。

沒有人把這句話放在心上,他們像往常一樣認真寫作業,直到晚自習下課鈴聲打響。

同學們收拾書包的收拾,打掃衛生的打掃。肖子豪站在門口焦急地等著慢吞吞的胡夏妍;孫晨露蹦蹦跳跳地擺擺手,愉快向每一個人道別:“明天見!”;倪楊和朱宇芯膩歪在一起,因為是走讀,她們一起往校門走去。

“回去我給你發王一博的新歌,你聽一下。”朱宇芯的身高很高,在她旁邊的倪楊就像一隻小綿羊。

“好的。”

兩人邊走邊聊天,臨近校門口的時候,倪楊率先發現了不對勁。

“你看,為什麼他們都聚在那裡?”倪楊疑惑地指著校門口聚在一起的同學們。

朱宇芯拉著倪楊突破人群想要離開學校,卻發現校門口似乎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止學生們的離開。

二人撞到牆上,吃痛地退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出不去了?”朱宇芯向周圍望去,大部分人都比她矮。

有個隔壁班的男生從一旁的草叢裡撿了塊石頭,向校門外砸去。可是在高空,石頭似乎碰到了那堵隱形的牆反彈回來。

倪楊看蹙著眉頭,弱小的身軀蜷縮在朱宇芯懷裡:“啊,我們不會出不去了吧?”

校門外也沒有家長,外面的時間好像停滯了,連樹葉都漂浮在半空中。

靈異事件?還是夢?倪楊掐了掐自己,清晰的痛感證明這不是夢。

“老師和保安也都不見了!”遠處一個男生氣喘吁吁地跑過來,原來在她們來之前就有人去找老師了。

“啊,我害怕...”倪楊聲音顫抖,平日裡靈氣的她也在此時蔫了下去。

朱宇芯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別害怕,肯定有辦法出去的。”

就在人群聚集在校門口想辦法出去時,晚自習那個聲音再一次從廣播中傳來:“請同學們在十一點之前前往宿舍區域,我們的遊戲即將開始,沒有按時回到宿舍區的人會死。”

無法逃出的校園,電流絲絲的機械聲,讓人們不得不相信這場遊戲的真實性。

“我們不會真的要玩那個什麼天黑請閉眼的遊戲吧?我不想死啊,什麼時候能出去啊,我想回家...”二人拖著疲憊的身軀立刻前往了宿舍區域。十點三十下晚自習,到宿舍區域也快十一點了。

眼看時間將近,二人加快了腳步,終於在死亡線前一分鐘抵達了宿舍區。倪楊扶著欄杆,大口大口地喘氣,“累死我了”她抬起手看了看手錶,“還好及時趕到宿舍。”。

還有許多人跟在她們的後面,不緊不慢,似乎對廣播裡的話毫不在乎,他們來到宿舍區也只是想找個地方睡覺。

十一點死亡的鐘聲敲響了。

有個女生剛和自己的男朋友依依不捨地分別,踏進女生宿舍區,像是受到了什麼無形的打擊,瞪大雙眼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倪楊和朱宇芯靜靜地看著那個女生,想好心上去詢問需要什麼幫助。卻不曾想目睹了恐怖的一幕。

只見那個女生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嘴裡有什麼東西想要噴出來,呈嘔吐的姿態。下一秒,鮮血如瀑布從她的體內湧出,噴射到面前的地面和花壇上。隨後,瀑布乾涸,濃稠的血液從口中慢慢滲出,像蟲子一樣爬滿她的身體,最後流到腳底,把地面染成深沉的暗紅色。在經歷了這個可怕的過程後,她再也支撐不住那具虛弱的軀殼,跪倒在一片殷紅之中,藉由地心引力的作用掰斷了她脆弱的脊骨,白花花的碎骨頭像星星一樣亮眼,閃爍在深紅的夜空中。

掉落下來蒼白猙獰的頭顱混合著濃烈鐵鏽味,滾落到倪楊的腳邊。視覺和味覺的雙重刺激,讓倪楊幾乎吐了出來,她甚至沒來得及尖叫就暈死過去。

朱宇芯也被嚇得蹦到了一旁,捂住口鼻失聲痛哭。

女生們站在走廊上觀望著樓下恐怖的場景,也都此起彼伏地尖叫起來。對面的男生們聽到了開啟門向外面望去,更多沒有回到宿舍的人以相同的方式死亡......

朱宇芯強忍著噁心和痛苦,把倪楊從人頭旁邊拽走,噙著淚呼喊她的名字:“倪楊,倪楊,醒醒......”

見她沒有反應,朱宇芯找到了本班同學的宿舍,敲了敲門,是胡夏妍開的。

她的眼中也全都是淚水,宿舍裡面還有潘樂在安慰吵吵鬧鬧的孫晨露。“怎麼了,朱姐。”胡夏妍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微笑,不讓別人看到自己難堪的模樣。

“夏妍,倪楊在宿舍樓底下暈倒了,你能幫我把她弄到宿舍裡來嗎?”朱宇芯眸子裡閃爍著懇求的神情,楚楚可憐。

胡夏妍雖然很害怕那具屍體,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請求。兩個人合力把倪楊抬到床上。

此時,這個小小的宿舍裡擠了整整七個人。

胡夏妍和朱宇芯幫忙擦拭濺到倪楊身上的血,譚語萱和時文如坐在床上相互安慰彼此,孫晨露躺在潘樂懷裡大哭大叫,聲音刺耳。

大家忙完後,都成雙成對地擠到一起,關上門互相哭訴。

“嗚嗚,我想我媽了,萬一我出不去怎麼辦。”譚語萱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情,而後宿舍裡充滿了各種各樣的哭泣聲。

“我不想死,我才十七歲啊!”孫晨露受不了強大的精神壓力,尖叫起來。潘樂瞪了她一眼示意安靜,捂住她的嘴。

朱宇芯緊緊攥著倪楊的手,觸碰她的脈搏,小聲和胡夏妍交流著什麼。

臨近午夜十二點,那個熟悉的廣播聲再次傳來,就像惡魔的低語在耳邊縈繞:“歡迎各位玩家,你們每個人都會獲得一個身份,這個身份只有你自己能知道。

“每天晚上狼人身份玩家必須選擇殺死一位玩家,而平民們需要投票安樂死一位你們懷疑是狼人的物件。

“現在,遊戲開始。天黑請閉眼......”

當所有人還都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一股神秘的霧已經悄然而至,所有人陷入沉睡。

無盡的黑暗中,一些人沒有被迷霧迷暈,睜開眼睛,走出宿舍。雖然既害怕又困惑,但他們還是興奮地認識自己的狼人隊友。

“狼人請睜眼,請你們合力殺死一個人,同時不要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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